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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一去经年

    慕云寒以为齐尧这一去至少半年,但是她没真的以为没真的想眼看着一晃一年匆匆过去,这人却是从头至尾除了战报捷报之外一点家书都没有。

    “人家一大将军大冰山,不是个喜欢寄家书的人嘛......”

    除了这般自言自语的一句自我安慰,慕大寨主撇嘴,还真找不到其他一些个好好的说辞来暖心暖身了。

    一去经年,不是他的意,但不寄家书就有些......

    “夫人,今冬更是严寒风大雪飘,您还是先披件大氅吧。”

    “嗯。”接过楚良双手捧递过来的大氅,草草披上肩头,慕云寒伸手无聊去接漫天倾洒的一些个鹅毛般大小的雪花片子,转头对楚良缓缓眨眼睛,喃喃出神不怎么在状况,幽幽道:“又是一年雪花飘飘,可我记得,上一次天空飘雪的时候还有齐尧在我身边呢......”

    “是啊,当时老奴也这么站在边上,见两位主子一起雪中策马,好不逍遥好不自在......”他知道他当时万分羡慕和欣喜安慰的。

    “是啊。”慕云寒一笑低头。

    两人便就再也无言,沉默站着任大雪寒风一次次吹打了。

    大院雪地里主仆两个的身影在些微阳光照耀下,斜斜拉得变形老长,模糊不可辨别,但都是看着萧条寂寞的。

    少了那位男主人大将军老人家的大将军府,本就门庭冷清无人敢随便上门打扰的地方,更显冷寂无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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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遥远的大阳皇宫里头,炉火通明,暖气直扑。人气升天,雪花刚刚铺盖就被通通扫除,除了天空雪飘还有什么迹象证明这场今冬初雪之大?

    皇帝的寝宫里头,大门紧闭,外边护卫站立戒备,明显这人在干一些不愿让人知道的其实不荒唐中庸的勾当。

    影一张雨浓独自面对着舒和帝的龙榻。他的身上还沾着一点雪花停落其肩膀而缓缓化开的不明显水渍。风尘仆仆地从密道紧赶至皇宫,却不见他一点疲惫。只不过,还是那副行尸走肉的看着欠抽没有血肉生气的模样罢了。

    舒和帝懒懒望他一眼,继续温和的笑。对于这个为自己忠心不二效忠了三十多年的暗影之首,不是多倚重却也是极为信任没有疑心的。

    斜倚靠在龙榻之侧,只虚眼也不知望了北方虚空多久。舒和帝方才叹息的模样,似笑非笑,眉间一缕狰狞。突然就莫名地对着站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影一张雨浓,道:“是时候了......影一。”

    张雨浓却是知道皇帝突然这番莫名的命令话语是具体指了什么,俯首只遵命答道:“是。皇上。”

    看着张雨浓半响,皇帝闭眼,挥手有些乏困的意思,慢慢道:“看着慕云寒,朕要让她在与肃啸国皇帝见面之前性命无忧。”

    “是。皇上。”低头回答的张雨浓,话语说完突然意识到皇帝的龙榻方向突然朝自己射来一阵火热精光视线。不用猜想,自然知道自己那番简单回答还不足以令皇上满意的,便就很久不罗嗦的复又直立起身废话了,“皇上请放心,影一定当用生命来保证,慕云寒在见到肃啸国皇帝之前,绝对是活着的。更不会让人毁了她那一张好容貌。”

    “好!很好。朕在皇宫等影一的好消息。影一,朕要什么,你应该知道。”舒和帝的面容变得完全狰狞,满眼与温和近人无关,“朕亦知你多年卧底与监视,辛苦了,这次之后,朕会放你自由随你去哪儿。”

    “是......影一感念圣恩!必定完成任务!”也许只有张雨浓一个人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激动感念表现到底是伪装还是出自内心雀跃真心。难道自己不是除了听命效忠皇上之外,就没有任何人类的追求了吗?自己不过一个流血不流泪没了真情真义的假人罢了......

    这般,还在乎那形式之上的残生自由吗?现在的他对死之一字都无任何感觉了,维系他活着的动力也不过是效忠皇上与监视慕云寒、最终达到帮助皇上完成他的多年计划罢了,至于其他的,他还真的半点多余感觉都没有。

    张雨浓躬身告退,自密道一路幽魂一般回到大将军府之中,无声无息,根本无人知晓。

    不多久,宫里正式来人,带了圣旨说皇帝传召慕云寒即刻进宫。

    尽管慕云寒也是听到了外间动作响声,听到个大概,但还是站在雪地之中伫立没有半点反应。

    楚大管家看得心疼,不住摇头,跑出去叫人来问了个清楚便就又跑回来跟明显不开心郁郁的慕云寒禀报。

    “夫人,宫里来人了,让您立刻到宫里去一趟。”楚良暗地叹气地禀报,暗暗告诫自己,下次大将军归家,他一定要记得好好提醒一下那一位!您说您这时常出门在外的,尤其是安危不保的出门在外,一定要记得多寄家书!不要让夫人多加担忧还不开心,以为您不在乎她啊!

    不是他楚良偏心夫人,只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佳人受苦了!饶你大将军老人家天下第一人,权势滔天、威名赫赫、气概云天,可也不算是个尽职好丈夫啊。

    “嗯。”慕大寨主果真听清楚了也是浑身有气无力。齐尧不在府中,她便是一直一身男装打扮,这会儿皇帝召见,她也不想换衣什么的,便就那一身便去了。

    楚良望着她背影,远远躬身大大地道:“夫人慢走,早去早回!”他也不多说。谁让这事几乎都是宫里那位一人搞出来的呢?

    慕大寨主心中作何想法,楚良不知道。但楚良心中作何想法,大将军府上下有眼睛的人有心的人便就都是知道的。

    晚间,慕云寒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去的,这会儿却是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回来的。不到半会儿,慕大寨主便换了楚良到书房中去密探,众人只看半响方才独自出了书房的楚大管家一个人站在夜色灯火下独眼望着书房内隐隐光芒,冷峻的脸上假笑收起,满脸似忧似叹。

    翌日一早,慕云寒早起,英姿勃发着好军旅戎装,无视身后跟屁虫影子御赐贴身副将张雨浓,春光慢慢跨步蹬马,自此高调住进了远在西南郊外的慕家军大营。隔日更是号称圣上有旨招兵买马,没日没夜加强将士训练毫不放松。

    人人都听大阳皇都西南郊外慕家军驻扎之地,每日喊打喊杀声音震天。人人都听将士们吼声热火朝天,兵器相交“铿铿锵锵”有力规律!

    十天后,慕云寒奉命带兵远赴北方,按了皇命作为齐尧大将军镇国大将军强力后援,赶赴苍离、肃啸两强国交战地伺机而动!

    “这下子倒好了!大将军老人家无论大战胜与败,都可一家团聚了,呵呵。”

    “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人家那是夫妻卫国保家,伉俪情深!郎帅女貌!天生一对!”

    “啧!原来你也是被慕将军给迷惑了的其中一员啊......真看不出来呢!”

    “......”

    慕容恒与李维文收回视线,望着各自手中茶杯发呆,许久都是一叹。

    齐尧一走就是一年,他们二人先前无事有事都爱跑上大将军府借着各种理由跟慕云寒见面说话,可到底也是看出来她没了齐尧在身边终日郁郁寡欢的。

    她以前的那般潇洒自在霸气倒是全被磨光了......

    “人家两夫妻终于也是另类一种团聚了,作为娘家人,恒真是开心。真的。”慕容恒这样风流笑着,殊不知他手中那柄从不离身的骚包扇子已经擅自跑地上躺着不为人知去了。

    李维文伸腿,一脚踮起又面无表情放下,正巧踩在那柄骚包折扇面上,摇晃着自家素洁纸扇,慢悠悠迎上慕容恒的蹙眉,道:“咱们还是以茶代酒,庆贺这两夫妻的甜甜蜜蜜,不醉不归吧。”

    “......可以,不过你先把尊脚从恒的扇子上移开。”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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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第一次,宁芙觉得沙场无端消磨自家姐姐的大好青春年华!尽管自从奉命率军到了前线,她的这位姐姐一直隐隐笑容满面心情甚佳。也虽然即使他们到了北方前线交战处,竟然也没顺利和她的那该恨又恨不起来的姐夫齐大将军老人家会师见面。

    “姐姐,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何莫名的奇门阵法啊?”否则为何咱们连姐夫身边一直紧随不愿自个儿走远的莫回副将就见过了,怎么就是不见姐夫他本人啊?

    “别胡说。”蹙眉摇头,慕云寒撇嘴,知道宁芙潜在的意思,可她实在没心思多教育或者跟着胡扯了。

    都说世事变化多,单看这小小一次大战战场就知道了。

    按理说,慕云寒带军做这镇国大军强力后援大军,是该跟她的夫君齐尧两人重逢的啊......她到来此处最大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与夫君重逢,顺便并肩作战而已。这苍离国大军与肃啸国大军交战的地方总共能有多大啊不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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