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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小别缠绵

    莫桐低头说了声谢谢,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

    经过这晚,杨裴文和莫桐正式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但他们的关系并未公开。一来,两人原本就都不喜欢张扬,不想闹得满城风雨;二来,杨裴文对莫桐说,他有些事情,包括他的家世,现阶段不方便告诉她,而且她知道了对她也没有好处。他保证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会全部向她坦白。最后就是,这个学期很快就结束了,杨裴文暑假就离校实习去了。

    杨裴文走后莫桐又恢复了苦行僧式的生活,每天除了兼职赚钱就是三点一线。杨裴文每隔一段时间会给她打个电话,因为两人都很保守和矜持,也就互通一下近况,并没有多少肉麻的甜言蜜语。但每次结束对话前,杨裴文都要习惯性地问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叮嘱她要保重身体,吃好,注意休息,久而久之,莫桐也开始变得婆妈起来,每次在挂电话前也顺带叮嘱他一句。搞得不像是热恋中的爱人,倒像是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老夫老妻。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这天晚上,莫桐照例在自习室温习功课,正聚精会神间,手机突然传来滴的一声,提示她有短信来了,她拿起来点开一看,惊喜地发现居然是杨裴文发来的。

    “到李时珍纪念碑来,我在这里等你。”

    一阵喜悦流遍了她全身,难道他回来了?她飞快收拾了下东西,拎着书包朝李时珍纪念碑走去。

    虽然此时李时珍纪念碑被笼罩在浓浓的夜色中,但她还是大老远就看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倒不是她眼神有多好,而是因为那个她惯常喜欢去的地方此刻只有一个俊朗的人影在焦急徘徊,那便是与之阔别许久的杨裴文。她既喜又怯地急匆匆赶来时,杨裴文正对着她的方向翘首期盼,看到她便挥了挥手,喊了一声,“这里。”

    莫桐听到他的声音,心头一震,脚下一沉,呼吸有点儿凝滞。等到他真站在她面前了,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了。

    杨裴文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羞怯,迈步朝她走来,她便再不好停滞不前,也鼓起勇气朝前走去。不可避免地靠近后,杨裴文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地摸了摸她柔滑的肌肤,微微一笑说,“还好,没瘦,反倒还圆了些。”

    莫桐在他的抚摸和凝视下,脸瞬间变得滚烫,她微微颔首,低语道,“但你好像瘦了很多,实习很辛苦吧。”她语带关切,却掩饰不住胆怯,所谓关心则乱,莫过于此。她羞涩地低着头,不敢大胆与杨裴文对视,而是把视线牢牢锁定在他脖子周围立起的衣领上。

    这个时节,北方的天气已经冷了,杨裴文穿了件灰色的羊呢夹克,脖子处是黑色的毛领。其实刚才他一走近,莫桐就发现杨裴文清瘦了不少,本来就高的他,这下更显得清铄瘦长,他神色憔悴,眉心深锁,虽然抚摸她脸时他是笑的,但脸上笼罩的愁云就始终不曾离去。莫桐隐隐感觉到了,他不开心,他心里一定有事。

    杨裴文低头望着她,看她极不自然的样子不由轻声笑。他的手从她脸上向上抚上她额头,手指拂了拂她的额前的头发。

    “我吗?还好吧,也不是那么辛苦的。如果真瘦了,那肯定不是因为实习的缘故。”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有点儿轻抖,咬字也不稳了,原来他也不是那么坦然的。

    莫桐脸上变得更热了,像被煮熟的明虾,老低着头总不是个事儿,她一抬眼就被杨裴文炙热的眼神烫到了,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飞快眨眼,复又低下头。

    她的羞态益发勾动了杨裴文的心弦,他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先是情不自禁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接着他的唇落在她鼻尖上,蜻蜓点水一触后,最终饥渴地落在了她火烧的唇上。杨裴文略比前两次有长进,可莫桐却依然笨拙得可以,前两次的吻因为来得毫无预兆,她没有准备反而稀里糊涂地过去了。这这次不同,这次因为知道久别重逢,两人之间的亲热不可避免,她在期待和恐惧的双重煎熬中紧张得格格直抖,牙关紧闭,任杨裴文怎么引导都不懂开启。杨裴文执著强硬的攻势最终败给她的顽固,不得不气虚喘喘地撤退,把嘴凑到她耳边轻声命令,“把嘴张开。”

    莫桐本就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听到他的话更是为自己的愚钝感到又羞又愧,她刚刚依言张开嘴,分开双唇,他的舌尖就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杨裴文的动作依然不熟练,他也不过是在摸索尝试,他的舌尖绕着她的,转了数次后,小心翼翼地含住,轻轻吸了吸,莫桐顿时感到浑身痉挛似地一抽,脚底发软,全身的骨头好像都被抽空了,无所依靠,只能把双臂环上去,圈在他脖子上,借助他的力量吊住自己。这样她总算放心了些,好歹不会丢人地瘫倒下去。

    莫桐不知道还要这样继续多久,她又羞又怕,浑身抖得像筛糠。

    杨裴文从最初的温柔尝试变得愈来愈动情,越来越不能自拔,他不再斯文柔和,而是野蛮地掠夺,仿佛要剥夺她的呼吸,烧干她的血液,扼杀她的心跳。

    不知何时,他一只手慢慢上移,已经悄然探进了她的衣服里,另一只手插-入了她的发间,让她整个身体与他完美契合。他的喘息急促粗重得吓人,贪婪的唇舌交缠没完没了,他贴着她的肌肤游动在她后背的手如烙铁般,虽不规矩,但始终控制在安全区域,仅凭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苦苦支撑。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裴文才转移了目标,转而吻上了她的颈侧,莫桐感到像是脖子上被人扎了一针麻药,自己快晕过去了,现在不是她吊在杨裴文身上,感觉更像是杨裴文在托着她,不让她溜下去。

    杨裴文已经气喘如牛,热气不停喷在她颈脖上,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向她身前探,莫桐开始感到害怕,待到他的唇移至她耳边舔吸时,那种酥麻的感觉简直令她窒息,她心头快速闪过一个念头,这样吻下去肯定会出事,最后一点清醒及时拉住了她,她猛地用力,一把推开了杨裴文。

    杨裴文眸子如宝石般闪亮,整张脸连同耳朵和眼角全都血红,气息依然粗重不稳,他吃惊地望着莫桐,哑着嗓子低声问,“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的,”莫桐脸红得滴血,声音细如蚊呐,“不过,可以了吧。”

    杨裴文看她满脸通红,身子还在簌簌发抖,理智在逐渐恢复,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这会儿还她衣服里,贴在她微微出汗的身体两侧,所指方向显然意图不轨,他赶紧羞愧地撤回了手。轻轻拥着她说,“好。”

    随后二人走到李时珍纪念碑前,杨裴文坐下后,把莫桐抱坐在膝盖上。两人细述分别后的详情。但这些事情两人之前在电话里大多讲过,再讲也不过是重复而已。

    一阵沉默后,莫桐问,“实习不是还没完吗?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杨裴文半晌无言,这夜他身上始终挥之不去的忧伤变得更浓了。莫桐在期待。他终于徐徐开口。

    “七天前我接到家里的电话,通知我我母亲病危,我匆匆赶回家时只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医生说她在我回去的前两天就已经意识模糊了,只是一直死撑着不肯撒手,她是想见我最后一面。”

    他哽咽着叙说,下巴搁在了莫桐头上,莫桐感到有湿凉的东西落入她发间,渗入她头皮里。她不知道怎样安慰他,只是把双手绕到他身后,身子贴在他怀里,抱紧了他。

    在这无人的寒夜里,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如他们身后的李时珍雕像,一动不动。更深露重,他们从彼此的身体上获取热量,感受温暖。仿佛丢弃在荒郊野岭的两只孤兽,在寒冷刺骨的雪地里,只能抱紧彼此,靠彼此的体温取暖。两人心头萌生出一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过了很久,很久,莫桐听到杨裴文说,“如今,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牵挂的人了。”

    ......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圣诞节,杨裴文自上次突然回来后再次回到了莫桐身边。这个学期即将结束,杨裴文在A大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一个学期,他即将毕业。

    他在校的最后这个圣诞节,大街上到处洋溢着热烈的节日气氛。温暖明亮的橱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带红色帽子的可爱的圣诞老人随处可见。莫桐真不知道为什么中国人那么喜欢过洋人的圣诞节,她从来没梦想过真有圣诞老人会坐雪橇来给她送礼物,关于圣诞节她印象中最深刻的反倒是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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