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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混乱的心湖

    ~混乱的心湖~

    走廊中, 红留是闹市中的乞丐, 招人异眼, 可乞丐偶尔会有好心人投以怜悯的目光, 她? 就只有猜疑和藐视的目光。想必是郭鹰和红留之间的对话经过早上的烹调后, 流传于人们的口中, 同学对她的印象进一步丑化。

    她扔掉画纸后发现身上也沾上了粉笔迹, 于是入了洗手间清洁一下。女生看到她, 默然离开, 但出了门, 讨论的声音源源不绝。红留心想: 我听得很清楚。她洗湿了手巾, 低头专心地擦洗衣裙, 谁料, 蓦然冷水一头淋下, 「咚咚」是水筒被抛在地上的声音。

    红留愣住, 凉透心的水湿度她整身。她顺着地上那三双脚看去, 一边缓慢地把视线向上移, 一边调整愤然若失控的怒火, 礼貌地问一句:「你们是失手, 还是……」

    「呵呵……」红留的话被她们的嘲笑声淹没。中间的女生抱胸而立, 狞笑道:「你说呢?」红留拨开发阴再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女生声线倏地提高了八度, 手指指向红留胸前, 「为了洗走你的骚味, 不过, 」她闻了四周一下, 搧风道:「还是有一阵狐狸精的臭味。」红留拧住裙子, 活活把怒火吞回肚子里去, 充耳不闻。三位女生骤觉无趣, 努住嘴离开, 口里还不忘嘲讽几句。

    不一时, 女洗手间外就聚集了一伙人。红留凝望镜中的自己, 可说是狼狈万状, 沾湿的衣服, 肌肤若隐若现, 这个模样怎能暴露在人前!

    「红留同学!」来者一见不禁惊呼, 她用手帕印了印红留湿淋淋的发丝。

    「班长。」红留只觉无力, 这种言语的侮辱和孩子的欺负游戏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她看着细心热络的宋静琉, 心头扬起一阵暖意。 她曾经告诉过自己不能轻信他人, 不能对任何打开心扉, 但, 宋静琉此刻的温柔和体贴却一步又一步攻破她的防线, 朋友, 她以为她只需要希嘉一个朋友, 一个流于言语上, 而不交心的朋友。 可是无疑, 宋静琉又是一个她所渴望的朋友。

    注意到红留痴迷的目光, 宋静琉忧心忡忡, 慰问:「怎么了? 冷吗? 我们还是到保健室一趟。」她脱下了毛衣然后披在红留的身上, 搂住红留微颤的肩膀, 往保健室去。

    保健室。

    「老师, 老师在吗?」宋静琉环视四周看不见一个人影, 她纯熟地从柜子里拿出了大毛巾抱住红留, 解释道:「我以前做过保健室的值日生, 东西放在那里我都清楚。」边说, 她边为木讷的红留擦拭, 看着湿透的衣服, 宋静琉的眉头不由得一拧, 道:「我还是去找老师, 问问有没有干净的衣服给你替换, 你在这里等我。」言罢, 她就出去了。

    洁净的保健室白花花, 本来就有种让人处身宁静乐地的安详感。这里除了书桌, 数张椅子, 还有一张供学生休息的床。红留走在床边并拉上了围绕床的白帘, 幽幽地吁气。

    朋友……红留脱下了披在身上的毛巾, 解开一颗又一颗的衣钮。 朋友的定义究竟是什么? 能各取所需, 互相利用吗? 还是能倾诉心情, 谅解对方。她卸去衬衫, 用毛巾擦干湿津津的身子。她能有这样的朋友吗? 红留嘴角露出酸溜溜的惨笑, 「红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假若「她」真的找人倾诉, 只有两种可能: 一, 「她」在撒谎; 二, 「她」在自取灭亡。

    红留的指间无意划过美丽的锁骨, 发出「锵」的一声。她垂头看着脖颈上的银链, 和与指相撞后晃动的银环, 眼中一现血红, 硬生生把银链扯掉。

    宁彩琉! 指环的主人, 也就是她! 红留愤懑地把它扔弃, 它「锵锵」地落下, 逃似地滚出了白帘的范围, 不知去向。

    风从窗户跑进保健室, 用手拨动帘幕, 使之出现海浪般的波澜。风从帘幕的下方吹袭红留, 一鼓气由下而上, 让她一战, 而令她过热的脑袋瞬间冷静, 她忽略颈项的空洞, 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当她扬手要撩起布帘时, 门「喀嚓」的开了。

    谁? 静琉吗? 红留忖度着, 自己衣衫不整也不便出去。

    「啊哈, 总算可以睡一下了。」来者打了一个打呵欠, 又伸伸猫腰, 往床走去。见帘子拉上了, 犹豫了一下, 有人在?

    红留用布紧抱着自己, 捏一把冷汗, 暗想: 李屏这个时候跑来做什么?

    废话, 睡觉啦! 课室被粉笔粉污染, 那些害他狂打喷嚏的「病毒」怎能让他睡得安宁呢?! 所以他又跟昨天一样, 到保健室睡觉。可平常这帘都不拉的, 怎么今天? 李屏围住帘幕走了几步, 刚想蹲下去从帘子下面的空隙窥探, 谁知踏到什么垫在脚底。

    究竟怎么了? 红留身体一缩再缩, 退到墙角。片刻的静穆如千年的孤寂, 外面到底怎么了? 若他粗鲁地拉开帘幕, 她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但他异样的默然, 映照在幕上的似是挣扎中的身影, 他发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 莫非, 他拾到了……

    挪开脚, 平静的银环彷佛是从瀑布上方顺流而下, 直击他的天灵盖。 李屏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 仔细地探勘, 不会有错, 怎么会错! 指环上虎型雕镂, 隶书字样的「宁」, 这天下还有谁! 小时候最喜欢跟小琉一起玩结婚的游戏, 交换介指更是不可少得的环节。谁? 是谁的? 难道……李屏张着如老鹰的锐目, 死锁在白茫茫的布上。 难道就在这帘幕后?!

    屏气凝神, 除了风声, 一切都是死寂。两颗焦急的心以比光速还要快的速度跳动, 快就使人窒息。李屏伸出的手不由得抖擞, 他是满心期待, 却怕落得失望的下场; 他是慌了方寸, 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 他的第一句要说什么? 多年不见, 人又有多大的改变。他全身的力在捏住白布的剎那泄去, 颤栗的手居然无法拉开布帘一分一毫。

    快呀! 李屏心都快要溢出血来, 眼前似是近在咫尺, 但又远在天边, 紧张得喉咙干涸, 吐不出声音, 也动不了。

    「李屏同学?」接近尖叫的叫声, 由门口传入, 打破这让人喘不过气的气氛。宋静琉手抱一套绿衣, 愕然地看着正要攻陷病床的李屏, 心思清澈如水, 地上向床铺漫去的水自然是红留的足迹, 她托托鼻上厚重的眼镜问:「你又来偷懒? 科学的阅书报告你还没交呢。」门后继静琉, 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你, 你们来做什么?」李屏十分戒备。

    「我们是受老师的委托才来的。」说话的是白兰, 她盯死李屏手上的饰物, 问:「这介指是你的?」李屏握紧, 有点依依不舍地松开了依附在幕上的手, 悻悻然道:「与你无关。」「东西不是你的拿来做什么? 如果你把它放下, 我可见当没一回事。」说虽冷而淡, 却有若冰山般慑人。李屏冷眼猛瞪, 在她伸出的手掌上留下她所要, 愤懑地离去。宋静琉把衣服放在床边的小柜上, 朗朗道:「我跟上他。」

    红留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未待她步出, 白兰就先进了去。红留一惊, 只见白兰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片刻道:「又一次为你送衣服啦。」说时, 把在柜上的衣物放在床上, 然后转身, 站在帘后。红留把衣服换上, 不知要说什么好, 最后, 她把帘子拉开, 入眸的是典雅的少女, 白兰依旧是美而高贵, 还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

    「谢谢。」这是红留唯一想说的话, 因为跟白兰说话并不需要花费太多唇舌, 彷佛一个眼神, 只字词组, 白兰就能明了。

    白兰转身面对她, 目光坚定, 道:「以后, 东西要好好保管, 它的意义何在, 你清楚得很。」白兰挽起红留的手, 冷冰冰的物品就回落在红留的手上。红留错愕地凝视白兰, 心底有如拨云见日, 更如冲流澎湃, 她想问: 你, 是友、是敌? 夷光似的波流在红留眼间, 也许她跟白兰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可以倾诉心事的朋友。

    「我只是个旁观者。」酷似看透红留, 白兰垂目回答。

    「这样就足够了。」红留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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