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我爱了
韩子杰大概没料到是这种情形，在他的预料中应当是大伙儿哄笑，赶着秦阳下台的，疯子才会餐厅里念诗。忍不住酸溜溜地感慨：“挺不错，多才多艺呐！”醉着的楚晨懒懒地解释：“这是席慕容的诗。她的诗在20世纪8090年代风靡大陆，如今喜欢她的人也多，但年轻人中却是少了。人们知道的大多是那首《一棵开花的树》，她写给她的丈夫刘海北的。我最喜欢前几句：如何让我遇见你，在我最美丽的时候。为此，我在佛前求了伍佰年，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一个女子对爱情的渴望和决心，可见一斑。”
见楚晨有些醉，韩子杰也不太确信，问秦阳：“是么？”
“是。”韩子杰有些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不念这首呢？大家熟悉些，出丑的机率也小些啊。”
伏在桌上的楚晨又抬头接过话：“因为这首诗有个不好的结局：在你身后碎落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秦阳点头。
一向唱主角的韩子杰忽然发现自己被别人带着走，赶紧找回之前的话题，冲着秦阳不依不饶：“该真心话了？”
“说吧。”
韩子杰是个明眼人，直接省略掉四个女生中有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这个清淡的问题，直扑重点：“你爱楚晨？”
“是。”即便秦阳的眼流转几圈，可是语气却足够坚定。未及思索的速度。
八卦精神迅速蔓延。连一直保持沉默的方芳了加入进来：“有多爱？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知道吗？什么时候告白？”
可是这强烈的风暴里，同处暴风中心的楚晨却睡熟了。嘴角含笑。
秦阳抢过韩子杰手里的酒瓶：“想知道就祈祷瓶口对准我吧。”说着拍掉韩子杰抢瓶子的手，自已转起来。
令人韩子杰泄气的是，整个下午，禁止了他这个目的性强、准确度高的神瓶子手后，竟没有一次再对准秦阳或楚晨。气得他给卓文轩、于露和方芳甩了不少白眼。
九点刚过，秦阳电话响了。接回电话回来，扫了一圈：“我有事先走，你们呢？”
韩子杰跟崔文贤跟着站起来，于露也跳起来收拾东西：“一起走吧。”
轩拍了拍楚晨的肩膀，这家伙睡得正熟，哼哼两声头偏了一边又继续睡了。原来急着要走的秦阳来回看着还没起身的三人。方芳是心细的人，将于露按回椅：“我和露留下来等楚晨好了，轩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和他们一起回去好了。”
不明所以的于露摸不着头脑：“轩，你有什么事？”刚问出口，被方芳从身后捂住嘴，挣扎着说不出话业。
轩是懂方芳的意思的。可是抬眼看着依旧立在原地未离开的秦阳，即使校门口的治安有百分百保障，可是他的神情还是有着隐约的担忧。在方芳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眼，只是望着卓文轩。他希望她留下来。如果他了解楚晨与室友之间的亲疏，那么不是说明秦阳对楚晨来说亲近，就是说明他对楚晨的关心到了一定的地步。
轩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你们走吧。我陪她。”
所有人都走了。卓文轩独自喝着冷饮，思绪难平。友情与爱情，如果最初没下定决心，中途摇摆不定，最终只会留得一场伤心。
丝样微雨，凉风习习。用十首歌的时间，卓文轩整理好了刚出头的情感。
轩打开窗户，有风雨袭来。见楚晨还没醒，便叮嘱服务生几句跑进雨里。到了宿舍楼下，给露打电话：“扔两把伞下来吧，我还得回去接楚晨。”
于露已经躺在床上，有些不高兴：“你上来吧，别回去了。她遇见从外面回来的顺便就带她回来了。”
“万一刚好没人从校外回来呢？你扔下来吧，我去接。”
“我都脱衣服上床了，你自已上来拿吧。”
轩那个生气，气冲冲的上四楼，取伞，下楼接楚晨。到一楼时，雨已倾盆而下。
好在咖啡阳光的灯还亮着，没有打烊。但是她没有冲进咖啡阳光，而是静静地站在雨里，欣喜和悲伤轮转。她终于记起多年以前语文老师的一句话：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她万没想到，她真实的生活中会遇见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情、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在她赶到门口之前，伍泽正好站在门口收伞。在伍泽将伞递给身边本系学妹的那一刻，卓文轩本是怀着一种看好戏的心情停下。但是他们并没怎样交谈，两个女生便撑伞挥手道谢离开。更不可思议的是，伍泽探着脚向屋檐外试了试，见泥水溅上他的白板鞋，不爽地瘪嘴，却还是踮着脚走进雨里，倾刻浑身几乎被淋了个透。然后一转身，从容地走进咖啡阳光，认定了楚晨的位置，径直走过去。到了楚晨身旁，又装做不经意走过。然后在楚晨身旁坐下来。
卓文轩没有见过这样的伍泽。有些，可爱。果然，每一段爱情都会让人找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楚晨已经醒了。隔着玻璃，人声和暴雨，卓文轩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楚晨那语笑嫣然的模样，让她却步。
“走吧？”
一个人挡住了卓文轩的视线。即使逆光，她也能清楚分辨出这个人来，还有这声音，是秦阳。他单手拧过她的肩，转向来时的方向，并肩漫步。
“轩。”
是楚晨的声音，卓文轩回身望去，楚晨和伍泽正顶着伍泽的外套雨中从跑来。“借把伞用下，”楚晨刚跑到他们面前，不由分说的夺了卓文轩撑着的伞，顺势将她推到秦阳的伞下，笑容灿烂：“秦阳，送她回来。”
卓文轩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躲在伞下局促不安：“你可以不用送我，你看，我有伞的，本来就是给她送伞来的。”
“说什么呢，走吧。”听起来，秦阳随意自在，似乎并没有因为楚晨的撮合而尴尬，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明白。
谁知他望着消失在雨里的楚晨，笑道：“她要撮合别人也太不走心了吧，没瞧见我们俩手边都多一把伞啊。”
卓文轩心里凉了些，只有不在乎的人才会这样泰然自若。到底，秦阳心里是没有她的。于是，更坚定的自己撑开伞独自走着，陷进自我世界里。她不是傻子，伍泽与楚晨两情相悦是必然能看出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她更不愿作楚晨爱情的阻拦。但是，楚晨的心里，应该是没有秦阳的吧？那么，她倒追秦阳一把，又如何。
卓文轩开寝室门的时候，正赶上于露在向楚晨解释：“我如果穿着衣服，我就会来接你了。”
听到这话，卓文轩已经回落的火气立即高涨，不客气地讥讽：“那也不一定吧？！我就在楼下，让你扔把伞下来都不肯。”
“都说了当时我已经上床了，穿的睡衣，不方便。”
“睡衣？大晚上的，又没让你穿着睡衣在马路上跑几圈，只是站在阳台上扔把伞下来，谁没事来看四楼的你啊？看得到什么啊？如果穿睡衣实在让你觉得难为情，把阳台的灯关一下就好了；更何况，你下床的时候披一件外套不就OK了吗？这么多的方法，只要你有心，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不就是懒得动吗？！”卓文轩还要再说什么，楚晨一把把她拉出了楼。
两个女生靠在栏杆边，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淡漠悲伤。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好遇上这样多愁善感的年纪。
“干嘛拉我出来，我非得听听她的好理由，还理直气壮的！”卓文轩还是一肚子气。
正巧老大刚从外面回来，从旁经过，听见卓文轩的不满，也过来凑一角：”哟，谁惹咱们小七了？”
像抓住救星似的，卓文轩立刻紧拉着老大的手，死活不放她走：“你来得正好，评评理。”就将送伞的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听完卓文轩的话，刚才还轻笑着的老大神情变得凝重。人生总是要经过这样的事才会逐渐明白感情。这种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枉做她们的老大，真像洞悉世事的长者一般宽慰起她们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义务要帮你。她帮你，你要心存感激； 她不帮你，她并无过错。你们还是太单纯，对社会的期望太美好，对人心的认识太浅薄。汪露没有错， 你又不是她的谁，她凭什么一定要给你送伞来，你没有资格责怪她。错在于，你们对这份友情的定位不正确，高估了这一段感情而已。”
楚晨和卓文轩无言以对。明明错的人是于露，可是到头来却成了她们自已的不是。可老大的话很在理。如果于露没有错，而又一定要找一个理由为这件不愉快的鸡毛蒜皮的事负责的话，那就是她们错把于露当作朋友或者她们同时错信了朋友这个词所包含的意义。她们都一直以为，朋友不只是一种关系，而是代表了对方有难就算赴汤蹈火也义不容辞。
只要想到不要把于露当作朋友来考虑，两个人居然又都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那一刻，卓文轩想起秦阳手中多余的那把伞。同住一舍的于露尚且如此，秦阳的伞代表什么？
两个人也不急着回宿舍，这一场大雨后，有些事需要跟对方聊聊。
“你是不是喜欢伍泽？”一向粗枝大叶的卓文轩问得小心翼翼。尽管她自己亲眼见到，可是她还是害怕楚晨说不是。如果楚晨说不是，那便是封杀她微弱的可能。
楚晨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声调温柔轻缓：“很明显吗？”
听了这话，卓文轩的心才暗暗着了地。她最重要的定心丸不是秦阳说我爱你，而是楚晨确定她不爱秦阳。
“嗯，”楚晨幸福的样子感染了卓文轩，让她对自己的爱情有一种突如其来的自信：“如果我说我喜欢秦阳，你同意吗？”
卓文轩的问题让楚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哪是需要我同意的事啊。诶，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这么巧，你真喜欢他。那时候我还奇怪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会在咖啡阳光前遇到，原来不是巧遇啊。”
“他是------是啊。”那句不是在卓文轩喉咙里转了几圈还是被咽了回去，楚晨没必要知道秦阳去那里的理由。
“那，我还能和他做朋友吧？”楚晨逗趣。
“最好不要。”话是用着玩笑的语气，但这想法却是卓文轩真正的心思，只是楚晨听不出来。
“这么小气，看我哪天抢了他！”
说笑了一会儿，两个人也不像起初那么生气，便回了寝室。见了于露又恢复了笑容，可是，笑的深度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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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楚晨有些醉，韩子杰也不太确信，问秦阳：“是么？”
“是。”韩子杰有些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不念这首呢？大家熟悉些，出丑的机率也小些啊。”
伏在桌上的楚晨又抬头接过话：“因为这首诗有个不好的结局：在你身后碎落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秦阳点头。
一向唱主角的韩子杰忽然发现自己被别人带着走，赶紧找回之前的话题，冲着秦阳不依不饶：“该真心话了？”
“说吧。”
韩子杰是个明眼人，直接省略掉四个女生中有没有一个是你喜欢的这个清淡的问题，直扑重点：“你爱楚晨？”
“是。”即便秦阳的眼流转几圈，可是语气却足够坚定。未及思索的速度。
八卦精神迅速蔓延。连一直保持沉默的方芳了加入进来：“有多爱？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知道吗？什么时候告白？”
可是这强烈的风暴里，同处暴风中心的楚晨却睡熟了。嘴角含笑。
秦阳抢过韩子杰手里的酒瓶：“想知道就祈祷瓶口对准我吧。”说着拍掉韩子杰抢瓶子的手，自已转起来。
令人韩子杰泄气的是，整个下午，禁止了他这个目的性强、准确度高的神瓶子手后，竟没有一次再对准秦阳或楚晨。气得他给卓文轩、于露和方芳甩了不少白眼。
九点刚过，秦阳电话响了。接回电话回来，扫了一圈：“我有事先走，你们呢？”
韩子杰跟崔文贤跟着站起来，于露也跳起来收拾东西：“一起走吧。”
轩拍了拍楚晨的肩膀，这家伙睡得正熟，哼哼两声头偏了一边又继续睡了。原来急着要走的秦阳来回看着还没起身的三人。方芳是心细的人，将于露按回椅：“我和露留下来等楚晨好了，轩你不是还有事吗？先和他们一起回去好了。”
不明所以的于露摸不着头脑：“轩，你有什么事？”刚问出口，被方芳从身后捂住嘴，挣扎着说不出话业。
轩是懂方芳的意思的。可是抬眼看着依旧立在原地未离开的秦阳，即使校门口的治安有百分百保障，可是他的神情还是有着隐约的担忧。在方芳说话的时候，他甚至没有转头看一眼，只是望着卓文轩。他希望她留下来。如果他了解楚晨与室友之间的亲疏，那么不是说明秦阳对楚晨来说亲近，就是说明他对楚晨的关心到了一定的地步。
轩努力扯出一个微笑：“你们走吧。我陪她。”
所有人都走了。卓文轩独自喝着冷饮，思绪难平。友情与爱情，如果最初没下定决心，中途摇摆不定，最终只会留得一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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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打开窗户，有风雨袭来。见楚晨还没醒，便叮嘱服务生几句跑进雨里。到了宿舍楼下，给露打电话：“扔两把伞下来吧，我还得回去接楚晨。”
于露已经躺在床上，有些不高兴：“你上来吧，别回去了。她遇见从外面回来的顺便就带她回来了。”
“万一刚好没人从校外回来呢？你扔下来吧，我去接。”
“我都脱衣服上床了，你自已上来拿吧。”
轩那个生气，气冲冲的上四楼，取伞，下楼接楚晨。到一楼时，雨已倾盆而下。
好在咖啡阳光的灯还亮着，没有打烊。但是她没有冲进咖啡阳光，而是静静地站在雨里，欣喜和悲伤轮转。她终于记起多年以前语文老师的一句话：小说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她万没想到，她真实的生活中会遇见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心情、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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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轩没有见过这样的伍泽。有些，可爱。果然，每一段爱情都会让人找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楚晨已经醒了。隔着玻璃，人声和暴雨，卓文轩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楚晨那语笑嫣然的模样，让她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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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
是楚晨的声音，卓文轩回身望去，楚晨和伍泽正顶着伍泽的外套雨中从跑来。“借把伞用下，”楚晨刚跑到他们面前，不由分说的夺了卓文轩撑着的伞，顺势将她推到秦阳的伞下，笑容灿烂：“秦阳，送她回来。”
卓文轩突然感觉有些尴尬，躲在伞下局促不安：“你可以不用送我，你看，我有伞的，本来就是给她送伞来的。”
“说什么呢，走吧。”听起来，秦阳随意自在，似乎并没有因为楚晨的撮合而尴尬，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明白。
谁知他望着消失在雨里的楚晨，笑道：“她要撮合别人也太不走心了吧，没瞧见我们俩手边都多一把伞啊。”
卓文轩心里凉了些，只有不在乎的人才会这样泰然自若。到底，秦阳心里是没有她的。于是，更坚定的自己撑开伞独自走着，陷进自我世界里。她不是傻子，伍泽与楚晨两情相悦是必然能看出的。君子不夺人所好，她更不愿作楚晨爱情的阻拦。但是，楚晨的心里，应该是没有秦阳的吧？那么，她倒追秦阳一把，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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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大晚上的，又没让你穿着睡衣在马路上跑几圈，只是站在阳台上扔把伞下来，谁没事来看四楼的你啊？看得到什么啊？如果穿睡衣实在让你觉得难为情，把阳台的灯关一下就好了；更何况，你下床的时候披一件外套不就OK了吗？这么多的方法，只要你有心，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不就是懒得动吗？！”卓文轩还要再说什么，楚晨一把把她拉出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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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抓住救星似的，卓文轩立刻紧拉着老大的手，死活不放她走：“你来得正好，评评理。”就将送伞的事情原委复述了一遍。
听完卓文轩的话，刚才还轻笑着的老大神情变得凝重。人生总是要经过这样的事才会逐渐明白感情。这种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枉做她们的老大，真像洞悉世事的长者一般宽慰起她们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有义务要帮你。她帮你，你要心存感激； 她不帮你，她并无过错。你们还是太单纯，对社会的期望太美好，对人心的认识太浅薄。汪露没有错， 你又不是她的谁，她凭什么一定要给你送伞来，你没有资格责怪她。错在于，你们对这份友情的定位不正确，高估了这一段感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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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也不急着回宿舍，这一场大雨后，有些事需要跟对方聊聊。
“你是不是喜欢伍泽？”一向粗枝大叶的卓文轩问得小心翼翼。尽管她自己亲眼见到，可是她还是害怕楚晨说不是。如果楚晨说不是，那便是封杀她微弱的可能。
楚晨也没直接回答，只是声调温柔轻缓：“很明显吗？”
听了这话，卓文轩的心才暗暗着了地。她最重要的定心丸不是秦阳说我爱你，而是楚晨确定她不爱秦阳。
“嗯，”楚晨幸福的样子感染了卓文轩，让她对自己的爱情有一种突如其来的自信：“如果我说我喜欢秦阳，你同意吗？”
卓文轩的问题让楚晨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哪是需要我同意的事啊。诶，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这么巧，你真喜欢他。那时候我还奇怪这么大的雨你们怎么会在咖啡阳光前遇到，原来不是巧遇啊。”
“他是------是啊。”那句不是在卓文轩喉咙里转了几圈还是被咽了回去，楚晨没必要知道秦阳去那里的理由。
“那，我还能和他做朋友吧？”楚晨逗趣。
“最好不要。”话是用着玩笑的语气，但这想法却是卓文轩真正的心思，只是楚晨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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