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和亲记

正文 43据说男人有钱就学坏

    一路走走停停,等到华墒的时候居然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小馒头和林谕箕伯两人一块看过烂漫的春花,熬过灼热的酷暑。到达华墒城的时候,林谕自认为最成功的一件事情就是终于成功让小馒头开始学会依赖自己和表达需求。

    华墒城作为西北区域的重要商城和交通枢纽,虽然未必及得上中土的各大名城,但与其他国家的重要城市相比,却绝不会逊色。每一天该城迎来送走成千上万的客人,其中包括各国商人,名士,学者。这里不仅商业发达,还是各种新奇文化的汇聚之处。

    华墒城街上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民俗展。这里穿梭着肤色衣着各异的人们。街上的店铺为了迎合这来自于不同文化的背景的客人,因此也相当多元化。

    林谕和小馒头简直看花了眼。

    相比起林谕和小馒头对于该城景致的兴致盎然,箕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事实上他刚进城就径直到了一家当地最出名的的客栈下塌,没有留任何给林谕或小馒头逛街观光的余地。

    虽然不能立即去游览稍稍有些遗憾,但毕竟一路颠簸劳累,林谕觉得也确实该让小馒头先休息一下。况且他们下榻的客栈本身也是一道颇值一看的风景。

    客栈内陈设可显示出客栈主人的雄厚财力以及高雅品位。

    饭菜精致可口,服务恰到好处的周道,与之前他们所住过的地方简直无法相提并论。林谕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地方。

    他们这一路走来,花销越来越大,但钱袋子却越来越重。这一切都归功于箕伯。

    事实证明,箕伯不仅武艺高强,还是相当有生意头脑。箕伯带出来的银两其实不多,所以当初他说要省着花其实是相当有说服力的。事实上他们走到武田坝的时候,钱袋子里的银钱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箕伯不管去到哪里住的都是最好的客栈,买的都是最贵的东西。他自己其实还好,主要是舍不得让林谕和馒头受一点委屈。于是乎,钱花得飞快。

    林谕说,其实不用买那么好的东西,不用住那么贵的厢房。

    但是箕伯看见坐在拥挤的马车里的大小两个宝贝,完全不打算采纳林谕的意见。

    钱花完再挣,他淡淡地说。

    箕伯没告诉林谕,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的家人,怎么能让他们受一丁点委屈?

    走到武田坝的时候,甚至连林谕都隐隐约约感觉到,钱应该快用完了。

    林谕觉得一路这么大手大脚只出不进不是个事,得想个生财的途径。

    箕伯走进厢房的时候就看见林谕正在想什么想得入了神,连小馒头在一边喊他都没听见。

    箕伯笑着问他,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林谕说,我在想,是不是该沿途做些什么买卖?

    箕伯走过来揉揉他的脑袋说,这些你甭管。你就照顾好自己和馒头就行。

    林谕欲言又止。

    箕伯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说:你选择的男人可不止这点能耐。

    小馒头看见,也在一旁嚷嚷道,大爹爹,我也要亲亲。

    箕伯满意地揪了一下小馒头长圆了的脸蛋说,小崽子终于长些膘了。

    小馒头捂着自己被揪疼的脸,眼泪汪汪地看着箕伯。

    箕伯变魔术一样地从怀里掏出了一袋米糕,把小馒头喜得双目发光。

    当天晚上,箕伯扣除了房费把剩下的钱都换成当地的一种林谕没见过的植物。马车上堆得厚厚实实的,车厢里都是一股浓浓的味道。

    到了下一站,箕伯将林谕和小馒头安置好就出门了。他们在那里待了三天。箕伯日日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到他们离开的时候,箕伯卖了原先那辆马车,买了一辆大马车。马车宽的就像一个活动的小厢房。车上那几筐散发着强烈怪味的植物都不见了,换上了几筐红黑漆器。

    这样一路走过来,马车后面的货物换了一批又一批。马车也换了两辆,一辆比一辆舒适豪华。

    凭着对这些地方特产以及需求的准确了解,箕伯几乎每次带过去的货物都能满足市场的要求。箕伯未必都亲自去过这些地方,但在玄冥手下干活期间,他曾经对各地的情况都做过深入的了解。

    因此当箕伯一行人到达华墒城的时候,他们已经颇有巨贾的样子了。又因为这俩人毕竟从宫里出来,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贵气,常常让人疑心他俩人乃贵人,为出行安全乔装打扮成商贾。

    让我们看回华墒城里的箕伯三人。

    这天中午,用过饭后林谕就要带着小馒头午睡去了。箕伯例牌地离开了酒店。

    林谕以为箕伯是像之前那样去打听行情,销售货物。却完全没有意料到箕伯竟然是要去找一样他想了很久的东西——女人,一个温柔体贴会疼人的成熟女人。

    这个念头并不是箕伯临时兴起的。

    实际上在小馒头加入到他们队伍之后不久,箕伯就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对于女人的强烈需求。

    箕伯才二十来岁,身强体壮,精血正旺。加之爱人在怀,俩人又正当热恋,他巴不得能日日跟爱人做一些能表达双方爱意的,对身体多有益处的床上运动。

    虽说之前每次跟林谕缠绵的时候,林谕也并不是没有享受到。但林谕脸皮薄,对于XING事,他不但不会主动,甚至还有少许抗拒。箕伯的如意算盘是一步步来,慢慢攻陷。这还在攻陷的途中呢,小馒头就出现了。

    小馒头的出现对箕伯的攻陷计划绝对是一个灭绝性的打击。

    小馒头生病的那段时间就不提了。即使后来病好了,小馒头年纪毕竟还小,林谕不可能同意让他一个人睡。

    于是每天晚上三人一起大被同眠。刚开始的时候是小馒头睡最里面,林谕睡中间。于是箕伯偶尔还可以趁小馒头睡着了以后,吃些小豆腐。即使也不是次次能彻底舒畅,但可以看着林谕因为□而难以自抑的样子,箕伯也是满足的。

    问题是林谕认为箕伯的“偶尔”也未免太频繁了。每天晚上小馒头一睡着了就开始闹。即使不是一夜七次郎,但是每天都来一两发,像林谕这种身体真是有些吃不消。何况,林谕的脸皮还很薄,日日就在小馒头面前闹,每次小馒头翻个身,闹个什么动静都要把林谕吓得够呛。

    于是林谕十分郑重地向箕伯抗议道,“注意影响!万一小馒头看到怎么办?”

    “那有什么?”箕伯浑不当回事。“就算真的看见了,也不过是提前给他进行必要的教育而已。又不是女孩,有什么要紧?”

    于是那个晚上小馒头正式开始睡在中间。

    于是箕伯的煎熬就开始了。

    从这里到那里,明明只是两臂之间的距离,却感觉隔了千山万水。

    晚上尚且如此,白天就更不堪一提了。林谕几乎就整个身心都长在了小馒头身上,饮食起居不提,还要费心教书识字。

    被冷落了很久的箕伯像犯了瘾的瘾君子一样,心里又痒又难熬,满满的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箕伯合上厢房的门,拦住了一个刚好经过的伙计。

    伙计抬头一看,发现拦住他的就是刚入住的那个出手阔绰的客人。他记得这客人身边还跟着家眷,一个女扮男装的美人和一个4、5岁大的小孩。

    伙计殷勤地问:“客官有什么吩咐?”

    箕伯把伙计拉到远离房门的一个角落问道,“哪有女人卖?”

    伙计愣了一下。他担心自己理解错误,小心求证道:“什么样的女人?”

    箕伯毫不犹豫地说:“温柔体贴,会疼人的女人。”

    伙计想,有如此美人在怀居然还要到外面打野食。

    他决定要把这个事例告诉那个嫌贫爱富的丈母娘听。看吧,有钱人就这幅德性!

    伙计一边告诉箕伯几个出名的妓馆的地址,一边观察箕伯的脸色。

    伙计见箕伯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去做坏事的不自在。他想,看来这位爷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箕伯才不没心思猜测这一脸怪相的伙计的心思。他顺手掏出几个铜板丢到伙计手里便转头走了,因此并没看见出来找他的林谕。

    林谕记不起原本是想叮嘱箕伯什么事请来着。他愣愣地看着箕伯离去的背影,双手在变凉。

    伙计数了数铜板,将它们放到怀里。他转过头来像见鬼一样,看见了丢掉三魂七魄的林谕正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他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迅速离开。

    林谕脑袋空荡荡的,茫然不知所措。

    他游魂一般回到房里,机械地合上门,坐回到床上去。

    小馒头睡得正香。只见他双手叠在一起,放在红扑扑的脸边,又可爱又惹人生怜。

    林谕看得一阵心酸。

    他想追上去,看看箕伯到底去干什么;但他又对可能会发现的事实有着本能的抗拒。

    他对自己说:小馒头还睡着呢,自己怎么能离开。

    我该学着相信他,林谕想。却发现这句话十分软弱无力。

    林谕仔细盘点着过去几个月中的点点滴滴。

    一会检讨自己是不是应该偶尔也让箕伯纾解一下;一会又灰心难过,觉得箕伯不过尔尔。

    林谕一整个下午就在这种纠结和矛盾中煎熬着。

    箕伯出去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打开门的时候看见林谕正坐在床沿,双眼红肿,一脸凄苦地看着自己。

    箕伯吓了一大跳,问:“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箕伯以为是刚才出去的那阵发生了什么事让林谕受到了委屈。却不想,原来让林谕受到委屈的其实就是他本人。

    林谕别开脸,声音还有些哽咽。

    “没什么。”他说。

    箕伯走过来,强势地掰过他的身体,微微有些火气,说:“这是没事的样子吗?眼睛都哭红了,我才出去了这么一小会。说到底谁让你难受了?” 只要林谕说出那个名字,他就要让那个人好受!

    “你去了哪里?”林谕问。

    箕伯愣了一下,说:“出去随便走走,看看市场行情。”

    林谕沉默不语。

    箕伯看出来了,恐怕这事还跟自己有关。

    他放软了语气,坐在林谕身旁,问:“怎么了?不能跟我说说?”

    林谕抬起头来,泪水在眼里打着转,嘴巴却抿得紧紧的。

    箕伯看得心里难受极了。他低声下气地说:“是不是我又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快了?”

    林谕看着这个眼前又温柔又体贴的箕伯,分不清到底是自己误会了箕伯还是一直看错了箕伯。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