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教堂，再见Joe）
我已经两年没回家了，除了爸爸前的离世那段时间我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两年时间这里的变化有些大，之前就听阿宝说，因为环境问题，政府在这里搞旅游开发，所以一到旺季来休闲的游客就不少。看样子是真的，以前小城人就不少，现在街上人来人往，快赶上过年时的热闹了。
“今天晚上我们露营好不好？去河边租帐篷，他们说晚上这里的星空特漂亮…..”
“大热天去河边露营，你不怕被蚊子毁容哦…..”
“………”
走在前方的情侣小声争论，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晚我也可以和阔别多年的星夜相逢。
穿过古街的小廊桥，左转，曾经被废弃在这里多年的小医院已经被一座小型穹顶式建筑代替，穹顶泛黄，建筑墙壁被刷上粉白颜料，门前上方的十字架简洁的可怜。大门没关，我站在门边悄悄打望。
唱诗班在台上唱诗，台下这样只有少数人在跟着吟唱，大多都不像信徒，靠后的有些青年甚至在瞌睡，玩手机。可是这么多后脑勺，哪一颗才是我要找的人呢？大约三十分钟后结束，人断断续续的走出来，我逐个观察，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人。
“你是在找我吗？”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我回头，异国特征明显的五官出在我面前。
“嗨！Joe….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他，那个发邮件的人该不会是他？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这里可以免费坐。”他一边说，一边环绕四周，“这个地方的空气很好，所以你是在这里长大？”他低头问我，普通话比四年前流利多了，但样子依旧是老样子，穿着圆领体恤，背着帆布包，脖子上的链子被阳光映得锃亮。我点点头。
“你等了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吧。”
“那还是先进去吧，我怕你会中暑。”Joe指了指我身后的天空，便拉着我朝教堂里走。
我们坐在靠近礼台的位置，Joe无辜的看着我，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问起。
“你认识他吗？”他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说照片上的那个？不不，我不认识他，只是在梦里见过。”我解释道。
“梦里？所以你们在梦里也见过，真不可思议。”Joe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惊讶。
“怎么了？”我低头好奇的问道。
Joe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开本子拿出另一张照片递给我。和他发给我的不一样，这张照片清晰的多，神秘人的正面被拍下，我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反正和评价扯不上关系，可能是因为看起有点鬼魅的关系，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不像是隐形眼镜，感觉自然像是与眼珠浑然一体，轮廓清晰，五官立体，如果硬要牵强的去评论，我只能说像是外国人，很俊的一张脸，五官几乎找不出缺点。但给我的感觉他不是J。
“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抬头，看着Joe从脖子上取下那根项链，他将它递给我。坠子是被银色的圆圈框住的图腾，细小的乱七八糟像是罗马字符聚集在一起的逗号，看起来很眼熟。我突然记起梦里神秘人斗篷上的字符。
“这个人衣服后面就有..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记得这个？我在梦里未必要见到他的背面？”我指着照片上的人问。
Joe笑了笑，他回道：“我当然不确定，我只是猜猜看，没想到你这么老实。”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是谁，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确定我知道他呢？”
Joe兴许是听出了我的小心翼翼，他笑了笑，将口气放得比之前更温和：“照片上的是迦耶，他们不属于人类，存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我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见过他们，但我知道你一定见过，而且你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还记得我曾经讲过关于我祖父在孤岛遇到神秘人的故事吗？他后来加入神研究所。”Joe说完又从他包里取出一沓资料。“这是我祖父记载下来的，可以算是他毕生心血。”
我想从他手中拿过资料，他却将手一挡对我说“这可不能给你看，它们是机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
事情大约是这样，Joe的家族，从他祖辈开始就一直为美国一所神协会研究院效力，其中原因不乏他祖父当年的奇遇。Joe之所以来到中国，也是因为顺着线索追寻迦耶过来的，他以外教的身份停留在市立中学目的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Joe所在的组织实际是一群以研究神学为主的专家学者，他们深信这个世界上必定有超自然能量存在，于是他们遍布全球到处搜罗那些蛛丝马迹。直到Joe祖父的奇遇，他们确信那些被摄像头，或是照片记录下来，诡异而又摸不着头脑的证据很快将会被得到证实。迦耶是研究所记录的一种，也是唯一留下许多线索且最为重要的一种。他们称它为能量。光是围绕着迦耶这群专家就耗费了太多精力，他们发现这种能量很奇特，证据表明，凡是它们出现的地方自然现象总是会违背常理，其中最显著的一条就是美丽得不可思议的星空。而在美丽星空的掩饰下，一些无辜的生命稍纵即逝。
所以迦耶被归类于高危能量之类，据说，也许人们口中的死神就是迦耶，只不过他没拿镰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认识死神？”我目不转睛的看着Joe，星空两个字不断提醒着我.
“你的确认识迦耶，但他们到底是不是死神还不能确定。”
“然后你假冒老师的名义，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死神的迦耶？你们将他归类到高危？意思就是发现他就会杀了他对吧？”一想到有可能是J，我情绪激动，Joe的身份让我完全不能信任他。
“对不起，老师，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做梦时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起身准备离开，Joe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并没有说过高危一类的会被毁灭！你应该能估计人类的力量，谁被谁毁灭还不一定呢，我没有假冒老师，至少我有让你们学到知识不是吗？你要理解，我不能走到街上给就别人介绍‘你好，我是神组织研究者。’换做是你，你相信吗？你只会认为我是外国疯子。”
Joe的话让我止步，我坐下来，尽量让自己思维冷静下来。没错，他是来追踪迦耶，而迦耶未必就是J，星空与J的关联也许只是巧合而已，他消失后，星夜还是一样很美丽，J和迦耶的关联有可能就像，我们世界里人和人的关系，没准儿我还能顺着Joe知道J的消息。
“但我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我。”我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确定那么多人里，我就是线索中的一个？”
Joe神秘的笑了笑，随后掰开我握着我紧握的手指，他的项链安静的躺在我手中，上面的图腾此时发着微弱的光，不是见过它之前的色泽，还真不能确定它是在发光，。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你没进学校前，它是黑色的。”
“这不是你祖父送去首饰店打造的吗？难道…”
“没错，我很抱歉撒了谎，但这条项链的坠子，其实就是在岛上捡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微光弱亮的坠子，混乱回忆起梦境与神秘人的片段，但实在找不出我能让这图腾起变化的有力依据，除非，每一个做梦都遇见神秘人的人其实都能让图腾变化…
“你记忆力不错。”Joe打断我的思路。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起我曾讲过故事里的细节。”Joe指了指放在我身旁的照片，我将它拿去观察，故事的细节？我看着照片里神秘人的面孔，他红色的双眸像是飘渺，却又透露出邪恶的气息。这时，我记忆的扎闸门被打开，片段像是洪流倾泻。
“他的眼珠是红色的，可你祖父遇见的是灰色的。”
Joe听见我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们露营好不好？去河边租帐篷，他们说晚上这里的星空特漂亮…..”
“大热天去河边露营，你不怕被蚊子毁容哦…..”
“………”
走在前方的情侣小声争论，我抬头望了望天空，今晚我也可以和阔别多年的星夜相逢。
穿过古街的小廊桥，左转，曾经被废弃在这里多年的小医院已经被一座小型穹顶式建筑代替，穹顶泛黄，建筑墙壁被刷上粉白颜料，门前上方的十字架简洁的可怜。大门没关，我站在门边悄悄打望。
唱诗班在台上唱诗，台下这样只有少数人在跟着吟唱，大多都不像信徒，靠后的有些青年甚至在瞌睡，玩手机。可是这么多后脑勺，哪一颗才是我要找的人呢？大约三十分钟后结束，人断断续续的走出来，我逐个观察，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人。
“你是在找我吗？”声音响起的时候我的肩膀也被拍了一下，我回头，异国特征明显的五官出在我面前。
“嗨！Joe….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的看着他，那个发邮件的人该不会是他？
“我们不是约好了吗？这里可以免费坐。”他一边说，一边环绕四周，“这个地方的空气很好，所以你是在这里长大？”他低头问我，普通话比四年前流利多了，但样子依旧是老样子，穿着圆领体恤，背着帆布包，脖子上的链子被阳光映得锃亮。我点点头。
“你等了多久？”
“半个小时左右吧。”
“那还是先进去吧，我怕你会中暑。”Joe指了指我身后的天空，便拉着我朝教堂里走。
我们坐在靠近礼台的位置，Joe无辜的看着我，搞得我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问起。
“你认识他吗？”他率先打破沉默。
“你是说照片上的那个？不不，我不认识他，只是在梦里见过。”我解释道。
“梦里？所以你们在梦里也见过，真不可思议。”Joe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惊讶。
“怎么了？”我低头好奇的问道。
Joe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本子，翻开本子拿出另一张照片递给我。和他发给我的不一样，这张照片清晰的多，神秘人的正面被拍下，我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反正和评价扯不上关系，可能是因为看起有点鬼魅的关系，他的眼睛是红色的，不像是隐形眼镜，感觉自然像是与眼珠浑然一体，轮廓清晰，五官立体，如果硬要牵强的去评论，我只能说像是外国人，很俊的一张脸，五官几乎找不出缺点。但给我的感觉他不是J。
“你还记得这个吗？”
我抬头，看着Joe从脖子上取下那根项链，他将它递给我。坠子是被银色的圆圈框住的图腾，细小的乱七八糟像是罗马字符聚集在一起的逗号，看起来很眼熟。我突然记起梦里神秘人斗篷上的字符。
“这个人衣服后面就有..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记得这个？我在梦里未必要见到他的背面？”我指着照片上的人问。
Joe笑了笑，他回道：“我当然不确定，我只是猜猜看，没想到你这么老实。”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他是谁，和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又是怎么确定我知道他呢？”
Joe兴许是听出了我的小心翼翼，他笑了笑，将口气放得比之前更温和：“照片上的是迦耶，他们不属于人类，存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没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的世界，我也不能确定有多少人见过他们，但我知道你一定见过，而且你们之间应该发生过什么。还记得我曾经讲过关于我祖父在孤岛遇到神秘人的故事吗？他后来加入神研究所。”Joe说完又从他包里取出一沓资料。“这是我祖父记载下来的，可以算是他毕生心血。”
我想从他手中拿过资料，他却将手一挡对我说“这可不能给你看，它们是机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
事情大约是这样，Joe的家族，从他祖辈开始就一直为美国一所神协会研究院效力，其中原因不乏他祖父当年的奇遇。Joe之所以来到中国，也是因为顺着线索追寻迦耶过来的，他以外教的身份停留在市立中学目的也不过是掩人耳目。
Joe所在的组织实际是一群以研究神学为主的专家学者，他们深信这个世界上必定有超自然能量存在，于是他们遍布全球到处搜罗那些蛛丝马迹。直到Joe祖父的奇遇，他们确信那些被摄像头，或是照片记录下来，诡异而又摸不着头脑的证据很快将会被得到证实。迦耶是研究所记录的一种，也是唯一留下许多线索且最为重要的一种。他们称它为能量。光是围绕着迦耶这群专家就耗费了太多精力，他们发现这种能量很奇特，证据表明，凡是它们出现的地方自然现象总是会违背常理，其中最显著的一条就是美丽得不可思议的星空。而在美丽星空的掩饰下，一些无辜的生命稍纵即逝。
所以迦耶被归类于高危能量之类，据说，也许人们口中的死神就是迦耶，只不过他没拿镰刀。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认识死神？”我目不转睛的看着Joe，星空两个字不断提醒着我.
“你的确认识迦耶，但他们到底是不是死神还不能确定。”
“然后你假冒老师的名义，一直在暗中调查你甚至都不能确定是不是死神的迦耶？你们将他归类到高危？意思就是发现他就会杀了他对吧？”一想到有可能是J，我情绪激动，Joe的身份让我完全不能信任他。
“对不起，老师，我想你找错人了，我只是做梦时梦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起身准备离开，Joe一把拉住我的手。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并没有说过高危一类的会被毁灭！你应该能估计人类的力量，谁被谁毁灭还不一定呢，我没有假冒老师，至少我有让你们学到知识不是吗？你要理解，我不能走到街上给就别人介绍‘你好，我是神组织研究者。’换做是你，你相信吗？你只会认为我是外国疯子。”
Joe的话让我止步，我坐下来，尽量让自己思维冷静下来。没错，他是来追踪迦耶，而迦耶未必就是J，星空与J的关联也许只是巧合而已，他消失后，星夜还是一样很美丽，J和迦耶的关联有可能就像，我们世界里人和人的关系，没准儿我还能顺着Joe知道J的消息。
“但我有一个问题你没回答我。”我严肃的看着他，问道。
“什么问题。”
“你是怎么确定那么多人里，我就是线索中的一个？”
Joe神秘的笑了笑，随后掰开我握着我紧握的手指，他的项链安静的躺在我手中，上面的图腾此时发着微弱的光，不是见过它之前的色泽，还真不能确定它是在发光，。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吗？你没进学校前，它是黑色的。”
“这不是你祖父送去首饰店打造的吗？难道…”
“没错，我很抱歉撒了谎，但这条项链的坠子，其实就是在岛上捡的。”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微光弱亮的坠子，混乱回忆起梦境与神秘人的片段，但实在找不出我能让这图腾起变化的有力依据，除非，每一个做梦都遇见神秘人的人其实都能让图腾变化…
“你记忆力不错。”Joe打断我的思路。
“嗯？”我疑惑的看着他。
“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起我曾讲过故事里的细节。”Joe指了指放在我身旁的照片，我将它拿去观察，故事的细节？我看着照片里神秘人的面孔，他红色的双眸像是飘渺，却又透露出邪恶的气息。这时，我记忆的扎闸门被打开，片段像是洪流倾泻。
“他的眼珠是红色的，可你祖父遇见的是灰色的。”
Joe听见我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