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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四十七、下套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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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龙图雪冤

    一、吉服祸

    包拯放下茶盏,这里面的茶已然没有味道了,三泡过后,犹如白水,可是他仍然喝着津津有味,这让一旁的师爷公孙先生有点无奈,可也不好出言提醒。

    其实,公孙先生当然知道为什么包大人这样心不在焉,也不怪他心不在焉,就公孙策自己也是有点精神恍惚。现在,他们俩都在等,等一个消息,虽然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干系重大。

    “唉……”烛火摇曳,将公孙策的影子拉得很长。现在,他们两个什么都做不了也不能做,只有一个字——等。

    为了等这一个消息,月落西窗,他们二人也不敢歇息。

    “公孙先生,你去休息吧……”公孙策比起包拯来还要虚长几岁,而现在连包拯都觉吃不消,更何况公孙了,自己揉了揉额角甚觉头晕,包拯这才意识到拖着公孙先生跟自己一样等着展昭回来……似乎有点不近人情。

    “大人,学生无碍。”用力眨了眨眼,公孙先生依旧是平日里的公孙先生,温文尔雅,不骄不躁——对于这一点,包拯是十分羡慕的。倒不是说包拯遇到什么事就会暴跳如雷,只是他的脾气也的确不是那么好,虽然做官多年早就磨得差不多了,可是骨子里的那股子倔强劲儿还是没法去掉的,而公孙先生的风轻云淡在他眼里看来实在是让人眼馋得紧。

    谯楼四更鼓。

    “大人,请放心,展护卫为人稳重机警……”公孙先生仍旧没有任何焦虑,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而包拯却已经开始着急了——一旦事情不在他掌握之中,他总是有些担忧,尤其是……现在出去办事的还是展昭,这就更让他担心了。

    展昭,原本是江湖中人,被他连骗再蒙的带入了官场,本来心里就有些对他不住,而现在……展昭临走时说三更必回,现在已经四更天色,不知道他到底……

    “大人!”忽然,门外一声呼唤,书房内两个人都惊得一跳,随即大喜,也不知谁在前谁在后了,匆匆过去开门。

    “展护卫,你可算回来了!”公孙先生一把抓住一只脚踏进门的展昭,“快来,坐下歇歇喝杯茶缓缓。”

    “公孙先生,大人,先不急,”展昭并没坐下,而是走到包拯跟前,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慢慢展开,“大人,先生,你们看。”

    纸包里是一块略显灰白的皮子,并不大,但是看得出来这块皮子应当是人皮——人皮不比动物皮肤,有的动物皮肤因为常年覆盖着毛发所以显得细嫩,而也有的动物皮肤经过处理之后要坚硬得多,只有人皮,刚刚剥离下来,不硬不软,毛孔不大,既不过于粗糙也不显得非常细嫩。

    “大人,这是我从郡主的手腕上剥下来的。”展昭只说了这一句便解释了为何会回来迟了,郡主停尸才不过一日,看守森严,要寻找机会再她身上动手脚的确不容易,也实在是难为展昭了,恐怕不仅仅是做梁上君子,就是给扣上挖坟掘墓的帽子也是没差的。

    “展护卫,天色不早,你去休息吧。”包拯看了看他发红的眼睛。心里颇不是滋味,“明日一早再去楚王府看看……”

    说到这楚王赵元佐,其实却是大宋的一桩冤案,就是包拯也有些为之不平,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一身冤屈的王爷,又摊上了一桩冤屈,实在是让人不得不为之一叹啊。

    展昭行礼而去,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站定,在楚王府的见闻让他有些心里发毛,因而并不想睡。提了巨阙在院子里转了转,似乎在月色下这熟悉的一草一木忽然就变得有些陌生了。

    其实,那块皮,是楚王让他剥的,也是他亲眼看着自己剥的——作为父亲,亲眼看着一个外人在自己女儿的尸体上剥皮,展昭当时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可是他还是下了手,因为这案情要有进展,就不能顾及太多……或者,明天去楚王府之前应该跟包大人讲清楚……他犹豫着,居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哟,猫儿半夜不睡觉,抓心挠肝的想什么坏主意呢?”一声戏谑,说得好不恼人,展昭头也没抬便知道是谁来了,手上一紧,习惯性的便将巨阙横着送出绕了一个弯,果不其然,那说话人也的确是抛了个东西过来,再看巨阙轻旋,剑尾一挑,便将那东西勾了过来——酒坛。

    “这么晚了,也难为白兄还记得给展某送酒,不过……这也算是良辰美景,展某实在是不好打扰白兄赏月的雅兴,改日有空,展某定然回请。”说完,展昭转身就走,却原来那说话不知轻重的正是陷空岛上的锦毛鼠白玉堂白五员外。

    那白玉堂哪里吃得了展昭的亏,见他要走,忙从屋顶上跳下来拦住:“我说猫儿,你也不问问这酒是哪儿来的,这可是上好的‘猴儿酿’。”

    猴儿酿,历来是进宫给宫里的上等果酒,只是改了名字叫做“蟠桃瑞”,毕竟,给皇上的东西,说是猴儿狗儿的大为不雅,而地方官就想了个好名,既占了这酿酒的原料又取了蟠桃祥瑞之意。不过这酒还真就是山中野猴所酿,人力难及,一年总共也不过白坛,送进宫里又要一层层盘剥,最后下来只剩下半数不到,皇上又不好酒,为人平和,所以……这酒……展昭看了看白玉堂,没说明白,但是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来。

    “我呸!哪个说你这只猫忠厚老实来着?!”被他看穿了把戏,白玉堂也不羞窘,只是啐了一句,“依我看,最不厚道的就是你了!”

    这酒,还真就是在庞太师家里拿的。

    今年地方岁贡,这酒,皇上得了五十坛,还没入库就给展白二人一人两坛,说是江湖侠士自当有酒相伴,他这皇帝不算体恤臣子,只好把酒分下去,虽然白玉堂不算是人臣,可毕竟也是在开封府帮忙,所以也便一同得了。而剩下的又给几个将军跟平日好酒的几个老臣各自两坛。最后入库不过二十坛而已。就这二十坛,皇上还没尝到,那庞贵妃就要了一半去给自家父亲庞太师。因而这酒,就算展昭想不知道他从何得来都难。

    其实,白玉堂去闹太师府,这是整个开封府心照不宣的秘密,而太师府上上下下也是有苦难言,而平日里展昭在庞太师面前是毕恭毕敬,更对什么梁上君子之流也算是毫不留情的,可偏偏遇到这件事上,他从来不曾抓过白玉堂。

    因而,他说展昭不厚道。

    回到房里,展昭取了两个杯子,倒上酒:“白兄,请。”

    “这还差不多。”小声嘟囔着,白玉堂大大咧咧坐下,端起杯子却没有喝,只是在手里慢慢转着,“猫儿,这次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还是就这么结案了算了,反正宝华郡主就是死了……”

    “白兄!”展昭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事情牵扯到了皇家,的确难办,他知道白玉堂是替自己担心也是替开封府担心,但是再难的事情也要有人去做,如果就这么放弃了,连他自己都会唾弃自己,当初会弃江湖而入庙堂,为的不就是个人间正道么。

    再不多言,对饮而已。

    次日天色大亮,开封府里各自忙着,包拯则带了公孙先生跟展昭去了楚王府。

    说起这楚王赵元佐,倒也是个人物,当年因为他父亲也就是先皇继位时是弟承兄位,这赵元佐就心里老大的不乐意,即便是做了太子也并不贪恋权柄,后来先皇贬了本来顺位登基的赵延美做庶人,又害得他客死异乡,赵元佐一听便疯了,最后又闹出火烧宫廷的事端来,也被废贬谪,可先皇毕竟还是念着长子的好,临终前又恢复了他楚王的身份,只不过赵元佐的精神还是一直不算大好,时狂时稳,所以并无实权,再加上当今皇帝对者为王曾经的太子哥哥心存愧疚,因而也不让他去封地,就在京城给他辟了个王府,平日里也多走动。这虽然在朝中人尽皆知,但各自也都缄口不言,而今,开封府接了这干系楚王郡主宝华的命案,说大不大,大可息事宁人,但说小,自然也不算小的。

    赵元佐将几个人迎了进去,然后就坐在大厅里发呆,茶水是不少的,可他连句寒暄都没有,这让包拯等人很是尴尬。

    茶是好茶,水是好水,可是喝在嘴里却绝对不是滋味。

    展昭垂手立在包拯身后,昨晚公孙先生检验过那块手腕上的皮肤,上面的那个古怪的红色印记并不是用颜料染上去的反而有些像是胎记——但是宝华郡主的手腕上是绝对没有这种胎记的,这点楚王作为郡主的父亲能作证,因此,郡主的死跟这块印记又似乎脱不开干系……新婚夜暴毙,手腕上突然多了个红印子,身上没有任何伤痕,腹内没有毒药……这样的案子,虽然不能说是开封府经办的最离奇的,可牵扯上了皇室,又显得没那么简单了。

    “展护卫?”赵元佐放下茶盏,似乎想到了什么,叫了一声,但是展昭却无反应,他也只好再叫了一声。

    “啊?王爷。”被公孙先生拽了一下回过神来,展昭急忙请罪,“属下方才……”

    “无妨……”摆了摆手,赵元佐并不如外面传闻那样暴躁易怒,“展护卫啊,本王见你就觉亲切,这么多年,本王一直在外调养,深居简出,不理朝政,没想到啊……爱女居然出嫁前就遭到毒手……”说话时,声音虽然痛苦,可脸上却几乎毫无表情,“包大人,本王爱女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开封府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王爷放心。”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包拯慢悠悠站起身来,“下官此次前来是想要看看郡主出事的房间,也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那好,几位请随我来。”

    这位宝华郡主是楚王唯一的女儿,年方二八,本来是本月十五出阁,可是十五大早上这位宝华郡主换上一身吉服坐在闺阁里等着的时候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连身边伺候的丫头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进到郡主的房间,里面的摆设很普通也很豪华——都说当今皇帝是仁君,对于他这个皇伯父也是曾经的太子殿下,自然也是好的没话说,除了朝政不能把持外,什么都为他一一办到,就连跪拜也是不需的,就更别说赐给这王府的金银财宝了。

    郡主的卧房里,除了女儿家的小玩意,也就没有别的什么收获。展昭立在一旁认真看着公孙先生仔细查找着蛛丝马迹,就连包大人也将袖子挽起来加入了查找的行列,郡主用过的器皿坐过的床椅,甚至于走过的路面都不得不一一排查。

    屋子里,没有任何异常。

    这让包拯很不甘心,显然,他不相信这屋子里会没有半点线索的。

    “大人,属下去上面看看。”显然,从包大人的脸上,展昭也读出了其中的颓然,而唯一没有被搜查到的地方也只有上面——房顶了。

    “嗯,多加小心。”包拯点点头,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赵元佐。

    房顶上,除了瓦片之外就是杂草,即便展昭再细心也没发现任何不妥的地方……难道线索就要这样中断?

    莫说展昭不甘心,就是包大人也是不能这样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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