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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纵万般难悔当初4

    “你们听说了没有?东述派掌门意欲与冬春岛联姻,就在三日后,在郦城举行大礼。”店外急步走来一人,扎入一桌人堆中。

    “那东述派前任掌门于二十年前退居二线,换上新任掌门,这新、旧二任不是传说是相好的,怎么如今这新掌门要与冬春岛联姻?”有人问。

    “这事你就有所不知,我有亲戚在郦城,听说呐,事情是这样的:东述派最先的掌门原是一位名叫海棠的人,为冯益明所杀并夺了门派。六十年前,东述派的管事赵放死在太苛山脉,掌门冯益明被万鸣谷谷主范思杀了,而新接任的东述派掌门居然是—名筑基期的女修。”

    有人不解,于是问:“万鸣谷既然杀了东述派的掌门,为何还留着东述派,两派之间不是仇隙早深?而且一名筑基期的女修,怎能做得东述派的掌门。”

    那人又道:“听我说,是这样的,赵放死在太苛山脉之后,万鸣谷本也瞧准机会想对东述派动手,可万鸣谷主范思好面子,好端端地去灭对方掌门,这可是师出无名啊,平时的小打小闹没关系,可是灭人家掌门,这可是大事,不可以师出无名,不然便失了道义。

    这时,出现一女,此女自称是海掌门遗孤。万鸣谷谷主便瞧见了机会,收了此女作义女,由此,便师出有名了,灭了人家东述派的掌门。

    当然万鸣谷与东述派嫌隙已深,都已经灭了人家掌门,没理由不收了对方的门派。万鸣谷谷主范思也非善类,也不会顾及什么义女的面子。而且谁知道那女的是否真的是海掌门遗孤,先前收作义女之举也不过是为灭东述派寻个借口罢了。但这时,一直未曾出面的梅花坞出面了,代表梅花坞的是梅花君子的第六名弟子,他解了东述派灭门之险,且指了那自称是海掌遗孤的海秀做了东述派新任掌门。

    那时海秀不过是筑基期的女修,根本管不了东述派。好在她身后有一人。这人便是同她一起出谋划策的包玉庭,也正是现任东述派掌门。”

    “那海秀到底是不是海棠之女啊?”

    “这个谁知道呢?海棠都死了百余年了。当年冯益明将海棠的亲信都杀得差不多,听说唯一的一个背叛海棠帮了冯益明夺门的亲信也在六十多年前死了。海秀是不是海棠之女,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海秀原本与包玉庭是相好的,海秀在掌管东述派三十年令东述派重振当年声势之后,将其交给了包玉庭。而包玉庭却在今时要与冬春岛主的徒孙结修道侣。”

    “这不等于抛弃糟糠,另攀高校吗?”

    “这也不是,这海秀与包玉庭两人又未结成道侣。”

    “我可听说。包玉庭如今一身金丹期的修为可都是靠那海秀费了三粒小金丹而来的,那海秀如今也还不过筑基修为呢。凭包玉庭出身指丰那弹丸之地,若非海秀,能有今日成就?”

    “其实你们都错了,这包玉庭与冬春岛主徒孙联姻,乃是梅花坞的意思。”说这话的,乃是一名老汉。穿着一身褐色衣衫,衣虽干净。但却破出几个大洞。

    郑莞一直注意着那群人的谈话,但她却不知这老汉何时进了店,何时站到了那一群转坐而谈的众人之后,他半阖着眼睛,话说得慢吞吞的。

    “那老先生你说说事情是怎样的?”有人问他。

    “你们说的那梅花君子第六名弟子姓杜名熹,他凭什么指那筑基女子为东述派掌门?”老汉看了眼众人,无人能答。

    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立马有人奉上香茶。咕噜咕噜连续喝了三杯,老汉道:“这海秀啊,是桂熹属意女子的结交金兰。”

    “那杜熹属意的女子究竟何人?”

    “你们听我慢慢说”,老汉顿了顿,理了理思绪,道:“你等可知道,六十年前冬春岛与万石社的纠纷,冬春岛主亲自去了太苛山脉,当时那太苛山脉可是龙虎之地,去的那都起码都是元婴期的老怪。”

    “你说的这事天下谁人不知,如今说来可就是陈芝麻烂谷了,听说当时从太苛山脉出来的还有一名结丹修士,便是当年闹得轰轰烈烈的朝云狂徒,人称魔姬郑莞,百余年前传她死于破天弩之之下.而后又冒出来的时候可是惊讶到天下无数修士。”

    “对对对,就是这叫郑莞的,其实啊,当年去围观太苛山脉的一众修士里有传出这样的一个消息,说是当年缔仙盟七策之一的石头翁出太苛山脉之时,一直在怒骂这名郑莞,说是她扯起这冬春岛与万石社的纠纷。”

    围观之众一下哗然,有人应和道:“我倒是也听说过如此说法,只有过她一介金丹女修,有如此本事引出这么大的事?”

    老汉继缝道:“缔仙盟的七策,那可是元婴修为、高高在上的高等修士,你觉得他能说出假话来冤枉一名金丹的女修,如果这事与郑莞无关,她为何从太苛山脉里出来?”老汉说得极为肯定,其态令众人深信不疑,恰似他便是那当时在场之人。

    他继续道:“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消患可以印证这个说法,万石社出售的相思酒便是此女以冬春岛之法酿造的,这个也正是冬春岛与万石社的纠纷源头。”

    众人听得入迷,不住点头,那老汉显得极为得意,又道:“郑莞点了冬春岛的火,你想啊,冬舂岛主自然是厉害的人物,传说她可是接近化神期的修为,万石社虽然有元婴期的八将之三去了太苛山脉,可也难抵冬春岛主,所以缔仙盟才会出动。缔仙盟这一动,梅花坞自然也不会干坐着,隐王梅隐也就去了。

    但这时,谁料朝云宗弟子驾着云舟来了,递给隐王一个小包裹,此后隐王进了太苛山脉没多久就同冬春岛主一袭人离去。”

    “朝云宗来的这人我知道,名叫公冶逊,他可是朝云宗宗主虚道子隐秘的亲传弟子,虽在太苛事件前在修仙界无名,但太苛事件之后,他盛名不衰。当时他交给隐王一个小包裹,隐王还恭敬接过呢。”

    “你们这些人啊,还没看到问题的根本,你说凭郑莞这一小小的金丹修士,在冬春岛主面前哪能活命,冬岛主若想杀人,那是一眨眼的功夫,逆水那些个八将恐怕也拦不了。缔仙盟是后来的,管不了前面的事。郑莞若非被人护着,她是为什么能活下来?”

    老汉抛出这样一个问题,便停了下来,他指了指茶杯,自有人为他奉茶。

    众人禁不住老汉的停顿,立马催促着。

    老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这牡熹啊,是同冬春岛主一块来的……”

    “您是说是杜熹拦着冬春岛杀郑莞?”一人脱口道,立马被旁人目瞪,有人气道:“别打岔!”

    老汉笑了笑,“据说啊,这杜熹是对郑莞一见钟情,见冬春岛主要杀郑莞,便拼死拦着,冬春岛主顾念他是自己的师弟,自然不能痛下杀手,后来才来那什么缔仙盟,才能一同挡着冬春岛主。正也因为杜熹属意郑莞,所以桂熹才会指了她的金兰姊妹海秀作东述派掌门。

    郑莞当年一走了之,音信全无,杜熹如此做也是为了交好海秀而祈望能得郑莞一点音信,不可不谓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男子啊。”

    “我还是有些好奇当年朝云弟子公冶逊拿了什么给隐王?”

    “这事啊,是这样的……”老汉换了个姿势,“郑莞不是出自朝云宗?据闻啊,她与公冶逊同一期入朝云宗的,两人可谓是青梅竹马,相交情深,后来郑莞脱离朝云宗,公冶逊做了虚道子的亲传弟子,见郑莞涉险,定是不忍,是以才会去那太苛山脉。

    她去太苛山脉自然是为了救郑莞,可是他当时也不过是金丹修为,如何能救?只有一个可能,那包褒里的东西与虚道子有关,是以隐王见了也得恭恭敬敬的。”

    “有点道理,不过公冶逊与郑莞究竟是什么关系,你说他们相交情深,为何郑莞会脱离朝云宗,我可听说她脱离朝云宗可是为了一介凡俗。”

    老汉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这可就又是另一段感伤的情事了……”

    “不对啊”有人这时提出异议,“如果杜熹属意这海秀的金兰姐妹郑莞,为何梅花坞会指了包掌门与冬春岛的姻?”

    旁人点了点头,纷纷表示同意,均望向那老汉。

    老汉叹了口气,道:“这事又要从那妙音坊主叶颂清说起。你们都知道吧,当年他也去了太苛山脉。”

    “也是为了郑莞?”有人冷不丁问道,语中明显有些不信。

    老汉眼珠一转,果断道:“当然不是。叶坊主好游四方,其人才德兼备,那可是修仙界一众女子日夜祈盼,期其入梦的偶像人物,他入太苛山脉不过是偶然罢了。但这偶然之后,也发生了一些必然,据闻郑莞消失的这六十年,便是同叶坊主生活在一起。”

    “真的假的?”有人疑道。

    “所以杜熹是妒忌了,所以梅花坞才会指了包掌门与冬春岛的姻亲?”另有人疑道。

    老汉撇了撇嘴,“你以那些个修仙之士心胸如此狭隘,为这么些个情爱之事弄得梅花坞都出面了,先前指海秀为掌门,那不过是杜熹借着梅花坞的名头罢了。这回梅花坞出面呢,事情啊,是这样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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