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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二章 入夜 道观 有茶

    (年底有事,耽误几天。歉意十足,羞遁。。。。。)

    丞相府的人丁看来不是很多,席上并不见其他人。许未倒是有些奇怪,难道这文若谷已过而立之年却没有个一妻半妾的。

    “莫不是饭菜不合公子胃口。” 文若谷见许未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含笑问道。

    “不,不,不。”许未摇摇头,面作苦笑道:“我们在此朵颐大嚼,倒忘了文大人的家眷了。”

    “文某孑然一人,四公子多虑了。”文若谷显示一脸错愕的表情,随又哈哈一笑道:“四公子对文某的私事很感兴趣?”

    许未被说破心事,却是微微一笑,并不辩驳,又低下头专心对付桌子上的菜肴。

    “听说文大人府上失窃了。”卫邱冷不丁忽然开口,连许未都微微一惊,满脸迷惑地抬起头看着他。

    “哦?卫大人从何处听说我府上失窃。”文若谷眉头皱了一下,虚眯着眼笑道:“卫大人难道擅长侦缉之事?”

    “是听府上下人说的。”卫邱搁下筷子道:“卫某并不是好打听是非之人,只是好奇这哪来的贼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连丞相府也敢偷窃。”

    “呵呵,卫大人有心了。”文若谷似笑非笑地盯着卫邱,慢条斯理道。似乎又想到些什么,又犹自道:“只是丢了几件不起眼的玩意,想来那个窃贼并不识货,进了文某的书房,对名家字画和古玩并不通晓,只挑了几件不值钱的东西。”

    眼角瞥处,刘景闲脸色似乎有些不堪,不耐道:“这些偷鸡摸狗之事,提了干嘛。”见文若谷面色不愉,便悻悻然咕哝了一句:“晦气。”

    许未颇觉古怪,收回目光埋头吃饭,心头上兀自想着这个让他颇感古怪的念头。四人席上粗略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而太子刘景闲更是一副心神不灵的模样,连许未和卫邱二人回府,都置若罔闻,至尾都没提过结盟的事。

    屋子里只留下了文若谷和太子刘景闲两个人,都紧皱着眉头想心事。

    府上的下人陆陆续续将席间拾掇了干净,就悄悄离开了屋子。不知过了多久,文若谷粗重地透了一口气,眼角直直盯着太子刘景闲,说道:“太子,这事逾了分寸。”

    太子刘景闲有些不安的坐直身子,强辩道:“不就是个女子?难道孤连这点权利也没有。”

    文若谷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眼睛放着幽幽的光,说道:“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不是考虑你如不如意的时候,而是要考虑陛下他满不满意。你自己也知道那个女子身份特殊,陛下特地嘱咐过。这事别人若问起,我可以说是府上糟了贼,可是陛下要问起呢?”

    在听到“陛下”二字,刘景闲惊得面如土色,头“嗡”地一响,额上青筋暴起,怦怦直跳,好半日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这事确实是孤过于孟浪了,还希望文卿替孤隐瞒周全。”

    文若谷并不在意太子殿下猪肝色的面容,微微点点头道:“主忧臣辱,我已经交代下人跟清公主叮嘱过,让她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对于太子,文若谷多少有些失望。不是因为自己对他寄予什么厚望,只是单纯的为陛下感到些许悲哀。果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吗?陛下这近的耐心越来越差了,听说昨儿夜里又训了几位皇子。太子似乎感官太差,没嗅到点什么?文若谷心里冷笑道:这让许麟老匹夫知道,定然乐坏了。

    许麟最近似乎兴致有些不错,闲暇的时候会和吴道萍几人对弈几局。起初吴道萍几人倒有些纳闷,摸不准许麟在想什么,渐渐也隐约猜到到姜国西北的战事紧逼,想必建业皇宫那位不太好过。吴道萍此时有些紧张,不是因为棋力不济要输,相反,他怕嬴。许麟喜欢与人对弈,却下得一手烂棋,手底下的人却个个是棋中好手。但是吴道萍等人最怕与许麟下棋,嬴了许麟的脸色难看,输了也会被大骂一顿。原因是输的太明显。吴道萍一开始本打算求和,招招都以守为主。谁知许麟棋力太臭,将吴道萍苦心经营的和局下成败局。

    “不下了。”许麟意外竟没有动怒。

    吴道萍不由心里松了口气,干笑了一下,没有做声。

    “未儿那情况如何?”许麟操起桌边的茶盏,漫不经心问道。

    “四公子做的很好。只怕刘寿会不容四公子自在下去。”吴道萍说道。

    许麟闻言挑挑眉,古铜色的脸上都涌现一丝古怪:“刘寿好面子。自小喜欢与我较真,更喜欢在小小的斗智中打败我。因此,他不会亲自去找未儿的麻烦。他想和孤拼儿子。”

    “堂堂一国之君竟喜欢在小事情上计较,李寿竟这么多年还没长进。”许麟冷笑道,关于许麟和姜国皇帝刘寿的关系,吴道萍多少知道一些。陛下和李寿的父亲曾在前朝同为一殿之臣,当时两家也颇为交好。世家子弟本就有些勾心斗角,那时刘寿和许麟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后来乱世始,两人都戎马建功,到如今一个为储君,一个更是一国之君。想到这吴道萍心里不由瞅了眼许麟。许麟表情渐渐平静。锋芒的眼眸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怀旧的情绪。

    夜晚,庆梁较之建业来说,是有些枯燥的。虽然都没有宵禁,可是庆梁这座北方大城却不能和建业同日而语。不必说火树银花似的王府大街,更不必说那销魂蚀骨的流秦河畔了。但是这远离皇宫的小街都是灯火通明。

    夜凉如水,许未懒懒地缩了一下脖子。南方夜里雾气较浓,有些湿冷。卫邱早早被许未赶了回去,一个人走动走动也颇觉得畅快。路愈走愈僻静,他眯缝着眼,在一座年深日久,外观已经略微显得破旧的道观,近几日,他已经来过三次了。主人是个古怪长者,爱琢磨些奇怪的东西,喜欢一口一个白痴。但每一次都给予接待,只是不太爱搭理人,让小道童送上一盏茶,一把椅子。就由你坐到任何时候。这座破旧的道观没什么信客来,也不知道靠什么维生。

    “又是你?”开门的小道童看见是许未好气地接了一句,咕嘟着埋怨道:“这白痴又来了。”

    “呵呵。”许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谄笑道:“路过,讨杯茶。”

    小道童白了一眼许未,偏过身子,朝观里嚷嚷道:“师父,那个白……咳,公子又来了。”

    “来就来了,上杯茶,让他和另一个白痴一块坐着去。”主人声音虽显老,却洪亮震耳。

    许未闻言脸上讶色一闪,这么晚居然有人也来这里。

    殿中入眼是一位身着蓝袍的异常俊美的青年公子,青年身后站着一个中年汉子。汉子面无表情的看了许未一眼,就撇开眼像没看见任何东西一样。青年眯缝着眼睛笑着,也在打量许未,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没想到这么晚也有像我一样的白痴。”

    许未见青年一身贵气,却温润有趣,顿时有些好感,也笑言道:“路过。”拱手一礼的许未笑容不减道:“公子贵姓?”

    “林远。”青年微笑着说道。

    “午末。”许未就着青年的右侧不远坐了下来,恰到道童将热茶送到。

    “午兄从北面来的吧?”青年微笑着看着许未呷了一口茶,连许未眉角的骤然跳动都尽收眼底。青年瞅着许未一张发愣的脸,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北人从不涂抹胭脂。”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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