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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话 钢琴惊魂1

    这天能够站在这个高高的大门前,我知道这次的机会极其难得。

    进进出出的人的身上都仿佛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连骑着自行车的保安,都高高地昂着头,眼睛都快长到额头上去了。

    “站住!”他喊道,“你是新生吗?通知书拿出来看一下。”

    我把沉重的蛇皮袋放在地下,从贴身衣兜里拿出入学通知书,递了过去。

    “张红艳。钢琴系?”保安狐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这身寒酸的打扮,活象是刚从哪个山沟沟里钻出来的小妮子,居然学得起钢琴,甚至还考上了这所全国最有名的音乐学院?

    我窘迫地缩起了双脚,因为我怕他去看那双崭新的白球鞋。虽然只是一双最普通的白球鞋,却是爹妈送的最昂贵的礼物。然而不知为何,我仍然窘于显露人前。

    “嗯,先来岗亭签个名吧。”他递给我一支笔和一个本子,让我在上面签名。

    我甩了甩笔,有些紧张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张红艳”。

    “啊!”抬头一看,保安用一种极其惊骇的眼神直直地瞪着我,仿佛我身上带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僵硬地朝我指来:“你。”

    “怎么啦?我、我写错地方了么?”我怯怯地问。

    保安噤然,我看见他脸色都变青了。过了好长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朝我一挥手道:“新生报道处就在那栋房子的后面转左,地方大着呢,不要走错了。”

    “谢谢你,我都记住了。”我拖起蛇皮袋往里走,嘴角悄悄微笑。

    你为什么要如此慌张呢?太早暴露的目标,一点都不好玩。

    我想起了我亲爱的姐姐,她写字前也习惯性甩一甩笔管。三年前的那个秋天,她也是如此满怀着憧憬和激情走进这座巍峨学院的吧?

    “张红艳!不要去碰那架钢琴!”

    欧漱芳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指着墙角那架尘封的三角钢琴,慎又慎之地告诉我。

    我不解地看着她,傻乎乎地问:“那琴很贵重吗?”

    “才不是呢,听说三年前有个师姐就在站那架琴上用钢琴丝上了吊!”欧漱芳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却又那么津津有味,“你想,钢琴丝多锐利啊,那头都被掉到地上了,听说发现的时候,眼睛还睁着呢!”

    我浑身一抖,怀里的课本哗啦一声掉落一地。欧漱芳大概喜欢以吓人为乐,更压低了声音,故作阴森地道:“更骇人的还在后头呢,听说后来那头竟在殓房里失踪了。守房的老头说,那天夜里,迷糊间隐约听见有东西滚了过来,还觉得耳朵上冷嗖嗖的,因为睡得太沉也没起来看,第二天那头就没了,大门的钥匙就扔在地下,可是他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把钥匙放在枕头底下的。后来那老头就死了。”

    “别说。别说啦!”我捂起耳朵,不想再听。

    欧漱芳见我脸都白了,便越发添油加醋地渲染起来,她贴到我的耳边神秘地道:“听说以前那个师姐长得又漂亮又勤奋,每天晚上大家都休息了,她还在这里练习。她自杀后,好多人晚上都听见那琴在自个儿响了起来,大家都说。有鬼。”她把“鬼”字拖得长长的,还作势地把舌头伸得老长。

    “漱芳,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呀?”我问。

    “我师姐啊。”我们这学校的规矩是由同乡的老生来照顾新生,照顾漱芳的师姐是个大四女生,脸圆圆的。我记得。

    “她是不是叫梁妙?”

    “对呀!她以前还和那个师姐同过班呢,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哦!”她郑重地保证道。

    我微微一笑,直起身来,对她说:“我知道。”

    她有点诧异于我的变化,不由颇为失望地道:“原来你一点都不怕嘛。”

    我轻轻地拉起她的手,笑着对她说:“我有一样东西想让你看一看。你来一下好吗?”

    “有什么好东西看?”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可惜她不知道。

    “就是放在我寝室床下,蛇皮袋子里面的东西啊。”

    她欣然随我去了。

    第二天她的尸体被发现飘浮在学校的人工湖上。有人看见她一路狂奔,双手不住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乱嚷着“有鬼”,朝那湖上冲去。可是没人看见她身后有些什么。

    不久的夜晚,在那间幽静的琴室里,叮叮咚咚地响起了旋律。是拉威尔。莫里斯的《夜之恶魔》。  我没有想到,第一个来的居然是我们的老师。冯一森教授。

    “拉威尔,莫里斯,生于1875年,瑞士和巴斯克血统的法国作曲家。因作曲观点进步而三次得不到罗马大奖,并不准第四次参加竞赛。1937年患脑肿瘤,手术失败而死。最著名的钢琴曲是《水的游戏》、小奏鸣曲和《夜之恶魔》。你演绎得很棒,张红艳!”

    我手足无措地站了起来,尴尬地道:“老师,我只想多练一会儿。大家家里都有琴,我怕星期一回来,落下功课。”

    “所以今天周六你也不出去玩,留下来练习?”冯一森扶了扶厚厚的近视眼镜,闪过一丝诡密的神色。

    “嗯。”我竭力憨厚地点着头,拘谨地小声问道:“冯老师,听说学校每年都有选派交流到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名额,是吗?”

    “呵呵,原来你是为了那个啊。”他乐呵呵地笑着坐在琴椅上,胳膊差不多就挨到我的身上了。“是有几个名额,所以每年都举办一次钢琴比赛嘛,我也当过几年的评委,象你这样又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学生,是最有希望的啦!”

    “真的吗?”

    “当然当然。”他忽然捉住了我的手,我反射性地颤了一下,他便把它们按在琴键上,揉着。钢琴发出刺耳的噪音。

    “以前,也有一个象你这么又漂亮又勤奋的女生,经过我的一番指点,赢了比赛,不知有多风光。哎,她的侧面还跟你有点象呢!”他的手开始不安份地蠕动起来,纤长的手指让人联想到十条蛆虫。

    我慌忙缩起身来,一脸通红,不知所措。

    “冯老师,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

    “沈皓雪。哦,”他可能知道自己失言了,忙道,“也许你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她的风闻,那孩子最后因为恋爱上的一些小挫折就轻生了,可惜、可惜。”

    他又温言劝道:“刚才你弹的,我都听见了,虽然你很勤奋,但是没有名师指点还是不行的。其他教授的眼里只有家长的红包,谁会管你这个穷妮子呢?”

    我六神无主,好久才下了最大的勇气,轻轻地点了点头,一滴眼泪兀自挂在腮上。冯一森急不可耐,伸手要打开我的衣襟,突然瞥见我脚下的那只蛇皮袋子。

    “咦?你来练琴还带着这个?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书啊,笔记什么的。都是以前用过的,我舍不得放家里。”我道。

    “这么大的袋子,都能装得下一个人了!”他自以为幽默地道。

    我躲开了他,撒娇地道:“那你就打开瞧瞧呀,说不定会吓你一跳呢!”

    他哈哈一笑,伸手拉开了蛇皮袋子的拉链。

    首先映入他眼幕的,是一把乌黑光滑的长发。

    我站在他背后,冷笑。

    他的尸体是在校墙下发现的。全身赤裸,肉体不知被什么东西咬得溶溶烂烂的。有人说昨晚仿佛听见那里有猛犬的噬咬声,但是太黑了,就没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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