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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7特别安胎药

    凤藻宫外一如往日般宁静,简皇后去了之后,骆常煜只吩咐留下很少的宫人在里面做打扫,下旨务必要保持最原来的样子,十年过去了,简皇后最常用的茶杯甚至还摆在之前的位置,只是再不会有嘴唇贴上去之后的温度了。

    两个人手牵着手在门外站定,骆玄清转头看向安可说道:“小璃,怎么样,我猜的可对,你是不是想来看看母后生活过的地方,那我带你进去看看吧!”

    “玄清,还是不要了,母后一定想安安静静的,这里是属于她跟父皇的地方,我们不要进去了,我很好奇啊,你怎么猜到我要你带我来这里的?”安可握住骆玄清的手,抬头看着紧闭的大门,开口止住了他的动作。

    骆玄清笑笑,捏了捏安可的鼻子,然后对着大门说道:“母后,您看到了吗,这是我喜欢的人,她小时候您见过的,还来过您这儿,我决定不再在乎那些命运了,我会好好待她,我们会幸福的,母后,您泉下有知要心安了啊!”

    对着个没有生命感的大门说了一番,骆玄清才又牵着安可的手转了个方向:“景庆宫你去过了,一定不再好奇了,父皇跟你聊天一定聊到了母后,所以我猜你会想来看看,不进去就不进去吧,我们去看看小时候读书的地方。”

    天气还是忽冷忽热的没有暖起来,宫里的妃嫔们很少在这么冷的天出来,两个人手牵手在宫里走,竟然没碰到什么人,去上书房的路跟以前比也没有太多的变化,骆玄清太熟悉那条路了,从凤藻宫到上书房的路,他小时候不知道走过多少次了。

    “玄清,你怪父皇吗,他说你心里有心结,不肯跟他亲近,为什么?当年的事,你真的觉得自己很清楚吗,父皇跟母后之间的事,你真的足够了解吗?”安可调皮的晃着两个人的手,带了丝小心的问道。

    骆玄清听后有稍稍的停顿,却又继续走了起来:“父皇若真是爱着母后,怎么会对她什么都不了解,竟然连她常年服用毒药都不知道,还竟然赐母后装了麝香的香包,那么不想拥有他们的孩子,为什么还是留下了我呢?这么多年,他没有给过我父爱,他对我一直疏远,如今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证明给他看,我才是他最优秀的儿子。”

    “为什么会觉得麝香一定是父皇放的,母后能为了父皇常服毒药,难道就不能自己放麝香吗,还有,父皇从什么时候疏远你的,是不是从母后去了之后?为什么就觉得他一定是嫌弃你了,为什么不觉得他这样也许是保护你呢?”安可的声音很低,却把骆玄清问愣了。

    “老公,凡事不能都往坏的方面想,看来父皇说的对,你们都是当局者迷,不如我这个旁观者看的清呢!”安可三言两语的说完,看着骆玄清笑了笑,拽着他加快了步子。

    又走了几步,就远远的看到了上书房:“老公,我们快到了,我们小时候就在那读书的吗?”安可知道那是属于傅嫣璃的回忆,却还是情不自禁的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一段从小就开始的缘分,却经历了那么多,仔细想想,骆玄清与傅嫣璃的结局算是不好的吧!

    那么自己与骆玄清的结局,该也是不好的吧!

    骆玄清似乎还想着安可刚刚说的话,刚刚咂摸出点味道来就听到安可的问话,定睛一看,可不是真到了上书房了,想起安可忘了很多以前的回忆才说道:“对啊,那里就是我们读书的地方,那时候皇子和公主都没有分开读书,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见面的。”

    安可听后悄悄感叹了一下,心道:“也许不见更好呢,要是傅嫣璃迟迟见不到你,说不定她能忘记你们前世的情缘,重新找个喜欢她的人快乐的过一生。”

    骆玄清跟安可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尽量挑那些他没有欺负她的事情说,其实那些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安可还是可以在记忆中搜寻得到的,只是听骆玄清那么说着,还是很开心,他还说了很多他母后的事情,说他母后在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像一家三口一样幸福。

    两个人找了地方坐下,安可窝在骆玄清的怀里,差点听睡着了,实在是这一天听了太多的事情,听得她忍不住有些犯困,想着一定是小宝宝又需要睡眠了,骆玄清看出了安可的倦意,便不再多说什么了,想着谷彦凉也快诊治完了,便带安可回去了。

    他们回去的时候谷彦凉早就已经开好了方子着人去熬药,骆常煜大概也是说了太多的话累了,所以便睡下了,谷彦凉并没有留在宫中随时待命,还是回了王府,毕竟此时骆玄清的毒不稳定,皇上担忧,便下旨让谷彦凉务必留在骆玄清的身边。

    回到王府安可吃了很多东西才沉沉的睡下去,半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骆玄清毒发晕了几日,接着是操心暖烟的婚事,现在这皇上又生病,安可根本就没有睡过好觉,毕竟是有了一个多月身子的人,哪禁得起老这么折腾。

    骆玄清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累,安可睡觉他就坐在旁边看着,生怕自己的毒真的解不了,怕自己看到安可的日子越来越短,所以也越来越舍不得,听雨伺候在旁边看着这一对苦命的人,心里愈发的难受起来,不想再看,便跑到厨房去给安可熬安胎药,没到做饭的时辰,厨房里也没有人,听雨便忍不住,又开始掉眼泪。

    “你这是想拿眼泪当药引子吗?”听雨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难免就落在了药材上,安可一听有声音赶紧抹了抹眼泪,将药材一股脑的倒了进去盖上盖子才回过头,就看到谷彦凉手里拿着一包药站在那里。

    谷彦凉这人有个怪癖,觉得熬药该是多少水就是多少水,一滴都不能多,更沾不得其它东西,刚刚看听雨把眼泪全掉在了药材上有些不舒服,这才开口说道,而听雨本来就心疼安可,可是眼前这个人号称神医却医不好王爷的病,便对他没什么好感,也没出声,白了他一眼便回头看着自己的药。

    要不是赶上听雨实在不想说话,估计肯定要说谷彦凉几句的,此时一句话没说,倒是让谷彦凉瞧到了那一记白眼,谷彦凉一件听雨的反应,不禁有点吃瘪,刚想开口吃点什么,却闻到了那药里散发出的味道来,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却皱起眉头来。

    “你这熬的是什么药?”谷彦凉是什么人,鼎鼎有名的神医啊,只是粗略闻了闻便猜到了是什么药,于是赶紧问道,听雨哪想到他医术高到那种程度,光闻就能判断出来药性,只以为他是随便问的,想着自然不能说实话让他知道了,便回了一句:“爱是什么是什么,用得着你管吗?又不给你喝。”

    谷彦凉本是好心,却没得到应有的回应,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觉得不该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便走到旁边熬起了自己的药,等到药味儿更浓的时候,谷彦凉的心里便又不安稳起来,因为他闻出来这安胎药不是普通的安胎药。

    安可现在喝的安胎药是听枫配的,是从她娘留下的一本医书中看到的,本来何府被大火烧了之后什么都没剩下,但好在听枫那时候正拿着医书似懂非懂的看,所以才保了下来,只是她不知道,这幅安胎药跟那些寻常大夫配的是不一样的,这是她娘的家族世代传下来的,所以外人是绝对配不出这副药的。

    “听雨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药是谁配的?”谷彦凉这次的语气很客气,毕竟事关重要,因为他以为家里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此时闻到这股药味,自然会好奇,其实他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见过听枫,安可一直没找到所谓的时机,所以暂时也没有让他们见面。

    谷彦凉话说的客气,听雨也不好意思自己语气太过不好,可是又不能把这秘密告诉别人,所以也只能缓和了声音说了一句:“药当然是郎中配的,我一个丫鬟哪能知道郎中叫什么,虽然你是神医,可也不用怀疑别人的医术吧!”

    这语气虽然缓和了,可是听雨的话在谷彦凉听来也不客气,他便不再作声,想着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只得又继续熬药,心里暗暗打算问问安可安胎药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安可为什么不将自己有孕的事情说出来,但他知道左素仙一定是难为她了,否则她也不至于这样。

    安可睡醒之后,趁骆玄清去书房的时候找了谷彦凉,打听到了皇上的病情真的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谷彦凉想起安胎药,问起了安可现在的情况,安可没办法,只得告诉了谷彦凉她的打算,谷彦凉无奈,却又没有办法,只是帮安可把了脉,说孩子很健康,原本还想问问配药的人,又想安可也不一定,再说问了势必牵扯出更多的事情,到最后就没问。

    谷彦凉那之后每日都要进宫给皇上诊病,不过一个星期,骆常煜又可以继续上朝了,只是安可没有听到宫中发生任何的事情,就连程林安的事情都没有听说。

    只是后来从骆玄清的嘴里才渐渐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心里也稍稍的安稳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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