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

    “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敢去扎，看我，看我…”我一时还没想好後面的话，就索性说了一句没有威慑力的话，  “看我怎麽样惩罚你。” 希望能借此恐吓住GIL，扔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後向浴室走去。手不自觉地抚摸腹上的脐环，这是我大学毕业後心血来潮时去穿的，当时穿脐环那种折磨人的连全身神经末梢都在疼痛的记忆，至今仍让我不由自主的胆寒。   自此，GIL再也没提过穿脐环的事，她总会买一些漂亮的脐环给我，有圆形的环，有亮亮的椎体，还有七彩斑烂的小坠链。    亲爱的GIL：我觉得你穿脐环的念头从来没打消过，最终你在英国的国度裏穿了一个脐环。   这天，我给一个肥头大耳恨不得连脚趾都戴上金戒指的男客户提案，他一直色眯眯地盯住我看，尽提出一些不著四六的问题，还左一个蔡小姐这个啦，右一个蔡小姐那个啦。我和颜悦色，外加机智幽默地解答著他弱智的问题，心裏真想在他那张油亮的猪头三脸上狠狠抽上几个耳光，过五关暂六将後最终搞定签下合约。晚上，猪头三客户邀请我和有关同事共进晚餐，我左右地找藉口推脱，因为和GIL约好晚上一起去看电影，还有一点就是我怕对著他吃饭会把昨天的早饭吐出来。最终在猪头三腻人的热络和同事央求的眼神下，我勉强地答应了这顿晚餐。    我马上致电给GIL告诉她今晚计划有变，还向她简单勾勒了猪头三的丑恶嘴脸，GIL听完描述後无奈地笑著说了二个字，你呀！意思是说我太以自己心中喜好为转移。我刚要反驳就听她说真巧，她也正要打电话给我，今天是她们公司一年一度的保龄球比赛，她被部门选中要参加比赛。我听後怪笑两声，对她说小心别把自己扔进滑道裏，GIL轻笑著说我讨厌，在电话裏你来我往的逗了一会儿，最终我们约定大家结束後在哪见面，这才挂断了这通浓情蜜意的电话。      （13）   餐桌上的猪头三没有任何轻薄举动，没有任何污言秽语，随和的与众人谈论著自己博广的见闻，又专注听著旁人的说话。他举杯向我敬酒，我忙说是开车来的不能喝酒，他了解地点了点头，随後与我举起的橙汁干了一杯。忽然想起GIL那句话，也许真的是我错了，太以自己喜好为中心了。整体来看猪头三对我没有非份之想，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慢慢收拢起心中的偏见，转而整个人也就随意温和了许多。这顿饭很愉快地吃了二个多小时，散席时我主动和李总（猪头三）握手告别，就算是表达自己内心的歉意吧。    开车来到和GIL约好的地方，就是她们公司比赛所在大厦的一层大堂，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我买了一杯饮料边喝边倚著大堂的玻璃等她。忽然背後被人轻拍了一下，一定是GIL我高兴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却不是我想见到的脸。是她，我心裏暗自怪叫了一声，手裏的饮料差点没掉到地上，用嘴咬住吸管尽量不露声色地看著来人。    “这麽巧啊！在这碰见你。” 传来腻人的软绵又有些惊喜的口气。   “巧啊。”我松开吸管讪讪地回答，搞不明白她是从哪冒出来的。   “好久没见，最近过得好吗？”说著来人媚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上下瞟我。   真该死，怎麽在这碰上一年前和我上过几次床的腊梅，猛想起她是这间大厦公关经理。真糊涂，怎麽和GIL约在这了，腊梅精致的状容使人看不清她本来的面目，浑身透出一种露骨的妖气。真纳闷，怎麽曾和这种人上过床，我们是在工作中认识的，随後大家心照不宣的发生关系，後来与她的关系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也没在联系过，看她今天的架势是准备和我重温旧梦了。    “你在等人？”腊梅从我刚才的表情也猜出了一两分。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准备转身开溜。   腊梅上前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拉住我衬衫的袖子，嘴角一丝淫笑，“今晚…我们…。”说著附加地扯了扯我的袖子。   我当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她的话和动作，而是我看见从电梯口陆陆续续走出许多人。其中一个人好象就是GIL同部门的同事，也就是说GIL马上就要过来了，而该死的腊梅还和我纠缠著，这让GIL看见我如何解释啊！想到这，我把腊梅拨拉到边上恶狠狠地瞪著她，还不忘观察GIL是否出现在人群中。奇怪，众人都出来得差不多了也没看见GIL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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