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横生枝节
“爹爹，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不能偷偷地喝好多酒。”秦小楼揪了揪自家爹爹的胡子，“你自己也是做大夫的，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
“知道啦知道啦！”秦逸之这些年身体有些不好，本不适宜饮酒，却偏偏有此嗜好。每每被秦小楼发现，都要揪着他的胡须狠狠地教训上一回。
“后院里的酒我心里可是有数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会查的！”秦小楼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只是在敷衍自己。
“唔，我会少喝一点的。”看见女儿堵住了自己的后路，本来准备在女儿走之后解解馋的秦逸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小楼你自己在外才要保重呢，天寒路远的。”
“小楼妹妹这是要远行？”秦家一家老小在府门前依依惜别，却遇到正巧路过的李汉郁。
“这位是？”徐氏见他气度不凡，言谈之间与二房倒甚是亲密，开腔问道。
“这位，是三皇子府上的嫡长子。”秦夫人行了一个半礼，笑着介绍。
“请皇孙殿下安。”徐氏却不敢如秦夫人一般托大，下了马车行了一礼。心里却打起了主意。
来的时候只听说秦小楼为着皇孙殿下争风吃醋，她还以为只是二房一厢情愿地要攀附皇家，被人下了颜面。只是这时看起，二房和这皇孙殿下之间情谊好似还很不错。若是在这秋风城就可以帮小歌谋得正统的皇子嫡孙，又何苦带着秦小雨这个讨债的千里迢迢奔赴京城去寻一个未知的出路？只是这皇孙殿下的心思，还需要再探一探。
徐氏跟身边的嬷嬷使了个颜色，嬷嬷走到秦家三姐妹的马车旁。“三位小姐，可是不能胡乱出来走动，冲撞了贵人可不好，这位是三皇子府上的皇孙殿下呢！”
“皇孙殿下？”她不说还好，听得她这般说，秦小雨“唰”地一声掀开了帘子，“哪里哪里？”
“小雨！”徐氏难得地厉声呵斥，“什么时候能跟你妹妹一般学得个闺秀的样子，这样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回过身却是对李汉郁行礼致歉，“实在是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的。”李汉郁倒是并不介意。
“我就说皇孙殿下不会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娘亲你太过虑了。”本来被徐氏吓得缩回马车的秦小雨看着李汉郁没有生气的样子，又冒出了头。
“小雨姐姐，快些停了吧。这光天化日之下，女儿家家的岂可如此抛头露面？”温婉的女声隔着厚厚的帘子透了出来，好似为着自家姐姐焦急到不行，隐隐带上哽咽的声音，“在家里的时候，娘亲是怎么教导我们的？”
只是任秦小歌在徐氏的示意下伴着温柔顺承知书达理的闺秀，李汉郁的目光却没有分给她几分。
“看府上这般架势，可是小楼妹妹要远行？”
“是啊，小楼整日介跟我闹腾着说好久未曾见到她大哥，正巧这次她三婶要进京，便劳烦捎上小楼一起，也让我耳根清净清净。”秦夫人道。
“进京啊。”李汉郁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马车厚厚的帘子，只让秦小楼手脚冰冷，唯恐横生枝节。
可惜她只防备着了马车外的李汉郁，却没料到祸起萧墙。
“娘亲，我不想去京城了。”秦小楼眼睛盯着李汉郁的空当，秦小雨竟然掀开帘子跳出了马车，抱着徐氏的胳膊撒起了娇。
“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当时爹爹去京城带回来的东西不过也就和我们洛城的差不离。倒是这秋风城有枫叶玩赏，还有寒山古寺，是个好地方呢！”
“胡说什么，京城是我朝贵地，紫气云集，哪里是你小孩子家家可以妄议的？”徐氏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无比舒坦。
秦小雨此举，可以说是正中了她下怀。由她来撒娇卖痴地不愿进京，自己在二嫂程氏面前不会失了信用，秦小雨的刁蛮无礼更是凸显出了自家女儿的温顺良善，还怕皇孙殿下注意不到？
“京城是个好地方，等你们去了就知晓了。”李汉郁不知秦家三房的暗潮涌动，只以为真的是做父母的太宠爱女儿，才养成了这般性子。好歹与自己关系不大，只笑道。
“会比秋风更好？”秦小雨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皇孙殿下去过京城？”
“自然是去过的，我的家就在京城呢！”李汉郁回避掉了第一个问题。京城与秋风哪个好呢？虽然秋风的生活更闲适讨他欢喜让他安心，但是他身上流着的，是皇家不言败的血，是娘亲不瞑目的泪。
“既然皇孙殿下家在京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家？”秦小雨不知他的心事处境，还好言相邀。
“这个，怕是不行了。”李汉郁笑着摇摇头，“我在秋风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呢，暂且无暇上京。”
“好可惜。”秦小雨叹了口气，垂头丧脑地坐回了车里。
“小女无知莽撞，冒冒失失地冒犯了皇孙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徐氏似是极其惶恐不安，对李汉郁行了一个大礼。
“无妨，小孩子罢了。”李汉郁感觉到了秦小雨语气里的亲近，只是这个女孩子，虽然很小，但是很有趣呢。
李汉郁与众人寒暄了几句，说了些送行的话就别过了。
徐氏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秦小雨。嘴上是各种责怪她不守规矩，心里却是暗暗含恨。
依着秦小雨历来的性子，既然对这位皇孙殿下起了兴趣，必然是要各种撒娇卖痴刁蛮任性地手段使出来，闹着不愿意上京的。她只等着秦小雨举止失当，然后引出小歌，顺带着留在秋风不用千里迢迢奔赴京城。谁知那位皇孙殿下不过说些有事未完，秦小雨竟然就偃旗息鼓了。这真的不像她的性子。
只是既然秦小雨不愿意闹起来，上京一事就不可推辞了。徐氏在心中暗叹，这皇孙殿下要是早些时日来就好了，还能使些手段拖延时间。到了现在，不管用什么法子只怕都要露了行迹了。
一直到马车稳稳地行起，载着自己向京城行进，秦小楼才松了一口气。
“小楼姐姐，这位皇孙殿下看起来着实优秀呢，器宇轩昂，以后小雨的夫君必然也是要找这般的。”秦小雨似乎还被刚刚所见的李汉郁的气度震慑，语音里是各种回味无穷。
“小丫头，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了？”小楼还未曾及笄，小雨更是要小过她两三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想着要找夫婿了？
“想想罢了。”秦小雨掰扯着手上的九连环，“话本里说了，这些王宫贵胄啊，都是妻妾成群的。家里呢，有一个外表柔弱实则心狠手辣的正室，日日做着体贴温顺的样子帮着纳妾收人，对妾室通房却是下着死手整治。自己在外面，还总是寻花问柳，那些与花魁们勾勾搭搭，在路上收了卖身葬父的孤女的，可不都是这些人？”
“话本里的事情哪里当得真？”秦小楼听了她的话，不由失笑。“这些贵人，更是要持身端正的，你说的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罢了。”
“可是那些在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可做不来。”秦小雨伸了伸舌头，“据说京城里每个累世的大宅院里，墙根都能浸得出血水呢！”
听她这样说，秦小楼很想问问她——既然你这么想，又为什么要爬苏家二哥的床呢？只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那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己现在拿出来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嫁给一个对我好的人，然后衣食富足就好了。”秦小楼未做声，秦小雨便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门第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家里有小歌妹妹就可以撑得起门户了，我文不成武不就，权且躲个懒也好。”
“姐姐这话可就让我羞惭了。”秦小歌听了秦小雨的话，一张小脸羞得粉红，“姐姐是家中的嫡长女，好的亲事自然是先紧着姐姐的。做妹妹的，哪里有跟姐姐争的道理？”
“做姐姐的，哪里有不让着妹妹的？”秦小雨笑道，“小歌自来乖巧，就当帮姐姐一个忙罢了。那些世家贵族，姐姐无福，是真的消受不起。”
秋风到京城路途不算近，初时姐妹三人玩笑着过了，对路上的风物人情还有些好奇之意。只是渐渐地，舟车劳顿，腰酸背痛，连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有多远啊！”秦小雨招来自己的两个大丫环，一个帮她捶着腰，一个帮她捶着腿，“哎呦，轻点，小姐我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我刚刚问过，路途才将将走了一半。”秦小楼初时比小雨还要暴躁，只是暴躁这种事情，多了自己也腻歪。
好在马车够宽敞，秦小楼斜斜地靠在位置上，愈发佩服起身边坐姿端正的秦小歌。
秦小雨说小歌坐言起行都有嬷嬷监督教导，果真有大家之风！她们两个做姐姐的都被颠簸地坐都坐不住，恨不得躺在地上不要起身，小歌却稳如泰山，连姿势都未曾乱过。
一路上她跟小雨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小歌只拿着温温软软地声调从中劝解，半点怨言都没有。
这样的姑娘，谁家娶回去真是赚大发了。又一个大的颠簸，秦小楼呲牙咧嘴地想——上一世，真的是便宜了李汉郁。
“知道啦知道啦！”秦逸之这些年身体有些不好，本不适宜饮酒，却偏偏有此嗜好。每每被秦小楼发现，都要揪着他的胡须狠狠地教训上一回。
“后院里的酒我心里可是有数的，等我回来的时候会查的！”秦小楼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只是在敷衍自己。
“唔，我会少喝一点的。”看见女儿堵住了自己的后路，本来准备在女儿走之后解解馋的秦逸之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小楼你自己在外才要保重呢，天寒路远的。”
“小楼妹妹这是要远行？”秦家一家老小在府门前依依惜别，却遇到正巧路过的李汉郁。
“这位是？”徐氏见他气度不凡，言谈之间与二房倒甚是亲密，开腔问道。
“这位，是三皇子府上的嫡长子。”秦夫人行了一个半礼，笑着介绍。
“请皇孙殿下安。”徐氏却不敢如秦夫人一般托大，下了马车行了一礼。心里却打起了主意。
来的时候只听说秦小楼为着皇孙殿下争风吃醋，她还以为只是二房一厢情愿地要攀附皇家，被人下了颜面。只是这时看起，二房和这皇孙殿下之间情谊好似还很不错。若是在这秋风城就可以帮小歌谋得正统的皇子嫡孙，又何苦带着秦小雨这个讨债的千里迢迢奔赴京城去寻一个未知的出路？只是这皇孙殿下的心思，还需要再探一探。
徐氏跟身边的嬷嬷使了个颜色，嬷嬷走到秦家三姐妹的马车旁。“三位小姐，可是不能胡乱出来走动，冲撞了贵人可不好，这位是三皇子府上的皇孙殿下呢！”
“皇孙殿下？”她不说还好，听得她这般说，秦小雨“唰”地一声掀开了帘子，“哪里哪里？”
“小雨！”徐氏难得地厉声呵斥，“什么时候能跟你妹妹一般学得个闺秀的样子，这样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回过身却是对李汉郁行礼致歉，“实在是让殿下见笑了。”
“无妨的。”李汉郁倒是并不介意。
“我就说皇孙殿下不会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娘亲你太过虑了。”本来被徐氏吓得缩回马车的秦小雨看着李汉郁没有生气的样子，又冒出了头。
“小雨姐姐，快些停了吧。这光天化日之下，女儿家家的岂可如此抛头露面？”温婉的女声隔着厚厚的帘子透了出来，好似为着自家姐姐焦急到不行，隐隐带上哽咽的声音，“在家里的时候，娘亲是怎么教导我们的？”
只是任秦小歌在徐氏的示意下伴着温柔顺承知书达理的闺秀，李汉郁的目光却没有分给她几分。
“看府上这般架势，可是小楼妹妹要远行？”
“是啊，小楼整日介跟我闹腾着说好久未曾见到她大哥，正巧这次她三婶要进京，便劳烦捎上小楼一起，也让我耳根清净清净。”秦夫人道。
“进京啊。”李汉郁的目光似乎能穿透马车厚厚的帘子，只让秦小楼手脚冰冷，唯恐横生枝节。
可惜她只防备着了马车外的李汉郁，却没料到祸起萧墙。
“娘亲，我不想去京城了。”秦小楼眼睛盯着李汉郁的空当，秦小雨竟然掀开帘子跳出了马车，抱着徐氏的胳膊撒起了娇。
“京城有什么好玩的，当时爹爹去京城带回来的东西不过也就和我们洛城的差不离。倒是这秋风城有枫叶玩赏，还有寒山古寺，是个好地方呢！”
“胡说什么，京城是我朝贵地，紫气云集，哪里是你小孩子家家可以妄议的？”徐氏嘴上责怪着，心里却无比舒坦。
秦小雨此举，可以说是正中了她下怀。由她来撒娇卖痴地不愿进京，自己在二嫂程氏面前不会失了信用，秦小雨的刁蛮无礼更是凸显出了自家女儿的温顺良善，还怕皇孙殿下注意不到？
“京城是个好地方，等你们去了就知晓了。”李汉郁不知秦家三房的暗潮涌动，只以为真的是做父母的太宠爱女儿，才养成了这般性子。好歹与自己关系不大，只笑道。
“会比秋风更好？”秦小雨抬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他，“皇孙殿下去过京城？”
“自然是去过的，我的家就在京城呢！”李汉郁回避掉了第一个问题。京城与秋风哪个好呢？虽然秋风的生活更闲适讨他欢喜让他安心，但是他身上流着的，是皇家不言败的血，是娘亲不瞑目的泪。
“既然皇孙殿下家在京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回家？”秦小雨不知他的心事处境，还好言相邀。
“这个，怕是不行了。”李汉郁笑着摇摇头，“我在秋风还有没做完的事情呢，暂且无暇上京。”
“好可惜。”秦小雨叹了口气，垂头丧脑地坐回了车里。
“小女无知莽撞，冒冒失失地冒犯了皇孙殿下，还望殿下恕罪。”徐氏似是极其惶恐不安，对李汉郁行了一个大礼。
“无妨，小孩子罢了。”李汉郁感觉到了秦小雨语气里的亲近，只是这个女孩子，虽然很小，但是很有趣呢。
李汉郁与众人寒暄了几句，说了些送行的话就别过了。
徐氏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秦小雨。嘴上是各种责怪她不守规矩，心里却是暗暗含恨。
依着秦小雨历来的性子，既然对这位皇孙殿下起了兴趣，必然是要各种撒娇卖痴刁蛮任性地手段使出来，闹着不愿意上京的。她只等着秦小雨举止失当，然后引出小歌，顺带着留在秋风不用千里迢迢奔赴京城。谁知那位皇孙殿下不过说些有事未完，秦小雨竟然就偃旗息鼓了。这真的不像她的性子。
只是既然秦小雨不愿意闹起来，上京一事就不可推辞了。徐氏在心中暗叹，这皇孙殿下要是早些时日来就好了，还能使些手段拖延时间。到了现在，不管用什么法子只怕都要露了行迹了。
一直到马车稳稳地行起，载着自己向京城行进，秦小楼才松了一口气。
“小楼姐姐，这位皇孙殿下看起来着实优秀呢，器宇轩昂，以后小雨的夫君必然也是要找这般的。”秦小雨似乎还被刚刚所见的李汉郁的气度震慑，语音里是各种回味无穷。
“小丫头，才多大，就想着要嫁人了？”小楼还未曾及笄，小雨更是要小过她两三岁的样子，竟然已经想着要找夫婿了？
“想想罢了。”秦小雨掰扯着手上的九连环，“话本里说了，这些王宫贵胄啊，都是妻妾成群的。家里呢，有一个外表柔弱实则心狠手辣的正室，日日做着体贴温顺的样子帮着纳妾收人，对妾室通房却是下着死手整治。自己在外面，还总是寻花问柳，那些与花魁们勾勾搭搭，在路上收了卖身葬父的孤女的，可不都是这些人？”
“话本里的事情哪里当得真？”秦小楼听了她的话，不由失笑。“这些贵人，更是要持身端正的，你说的不过是话本里的故事罢了。”
“可是那些在大宅院里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可做不来。”秦小雨伸了伸舌头，“据说京城里每个累世的大宅院里，墙根都能浸得出血水呢！”
听她这样说，秦小楼很想问问她——既然你这么想，又为什么要爬苏家二哥的床呢？只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
那些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己现在拿出来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嫁给一个对我好的人，然后衣食富足就好了。”秦小楼未做声，秦小雨便继续着自己的话题。“门第什么的真的不重要，家里有小歌妹妹就可以撑得起门户了，我文不成武不就，权且躲个懒也好。”
“姐姐这话可就让我羞惭了。”秦小歌听了秦小雨的话，一张小脸羞得粉红，“姐姐是家中的嫡长女，好的亲事自然是先紧着姐姐的。做妹妹的，哪里有跟姐姐争的道理？”
“做姐姐的，哪里有不让着妹妹的？”秦小雨笑道，“小歌自来乖巧，就当帮姐姐一个忙罢了。那些世家贵族，姐姐无福，是真的消受不起。”
秋风到京城路途不算近，初时姐妹三人玩笑着过了，对路上的风物人情还有些好奇之意。只是渐渐地，舟车劳顿，腰酸背痛，连玩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还有多远啊！”秦小雨招来自己的两个大丫环，一个帮她捶着腰，一个帮她捶着腿，“哎呦，轻点，小姐我的骨头都要碎掉了。”
“我刚刚问过，路途才将将走了一半。”秦小楼初时比小雨还要暴躁，只是暴躁这种事情，多了自己也腻歪。
好在马车够宽敞，秦小楼斜斜地靠在位置上，愈发佩服起身边坐姿端正的秦小歌。
秦小雨说小歌坐言起行都有嬷嬷监督教导，果真有大家之风！她们两个做姐姐的都被颠簸地坐都坐不住，恨不得躺在地上不要起身，小歌却稳如泰山，连姿势都未曾乱过。
一路上她跟小雨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小歌只拿着温温软软地声调从中劝解，半点怨言都没有。
这样的姑娘，谁家娶回去真是赚大发了。又一个大的颠簸，秦小楼呲牙咧嘴地想——上一世，真的是便宜了李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