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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第十章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 =苦苦等了好几天,还是看不到更新= =<hr size=1 /></div>  火车里音响放的流行音乐突然停顿,一个柔和的女声温柔的提醒大家,还有半小时就要熄灯了,绍挽溪忙看手机上的表,果然已经十点半,不由一呆,她上几次坐火车,但觉火车上时间难熬之至,从未有哪一次像这次这样一晃而过。巫云峡与众人一起,从行李中翻出毛巾牙缸,向挽溪示意,挽溪却只微笑摇头。

    这一夜突然没什么烦心事,躺在床上只听到车轮与铁轨有节奏的撞击声,咣当当,咣当当,很快睡着,一个梦也未做。次日早上被火车上的喇叭惊醒,绍挽溪睁开眼,手指捋捋头发,众人纷纷起身,吃早点,洗漱,唯独那位高峡平湖先生,还蒙着被子睡的酣香。绍挽溪笑一笑,打开他给的那本书慢慢看起,直看到约摸八点光景,巫云峡才被惊醒般突然起身,急忙忙找手机看表,跳下床洗脸刷牙。等他回来,绍挽溪不禁笑道:“这么吵,亏你睡的死沉。”

    巫云峡苦笑道:“咱们学校的大喇叭不也每天早上六点放新闻?大学四年好容易熬出来,毕业之后留校,仍是听着新闻,又听了三年,早就听而不闻。”绍挽溪觉得也是,自己每天早上不到七点就会起床,只怕也是每天早上听新闻听的条件反射了。

    有巫云峡陪伴,有说有笑,竟好似不知时间怎么流逝,突然就听广播提醒马上将到达终点,绍挽溪有些舍不得下铺。不过反正她不用太急,这站是终点,不似之前停留时间短,又要下车又要上车,又查票又要找铺位。绍挽溪颇庆幸自己是自终点坐到终点。

    众人纷纷起身自行李架或床铺底下拽出自己的行李,绍挽溪行李很少,只一个背包,一直在自己脑袋下面枕着。离家太远,反而没什么可带,衣服上学年已经教父母寄去,反正身高不再长,没必要再买新的,就算短什么,到时间再现买就是。

    巫云峡的行李也一样简单,一个网球袋,里面原本装了几件衣服、半只鸡,如今鸡也被吃掉了。他顺手接过绍挽溪的背包抗在肩上。

    “不用……”绍挽溪急忙拒绝,巫云峡却又怪叫:“好沉!还以为只几件衣服,只怕有本字典吧?”绍挽溪忍不住好笑:“是,有本‘牛津’的。”巫云峡白她一眼:“这么美的妙龄少女却不学好,不多带几件衣服打扮,却背这么沉的书。”绍挽溪瞪他:“你不是教师么?怎么不教我们好好念书,却教学生们学化妆?”巫云峡笑道:“那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世人总觉得女孩子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美就是罪过?”

    绍挽溪一怔,答不上话来。车早已停稳,乘客纷纷下车,绍挽溪跟紧巫云峡下车,随他出地下通道,走到出租车停靠点,有点不好意思的道:“地铁站离得也不远……”巫云峡连连摇头:“已在车上累了一天,我可不愿再去挤地铁。”其实满车人就他吃的最饱,睡得最香。绍挽溪道:“我是说,我可以自己走。”巫云峡道:“你难道不是去公通大?咱们既然一路,就打一辆车一起走不是很好?为国家节省点资源吧。”绍挽溪犹豫一下,便不言语。

    下火车到公通大还要四十块钱路程——绍挽溪也不知道四十块到底是坐了多少公里,但他们早已习惯用计程车的计价器来计算路程的远近。——绍挽溪着实很累,虽然睡得很好,但她毕竟已一天粒米未进,难免有些脱力。她有点感激巫云峡邀自己同车,她实在没把握自己还有力气挤地铁。

    巫云峡似是看出她的病症在何处,对她道:“下车之后不急着回宿舍报到的话,先去吃开封菜好了。”绍挽溪挑眉,开封菜?她不知道学校附近有卖开封菜的,难道是新开的一家?巫云峡见她听不懂,皱眉道:“莫非你没听过郭君的相声?K-ai——F-eng——C……”绍挽溪蓦然记起,不禁莞尔,欣然同意。

    学校附近的“开封菜”、德克氏、麦当劳、兰州拉面之类生意很火暴,五湖四海前来求学的学生有许多吃不惯当地口味的,隔三岔五就会来光顾。二人吃过之后,巫云峡又将绍挽溪送到宿舍楼下,才将她的背包交还给她,绍挽溪从口袋里摸出五十块钱递过去,巫云峡像被蝎子蛰了一般,向后一缩:“这是干什么?”

    绍挽溪淡淡的笑:“我与你只刚认识,连朋友也不算,一味花你的吃你的,明显不该。”巫云峡皱眉道:“那有什么关系?我是男生,又有工作,你还在家吃父母,就跑来这里充大方。”绍挽溪笑道:“下次吧,下次让你请。”巫云峡很不情愿的盯了她一会,委屈道:“你令我自尊大大受辱。”

    绍挽溪心中一动。姐姐总是毫不留情的让男生为她买单,丝毫不以为意,男生却反而喜欢,难道这就是谜底?想到姐姐,她越发不能学她,白吃白喝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男生,有些不高兴的硬把钱送入他手中。巫云峡只好接过,略一思索,却又愉快起来:“那说好了,下次我请。”绍挽溪心思却已不再在他身上,根本也不在意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胡乱点头,转身向门房大妈拿宿舍钥匙。

    绍挽溪的宿舍住在楼的最高层——第五层,宿舍里这会都还没人,她来的最早。走的时候同宿舍的姐妹们都将自己的床铺用床单严实的遮住,这会还是原来的样子,显得阴森森的。绍挽溪住靠窗的上铺,采光很好,她先拉开窗帘,再爬上床,小心的将床单揭下来,胡乱团一团往桌上一丢,用扫帚大概扫了扫床上的灰,便伸直长腿躺在铺上。她并不太喜欢吃饱饭就躺下,但她爱极这片刻的安静。没人在的宿舍,楼下的些微吵杂声也传不上来,这里没有姐姐,也没有父母,什么都可以暂时抛开。

    稍微躺了一会,绍挽溪将床铺彻底打扫一下,将浑身的衣服全换下,提着衣服和洗澡桶到洗衣房先将床单之类丢去洗,自己又好好洗个澡,这一夜睡的好不舒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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