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进洞救人
万老板已经有个几岁的儿子了，说怕不保险，决意再生一个，计生办把万老板老婆作为重点监控对象，只要她怀上身，抓住二话不说就打堕胎针。
一行人押解着万老板夫妇回乡政府，工作队的人有说有笑，几经较量逮到个不好对付的大肚子，计划生育工作队的人自然高兴。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轰隆！”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尘烟从洞口喷涌而出，听有人叫喊道，巷道垮了！巷道垮了！
大约两百米距离处的山道下方有一个洞，洞旁堆着几大堆煤，有一条机耕道通向山下，煤堆旁停着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有人惊慌失措叫喊巷道垮了，大白天，不说也知道挖煤的工人堵在洞里了。
古城县大坝乡有的是煤炭资源，改革开放初期，挖煤不需要审批，只要胆大，腰包里有三、五百元钱，买来打井挖煤的工具，招几个工人在自己的承包山或承包地里打个独龙井就可以挖煤，老板对外说是创办企业搞活经济、对自己说是挖煤挣钱走入万元户行列。
独龙井不深，没有通风设备，且洞口小，也无需用厢木支撑，洞内瓦斯爆炸、巷道垮塌时有发生。
改革开放初期，煤炭老板给挖煤工人一样穷得尿滴，死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不死上三、五个人，一般由矿上自行处理，政府才懒得管这些事。
听说有人困在井下了，洞口距离山道不远，黄副乡长率先向井口跑去，计生工作队的人也纷纷跟着黄副乡长跑了去，山道上只剩下叶主任、齐昊看守万老板夫妇两人。
井内巷道垮塌，巨大的冲击波喷出井口，井口尘烟滚滚。矿井建在半山腰，方圆一公里范围没有人烟，跑到井口看热闹的人要么是计划生育工作队员，要么是煤矿的地勤人员，改革开放初期还没有矿山专业救援队，遇上矿难只能听天由命！
井口前的人看着井口涌出的尘烟束手无策，黄吉庭是副乡长，遇上这样的事情有责任组织施救，他看着堵在井口嚷嚷的人们，计生工作队员女人居多、矿山的地勤人员老的老小的小，且只有三四个人，面对眼前的险情也无计可施。
黄副乡长问地勤人员井下有多少人，地勤人员回答十二个。
十二个，一班人！他*妈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算搞计划生育一条新生命钻出肚子也要采取措施，可那是十二条养家糊口的壮劳力生命呀！
黄副乡长到井口前瞎折腾一阵，见没有他用得着的人，放眼望去，看见站在山道上的叶主任、齐昊、当然也看到了万老板夫妇，他向叶主任招招手。
叶主任见黄乡长向他招手知道叫他去，他迟疑下手指万老板老婆对齐昊说：“看好她，跑了严书记要追究责任！”
山道上只剩下三人，齐昊心里想，遇上这么大的事情，救人要紧，跑个大肚子球才追究责任！
也许是井内十二条生命情急之中的原因、也许是冲着叶主任“严书记要追究责任”这话来的，也许是对万老板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心生侧隐，齐昊突然对万老板老婆说：“还不快跑，站在这里是不是叫你儿子等死！”
万老板夫妇一愣神，齐昊给儿子网开一面，不跑更待何时，菩萨真的显灵了呢！
“齐同志，大恩大德我老万记在心里，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叫一声！”万老板转身拉着老婆就跑，一付绝处逢生慌作一团的样子。
“站住！”齐昊一声吼，他看着原地站立神情呆若木鸡的夫妻俩，对万老板说，“你他*妈也想跑啊，给我去救人！”
“那是那是！”万老板讨好表情看着齐昊，见齐昊转身向井口跑去，叫声老婆快跑，跟着齐昊跑了去。
井口的尘烟已经散去，里面像巨兽张着的黑洞洞嘴巴吓人，齐昊喂了声，没有回音。
齐昊不懂挖煤，他想到老板应该清楚里面的情况，于是四处张望大声喊道：“老板！谁是老板！谁是老板！”
井口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应声。
“老板在哪里？”齐昊怒喝道：“你他*妈出来！”
万老板也许是齐昊给了老婆肚子里儿子一条生路，见齐昊喝问，也跟着喝问：“老板在哪里？你他*妈出来！狗*日的犯事跑人，不是东西！”
“王老板刚才还在这里。”有个女人小声回答。
齐昊问答话的女人：“你是什么人？”
“过磅的，刚才还看到王老板。”
齐昊见找不着老板，便大声喝问：“谁知道里面的情况？”
没人应声，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找不到事主，谁遇上都抓狂，骂人。
一个小姑娘挤到齐昊面前，面目恐惧：“叔叔，我爸是老板，我只知道里面有十二个人。”
“你他*妈……”见是个小姑娘，齐昊话顿了下，“救人要紧，你爸跑了，不是人！”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父亲跑人心里内疚，也许是小小年纪没有经过事，小姑娘望着齐昊突然哭出声。
小姑娘留着两条小辫子，头发焦黄，身上背个书包，人瘦瘦的，面现菜色，十一、二岁，应该是小学生，齐昊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哭鼻子的小姑娘日后身居检察长，还是他的情人呢！
齐昊这么一折腾，还有万老板在他身后蹿来蹿去，叶主任发现了问题，他一把拉住齐昊：“人呢？”
“什么人？”
“大肚子！”
“什么大肚子？”齐昊装懵，突然回过神来的样子转头问万老板，“你老婆呢？”
“我老婆？”万老板见问一下变得惊惊诧诧样子：“老婆？我老婆呢？这个死婆*娘，大着肚子到处跑，出了事看我不打断狗*日的大腿！”
叶主任是什么人，搞计划生育的，还看不出两人在演戏，他拉着齐昊边走边嚷道：“你把人放了，走，回去找严书记！”
齐昊一米八二个子，一百五十来斤，人年青，有气力，也是叶主任拉得走的，他情急之中挣脱叶主任拉他的手，一把拉着万老板：“救人要紧！”
叶主任跟着齐昊追过去，见齐昊已经拉着万老板钻进黑漆漆的洞子，咆哮如雷道：“齐昊，你他*妈内*奸，老子要给严书记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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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押解着万老板夫妇回乡政府，工作队的人有说有笑，几经较量逮到个不好对付的大肚子，计划生育工作队的人自然高兴。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轰隆！”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尘烟从洞口喷涌而出，听有人叫喊道，巷道垮了！巷道垮了！
大约两百米距离处的山道下方有一个洞，洞旁堆着几大堆煤，有一条机耕道通向山下，煤堆旁停着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有人惊慌失措叫喊巷道垮了，大白天，不说也知道挖煤的工人堵在洞里了。
古城县大坝乡有的是煤炭资源，改革开放初期，挖煤不需要审批，只要胆大，腰包里有三、五百元钱，买来打井挖煤的工具，招几个工人在自己的承包山或承包地里打个独龙井就可以挖煤，老板对外说是创办企业搞活经济、对自己说是挖煤挣钱走入万元户行列。
独龙井不深，没有通风设备，且洞口小，也无需用厢木支撑，洞内瓦斯爆炸、巷道垮塌时有发生。
改革开放初期，煤炭老板给挖煤工人一样穷得尿滴，死伤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只要不死上三、五个人，一般由矿上自行处理，政府才懒得管这些事。
听说有人困在井下了，洞口距离山道不远，黄副乡长率先向井口跑去，计生工作队的人也纷纷跟着黄副乡长跑了去，山道上只剩下叶主任、齐昊看守万老板夫妇两人。
井内巷道垮塌，巨大的冲击波喷出井口，井口尘烟滚滚。矿井建在半山腰，方圆一公里范围没有人烟，跑到井口看热闹的人要么是计划生育工作队员，要么是煤矿的地勤人员，改革开放初期还没有矿山专业救援队，遇上矿难只能听天由命！
井口前的人看着井口涌出的尘烟束手无策，黄吉庭是副乡长，遇上这样的事情有责任组织施救，他看着堵在井口嚷嚷的人们，计生工作队员女人居多、矿山的地勤人员老的老小的小，且只有三四个人，面对眼前的险情也无计可施。
黄副乡长问地勤人员井下有多少人，地勤人员回答十二个。
十二个，一班人！他*妈不是一个小数字，就算搞计划生育一条新生命钻出肚子也要采取措施，可那是十二条养家糊口的壮劳力生命呀！
黄副乡长到井口前瞎折腾一阵，见没有他用得着的人，放眼望去，看见站在山道上的叶主任、齐昊、当然也看到了万老板夫妇，他向叶主任招招手。
叶主任见黄乡长向他招手知道叫他去，他迟疑下手指万老板老婆对齐昊说：“看好她，跑了严书记要追究责任！”
山道上只剩下三人，齐昊心里想，遇上这么大的事情，救人要紧，跑个大肚子球才追究责任！
也许是井内十二条生命情急之中的原因、也许是冲着叶主任“严书记要追究责任”这话来的，也许是对万老板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心生侧隐，齐昊突然对万老板老婆说：“还不快跑，站在这里是不是叫你儿子等死！”
万老板夫妇一愣神，齐昊给儿子网开一面，不跑更待何时，菩萨真的显灵了呢！
“齐同志，大恩大德我老万记在心里，往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叫一声！”万老板转身拉着老婆就跑，一付绝处逢生慌作一团的样子。
“站住！”齐昊一声吼，他看着原地站立神情呆若木鸡的夫妻俩，对万老板说，“你他*妈也想跑啊，给我去救人！”
“那是那是！”万老板讨好表情看着齐昊，见齐昊转身向井口跑去，叫声老婆快跑，跟着齐昊跑了去。
井口的尘烟已经散去，里面像巨兽张着的黑洞洞嘴巴吓人，齐昊喂了声，没有回音。
齐昊不懂挖煤，他想到老板应该清楚里面的情况，于是四处张望大声喊道：“老板！谁是老板！谁是老板！”
井口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应声。
“老板在哪里？”齐昊怒喝道：“你他*妈出来！”
万老板也许是齐昊给了老婆肚子里儿子一条生路，见齐昊喝问，也跟着喝问：“老板在哪里？你他*妈出来！狗*日的犯事跑人，不是东西！”
“王老板刚才还在这里。”有个女人小声回答。
齐昊问答话的女人：“你是什么人？”
“过磅的，刚才还看到王老板。”
齐昊见找不着老板，便大声喝问：“谁知道里面的情况？”
没人应声，出了这么大的事，居然找不到事主，谁遇上都抓狂，骂人。
一个小姑娘挤到齐昊面前，面目恐惧：“叔叔，我爸是老板，我只知道里面有十二个人。”
“你他*妈……”见是个小姑娘，齐昊话顿了下，“救人要紧，你爸跑了，不是人！”
也许是害怕，也许是父亲跑人心里内疚，也许是小小年纪没有经过事，小姑娘望着齐昊突然哭出声。
小姑娘留着两条小辫子，头发焦黄，身上背个书包，人瘦瘦的，面现菜色，十一、二岁，应该是小学生，齐昊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哭鼻子的小姑娘日后身居检察长，还是他的情人呢！
齐昊这么一折腾，还有万老板在他身后蹿来蹿去，叶主任发现了问题，他一把拉住齐昊：“人呢？”
“什么人？”
“大肚子！”
“什么大肚子？”齐昊装懵，突然回过神来的样子转头问万老板，“你老婆呢？”
“我老婆？”万老板见问一下变得惊惊诧诧样子：“老婆？我老婆呢？这个死婆*娘，大着肚子到处跑，出了事看我不打断狗*日的大腿！”
叶主任是什么人，搞计划生育的，还看不出两人在演戏，他拉着齐昊边走边嚷道：“你把人放了，走，回去找严书记！”
齐昊一米八二个子，一百五十来斤，人年青，有气力，也是叶主任拉得走的，他情急之中挣脱叶主任拉他的手，一把拉着万老板：“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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