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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管中窥豹

    吟奴把杜微二人推进屋中,才闻不到那靡靡之声,芙蕖内穿着一件双飞蝶绣花的粉色肚兜,精致的锁骨跃然入目,往下隐隐约约可见上下起伏的胸脯,底下只穿了一件淡粉色的亵裤,肉色若隐若现。

    芙蕖扭动着水蛇腰到杜微的面前,俯身含笑端详着杜微的容貌,又瞧了瞧二丫通红的脸,牵过二丫的手:“可是害羞了?”

    二丫茫然无措地看了一眼杜微,杜微安抚地朝她笑笑,她才点了点头。

    “可觉得我放荡?”芙蕖媚笑着问,一双丹凤眼勾出惑人的光芒,眼神却早已朝向了杜微。

    杜微怔了怔,才道:“不都是为了活命么?”

    芙蕖笑意更深了些:“你这小丫头倒是明理!不正是如此么,朝朝花烛夜,夜夜换新郎,也终究不过是卖笑。若不是为了活命。。。。。”芙蕖脸上有一丝怅然,转瞬即逝,不过马上调整了自己的神色,朝着两个小丫头道,“既然你们是杜妈妈送过来的,那就好好跟我学吧。白天我会教你们箜篌,晚上,嗯,有空的话,我带你们四处看看。”

    挹翠院里的女子可不是能以身体讨好宾客就好了的,那只能算是最下等的,往往有才艺的才能让那些王孙贵族一掷千金,挹翠院里还有很多自诩是才子的,那时不只是歌舞,还要能与他们论诗歌。

    不过,芙蕖看了杜微一眼,听说这个曾是官宦小姐,这个倒是不成问题。

    杜微也明白现时要让自己过得好些,只有摆出自己的价值,可是她又不想太显山露水,因为枪打出林鸟,若是像杜十娘一般,妈妈也是必定要榨干她的价值的,赎身便比其他人要难一百倍,但若是表现不好的话,那时命运就更不由自己掌控了。

    因此在接下来和芙蕖姑娘学箜篌的时候,她就老是故意弹错音,表现出自己一个初学者的懵懂,当然其中也有一部是因为生疏,毕竟她也没怎么接触过,只是有那份记忆在。

    芙蕖也没怎么怀疑,毕竟乐器是熟能生巧的物件,还要靠一部分天分,只要以后长此以往地练,技艺熟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欢场上的女子还有一个重要的优势,那便是男女合气术。

    不过这些还需过些时日才能和她们说,勉得吓坏了两个小丫头。

    暮色渐起,竹园中的羊角灯开始亮了起来,外面早已经是莺歌燕语了,阵阵香粉味从万紫楼里飘过来,杜微不适地揉着自己的鼻子。

    芙蕖软弱无骨地靠在一位肚脑肥肠穿着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身上,一只手轻佻地绕着男子衣服上的带子,一只手端着酒:“莫二爷,奴家喂您喝酒!”

    男子一只手在芙蕖的身上揉捏着,一只手捧过芙蕖手中的酒杯道:“芙蕖姑娘的酒,爷能不喝么?”

    芙蕖在男子怀中娇笑着。

    莫二爷看了一眼房中站着的杜微,色迷迷的小眼眯得成了一条线:“芙蕖姑娘身边可是换了人了?爷怎么不见吟奴?”

    芙蕖纤长的手指点着莫二爷的胸膛:“莫二爷可真是不专心,奴家喂酒,您的眼往哪儿瞟呢?”

    莫二爷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美人,在芙蕖脸上轻了一口:“呦,美人生气了?”

    “莫二爷,您真坏!”芙蕖小手轻轻地捶着莫二爷的胸膛。

    莫二爷又转头看向杜微,杜微不发一言地站在墙角:“这可是你们挹翠院的新人?”

    芙蕖横波流转,瞥向杜微:“莫二爷可真是个聪明人,不过你看她的模样,还没一点大呢,这不妈妈就让我调-教调-教,您可瞅好了,这丫头可是尤物呢。不过现在可没莫二爷的份,等这丫头挂牌子的时候,莫二爷可要赏赏脸啊,好歹是奴家教出来的呢。”

    莫二爷的目光一下暗了下去,原来还没有挂牌的啊,不过这样也好,到时候也不知这样的尤物的滋味是如何的!

    杜微察觉到那道邪-淫的目光,却故作不知,身后的手紧了紧。

    莫二爷的目光终于转了开去,又饮了一杯芙蕖倒的酒,摩挲着芙蕖的手道:“要是芙蕖姑娘不赎身,那该有多好啊!”

    芙蕖咯咯笑道:“莫非莫二爷还打算包芙蕖一辈子,奴家人老珠黄了,莫二爷的眼光高,可不一定瞧得上奴家了!”

    莫二爷故作生气道:“谁说的,要不是那个臭书生早先一步,二爷我肯定是要给芙蕖姑娘赎身的!”

    芙蕖横了他一眼,更是显得娇媚:“莫二爷不怕家里的母大虫?”

    莫二爷捏住芙蕖的下巴,又轻了一口:“要不是那母大虫还有些价值,爷可不就把她给休了,然后迎了你们这些千娇百媚的妖精进门,二爷我的日子就滋润了!”

    芙蕖心中鄙视,脸上却不露半分:“莫二爷,现在的日子难道还不够滋润,莫非嫌弃奴家伺候得不够好么?”芙蕖委屈道。

    芙蕖可是听说这莫二爷在家中可是无比怕他的娘子,因为家中的资产均是来自于他娘子的嫁妆,在外面还偏装作一副豪气的样子,也不怕被他们家娘子打折了腿,看吧,世间男子皆薄幸,她只愿她的余郎是一位重情重义的好男子。

    等莫二爷走后,芙蕖才对着杜微道:“不管你脸上如何地不屑,这些都是你的恩客,你的虚与委蛇,可换来的便是荣华富贵!”

    芙蕖看到杜微脸上的厌恶,又道:“你不必把他们想着是人,便当他们是银子罢了。我们能不与银子亲近么?”

    杜微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芙蕖姐姐,我知道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杜微也发现芙蕖其实也是一个爽朗的女子,有什么说什么,与宾客时相处时那种柔媚的手段不同,她说话倒是很大胆,百无禁忌。她不喜欢听姑娘两个字,便让杜微唤她为姐姐。

    杜微想起杜十娘记忆中的那些姐妹,个个也是义薄云天,丝毫不输给男子,只是沦落风尘,便只能任人摆布,便对芙蕖放下了戒心。

    “芙蕖姐姐,你既然已经赎身,为何还要答应杜妈妈接客?”

    芙蕖勉强笑了笑:“身不由己,这岂是我辈能决定的,能让教司坊同意我赎身,我已经千恩万谢了,赎身的金钱更是我偷偷攒的,杜妈妈没有追究已经算好的了,能接受的条件也只能接受了,更何况现在也无需住局、出局、拉铺,其他的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这十年不也是这么下来了么!”芙蕖话语中含着一丝悲凉,从十三岁破瓜到如今,什么样的宾客也见过,如今不过是陪陪喝喝小酒,弹奏吹唱,又有什么好介意的呢。

    杜微伸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生命线,浅浅地趴在自己手掌中,亦不由地生出一种悲沧。

    芙蕖半响才抬起头:“现在无事了,我总要尽好教导的责任,你随我来。”芙蕖也只命不由已,只有努力地活下去,才有活得更好得可能,她也只能好好教导她会的一切。

    杜微随着芙蕖七转八转,走出竹园,又往万紫楼走去,走过一个角门,来到一间暗房当中,暗房里漆黑一片,只有墙上几缕光线。

    芙蕖指了指墙上的那个光线:“那是个洞口,你过去看看。”

    杜微恍然大悟,怔在那儿,芙蕖推了她一下:“快去看看。”

    见杜微还是不动,芙蕖直接拉着她到了洞口处,那头的声音立刻清晰地传了过来:“爷,您轻点。。。。。”

    “爷,您太厉害了。。。。。。这里。。。。啊。。。”

    “。。。。。”

    杜微身体僵硬地站在那儿,紧闭着眼睛,耳边是淫-声秽-语刺激着耳膜,芙蕖又退了她一下:“看啊。”

    杜微一个不防备,被她推到了洞口,紧贴着墙壁,吓得睁开了眼睛,然后她便看到对面房间里灯火通明,薄薄的纱帐里两个人影在耸动,一个黝黑的壮硕男子架着一个姑娘白花花的大腿,雪白的屁股在杜微眼前不断地挺--弄,进出着那个鲜嫩的洞-口,女子继而在床上咿呀呀地叫着,男子的脸色涨红,布满了情--欲的气息,双手又放到女子的双-峰上不断地揉弄。

    杜微脸色霎时通红,立马转过身,可是耳边还是持续不断的声音。

    “爷,好舒服。。。。。奴家。。。奴家。。。。”

    然后又传来男人粗鲁的骂声:

    “干。。。干。。。死你!”

    杜微脑中一片空白,脑中又不断出现十娘曾经伺客的情景,脸上忽而青白,忽而通红,真是作孽啊!杜微心里咒骂,这现场版的和那个版的真的不一样啊!她都明显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芙蕖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这种事,你迟早都是要经历的。。。。。”

    经历?她。。。。才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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