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4
皇太后越寻思越觉得此事拖延不得，打算跟顾小烟摊牌。坐在沙发上，笑着朝顾小烟招招手，“你来！”
这是要开批斗会了呀！顾小烟乖巧地坐在下，又往稍远的位置移了移，没办法，她打小就怵皇太后。
“顾小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吴缺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听话，也没什么心眼，很容易相信人。但这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会被迷惑。记得吴缺小时候，我给他买过很多玩具，可他都不要，偏偏喜欢路上捡的一个洋娃娃。路上捡的啊，多不卫生！何况他一个男孩子，玩洋娃娃对他将来的性格有影响。为此，我教训过他许多次，他就是和我对着干。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不，她不想知道，这个比喻真是烂极了，听得她就快要喘不过气了，仿佛喉咙卡了一块石头，吐不出来又咽下去。
皇太后满意地欣赏着女孩的窘困，兀自说下去：“后来，吴缺年纪大了一点，自然就再也不碰那个洋娃娃了。孩子嘛，新鲜感都是一时的，叛逆期也会很快过去，他最终会另有所爱，选择和他相符的玩具，你说是吗？”
她忽然话锋一转：“阿姨一直觉得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虽说有些没家教，但也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没爸爸呢。可是女孩子不只是可爱就有人要的。况且女人比男人老得要快，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比我们吴缺年纪大把。青春不再，你可就一丁点资本都没了。阿姨看你可怜，才为你的将来着想……”
可怜？她可怜什么？可怜自幼丧父，还是可怜“老牛吃嫩草”活该被人戳脊梁骨，还得忍气吞声？顾小烟腰板挺得直直的，拳头钻得紧紧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就算每一字都像飞镖一样射过来，直中心窝，就算每一下都刺得她鲜血淋漓。
一旁削着苹果的雷若曦看不下去了，将水果刀往茶几上一撂，“得！阿姨，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家大烟就是那洋娃娃，又脏又臭，配不上吴缺；您宝贝儿子是一时糊涂的天之骄子，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想建立家庭？做梦去吧！您是这意思吗？”
皇太后轻哼，不置可否。
“听说您还是个大学教授，这么拐着弯骂人，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教育吗？”雷若曦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哧一下扎进苹果里。
见那刀尖都从苹果里钻出来，皇后不禁打了个颤。
“曦曦……”顾小烟的手在下面拽了拽雷若曦的裤子。
雷若曦拂开她的手，“拽我干嘛！你以为我要为民除害啊！我是削苹果给土匪吃。土匪，来！”
土匪是顾小烟养的泰迪犬，褐红色的卷毛，灰蓝条纹的宠物服，黑漆漆的豆豆眼像两颗小扣子。打了哈欠，扭着屁股凑过来。估计是正处于发情期，见了陌生人就眼睛一亮，抱着大腿猛做不雅动作，宠物服上的几个字赫然晃动——别惹我，我妈很凶。
皇太后吓坏了，呀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包，一边大喊：“走开！走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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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开批斗会了呀！顾小烟乖巧地坐在下，又往稍远的位置移了移，没办法，她打小就怵皇太后。
“顾小烟，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话我就直说了。吴缺这孩子从小就善良听话，也没什么心眼，很容易相信人。但这不代表他一辈子都会被迷惑。记得吴缺小时候，我给他买过很多玩具，可他都不要，偏偏喜欢路上捡的一个洋娃娃。路上捡的啊，多不卫生！何况他一个男孩子，玩洋娃娃对他将来的性格有影响。为此，我教训过他许多次，他就是和我对着干。你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
不，她不想知道，这个比喻真是烂极了，听得她就快要喘不过气了，仿佛喉咙卡了一块石头，吐不出来又咽下去。
皇太后满意地欣赏着女孩的窘困，兀自说下去：“后来，吴缺年纪大了一点，自然就再也不碰那个洋娃娃了。孩子嘛，新鲜感都是一时的，叛逆期也会很快过去，他最终会另有所爱，选择和他相符的玩具，你说是吗？”
她忽然话锋一转：“阿姨一直觉得你是个可爱的女孩子。虽说有些没家教，但也不是你的错，谁让你没爸爸呢。可是女孩子不只是可爱就有人要的。况且女人比男人老得要快，如果我记得没错，你比我们吴缺年纪大把。青春不再，你可就一丁点资本都没了。阿姨看你可怜，才为你的将来着想……”
可怜？她可怜什么？可怜自幼丧父，还是可怜“老牛吃嫩草”活该被人戳脊梁骨，还得忍气吞声？顾小烟腰板挺得直直的，拳头钻得紧紧的，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就算每一字都像飞镖一样射过来，直中心窝，就算每一下都刺得她鲜血淋漓。
一旁削着苹果的雷若曦看不下去了，将水果刀往茶几上一撂，“得！阿姨，我算是听明白了。我家大烟就是那洋娃娃，又脏又臭，配不上吴缺；您宝贝儿子是一时糊涂的天之骄子，两个人八竿子打不着，想建立家庭？做梦去吧！您是这意思吗？”
皇太后轻哼，不置可否。
“听说您还是个大学教授，这么拐着弯骂人，对得起国家对你的教育吗？”雷若曦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哧一下扎进苹果里。
见那刀尖都从苹果里钻出来，皇后不禁打了个颤。
“曦曦……”顾小烟的手在下面拽了拽雷若曦的裤子。
雷若曦拂开她的手，“拽我干嘛！你以为我要为民除害啊！我是削苹果给土匪吃。土匪，来！”
土匪是顾小烟养的泰迪犬，褐红色的卷毛，灰蓝条纹的宠物服，黑漆漆的豆豆眼像两颗小扣子。打了哈欠，扭着屁股凑过来。估计是正处于发情期，见了陌生人就眼睛一亮，抱着大腿猛做不雅动作，宠物服上的几个字赫然晃动——别惹我，我妈很凶。
皇太后吓坏了，呀一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小包，一边大喊：“走开！走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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