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第六十章
<li> 第六十章
钱如意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很难过,最糟糕的感觉,莫过于不知道身边的人都站成了一个圈子,却把她排斥在外。她是笨,但并不是因为笨,就能承受很多的欺骗。
面对着里面这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关系体,她觉得自己此刻绝对是多余的。于是,她没有打招呼,就退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没有东西,好难捱过这段时间。握着手机,突然不知道应该拨谁的号码。
正在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
“怎么有气无力的?”
“还好我还有气啊,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看到昨晚上有个未接,是左小爱的,当时我没有注意,今天打过去,就变成无法接通了,问问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哦,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她手机好像是丢了,你还是打她办公室吧。”
“好吧,那我收线了。”
“哎,你别啊……”
“怎么了?还有事。”
“我……心情不好你正好撞上来了,你能不能陪陪我?”
“你在哪里,我处理完手边几个案子去接你。”
“不用,我马上就到了你楼下了,我上去找你。”
“好。”
进了大厅她直奔着电梯走过去,从前台一下冲出个穿着制服的美女:
“小姐,你好,请问你要找哪位?”
“我找杨清晟……”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觉得面前的美女对她很不友好,因为她刚刚说话的时候,美女皱眉了……她难道说错了什么?
“请问,您跟我们杨总预约过了吗?”
“啊……”原来如此,她直呼杨大人名讳了。
前台小姐以为她没有预约,现在在组织语言撒谎。立刻,那一丁点笑容也没了踪影:
“对不起小姐,如果没有预约……”
“丽丽……”与自己说话的女子回头。
“不好意思,应该是钱小姐吧?我是杨总的秘书,您可以叫我凤桦。”从电梯里出来的人,直奔着她们而来。
“你好,我是钱如意。”
“杨总正忙着陪客户,请钱小姐跟我来。”
之前就知道杨伯伯的企业不小,如此看来不仅仅是不小,还是蛮大的。电梯停在二十一楼,被他的秘书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杨总办公室,他在会议室,钱小姐先等一下吧。”
“好的,谢谢。”
“钱小姐喜欢咖啡加奶加两颗糖。”
“你怎么知道?”
“杨总告诉我的,杨总很细心这点看来钱小姐很特别呢。”女人都是八卦的,八卦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还有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但是,对于粗线条的人来说,基本无用。
钱如意没有把她这个别有用意的‘特别’听进去。
“你这个秘书做的比我强多了……”她笑,虽然任谁都觉得她跟boss大人之间有猫腻,当然,经过那场床第间的肉搏,她已经真的和boss大人有了猫腻,但是boss大人的喜好,她好像一点都不清楚,咖啡也是每次随着自己的心情来冲的……
“钱小姐在哪里高就?”
“在一小公司做秘书。”汗,自从跟boss大人有了肌肤之亲,让裙带关系扯得她怎么这么没有底气呢?难道这个初-女-膜真的间接影响身心健康?
“您先坐着,我出去忙了,有事您叫我。”
“嗯,好的。”
叫凤桦的秘书一走,她轻松了许多。这种故作的客气或者让她觉得难以敷衍,自来熟又让她难以招架,所以她一走她就随性了许多。
办公室的布调跟他的公寓不差多少,她端着咖啡起身坐到他的位子上,宽大的办公桌上除了一摞文件,还有一个立式相框。
她伸手拿起,那是个折叠式的,左边的那个是杨清晟跟钱东方还有她的合影,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红色的帽子,夹在他们两人之间,站在雪地里,笑的脸颊红红的;右侧是她自己的独影,那是她大学里的照片,高高的马尾,流海全部都被扎到后面,露出光洁青春的额头。一身淡粉色运动装扮,笑的青春洋溢,侧着头倚着不知道是谁的肩膀,满脸的幸福。手中高高举起的奖杯,将她的记忆拉近,想起来了,那次,他们两人在与外校举办的羽毛球比赛中拿下冠军的场景。如此说来,身侧的那只胳膊,应该是杨清晟的。
刚入校的她,被杨清晟连哄带骗加入了羽毛球社团,杨清晟从那个时候就很少入学校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爸爸的公司里,但是羽毛球社团的活动他从来都是不会错过的。
他是社团里风靡一时的风云人物,几个学长学姐都对他赞扬有加。他对社团里每个女孩子都很客气,谁要他帮忙他都很客气。可是,对她,他却斤斤计较的很。每次两人对决,筹码不过是谁去买饮料,谁请中午的午餐。技术差距自然明显,打不过,她就会耍赖,可是他却坚持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让她,对于结果却很大意。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他赢,可是绝大部分请客的依旧是他。
她搞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输赢都是他请客。他笑着说,那差距可大了,打球的时候认真这是原则问题,但是对待结果,那是态度问题。二者前者那是尊严问题,后者是人品问题。
她说那岂不是你承认自己人品差,他说错矣,天下唯小女与女子难养也。
两人一组,曾经也是社团里出名的黄金搭档、常胜搭档。很多人都传她是杨清晟的女朋友,他总是笑着说:别胡说,那是我妹妹。
再后来,她认识了林聪,就很少去社团了,偶然一次她带着林聪去社团,看到他表情一滞,最后竟找了个理由提前走了,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社团,听社长说,他退出社团了。
刚刚想到这里,门突然推开,杨清晟协同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钱小姐……”秘书显然是很惊讶着客人如此客气的就窜到了主人的座椅上。
杨清晟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她鸠占鹊巢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时候,她到了他的公寓偏偏要住他的卧室,说是他卧室的床比较舒服,他叹气,床体床垫子都是他一起买的同样款式同样型号,可是每次还是认着她瞎折腾。
“徐小姐,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好的杨总。”临出去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钱如意。这么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竟是上司的心上人!
钱如意并没有离开他办公桌的打算,反而找个很舒服的姿势,旋转了一周:
“行啊,杨清晟,很会享受嘛……”
“托你的福。”如果不是她,恐怕现在的他就会成为一个律师,一个能言善辩、口才卓越的律师。因为她,他要成长变成一个事业有成的事业型成功人士。一路走来,不管吃过多少苦费过多少心,他都不曾后悔,因为他觉得当自己每进步一点,就离她近一点。
“托我什么福?”
他的眼神立刻不自然,不过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
“你还没说,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怎么了?”
“心情不好,就想找你了。”
“想去哪?”
“我不知道,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他穿上外套,抓起车钥匙。
“走。”
下了车,一条很长的巷子,她茫然的抬头看看他:
“这是哪里?”
“一一,别说你家老太太说你,你还真就是……”他挑眉,好笑的神情。
当她意识到这里就是她呆了四年的学校时,立刻明白他的话:
“缺心少肺?”
“哎,这可不是我说的……”
“杨清晟!”
她挥爪而上,他笑着逃开。
这是他们的宿舍与校园之间必经的一条巷子,无数次他载着她走过,走在这曾经熟悉的路上,一切仿佛梦境般回到了过去。这条路,陪她走过了有他,更多的是林聪。那些青涩的青春,那些美好的过往这一刻竟如老电影般从脑海流过影像。
一切的一切都似可以触摸一般,可是这一刻她竟然一点都不想念林聪,或者,对他,她是真的没有用心吧。
“还记得吗?你最喜欢去学校门口那对夫妻开得面馆,你最喜欢的是放了好多辣椒的宽面。”
“嗯,每次你回学校都会带我来吃,挑走我碗里的香菜末和牛肉片,然后还给我一根烤的冒出油花来的香肠。吃完后,再喝上一杯冰冰的红豆冰。”
她一副充满幻想的模样,他笑了,快走几步,走到那间她最喜欢的红豆冰店,店面已经装修的比曾经精致,但是主打招牌依旧是那杯冰冰的红豆冰。
他将红豆冰递到她手里,她乐不可支的模样直引得他弯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岁月似静止了一般,多年前的阳光也是这样照耀着彼此。
还好,你还没有忘却,你可知道这些都是我记忆力最美好的片段。
“你不知道,后来你不来找我了,我就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东西了。”
“林聪……他没有给你买过吗?”提到他的名字,他突然觉得好笑,竟然在他精心守候的岁月里,横冲出这么一头黑马。而他,在钱强的再三安慰下竟也容忍着那人在她身边待了三年。
“他?他说女孩子喝橙汁美容。”撅起嘴角,早就该明白他不是她的菜。可是,竟也迷糊的在一起了那么久不是吗?她这人太懒,总是懒得做一切,更懒得去分清爱与喜欢的差别,甚至于懒得换人。
他笑了,是啊,小傻瓜,我为你送了这么多红豆,只是想知道我要表达的情意。可是,是你笨还是我不够精明,到现在你依然没有发现?
“介不介意谈谈林聪?”
“他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是不介意。”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那次车祸过后,我就很怕一个人待着,你很多时候都不在,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学校的图书角,看的时间久了点,准备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我深一步浅一步,被一只经过的野猫吓得哭声连连,是他送我回家了,从那天后他一直送我……”
他突然无言,原来,在我努力想要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时候,别人早已趁虚而入,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你的心依旧空着。而我的心,依旧在等待着。
“你永远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见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
“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不对,你刚刚明明说了……什么喜欢一个人,又是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昨天晚上,小爱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杨清晟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信息:如果你有一瞬间心疼过我的执着,那么今晚请你来‘海边’。
他那晚睡得出奇的早,第二天看到这天信息,打过去却变成了永远的无法接通。就在不经意间,很多东西都已经错过。
“也奇了怪了,你明明很少来学校,成绩却总是出奇的好,特别是英语。”
“嗯,可我记得,你的英语是全系出了名的惨不忍睹。”
“是啊,真的是够糟糕的,我想我是太爱祖国了。所以,不想让洋鬼子的语法侮辱了我心中的母语。”
“找借口也能如此冠冕堂皇,除了你还能有谁?就连上英语灭绝师太的课,你都敢在下面偷偷画漫画。”
“嗯,还记得那次出糗的事吗?灭绝问我,love me love my dog,怎么翻译。我就按照字面意思翻译了,爱我爱我的狗……”
杨清晟那边笑的眼泪都窜出来了。
“一一,你真的是……极品……”
从钱东方那里离开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门是半开的。
“六哥,你就算再有钱,也不能给小偷留门吧。”
“我记得我是关着门的……”
“呦,六哥,那么说,就是给粉红女郎留的后门吧……”
邱少泽看着地上的一枚黑色小发卡,伸手捡起,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
到了车上摁了免提,拨了一串号码。
那边的铃声是不知名的歌手唱的:我期待一个人能够保护我我期待一个人能和我分享快乐
属于我们的寂寞的快乐……过了许久,却依旧是无人接听。再一次拨过去,直接变为:对不起,对方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他突然不耐的伸手将脖子间的领带拽下,解开了第一枚扣子。露出了喉结旁边的几个红印,魏子初笑了开来:
“三哥,昨夜战况惨烈啊……”刚想问,这是让小三嫂给啃的吧,邱少泽一个眼神扔过去,他三魂吓破了六魄。
魏子初诧异,到底是谁敢不接萧氏老三的电话,而且还是‘不方便’……
邱少泽的脸色很难看,简直就把车当成了飞碟。魏子初一句话也不说,牢牢的抓住扶手,变身杨利伟的萧氏老三比
钱如意站在那里,突然觉得很难过,最糟糕的感觉,莫过于不知道身边的人都站成了一个圈子,却把她排斥在外。她是笨,但并不是因为笨,就能承受很多的欺骗。
面对着里面这个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关系体,她觉得自己此刻绝对是多余的。于是,她没有打招呼,就退了出来,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心里觉得空落落的没有东西,好难捱过这段时间。握着手机,突然不知道应该拨谁的号码。
正在犹豫着,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喂。”
“怎么有气无力的?”
“还好我还有气啊,有事吗?”
“哦,没事,就是看到昨晚上有个未接,是左小爱的,当时我没有注意,今天打过去,就变成无法接通了,问问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哦,我没有跟她在一起,她手机好像是丢了,你还是打她办公室吧。”
“好吧,那我收线了。”
“哎,你别啊……”
“怎么了?还有事。”
“我……心情不好你正好撞上来了,你能不能陪陪我?”
“你在哪里,我处理完手边几个案子去接你。”
“不用,我马上就到了你楼下了,我上去找你。”
“好。”
进了大厅她直奔着电梯走过去,从前台一下冲出个穿着制服的美女:
“小姐,你好,请问你要找哪位?”
“我找杨清晟……”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觉得面前的美女对她很不友好,因为她刚刚说话的时候,美女皱眉了……她难道说错了什么?
“请问,您跟我们杨总预约过了吗?”
“啊……”原来如此,她直呼杨大人名讳了。
前台小姐以为她没有预约,现在在组织语言撒谎。立刻,那一丁点笑容也没了踪影:
“对不起小姐,如果没有预约……”
“丽丽……”与自己说话的女子回头。
“不好意思,应该是钱小姐吧?我是杨总的秘书,您可以叫我凤桦。”从电梯里出来的人,直奔着她们而来。
“你好,我是钱如意。”
“杨总正忙着陪客户,请钱小姐跟我来。”
之前就知道杨伯伯的企业不小,如此看来不仅仅是不小,还是蛮大的。电梯停在二十一楼,被他的秘书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是杨总办公室,他在会议室,钱小姐先等一下吧。”
“好的,谢谢。”
“钱小姐喜欢咖啡加奶加两颗糖。”
“你怎么知道?”
“杨总告诉我的,杨总很细心这点看来钱小姐很特别呢。”女人都是八卦的,八卦是不分性别、不分年龄还有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但是,对于粗线条的人来说,基本无用。
钱如意没有把她这个别有用意的‘特别’听进去。
“你这个秘书做的比我强多了……”她笑,虽然任谁都觉得她跟boss大人之间有猫腻,当然,经过那场床第间的肉搏,她已经真的和boss大人有了猫腻,但是boss大人的喜好,她好像一点都不清楚,咖啡也是每次随着自己的心情来冲的……
“钱小姐在哪里高就?”
“在一小公司做秘书。”汗,自从跟boss大人有了肌肤之亲,让裙带关系扯得她怎么这么没有底气呢?难道这个初-女-膜真的间接影响身心健康?
“您先坐着,我出去忙了,有事您叫我。”
“嗯,好的。”
叫凤桦的秘书一走,她轻松了许多。这种故作的客气或者让她觉得难以敷衍,自来熟又让她难以招架,所以她一走她就随性了许多。
办公室的布调跟他的公寓不差多少,她端着咖啡起身坐到他的位子上,宽大的办公桌上除了一摞文件,还有一个立式相框。
她伸手拿起,那是个折叠式的,左边的那个是杨清晟跟钱东方还有她的合影,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带着红色的帽子,夹在他们两人之间,站在雪地里,笑的脸颊红红的;右侧是她自己的独影,那是她大学里的照片,高高的马尾,流海全部都被扎到后面,露出光洁青春的额头。一身淡粉色运动装扮,笑的青春洋溢,侧着头倚着不知道是谁的肩膀,满脸的幸福。手中高高举起的奖杯,将她的记忆拉近,想起来了,那次,他们两人在与外校举办的羽毛球比赛中拿下冠军的场景。如此说来,身侧的那只胳膊,应该是杨清晟的。
刚入校的她,被杨清晟连哄带骗加入了羽毛球社团,杨清晟从那个时候就很少入学校了,大部分时间都在他爸爸的公司里,但是羽毛球社团的活动他从来都是不会错过的。
他是社团里风靡一时的风云人物,几个学长学姐都对他赞扬有加。他对社团里每个女孩子都很客气,谁要他帮忙他都很客气。可是,对她,他却斤斤计较的很。每次两人对决,筹码不过是谁去买饮料,谁请中午的午餐。技术差距自然明显,打不过,她就会耍赖,可是他却坚持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让她,对于结果却很大意。虽然绝大部分都是他赢,可是绝大部分请客的依旧是他。
她搞不明白这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输赢都是他请客。他笑着说,那差距可大了,打球的时候认真这是原则问题,但是对待结果,那是态度问题。二者前者那是尊严问题,后者是人品问题。
她说那岂不是你承认自己人品差,他说错矣,天下唯小女与女子难养也。
两人一组,曾经也是社团里出名的黄金搭档、常胜搭档。很多人都传她是杨清晟的女朋友,他总是笑着说:别胡说,那是我妹妹。
再后来,她认识了林聪,就很少去社团了,偶然一次她带着林聪去社团,看到他表情一滞,最后竟找了个理由提前走了,后来,他再也没有去过社团,听社长说,他退出社团了。
刚刚想到这里,门突然推开,杨清晟协同他的秘书走了进来。
“钱小姐……”秘书显然是很惊讶着客人如此客气的就窜到了主人的座椅上。
杨清晟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她鸠占鹊巢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时候,她到了他的公寓偏偏要住他的卧室,说是他卧室的床比较舒服,他叹气,床体床垫子都是他一起买的同样款式同样型号,可是每次还是认着她瞎折腾。
“徐小姐,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叫你。”
“好的杨总。”临出去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钱如意。这么个小丫头,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竟是上司的心上人!
钱如意并没有离开他办公桌的打算,反而找个很舒服的姿势,旋转了一周:
“行啊,杨清晟,很会享受嘛……”
“托你的福。”如果不是她,恐怕现在的他就会成为一个律师,一个能言善辩、口才卓越的律师。因为她,他要成长变成一个事业有成的事业型成功人士。一路走来,不管吃过多少苦费过多少心,他都不曾后悔,因为他觉得当自己每进步一点,就离她近一点。
“托我什么福?”
他的眼神立刻不自然,不过很快的就掩饰了过去:
“你还没说,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怎么了?”
“心情不好,就想找你了。”
“想去哪?”
“我不知道,就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
他穿上外套,抓起车钥匙。
“走。”
下了车,一条很长的巷子,她茫然的抬头看看他:
“这是哪里?”
“一一,别说你家老太太说你,你还真就是……”他挑眉,好笑的神情。
当她意识到这里就是她呆了四年的学校时,立刻明白他的话:
“缺心少肺?”
“哎,这可不是我说的……”
“杨清晟!”
她挥爪而上,他笑着逃开。
这是他们的宿舍与校园之间必经的一条巷子,无数次他载着她走过,走在这曾经熟悉的路上,一切仿佛梦境般回到了过去。这条路,陪她走过了有他,更多的是林聪。那些青涩的青春,那些美好的过往这一刻竟如老电影般从脑海流过影像。
一切的一切都似可以触摸一般,可是这一刻她竟然一点都不想念林聪,或者,对他,她是真的没有用心吧。
“还记得吗?你最喜欢去学校门口那对夫妻开得面馆,你最喜欢的是放了好多辣椒的宽面。”
“嗯,每次你回学校都会带我来吃,挑走我碗里的香菜末和牛肉片,然后还给我一根烤的冒出油花来的香肠。吃完后,再喝上一杯冰冰的红豆冰。”
她一副充满幻想的模样,他笑了,快走几步,走到那间她最喜欢的红豆冰店,店面已经装修的比曾经精致,但是主打招牌依旧是那杯冰冰的红豆冰。
他将红豆冰递到她手里,她乐不可支的模样直引得他弯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岁月似静止了一般,多年前的阳光也是这样照耀着彼此。
还好,你还没有忘却,你可知道这些都是我记忆力最美好的片段。
“你不知道,后来你不来找我了,我就再也喝不到这么好喝的东西了。”
“林聪……他没有给你买过吗?”提到他的名字,他突然觉得好笑,竟然在他精心守候的岁月里,横冲出这么一头黑马。而他,在钱强的再三安慰下竟也容忍着那人在她身边待了三年。
“他?他说女孩子喝橙汁美容。”撅起嘴角,早就该明白他不是她的菜。可是,竟也迷糊的在一起了那么久不是吗?她这人太懒,总是懒得做一切,更懒得去分清爱与喜欢的差别,甚至于懒得换人。
他笑了,是啊,小傻瓜,我为你送了这么多红豆,只是想知道我要表达的情意。可是,是你笨还是我不够精明,到现在你依然没有发现?
“介不介意谈谈林聪?”
“他现在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是不介意。”
“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那次车祸过后,我就很怕一个人待着,你很多时候都不在,有一次我一个人在学校的图书角,看的时间久了点,准备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路上我深一步浅一步,被一只经过的野猫吓得哭声连连,是他送我回家了,从那天后他一直送我……”
他突然无言,原来,在我努力想要变成你喜欢的那种类型的时候,别人早已趁虚而入,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你的心依旧空着。而我的心,依旧在等待着。
“你永远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喜欢一个人,除非你看见他和别的人在一起……”他沉默半晌,淡淡地说。
“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
“不对,你刚刚明明说了……什么喜欢一个人,又是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昨天晚上,小爱也对我说过这句话……”
杨清晟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信息:如果你有一瞬间心疼过我的执着,那么今晚请你来‘海边’。
他那晚睡得出奇的早,第二天看到这天信息,打过去却变成了永远的无法接通。就在不经意间,很多东西都已经错过。
“也奇了怪了,你明明很少来学校,成绩却总是出奇的好,特别是英语。”
“嗯,可我记得,你的英语是全系出了名的惨不忍睹。”
“是啊,真的是够糟糕的,我想我是太爱祖国了。所以,不想让洋鬼子的语法侮辱了我心中的母语。”
“找借口也能如此冠冕堂皇,除了你还能有谁?就连上英语灭绝师太的课,你都敢在下面偷偷画漫画。”
“嗯,还记得那次出糗的事吗?灭绝问我,love me love my dog,怎么翻译。我就按照字面意思翻译了,爱我爱我的狗……”
杨清晟那边笑的眼泪都窜出来了。
“一一,你真的是……极品……”
从钱东方那里离开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门是半开的。
“六哥,你就算再有钱,也不能给小偷留门吧。”
“我记得我是关着门的……”
“呦,六哥,那么说,就是给粉红女郎留的后门吧……”
邱少泽看着地上的一枚黑色小发卡,伸手捡起,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掏出了手机。
到了车上摁了免提,拨了一串号码。
那边的铃声是不知名的歌手唱的:我期待一个人能够保护我我期待一个人能和我分享快乐
属于我们的寂寞的快乐……过了许久,却依旧是无人接听。再一次拨过去,直接变为:对不起,对方不方便接听您的电话。
他突然不耐的伸手将脖子间的领带拽下,解开了第一枚扣子。露出了喉结旁边的几个红印,魏子初笑了开来:
“三哥,昨夜战况惨烈啊……”刚想问,这是让小三嫂给啃的吧,邱少泽一个眼神扔过去,他三魂吓破了六魄。
魏子初诧异,到底是谁敢不接萧氏老三的电话,而且还是‘不方便’……
邱少泽的脸色很难看,简直就把车当成了飞碟。魏子初一句话也不说,牢牢的抓住扶手,变身杨利伟的萧氏老三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