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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皇叔025

    皇叔极其重视自己的形象,穿着打扮上虽不说要光鲜亮丽,但也势必会整洁明亮。而他替我吸毒的时候多多少少的被毒液侵染到了双唇,导致血脉膨胀唇瓣泛红发紫。太医说并无大碍,只稍服药三五日便可消退下去,但我还是每日亲自将汤药送至皇叔跟前。

    “皇叔,这是太医院送来的汤药,你就趁热喝了罢。”我满脸堆着笑,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递送到皇叔面前。

    皇叔面上蒙巾,不让人看他的糗样,就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他也不愿摘下面巾。徒留一双墨黑色的眼瞳深邃地转悠着,眉未挑未皱,根本就看不出他此刻是何表情,是何情绪。

    我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臀部,轻轻挨坐在皇叔身旁,“皇叔,你就快把药喝了罢,太医说了,喝了药才能好的快些。”

    皇叔嫌恶地瞥了眼我堪堪摸过臀的那只手,那个部位可以令他马上联想到唇瓣上的光荣遗迹,别开我的手,情绪甚是不悦,“药搁着就是,你去陪那二国国君罢,皇叔没大碍。”

    我嘟囔起嘴,挪了挪屁屁与皇叔挨的更近些,“晔儿白天已经陪他们游走了整个麒麟山,这会儿已经入夜,皇叔想让晔儿去陪他困觉吗?”

    “游走!”皇叔有些惊讶,搁下手里的书回眼看了看我,“你们今日不是去泛舟游湖么,怎么又去了麒麟山?”

    “晔儿觉得那二君八成是有意为难我,堪堪蹬舟穆君便言晕船,所以就去了麒麟山。”我又揉了揉臀部,这一日行走下来让我吃罪不少。

    “还疼哪!”皇叔软下声来,偏头往我身后瞟了眼。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端起汤碗凑到皇叔面前,“喏,皇叔可是要晔儿喂食!”小时候但凡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皇叔亲自喂我吃药,如今我已经长大了,理应孝顺皇叔才是。

    皇叔盯着药碗沉吟了会儿,最终还是接了去。

    “太医说这种膏药可以缓解疼痛麻痒,晔儿帮皇叔上药罢。”在皇叔喝药的时候我也没有闲下,打开小瓷盒子,凑近鼻端嗅了嗅,“嗯,这个味儿很是清香,皇叔,把面巾摘了。”

    皇叔凝眸皱眉,“你现在倒是越来越多事了。放着就好了,待会儿皇叔自己会上。”

    “哦,那好罢!”乖巧地应了声,将小瓷盒子递到皇叔面前,就在他伸手来接的时候另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揭下了皇叔的面巾。“呵呵呵呵,我就知道你没事了。”

    看着皇叔投射而来的冷俊目光,我登时就将面巾覆回到他面上,手一抖打上了死结。

    “既然是晔儿好意,皇叔又怎么好拒绝,就替皇叔上药罢。”皇叔笑着说,但比不笑更恐怖。

    我缩了缩脖子,有些后怕,甚至不敢抬头,“晔儿就不打扰皇叔歇息了。”

    “坐着。”我想逃,皇叔一句话就让我离位的屁屁又坐回到椅子内。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相处了,这感觉真亲切。

    手中握着小瓷盒子,指腹轻沾雪色凝露,丝丝凉意浸透指尖,偏头觑了眼倚身进椅背的皇叔,他已经将面巾又摘了下来,慵懒的姿态看起来已经准备好让我来服侍,反正他也不是头一回指使我,熟门熟路的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我侧了侧身子,伸手勾皇叔的唇瓣不着,想皇叔已经调整到最舒适的姿态静待享受,自然不可能要求他来配合我。于是我撑着扶手爬到皇叔身上,这才让自己与皇叔平行。

    “一会儿就好,皇叔你先耐着。”在皇叔说话之前,我便就先说了,免得他又有借口训我。

    皇叔咽了咽声,巴望了我一眼,随之便闭上眼任由着我往他的唇上涂涂又抹抹。就在我认为涂抹均匀了,要退开的时候却无意瞧见皇叔的咽喉咕噜噜地转上又转下,突出骨结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出于好奇,伸手轻轻戳了戳。

    “你在做甚?”皇叔低下头,口气很是沉重,一瞬就握住了我的肩,“皇叔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老是用自己的无知来挑衅一个男人的底线。”

    “皇叔,你干嘛这么用力抓着晔儿,痛。”我挣了挣,膝盖一滑跌进皇叔的怀里,还未来得爬起就被皇叔按进椅背内。

    “看来,我是该给你点教训你才会长记性。”清香扑鼻来,皇叔的唇瓣已贴上了我的,冰冰的滑滑的,还有点甜。

    后颈托在皇叔的手掌内动弹不得,身子有些别扭地萎在椅背内,加之皇叔倾下的气力更是施不上半分力。我眨了眨眼,不知皇叔要亲我为何要这般激烈,只当一片软乎乎的肉肉挤开唇齿滑进我的口中时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缩着脖子后退不得。“唔……皇,叔……”不论我怎么用力抡拳往皇叔的胸口捶去他也无动于衷,钳在我后颈的手紧了紧,屈膝压住了我蹬弹不住的双脚。

    舌尖与舌尖碰触的时候令我忍不住颤抖了下,呼吸一滞不敢妄动,静静地任由着皇叔予取予求。

    当阵阵麻痛袭来,我再也忍不住扭动了起来,“皇叔,你为什么要咬晔儿?”我舔了舔唇,有些发疼,讷讷地看着皇叔问,唯不知虎视眈眈的皇叔究竟想让我长何记性。

    皇叔喘着气,腮帮子紧了紧,那模样直恨不得要将我活活掐死。

    霍然间,皇叔站起身,却让我磕疼的脑袋。“皇叔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论在人前还是人后都要保持男儿该有的行止,别再有意或是无意的表露出女儿家的行态来,若是让外人觑得你女儿身的秘密,皇叔也保不了你。”

    我揉了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皇叔,希望他可以对我温柔点,毕竟他是成年人我还不是,这种冷漠的语气我不习惯。况且我这么好哄,为何皇叔每次都要用训斥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收起你这种眼神,回自己的寝宫去,以后没什么事别再跑到承德宫来。”皇叔彻底不留情了,冷言冷语说着就像我是个捡来的孩子一样,没有半点怜悯之心,更没有一丝关切之情,跟个陌生人没两样。

    我噘了噘嘴,伤心欲哭,却在皇叔飞来的一记冷眸下生生地平复了唇瓣,含回了眼泪。低着头,从皇叔身边走开时冲着他无比怨念地丢了句话,“皇叔越来越讨厌了,除了欺负晔儿现在还会对着晔儿凶了,我以后再也不来看皇叔了。”说着哭跑出皇叔的承德宫。

    .

    自从皇叔咬了我的唇后我就没再屁颠屁颠地跑去承德宫找过他,就是遇见了我也是骄傲地昂首阔步从他身边走过,甚至连唤也不唤他一声。而那二君自从落实了公主的婚姻大事后就轻松了不少,成日让我陪同着游山玩水,观光猫儿巷里的那些烟柳楼阁,我难得有机会可以这样自由出入宫,自然是义无反顾地作陪到底。到是唐庄,自从我受伤之后就没了人影,但我总觉得他应该就在周围看着我,只是我眼拙看他不到罢了。

    而唐庄是如何跟那二君结下梁子的我始终未知,有几次在柳阁推杯把盏的时候我还曾借着良好的气氛试探性地旁敲侧击了二君,结果他们二人异口同声道:“纯属私人恩怨,尚未升级至国仇行列。”可惜了唐庄久久不再现身,不然我还可以从他的口中问询一二,毕竟这三人的纠葛实在是令我好奇到纠结,纠结至失眠。我心猜皇叔肯定也知道□,只是碍于冷战期间,说什么我也不会拉下脸来跑去问他。

    每每思及香君与陶晚公主我就觉得堵的慌,枉我费尽心思带着二君四处观光艳色就是想着能够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没曾想他们明里与我游荡山林河湖、放荡琼楼玉宇,暗里却让两位公主在宫里搜罗打探几位皇姐们所有的个人讯息,上至个人喜恶,下至吃穿用度,事无巨细一丝不落。而她们二人即将要成为我的妃子,非但不向着我,还来挖我的墙角,这让我堂堂一国之君颜面何存!

    最令我讶异的是,二君来之前还一副势死不从的郭太妃在见了夏穆之后就一改往昔那副自视甚高的姿态,就连绮罗似乎也对夏穆倾情不已。而我当初严令禁止宫人言传几位皇姐似乎也不甚有效,因为真正言传者正是太妃们。

    觥筹交错间,已不知多少黄汤下咽,只是阿尤劝慰之声萦绕在耳实是扰人,“阿尤,你去外头待着,不经朕的传唤不许进来。”口舌略有些打结,但我知道如何令使人,想来只是微醺。

    “这才对嘛,我们三国君王聚首,小奴速速退去。”夏穆踉跄着脚步来到我跟前,跌跌撞撞在我面前坐下,手中握着的酒杯早已将酒液洒得满手皆是。

    阿尤不敢多嘴什么,只是一步三回头看着我,生怕她不在我身边我就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我抵肘在桌上撑着脑袋,指了指堂中翩翩于飞的莺燕,“此楼乃是整个泸安城内最具盛名的,齐集环肥燕瘦各色美女,穆君若有中意的只管开口。”

    夏穆扭头瞥了眼堂中纸醉金迷,笑了声,“此种姿色堪称绝美,却非我所好,不若让与括君。”

    待我们双双看去,不禁失笑,“括君海量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在来之前晋括还夸口说自己千杯不醉,没曾想我仍还清醒,他已不知何时便就卧倒于席上,面庞染赤霞,鼾声阵阵。

    “括君醉了,我们继续。”我拎起酒壶替夏穆斟酒,却老是将酒倒在桌上或是夏穆的手背上。“你的手别动来动去。”一把握了夏穆的手,眼睛凑到他的手边,眼睁睁看着酒液倾入他的杯中,“嘿嘿,这才对。”

    “来,我们不醉不归。”我举起酒杯就往夏穆的酒杯上碰,豪言之后仰头便饮。

    “你这杯子里没酒如何饮呀,来来,喝我的。”手中的杯子不翼而飞,随即就被接踵而至的杯口抵住唇瓣,一推就咕咕下咽。

    夏穆这没轻没重的一通乱灌将我呛得不轻,伏在席上咳个不停,直至涨红了脸辛辣了眼这才稍稍平复下来。

    “呵呵,你瞧瞧你,怎就跟个女子似的。”肩上一紧,被人从席中扶起,顺摸在后背的手替我舒缓着气息。我只觉得身子有些泛软,眨了眨眼困乏不已,在听了夏穆的话后不兔吃吃一笑,手指指到他面前煞有介事地说道,“朕是皇帝,朕是……男人,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我有些口齿不清地说着,边说边伸指戳着夏穆的胸膛。

    手指被握住了,我抬起眼往夏穆的脸上看,“呵,呵呵,你抓着朕的手做甚,你该去抓她们的手才是。”说着说着打了个酒嗝,支手还未撑坐起身就被握在肩上的手按着倒进了夏穆的腿上。

    “我怎么觉得——你连喉结也没有!”夏穆有些惊讶地勾起我的下颌凑近来看,手指在我光洁的喉咙上来回没收摩挲着,视线往上在我的脸上反复巡视,气息不偏不倚地吐在我的面上,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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