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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 有些事,早就不在原地了

    “快走吧,孩子该着急了。”

    那语气就像小时候打闹时一样,轻松而欢悦,坐上出租车,夏妍还沉浸在那样的欢愉中。

    她怎么就可以这么若无其事地以为一切还在原地没有变化?

    她怎么能做到!

    *****

    阳光很灿烂,应了那句老话,秋高气爽。

    夏妍和许紫荏在校外一家很实惠的水吧里,一人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烧仙草。那时候,在学校周边的水吧里喝上一杯奶香味甚足的奶茶便已算是奢侈,脑子里哪有所谓高档会所的概念。

    夏妍认真用勺子挑着里面暗红暗红的红豆,感觉有人用手肘靠她。

    没好气地瞪了许紫荏一眼,哪料许紫荏却笑嘻嘻地指着窗外,“你家那位来了。”

    那时候的范逸文穿着灰白格子的衬领休闲毛衣,双手插在裤兜里,随意地站着,沐浴在阳光下,有风吹过,撩起他碎碎的头发,带着几片泛红的法国梧桐叶。

    “快去吧,他该着急了。”

    她的脸一下就红了,在许紫荏放光的目光下,窘迫地拽着塑料杯一步深一步浅地走出去,一杯是给他的,一杯还剩下大半杯的龟苓膏和红豆。

    *****

    “小姐,到了。”

    司机友善的提醒打断了她的回忆,付了钱,一步不停地向公寓跑。

    还没进门就听见同同凄厉的哭声,大概哭得久了,声音已经有些嘶哑,听得她的心像用刀剜一样,很疼。

    翻出钥匙扣,门一打开,小孩儿的哭声更大了。

    “宝贝,怎么了?”

    扫了一圈,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窝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眼睛又红又肿,挤得只剩下一条缝。听见夏妍的声音,马上跳起来,一瘸一拐地撞过去,紧紧抱着她的腿。

    “……妈妈……哇……”

    夏妍忙蹲下,把他抱在怀里,轻声地问:“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说着,视线忽然扫到浅色的波斯绒毯上的血渍,上面歪歪地躺着一只白色电话,大惊,“同同!告诉妈妈怎么了!”

    说着便将孩子放在沙发上手忙脚乱地检查。

    同同一双嫩呼呼的小手可怜地指着右脚,直呼着痛,眼泪不停地掉。裤腿上竟然隐约有四个洞,夏妍轻手轻脚地拉开裤脚,还是让同同疼得加大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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