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曙光
这哪里是什么百年树人的教室，而是一个舞台。这世界上的人，全成了看客。毕竟，一个舞台需要看客的支持才能运行下去。但没有演员也是不行的。此时，茶清差不多是古往今来最具有魄力的演员。难道不是吗？在百年树人的教室里，又有谁有过这种遭遇呢？不，是谁有过这种表演？
在穷人看来这条是摆脱贫苦的唯一的一条出路，茶清竟然看不到丝毫曙光。难道这种压迫，歧视，践踏就是让穷苦人走出贫苦的道路吗？泪水又一次想钻出他的眼眶，但又被他狠狠地掐死在了眼眶里。在这样的世界里，在这样的坏境下，泪水能够死而复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到底所有的大学都是如此，还是茶清来错了地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因为在此之前，他听高中的许班主任说过，得志大学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大学，毕业生每年都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找到工作，而且还是好工作。学校不仅教学设备齐全，而且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质量更是无与伦比。所以，茶清在白发苍苍的母亲和善良的乡亲们的支持下，他顽强拼搏，废寝忘食地刻苦读书，就是为了能来到这座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学里读书。如今他来了，可是看到的和他了解到的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至少，在他了解的得志大学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天堂。可是，今天却变成了没有曙光的地狱。
“你妈的装什么装，赶快给老子滚，”杨生辉不仅没有关心自己的学生，反而辱骂他是装病，奔过来就狠狠地踢他两脚。
在这个世界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曙光了吗？茶清的心终于碎了，彻底的碎了，强忍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让复活的泪水钻出了眼眶。也许，他早就应该放出那些被他囚禁在自己眼眶里的眼泪，让它们自由放荡。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强忍着灵魂的死亡，终于站了起来。他用人世间最需要帮助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的人，在没有看到丝毫曙光之后，他转身走了。也许，他早就应该走了。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也许所有的大学都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等等……”忽然，教室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但幸运的是，这个声音不是杨生辉的，而是一位女生的。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茶清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带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教室。但是他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即便自己在这里受到别人的歧视和压迫。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乡亲们，心中的痛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因为他知道，回家之后，他将不再是村里人心目中的好娃崽了。
“茶清，你不要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声音竟然是叫自己，而且那个女生还追了出来。
“你不能走，都是我的错……”那个女生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杨生辉说道，“杨老师，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他是真的生病了。”
顿时，教室里更加寂静了，甚至连微风飘过的痕迹都能感觉得到。茶清也停了下来，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停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竟敢为那种人说话，”杨生辉没有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反驳自己，而且站出来反驳自己的还是个女生，心中既惊奇又愤怒。
那个女生并没有被杨生辉那愤怒的叫声吓到，说道：“我叫龙阿凡，我请求您不要赶他走……”
“为什么？他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做，那还要我这个班主任干什么？”
“虽然我才认识他两天，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龙阿凡真诚地说道，“杨老师，你自己看看，他这个样子，难道您看不出来他是真的生病了吗？”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一个人，也不想去了解一个人。”
杨生辉看看班上的人，除了极个别人之外，大家带着一副惊恐不已的表情。杨生辉又转身打量了一下茶清，只见茶清面无气色，双眼发红，呼吸急促，全身颤抖。他，简直就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人。看到这里，杨生辉心中不免有些震惊，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绝情了。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吧，不然的话，一个堂堂的大学教师，不就太没面子了吗？
“好吧，你给我一个留下他的理由，”思绪了一会，杨生辉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台阶下，“如果你的理由足够充分的话，我愿意留下他，因为我没有赶走他的理由。”
听到这话，茶清仿佛看见了曙光，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那个天使般善良的龙阿凡。龙阿凡一头齐肩的乌黑亮泽的短发，水灵灵的双眼，处处透露出一幅微笑的样子。那个高高的鼻子，又让人看到了女生的霸气；红润的脸蛋上带着一张樱桃小嘴，再加上这身粉红色的连衣裙，真让人看到了天使的降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龙阿凡，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龙阿凡的身上。
“这件事情要从昨天下午军训的时候说起，”停顿了一会，龙阿凡带着后悔与自责说道，“在操场练习走齐步的时候，我害怕自己走不好被教官惩罚，一直想走好，也没有注意别人。所以，我，我不小心踩到了茶清的脚跟，因为自己很紧张，不知怎么又推了他一把……”说道这里，龙阿凡已经泪流满面了，觉得自己好对不起茶清。
龙阿凡似乎没有说下去的勇气，沉默了一会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接下来的什么事情？”杨生辉惊奇的盯着龙阿敏问道。
“哦，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多说了，”不料，还没等龙阿敏回答，吴教官从窗户边走了上来，对杨生辉说，“杨老师，这件事情现在也说不清楚，改天找个时间，我再向你细说。”
吴教官看看茶清，也许觉得他真的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病了，又对杨生辉说道：“也许他不是有心要迟到了，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呵呵，既然吴教官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杨生辉笑了，又转头对茶清说道，“你进来吧，以后不要迟到了。”
很显然，杨生辉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也就是这种缓和却让茶清更加心酸了。原来从头到尾只是一种巧合，不管这种巧合是痛苦的还是误会的，当真相大白之后，换来的往往就是感动和真情。
茶清终于看到了人性的善良，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感谢的人是谁。是惩罚自己的教官，是批评自己的老师，还是给自己带来厄运的龙阿凡？他带着人世间最真诚的眼神盯着龙阿凡，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刹那间，泪光又划过了他那张粗糙的脸颊，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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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穷人看来这条是摆脱贫苦的唯一的一条出路，茶清竟然看不到丝毫曙光。难道这种压迫，歧视，践踏就是让穷苦人走出贫苦的道路吗？泪水又一次想钻出他的眼眶，但又被他狠狠地掐死在了眼眶里。在这样的世界里，在这样的坏境下，泪水能够死而复活，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到底所有的大学都是如此，还是茶清来错了地方？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光。因为在此之前，他听高中的许班主任说过，得志大学是目前最受欢迎的大学，毕业生每年都有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找到工作，而且还是好工作。学校不仅教学设备齐全，而且师资力量雄厚，教学质量更是无与伦比。所以，茶清在白发苍苍的母亲和善良的乡亲们的支持下，他顽强拼搏，废寝忘食地刻苦读书，就是为了能来到这座自己仰慕已久的大学里读书。如今他来了，可是看到的和他了解到的竟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至少，在他了解的得志大学应该是一个温暖的天堂。可是，今天却变成了没有曙光的地狱。
“你妈的装什么装，赶快给老子滚，”杨生辉不仅没有关心自己的学生，反而辱骂他是装病，奔过来就狠狠地踢他两脚。
在这个世界里，难道真的没有一丝曙光了吗？茶清的心终于碎了，彻底的碎了，强忍了这么多天，他终于让复活的泪水钻出了眼眶。也许，他早就应该放出那些被他囚禁在自己眼眶里的眼泪，让它们自由放荡。他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强忍着灵魂的死亡，终于站了起来。他用人世间最需要帮助的眼神看了看周围的人，在没有看到丝毫曙光之后，他转身走了。也许，他早就应该走了。这里，不是他该来的地方，也许所有的大学都不是他该去的地方。
“等等……”忽然，教室里传来了一个声音。
但幸运的是，这个声音不是杨生辉的，而是一位女生的。听起来，还有几分熟悉。茶清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带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教室。但是他真的很舍不得离开，即便自己在这里受到别人的歧视和压迫。他想起了母亲，想起了乡亲们，心中的痛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也许死才是最好的解脱。因为他知道，回家之后，他将不再是村里人心目中的好娃崽了。
“茶清，你不要走，”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声音竟然是叫自己，而且那个女生还追了出来。
“你不能走，都是我的错……”那个女生拉住他的手臂，转身对杨生辉说道，“杨老师，你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学生，他是真的生病了。”
顿时，教室里更加寂静了，甚至连微风飘过的痕迹都能感觉得到。茶清也停了下来，可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停下来了。
“你叫什么名字？竟敢为那种人说话，”杨生辉没有想到会有人站出来反驳自己，而且站出来反驳自己的还是个女生，心中既惊奇又愤怒。
那个女生并没有被杨生辉那愤怒的叫声吓到，说道：“我叫龙阿凡，我请求您不要赶他走……”
“为什么？他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做，那还要我这个班主任干什么？”
“虽然我才认识他两天，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龙阿凡真诚地说道，“杨老师，你自己看看，他这个样子，难道您看不出来他是真的生病了吗？”
“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观察一个人，也不想去了解一个人。”
杨生辉看看班上的人，除了极个别人之外，大家带着一副惊恐不已的表情。杨生辉又转身打量了一下茶清，只见茶清面无气色，双眼发红，呼吸急促，全身颤抖。他，简直就是人世间最悲惨的人。看到这里，杨生辉心中不免有些震惊，觉得自己真的有点绝情了。可是，话已经放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吧，不然的话，一个堂堂的大学教师，不就太没面子了吗？
“好吧，你给我一个留下他的理由，”思绪了一会，杨生辉终于为自己找到了台阶下，“如果你的理由足够充分的话，我愿意留下他，因为我没有赶走他的理由。”
听到这话，茶清仿佛看见了曙光，内心激动万分，忍不住抬起头来看看那个天使般善良的龙阿凡。龙阿凡一头齐肩的乌黑亮泽的短发，水灵灵的双眼，处处透露出一幅微笑的样子。那个高高的鼻子，又让人看到了女生的霸气；红润的脸蛋上带着一张樱桃小嘴，再加上这身粉红色的连衣裙，真让人看到了天使的降临。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龙阿凡，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龙阿凡的身上。
“这件事情要从昨天下午军训的时候说起，”停顿了一会，龙阿凡带着后悔与自责说道，“在操场练习走齐步的时候，我害怕自己走不好被教官惩罚，一直想走好，也没有注意别人。所以，我，我不小心踩到了茶清的脚跟，因为自己很紧张，不知怎么又推了他一把……”说道这里，龙阿凡已经泪流满面了，觉得自己好对不起茶清。
龙阿凡似乎没有说下去的勇气，沉默了一会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接下来的什么事情？”杨生辉惊奇的盯着龙阿敏问道。
“哦，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多说了，”不料，还没等龙阿敏回答，吴教官从窗户边走了上来，对杨生辉说，“杨老师，这件事情现在也说不清楚，改天找个时间，我再向你细说。”
吴教官看看茶清，也许觉得他真的是因为昨天的事情生病了，又对杨生辉说道：“也许他不是有心要迟到了，就给他一个机会吧。”
“呵呵，既然吴教官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杨生辉笑了，又转头对茶清说道，“你进来吧，以后不要迟到了。”
很显然，杨生辉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也就是这种缓和却让茶清更加心酸了。原来从头到尾只是一种巧合，不管这种巧合是痛苦的还是误会的，当真相大白之后，换来的往往就是感动和真情。
茶清终于看到了人性的善良，看到了曙光，看到了希望。他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感谢的人是谁。是惩罚自己的教官，是批评自己的老师，还是给自己带来厄运的龙阿凡？他带着人世间最真诚的眼神盯着龙阿凡，心中有说不出的感激之情。刹那间，泪光又划过了他那张粗糙的脸颊，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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