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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毒计心生

    数九寒天,冰封雪地,空气似乎也冷的凝固成冰。

    这段时间皇上昼夜不休的与姑苏寒,白鹏飞,慕容凡,西林坤等心腹大将分析密谋,希望能够让睿亲王率军回到封地,但连番过招下来,却总被浩占尽先机,这让生性多疑的文轩更加确定他的心腹里面出了内鬼。

    此时的后宫里也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惠太后被幽禁慈宁宫,兰皇后终于落实了管理六宫的权柄,灵犀和燕嫔见势依附,自然形成了一党,与皇后同出一气,对抗发难失宠的白凤和琳嫔,雪嫔她们。

    而对于茗慎这位恩宠逐渐衰退的贵妃,她们偶尔也冷嘲热讽几句,但碍于茗慎的位份,也都不敢明着刁难得罪。

    这天腊八,皇后宴请六宫嫔妃去景仁宫里喝腊八粥,茗慎扶着彩凤刚到景仁宫门口,便看见灵犀对着白凤和琳嫔娇声娇气的作揖:“嫔妾给琳嫔娘娘请安,给凤姐姐请安。”

    “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一个奴婢出身的丫鬟,也有资格叫本宫姐姐?”白凤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徐徐抚着小指上的玛瑙福寿护甲冷笑道。

    灵犀脸上并无恼意,而是故意抚着自己平坦的肚皮笑道:“凤姐姐是贵人,妹妹我也是贵人,而且妹妹比你年轻,所以才唤你一声姐姐的,你别不识抬举,要知道我可是怀着龙种的,将来若诞下龙嗣便可母凭子贵,不像凤姐姐你人老珠黄了,怕死要老死宫中喽。”

    白凤眼眸犀冷如冰的剜了她一眼,没想到如今一朝失宠,连阿猫阿狗都想骑到她头上,不禁怒斥道:“你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不过是背着自己主子爬上龙床的小贱婢而已,也敢跟本宫相提并论,且不说我白家如何显赫,就冲本宫是嫡出的身份,就比你这个陪读丫头的卑贱之身高贵出许多来。”

    灵犀闻言脸色一寒,仰着鼻孔道:“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后宫之中,恩宠才是最重要的,只要皇上喜欢,哪怕出身在贱,也是可以与你们这些名门闺秀平起平坐的。”

    琳嫔和白凤交情甚好,见灵犀才封了贵人,就敢如此骄矜的欺负自己的姐妹,上前就甩了一个耳光子给她,训斥道:“不过是翊坤宫里的跑出来的一条吃里爬外的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你封了贵人,怀了龙种也比不上我凤姐姐,至少她现在还是关雎宫的主人,而你不过还是条寄人篱下的野狗。”

    琳嫔的位份比灵犀高,所以灵犀挨了她一巴掌也只能忍着,但她很是不忿反驳道:“琳嫔娘娘说我是翊坤宫的野狗,您又何尝不是关雎宫养的狗?可惜我这条狗的主子正蒙圣宠,你这条狗的主子却落的连狗都不如了,呵呵,难为您还能对连狗都不如的旧主如此忠心,真是天生犯贱的命。”

    茗慎冷眼看着这一切,失望道:“还记得她是个婉约温柔的性子,没想到才得了位份,就如此猖狂了。”

    彩凤早已气愤不已:“琳嫔娘娘说的对,她不过就是咱们翊坤宫跑出的一条吃里爬外的野狗而已,看她那得瑟样,真丢主子您的脸。”

    茗慎幽叹一声,扶着彩凤走到了她们跟前。

    “嫔妾给慎贵妃娘娘请安。”灵犀和琳嫔齐齐施礼,白凤却纹丝不动的傲然而立,还用怨毒的眼神狠狠的剜着茗慎。

    茗慎不理会她的无礼和仇视,笑盈盈的对着琳嫔,灵犀抬手道:“起来吧!”

    这时候,彩凤突然走到灵犀身边,上下打量了一通她贵人的服饰,挖苦道:“真真是人靠衣装,你这一打扮果真是狗模人样的,刚才听犀贵人说什么天生犯贱的命,难得您还不忘自己的出身,不愧是纳兰家里养出来的好奴才。”

    “主子们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小贱婢说话了!”灵犀抬腿对着彩凤的小腹踹了一脚,因为她刚挨了琳嫔的打,正有气没地方撒,而彩凤的话又句句让她难堪,把她气失去理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更是浑然忘了茗慎正在场看着。

    “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彩凤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指着她恶狠狠的骂道。

    茗慎面上轻染了一层恼意,她扶着彩凤佯装愠怒道:“她如今已是贵人了,彩凤你不能这么无礼,怎能还把她当成以前那个随你怎么打骂婢女呢?”

    琳嫔最有眼力劲,她笑着走过去,哄着彩凤道:“彩凤姑娘你也别生气了,谁叫人家已经熬成主子了呢?你们好歹姐妹一场,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说不定犀贵人能好好教教你,如何凭一个奴婢的卑贱之躯没日没夜的往龙床上爬的。”

    彩凤横着她,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呸!谁稀罕她那些下三滥的龌蹉手段,我才不学她那么不知羞耻,更不会背着主子脱光了衣裳往皇上身上贴。”

    茗慎正了正领口绒绒的风毛,颔首笑道:“好了,别跟她在这耗着了,凤姐姐咱们进去吧,别让皇后娘娘等着急了,要知道,腊八粥一凉,可就不好喝了。”

    白凤见茗慎主动请她先进门,不矫情也不领情,甩袖而去,琳嫔感激的冲她一笑,示意她先进去,随后,自己也走了进去,只留下孤零零的灵犀在外面。

    灵犀瞪着她们的背影,心中升起缓缓升起浓烈的恨意,就算自己有了名分,始终还是被人看不起,那一刻,她开始恨上了茗慎,如果没有她,自己也不会到哪里都被人说成奴婢。

    皇后的腊八粥喝的牙酸,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而后宫的女人齐聚一堂,少不了冷嘲热风,酸言酸语,没片刻的功夫,茗慎便以身子不适为名,带着彩凤离了席。

    她扶着彩凤,心不在焉的沿着长街回去,而彩凤则气恼不已道:“主子,您瞧灵犀那得意的,跟小人得道似的,也不想想,是谁给她求的位份。”

    茗慎对着彩凤正色道:“以后她是她,咱们是咱们,别老拿以前说事了,她如今好歹都算是正经的主子了,你在得罪她,会吃大亏的。”

    “知道了!”彩凤嘟着嘴咕哝了句,又道:“刚才听皇后娘娘说,太后娘娘伤寒症又厉害了,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这张没有遮拦的嘴有有呦!”茗慎轻轻拧了下她的嘴角,嗔笑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江枫被她俩的笑声吸引,走过来请安。“给慎贵妃娘娘请安。”

    “江太医请起,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往哪去呀?”茗慎眯着眼眸问道,见走到了慈宁宫附近,心中已然猜出了七八分,看来太后病的却是蛮重的,要不然也不会连浩身边的人,都用上了。

    江枫皱眉道:“还是太后娘娘的伤寒症,忙的太医院都快人仰马翻了,这不,连我这样不入格的都被召见了过去。”

    茗慎微微翘着银镶碎玉护甲,慢条斯理道:“江太医要是不入格的,太医院只怕全是庸医了。太后娘娘的病情究竟到何地步了?”

    江枫附在茗慎耳际,用仅二人可闻的声音道:“她常年吸烟,早就熏伤了肺腑,加上人老了,有个伤寒发热的,便引发了不少别的症状,情况不是太好。”

    “机会终于来了!”茗慎死死撕扯的手绢,眼眸如冻了严霜一般。

    江枫诧异的问道“娘娘您说什么?”

    茗慎隔着手绢握着江枫的手,悄声道:“江枫,你是睿亲王的心腹,本宫就跟你明说吧,当年逼死娴太妃的始作俑者就是惠太后,如今机会来了,本宫有一个偏方,可以让伤寒重病的人回光返照,但日子一久,就会变本加厉的复发,你敢不敢拿去给惠太后用?”

    “娘娘说的可是极寒草?”

    “你也知道?”

    “自幼专研过毒书,略懂一二。可是,这种手段也太…….”江枫面露为难之色,他是个男人,如何能用这种卑鄙阴险的手段去害人,虽然那个人是逼死主子生母的恶妇。

    茗慎使劲捏了把他的手,犀冷如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要知道,惠太后是皇上的亲娘,过了这个机会在想动手,恐怕就难如登天了。”

    “那臣也的问过睿主子才能答复娘娘。”江枫可是从来没有背着文浩做过什么事情。

    “不要告诉他!”茗慎闻言,紧张的开口,声线不自觉的高出了几分。

    “为何?”江枫不解,但被她的激烈反应震住。

    茗慎收敛了下神色,低声道:“这件事情算本宫求你的,跟他无关,我不想他知道我是个卑鄙阴险之人。”

    “既然娘娘都用求的了,那江枫只好惟命是从了。”江枫释然一笑,还当是什么事呢,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哪一样主子不知道,他就是告诉了主子,主子也是不会当回事的。

    到了年二十八,宫里准备过年的用度,变得十分忙碌起来,翊坤宫里也是极其热闹,茗慎斜倚在暖炕上,跟着秋桂学针线,亲手为承欢缝制着一件狐皮小袄,彩凤在一旁往炉子里添着红炭,炭火烧的极旺,烘得满室温暖如春。奶娘抱着承欢公主,拿着拨浪鼓哄的她咯咯直笑,一片欢声笑语的和谐之态。

    秋桂一边帮衬着她缝袄,一边压低了声线道:“娘娘,皇上前个儿派李玉来传话,让您初一当晚让代他宴请睿亲王畅音阁听戏?”

    茗慎绕着指头在针脚处打了个结,咬断丝线,诧异的望着秋桂道:“就算皇上没空,那也该皇后去,为什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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