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
客厅里黑着灯，月光从窗户的轻纱窗帘透进来，室内像覆了奶白色的薄沙。她摸索过去找他：“豆豆？”
灯忽然就亮了，桌子上有蛋糕，巴掌大小，复古的玫瑰花纹，奶油新鲜，点缀着她最爱的红樱桃，鲜艳欲滴。吴缺就站在旁边，冲她招招手：“囡囡，来点蜡烛。”
囡囡，他很少喊她囡囡，囡囡是南方人对小孩子的昵称，小时候爸爸总这样喊她“囡囡，来吃好吃的。”80年代初生的孩子，儿时并不容易吃上生日蛋糕，那时候也不如现在铺天盖地都是蛋糕坊。住在县里，必须骑很久的车去城里的大集体商店买，运气好才能碰到有存货。
玫瑰红的塑料底子，透明的塑料盒盖，掰在手里会“啪拨”响，蛋糕有各种型号规格，三十块左右，在那个年代算是昂贵无比。厚厚的蛋糕抹着白糖奶油，只有玫瑰花一种图案装饰，那种奶油嚼进嘴里是硬的，放得久了还会结一层糖痂。即便吃多了会腻，还是爱吃得不得了。
蛋糕买回来，她总会将眼睛凑在塑料盖上，搁着看，左看看右看看，趁爸爸不注意，将手伸进去抠一小块放进嘴巴里慢慢地吮，甜，销魂的甜！如今再也吃不到这种味道。
吴缺见她愣住，以为她是嫌蛋糕太小，抱歉地挠了挠头：“原本计划从邵老太太家出来，就带你去过生日，晚餐和蛋糕都订好了。谁想你气呼呼直接回家了。只能在楼下买个小蛋糕对付了，樱桃是我刚放上去的，我滥竽充数，我错了。”
她不说话，只低着头。
吴缺急了：“宝宝你别生气别难过嗷！天亮了咱就去补过个生日，买个大的好的！那只龙泉瓷香炉原本也是送你的礼物，我托了好多朋友才联系到正宗的厂家，答应给私人订做。本来想拿着礼物在外头给你过生日的，可惜没到你手就献给了邵老太太……”
傻瓜！大傻瓜！她感动还老不及呢。
顾小烟眼眶发热，跑过去扑到他怀里，久久不能说话。
“哎呀哎呀，好啦，你又不是孵蛋的老鸟，还抱着不放啦。”吴缺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又不是蛋。就不放手怎么啦。就不放就不放。”她干脆跳到他身上，手臂和双腿都缠得他紧紧地，像一只撒娇的无尾熊。
吴母今晚住儿子家，她一见顾小烟的手在儿子身上乱摸，就直撇嘴：“赶紧切蛋糕吧。女孩子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像什么话。”
她今天就要胆大包天不像话一回了！抱着吴缺的脖子，狠狠含住他的嘴唇啵了一大口：“老公，我爱死你了！”
两人甜腻腻地点过完生日，本想在激情燃烧的夜晚做点有意义的事，宽衣解带的步骤才做完，敲门声适时响起：“睡觉不要锁门呀，空气不流通对睡眠不好。”
顾小烟揉了揉眉心：“吴缺，皇太后是不是还打算搬个板凳莅临指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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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缺见她愣住，以为她是嫌蛋糕太小，抱歉地挠了挠头：“原本计划从邵老太太家出来，就带你去过生日，晚餐和蛋糕都订好了。谁想你气呼呼直接回家了。只能在楼下买个小蛋糕对付了，樱桃是我刚放上去的，我滥竽充数，我错了。”
她不说话，只低着头。
吴缺急了：“宝宝你别生气别难过嗷！天亮了咱就去补过个生日，买个大的好的！那只龙泉瓷香炉原本也是送你的礼物，我托了好多朋友才联系到正宗的厂家，答应给私人订做。本来想拿着礼物在外头给你过生日的，可惜没到你手就献给了邵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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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是蛋。就不放手怎么啦。就不放就不放。”她干脆跳到他身上，手臂和双腿都缠得他紧紧地，像一只撒娇的无尾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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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就要胆大包天不像话一回了！抱着吴缺的脖子，狠狠含住他的嘴唇啵了一大口：“老公，我爱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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