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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学医

    迷糊中的黛墨,被人摇醒,是侍婢叫她起床伺候太子早朝。黛墨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看看外面的天,深秋的卯时(现代的五点多),天还没亮,气寒雾重。

    “古代的皇上还真辛苦,这么早就上朝!”黛墨小声抱怨着起床,来到太子的寝殿。太子已经自行穿上中衣,黛墨走到屏风前拿起玄色外袍,走到太子跟前,踮起脚尖,想给他套上外袍。

    一身月色中衣的旌汲太子身体修长,宽肩、窄腰、翘臀,娇小的黛墨点着脚尖也不过到他脖子处。她用力地往他肩膀上够,鼻尖差点碰到他的胸膛,太子灼灼的鼻息喷在头顶,使得她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碰碰乱跳。拿着衣服的手不由轻轻颤抖起来,手心冒出一层细汗。

    忽地,黛墨腰上一紧,一只铁臂箍上她的细腰,使得她和他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旌汲太子醇厚磁性,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怎么,你很紧张?”

    灼热的气息打在她耳朵上,黛墨的脸顿时犹如红透的大虾,她挣扎着离开旌汲太子的怀抱,低头咬唇说道:“你别乱动,我穿不上!”

    “我自己来吧!”太子接过外袍披在身上。黛墨伸着双手,保持着之前抓衣服的手势,看着他扣上盘口,看着他束紧腰带。从他行云流水的穿衣动作看来,这家伙以前没少干这样的事,他平时根本就是自己穿衣服,要黛墨伺候他起床着衣,就是存心看她出丑。

    黛墨忽然很生气,这个太子,存心和她作对,看见她出糗就开心。穿好衣服的太子用得意的眼神瞟了一下黛墨,似乎他又打了一场胜仗。

    旌汲太子走到梳妆桌旁,拿起玉梳,“想来,你这样的千金小姐只有被人伺候的份,没有伺候过人,这束发嘛,还是我……”

    “谁说我不会?”不等太子说完,黛墨快步走到他身边,一把夺过玉梳,给他梳起头发来。她模仿着太子以前的发型,将他的头发高高竖起,用金簪横插起来,罩上玉冠。虽然头发束的有点松散,但是太子似乎很满意,黛墨也很满意,因为她偷偷在金簪的一头,别上了她衣上的一只鹅黄色的蝴蝶结。

    她开心地想,叫你让我出丑,我要让你气的跳脚!!!!

    不用说,那天太子上完早朝回到寝殿,是副什么场景了:太子在偏殿门口暴跳如雷,手指黛墨,气的只有一句:“周黛墨,你……你……”,黛墨则躲在被窝吃吃憋笑……

    太子戴蝴蝶结上早朝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南宫瑾自是早就知道了。当黛墨看见南宫瑾时,他正站在门口,笑的直不起腰来。

    “墨儿,真有你的,没想到以前文静高雅的周黛墨,也会这么有趣。先是火烧冷宫,现在又给太子戴蝴蝶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具有如此天分?啧……啧……”南宫瑾笑得嘴巴快抽筋了。

    黛墨鼻子轻哼一声,脆声道:“我这叫以牙还牙!谁叫他老是算计我!”样子很是俏皮,看的南宫瑾不由楞。

    他连忙走到桌边,倒上两杯茶,一杯给黛墨,一杯自己喝着。黛墨在桌边坐下,双手捧着茶杯,环顾四周,仔细地观看南宫瑾的房间。

    黛墨正对着镂花窗户,此时窗户向外打开,能看见窗外大片的梅花树。深秋时节的梅树,枝头零星冒着几个小小的淡绿色的花芽儿,深绿色的树枝层层叠叠交错,淡绿的花芽和刚刚冒尖的嫩绿叶片,在瑟瑟秋风中不时地摇摆着,黛墨认得这是绿梅中的珍品金钱绿萼。她反复看见了寒冬时节,窗外漫天雪白的梅花开遍枝头,郁香浮动,夕阳西下,晚霞初上,梅林轻烟缭绕,俏兮美人,梅下抚琴,翩翩少年,林间吹笛,这样的日子何等潇洒惬意。

    黛墨想起太子殿后院那一片火红胜花的枫林,太子爱枫,南宫爱梅,深秋有大红的枫叶,寒冬有雪白的绿梅,她可以大饱眼福了。

    南宫瑾的房间极为简单洁净,除了桌椅床榻是檀木做的,其他均为竹编。绘着墨梅的屏风不远处,是一架高高的竹质药架,足有黛墨两个人那么高,十几层的架子每一层上都放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药架旁边是一个药篓,里面装的刚采回来的草药,上面还挂着晶莹的露珠,药篓旁是捣药机和扎草机。难怪刚进屋是就闻到一股中药味,南宫瑾的房价有一大半都被这些草药占据了,院子两旁也是翻晒的各种草药。

    “你真想学药理?”南宫瑾看着黛墨一直盯着药架瞧个不停,笑着问道“你以前不是对医术不削一顾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觉得懂的医术非常重要,尤其是易容!”黛墨抿了口茶,说道。

    “学医,首先要认得各种草药的外形,名字,和药理。草药有一万多种,常用的也有几百种,对他们的名称、形状、药理,都应熟记于心,你要做长好时间学习的心理准备。”南宫瑾转着手中的茶杯说,“至于易容,告诉你几个简单的方法后,只需注意几个细节,糊弄一般门外汉倒也容易,但是要想在行家面前瞒天过海,还需下苦工细学!”

    “我定会用心学习!”黛墨看着南宫瑾,很认真的答道。

    黛墨上大学时曾迷过一段时间的中医。感悟中医博大精深,只是苦于没有实物用于辨认学习,所以认知还停留在“兴趣”这个阶段上。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加上有南宫瑾这个神医和这些现成的草药教材,黛墨很有信心能学有所成。

    其实她学医的目的,不过是今后离开皇宫,一个人在外漂泊时,生病了自己会医治,遇见危险能用毒来保护自己,至于易容,女孩子在外行走,最好要会易容!

    “那好,我现在就教你辨认这些草药!”南宫瑾站起身来,伸手牵着黛墨一只小手,朝高大的药架走去。南宫瑾的手掌白皙修长,干爽温暖。黛墨乖巧地由他牵着小手,心里觉得很温暖。

    这个大哥哥一样的男人,总是让她不忍拒绝他对她的好,黛墨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跨越了千年的时间鸿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里,能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哥哥,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这一天,黛墨都在跟着南宫瑾学习认识草药,天色很快暗下来,空气冷嗖嗖地有点发凉。黛墨搓了搓手臂,对南宫瑾说道:“我该回去了,回晚了,不知道太子又该发什么神经了!”

    南宫瑾走到屏风后面,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帮黛墨披上,系好带子,发现系的有点紧,解开来,重新系上,又给她紧了紧披风,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黛墨都在默记刚才学到的草药名字和药理,没有说话,直走到太子殿大门外,南宫瑾停下说道:“到了!”黛墨才发现这一路过来,他都是沉默的。

    “这本书上记载的是一些常用草药的外形和药理作用,你拿去好好背,过段时间我要考你的!”

    “恩,好的!瑾,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需言谢!进去吧!”南宫瑾一直目送黛墨走进偏殿,才转身离开。

    进得偏殿,晚膳还没有送来,黛墨看看天色将晚,点燃一根蜡烛,放在床头的圆凳上,拿出南宫瑾给她的那本医术,趴在床上认真地翻看,时而皱眉,时而深思,时而微笑。她看的太过认真,认真得太子站在床边许久她都不曾发觉。

    太子背着双手看她或沉思或微笑,一副很用功的样子,不经觉得疑惑:一日之间,她的亲人都离她而去,也不见她伤心或者怨恨自己,反而和以前讨厌的南宫走得很近。不过也好,这样总好过她整天哭哭啼啼或者对自己冷脸相向。

    太子在床边站了半晌,见黛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清咳一声道:“书中有饭菜吗?看到现在还不想用膳!”

    黛墨拿着书,一骨碌爬起来,惊道:“太子,你回来啦,我马上叫人传晚膳。”

    “不用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一起吃吧!”说完,顺手从黛墨手中拿过那本医书,随意翻看了一下“我道是什么书,看的津津有味,你学这个做什么?宫中不是有南宫吗?”

    “瑾是你的私人医生,我敢用吗?”黛墨小声嘀咕。这时,太子已经转身走到门口,见黛墨没有跟过来,偏头问道:“嘀咕什么?还不快走!”

    黛墨这才想起刚刚太子说过叫她一起用晚膳,下床跟着太子出了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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