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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风神狱寞

    酒铺矗立在茫茫的荒漠,格外的显眼,木制的房间,房顶铺满茅草,草房前面搭建着一个简陋的凉棚,摆设着几张粗糙的木桌凳,四周荒芜一片,只有长长的茅草在风中不断的摇曳着,凌乱的摇摆。

    凉棚下,三三两两坐着数人,一边饮酒一边畅谈,只有一个老板在不断地忙活着,见到夕靥和漪鸾,老板眼前一亮,急忙迎了上来,招呼夕靥和漪鸾坐在一旁的空桌,当夕靥和漪鸾坐下后,酒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停在他们身上,瞬间的安静,随后喧闹依然,如果精神不警惕,这短暂刹那的宁静根本微不足道,一切和寻常无疑。

    老板端上一壶酒,又上了几道菜,退了下去。夕靥面淡如水,轻轻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周围的一切显得太不寻常,只是夕靥没有说出,他不想给漪鸾带来过多的压力。

    “看来这酒不是那么好喝的了!”夕靥端起酒杯道,喧闹的四周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注视着夕靥,原本笑容满面的汉子,此刻各个一脸凝重,漪鸾一愣,望向夕靥,看到夕靥平淡的表情,她的心莫名的平静。

    一个喝酒的汉子站起,冷视夕靥,“酒是好酒,不过只怕你没有命喝!”

    夕靥依旧盯着酒杯,长发突然扬起,淡淡道:“只要我想喝的酒,还没有喝不到的!”言罢,仰头一饮而尽。

    那个汉子大怒,“既然你想喝,就去地下喝个够!”说完,汉子猛的抽刀,扑了过来,汉子的抽刀速度很快,刀仿佛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刀刚抽出,就已经到了夕靥眼前,夕靥头也未抬,依旧拿起酒壶,酒液如同一条细线流进桌子上的酒杯内,汉子的刀停止了,在离夕靥不足一掌的距离处停止了,他的背后露出一截长剑,锋利的剑刃,淡青色的剑身沾满了鲜血,血一滴一滴落下,汉子依旧保持着下劈的姿势,夕靥依旧端坐着,只是他的另外一只手握着长剑从身体一侧刺了出去,汉子脸上尽是不相信,他不相信有人比他还快,所以他死了,他死于他的自大。

    周围的气氛凝固了,空气隐约飘荡着淡淡的血腥味,溅落在地上的鲜血沉重的压在每一个汉子心上,他们缓缓亮出兵刃,小心翼翼的向夕靥逼近,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警惕,生怕下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执迷不悟的人啊!”夕靥叹道,端起酒杯,仰头饮酒,周围汉子见机,纷纷趁夕靥仰头之际,扑了上来,他们的速度快,夕靥的速度更快,长剑从那人体内抽出,抽带出的血珠扬起,艳红闪亮,血珠被高高扬起,散落空中,夕靥周围剑影如花,浓密的剑影如同一道猛烈的卷风,瞬间剑影消失,夕靥长剑收起,悠闲的拿起酒壶,为自己缓慢斟酒。

    四周扑来的汉子轰然倒地,四周布满了尸体,而被高高扬起的血珠此刻才溅落在地。酒铺老板却一改刚才卑恭模样,依靠在一旁的木柱上,满脸笑意的望着夕靥,他的笑容充满了兴奋和挑衅。

    “看来这里真正的高手应该是你!”夕靥缓缓站起身,眼前的这个人让他看不透,为了漪鸾的安全,夕靥不得不认真起来。

    老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不屑笑道:“我和他们本就不是一伙的!”

    夕靥依旧淡淡道:“那为何不露出你的真实面目呢?”

    老板脸上笑意更浓,似乎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凡见过我真实面目的生人,现在全都死了。”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他长得不算英俊,但是他笑起来却显得很好看,他的表情似乎只有笑,除了笑再也没有其他。

    “你想杀我?”夕靥盯着那人问道。

    那人依旧在笑,“你见到了我的样貌!”答非所问的言语,却肯定了他的答案。

    夕靥面沉如水,深邃的眼眸精光毕露,“你不是魔族的人?”

    “没错!”那人笑道,“这些是鬼王的属下,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她,你身边的这位公主!”那人说着还不忘看了漪鸾一眼。

    “这让人很难理解!”夕靥淡然道。

    “如果公主死了,负责跟踪的兽王逃不了干系,只要再能杀了你,功劳就全是鬼王的了,鬼王这个人的野心很大!这样是不是就很好理解了!”那人耐性很好,不急不慢的解释道。

    夕靥释然,随即问道:“你跟了我很久了?”

    那人笑意盎然,赞道:“聪明,自你进入魔域的那一刻,我就一直跟踪着你!”

    “我想不出你的目的,你跟了我这么久不仅仅是要为了杀我!”夕靥道。

    “你这个人很聪明!我说过只要生人见到我真实的样貌,就要死。你这么聪明,如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那么我不想留下这样一个敌人!”那人脸上笑容依旧,只是语气变得有些认真,他的情绪也许只能在语气里才会发觉。

    夕靥有些疑惑,随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那人转身做到一旁,笑道,“灭世,风神狱寞!”

    狂风四起,黄沙漫天,狱寞的笑容在沙尘弥漫的空气中显得神秘而又模糊。

    焚风阁,这里位于南方。这里空气潮湿,长满了各种奇异的植物,虽然已是秋季,但是这里却四季如春,草木茂密,翠绿盎然。焚风阁位于南方蛮夷地带,多有毒虫猛兽,虽然这里环境优越,但是条件却很险恶,焚风阁能够在此称霸,必有其过人之处。

    单越城,这里被一个势力很强大的门派占据着,这个门派叫做烈焚门,在这里他们除了畏惧焚风阁以外,其他的势力他们很是不屑,所以烈焚门的人都有着一种傲气,焚风阁做事低调,这个烈焚门却恰恰相反,凡事很嚣张,张扬跋扈。

    城内和许多城池一样,大街小巷交错,人群来来往往,贩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一个身披金色斑纹虎袍的青年面带微笑的站在大街上,打量着四周,他的样貌很好看,完美无瑕的脸,让路人不禁纷纷侧目打量。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阳光照耀在他身上,反射的光芒令人不敢正视,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一种霸气。

    “王,人手都准备好了,都是精英,保证万无一失,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旁一个雄壮的汉子恭敬问道,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巨大的长剑,黑色的衣衫将他身上健壮的肌肉勾勒的淋漓尽致。

    冥葬淡笑,“凶轲,不急!既然来了,就先游玩一下,到手的东西,是跑不掉的!”

    凶轲点点头,跟在冥葬身后,冥葬边走边打量,似乎他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游玩的,凶轲则四处张望着,警惕的打量四周,生怕别人会对冥葬不利,尽管他自己也不是冥葬的对手,可是他却改变不了自己的习惯。

    在烈焚门的地盘,其门下弟子自然有嚣张的资本。远处几个衣着烈焚门服饰的弟子大摇大摆的走来,在这里烈焚门就是身份的象征,行人纷纷为其让路,几个弟子似乎很习惯这样的事情,理所当然的走在大街中央。

    冥葬侧目望去,那几个弟子皆是一身的灰白色服饰,上面绣着红色的火形图案,他们每个人都提着一把长剑,嬉笑着,满脸的张狂。望着他们,冥葬嘴角扬起,露出一丝轻笑。

    几名弟子正冲冥葬走来,他们所到之处,路人纷纷避让,冥葬站在大街中央,一动不动,四散避让的人们向大街两旁靠去,难免有些慌乱,其中一个衣衫简陋的中年人走的太急,不小心碰了冥葬一下,中年人抬头歉然一笑,不过笑容在他脸上凝固了,因为他看到冥葬正盯视着他,淡淡的目光却让中年人感到无比的恐惧,中年人想离开,可是浑身却使不出一点劲,这样的目光让他内心颤动,突然冥葬嘴角勾勒出一丝邪笑,白芒闪过,一闪即逝,没人看得见冥葬出手,血珠扬起,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中年人不敢相信的捂住自己颈脖,却不能阻止鲜血从指间流出,他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死掉,可是力量的流逝,神智的模糊,让他缓缓倒地,涣散的瞳孔里,依旧充满着恐惧。当中年人倒下后,四周的人才发现死人了,纷纷四散逃开,原本杂乱的大街更是变得零乱不堪。几个说笑的烈焚门弟子看到状况,立刻走上前来。

    看到烈焚门的弟子,人群远远驻足,试图观看热闹。几个烈焚门的弟子大摇大摆的走近,其中一个低头看了那个中年人一眼,不在乎道,“死了,应该是个普通人!”

    另一个弟子笑道,“死就死了,一个平常人罢了!”

    “他本来不该死的!”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几个弟子寻声望去,才注意到一旁的冥葬,不过他们嚣张惯了,并没有将冥葬放在眼里,看着冥葬一身华丽气质非凡,他们料想冥葬想必是哪家富贵公子,其中一个弟子不解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

    冥葬淡笑,“因为他是我杀的!”

    几个弟子脸色微变,很快恢复正常,一个弟子暗笑冥葬愚昧,心想看来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正好自己可以诈取一些好处,在他们眼里,平常人的性命根本微不足道,有钱人只要花些金钱就可以杀人后依旧无事。那个弟子暗笑道:“既然他是你杀的,那么你就必须要付出应有的责任,你懂吗?”

    对于他的伎俩,冥葬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他是因为你们死的,所以需要负责任的应该是你们!”

    几个弟子一愣,没有明白冥葬的意思,问道,“你什么意思?”

    冥葬眼中含笑,轻描淡写般道:“他是为了躲避你们,而被我杀的,所以罪魁祸首是你们。”

    冥葬的话让烈焚门弟子感到可笑,一个弟子笑道,“你是在推卸责任了?”

    冥葬轻叹,“恰恰相反,我是要为他讨个公道!”冥葬的话让人迷惑,明明是他杀了中年人,现在还要为其讨回公道,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冥葬想要干什么。

    “很好笑是吗?”冥葬问道,“不过你们要为他陪葬!”言罢,冥葬径自转身离开。

    烈焚门的弟子见他要走,想要上前阻止他,不过却有人先一步挡在了他们前面,高大的身材,雄壮的身躯,满脸的刚毅,背后一把巨剑悬挂着。

    “你是什么人?”烈焚门的弟子感到恼火,面对挡住他们的凶轲喝道。

    凶轲憨然道:“要你们命的人!”言罢,抡起背后巨剑,挥向那几个弟子。片刻,凶轲背剑傲然离去,只留下一地烈焚门弟子的尸体,这些弟子甚至连剑还未拔出。

    烈焚门震惊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的弟子被杀,这不仅是颜面问题,还是嚣张的挑衅。烈焚门的门主是个善于操作火焰的中年人,火红色的长袍显得格外鲜艳,他的头发呈暗红色,冷峻的脸上满是怒气,他叫焚风!

    弟子被杀,他很恼怒,几个普通的弟子,他还看不眼里,只是在自己管辖的地方被杀,他感觉自己像被别人打了一个耳光,所以他下令严城搜查,一定要捉住凶手。

    焚风这边忙做一团,而冥葬却很清闲,带着凶轲来到一家茶楼,品起茶来。

    消息很快传来,冥葬高调的做法,在加上凶轲明显的外表,很快就被烈焚门查到踪迹,焚风闻听冥葬还在城内品茶,怒极反笑,随即下令,派遣自己属下副门主以及数个长老携带大量弟子前去,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找回自己的颜面。

    副门主得令,带领大批人马匆匆赶往冥葬所在的茶楼。

    茶楼内,冥葬悠闲的浅饮一口茶,望着窗外的风景,笑道,“这里真是好地方,北方已经枝叶凋零了,而这里却还草木成荫。”

    凶轲站在冥葬一旁,轻道,“王,烈焚门的人到了!”

    冥葬淡淡应了一句,望着凶轲,微笑道,“这些人交给你打发了。”

    大批的人马将茶楼团团围住,副门主威风凛凛的带着数人嚣张的走上二楼,大量一番,目光自然落在冥葬身上,但从冥葬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势,他就料定,眼前这个青年就是杀死烈焚门弟子的人,而看到一旁的凶轲更是确定了他的想法。

    “你是杀死烈焚门弟子的人?”副门主大摇大摆的走近,怒声呵斥道。

    凶轲上前,憨然道:“不错,他们都是我杀的!”

    副门主打量凶轲一番,显然认为眼前的壮汉才是难缠的角色,在他看来,冥葬只是一个有钱的富贵公子,而凶轲则是他高价请来的护卫,只要摆平凶轲,一切都毫无问题了。“这里是烈焚门的地盘,你竟敢杀死烈焚门的人,不知道阁下和烈焚门有什么恩怨?”

    凶轲呵呵笑道:“你也不用试探我的身份,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来找麻烦的。如果你们烈焚门没有这个实力,就立刻解散,或许你们还能捡起一条小命。”

    副门主闻言大怒,在这里实在没人敢和他如此说话,他猛然抽出长剑,喝道:“狂妄,去死!”他能做到烈焚门的副门主自身实力也不容小窥,长剑刺出,剑身泛起熊熊的烈焰,周围温度瞬间升起。

    凶轲侧身,疾速拔出背后巨剑,抡起狠狠劈下,巨剑携带者猛烈的风啸,副门主被逼的急忙后撤,凶轲却一剑接连一剑,巨大的长剑在茶楼内划过一道道残影,副门主被逼的毫无还手之力,突然,副门主长剑火焰暴涨,他整个人全身似乎泛起淡淡的火焰,疾速一剑刺向凶轲,凶轲却不躲避,迎着刺来的一剑,手里巨剑以一道不可思议的速度划过,空中甚至响起巨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副门主长剑上的火焰渐渐变淡,全身泛起的火光也消失了,整个人如同瞬间燃起的火焰,渐渐熄灭了。副门主的脸上还挂着一份坚决,他抱着一份同归于尽的想法,燃烧自己的生命,希望可以杀死凶轲,不过他失败了,他的长剑只是划断了凶轲的一缕头发。凶轲的巨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巨大的剑身如同一根巨型的骨刺一样从他的后背穿出,鲜血沾满了剑身,顺着巨剑一滴滴的溅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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