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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八章 背后有人?

    所以,拿命来还吗?夕颜没有说话,回了目,抬步继续前行……小豆吗?并非是她多么善良,而是那个孩子用一种比她还要害怕的眼神一直看着她,临死,亦在恳求她不要丢下她。如果当时只是一个人,或许她会放弃生的希望,那个时候也就死掉了。但是……在绝境中被人依靠的感觉却会催成一颗坚强之心,所以,她活了下来。

    是小豆救了她,后来她为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谢谢她,谢谢她让她活了下来。

    而对茱萸,随着在这权谋之中的日子越久,她越已经看开:所谓背叛,从来都是一厢情愿,因为信的只是你。天下之事,从来是利则合,不利则分。她们三人合作出逃是因为那样更有利,而茱萸后来舍弃她们是因为若顾她们会对自己不利。求生的欲望是本能,自私亦是本性,她就能说若换了自己绝不会那样做吗?那她又凭什么去指责茱萸?

    她不会对茱萸说我不要你还,因为各人都有各人的心结,不会因对方简单一句话就让它随风去……人欠我,我欠人,除非没心没肺,从来都是为让己心得安所念。

    从这条路回殿必定要经过通往封后宫殿的岔道。远远见一个紫色的人影快步转入封后殿的方向夕颜也没在意,想可能是王后殿或附近哪个宫殿的嬷嬷吧,却听身后茱萸诧异一声:“那不是六王子的奶娘夏嬷嬷吗?”待再要看时已看不见,夕颜转头问茱萸:“你确定?”

    茱萸沉吟一下,回答夕颜:“我肯定。”

    夕颜稍一转念,对茱萸道:“你去,暗中跟着,小心别被发现。”

    茱萸犹豫:“那主子你……”

    “前面是大公主的宫殿,再下去离六王**殿就不远了,这个范围应该没事。”

    “可是……”

    “快去。这事可能很重要。”

    “……是。”茱萸身形一闪,已是消失在树丛后。

    山里的傍晚光线已经有些暗,夕颜看了看周围,然后继续前行。路过大公主宫殿的时候看见一架竹椅和二公主的几个仆役候在外面,夕颜便打消了去贺术碄处等茱萸的念头。继续前行了一段距离之后,开始隐约觉得后面有抹存在感,夕颜回头了两次都没有看见有人,继续前行之后那感觉就又来了。试着加快了脚步,那存在感果然变明显了。夕颜再不敢回头,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

    夕颜很怕对方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因为在这种地方很容易就能让她死不见尸……但是对方却好像没有动手的打算似的只是一直跟着她!已经能够看见宫殿的屋顶了,再转一个弯,她就能进入殿外侍者的视线了……冷不防一转弯就迎面撞上一个人,夕颜不由大叫!

    贺术础慌忙扶住脸色大变的夕颜,皱眉急问:“什么事?!出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慌张?”

    夕颜惊魂未定,忙回头看去,一抹淡淡的粉色迅速消失在远处的树丛中。

    贺术础身后的人反应极快,立即就有两个飞身追去。

    贺术础明白过来,扶住夕颜柳腰回身往宫殿返去:“茱萸呢?为什么没跟着你?”

    夕颜不好说夏氏之事,便道:“交代她去办事了……”

    “什么要紧的事不能等回来了再叫她去?你是越发的没有警惕之心了!” 贺术础皱眉言道,责备之意尽显无遗。

    夕颜稍觉诧异,不由转头望贺术础面孔:“……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说这种话。”

    贺术础并不看夕颜:“不能吗?”

    夕颜看出贺术础的不自在,便是莞尔:“能啊,求之不得。”

    就见贺术础耳根红起来。

    笑意盈了心头,那先前因受惊而狂跳的心才终是归于了平稳。

    先前追去的两个人返回,说那人动作太快没有追上。夕颜言道那便算了,我在明人在暗,始终防不胜防。贺术础就说你以后再不可这般一个人。夕颜自然笑言道以后我会谨慎些,不叫你担心。

    两个人回到殿内坐了,婢女已上了茶,夕颜却又想起贺术础原是要出去,就问:“你不是要出去?可是有事?”

    贺术础道:“也无事,只是想去二哥处坐坐……”

    “那就不用去了,先前碰见,这会儿该是在父王处。”

    “哦。”贺术础应了一声,又好似随口说道:“你好像常常碰见二哥……”

    “是啊……你什么意思?”答了一句才觉他话中有话,便是反问。

    “什么我什么意思?就随口这么一说啊……”

    夕颜睇贺术础一眼不说话,他要装傻就由得他装吧。

    贺术础见夕颜不追他话只端了茶细品,反倒自己不自在了。也端起茶盏来假意喝了几口,又向夕颜道:“你与二哥好像很谈得来……”

    夕颜仍旧垂着目品茶,随口一答:“是啊,怎么了?”

    “你们……都聊些什么?”

    “一样啊,就是他走南闯北的那些见闻和趣事啊,你们一起不是也聊这些?”

    “就这些?”

    “是啊,不然还能聊什么?他是男人,而且是你哥哥,难道我还能跟他聊什么别的话题?”

    “哦……你们会说起我吗?”

    “有时候会啊,怎么了?”

    “没……”

    轻扫了贺术础明显仍有不甘的脸一眼,夕颜悄悄勾了唇角:她是才知道他这么爱吃醋!“怎么了?还有什么想问?”

    就如怕被看穿心思的孩子,贺术础立时辩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夕颜点头:“是啊是啊,你只是随便问问。但我是你的妻子,我想我有必要向你交代一下我每天都见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这个台阶够下了吧?

    “我没这么想……你也不必。”

    “真的?那我不说了。”端茶再喝,“今儿这茶不错,哪儿来的?”

    “先才父王叫人送来的……”

    “哦,不错。”

    “嗯……”

    再扫了贺术础一眼,那憋闷的神情实在让她好想笑。朝一旁也是含着笑意的冬儿打了个眼色,冬儿会意,便领着门旁几个婢女退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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