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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0章 重振金丹

    几日后的一个上午。

    书房中,书声朗朗,润儿正大声念诵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林幸听此佳句,看着陪伴身侧的佳人,只觉得心头甜蜜,趁丁幼微不备,偷偷执住她的玉手,不住的揉捏把玩。

    丁幼微面色微微一红,低声斥道:“幸之,你又来了,专心念书!”欲要抽手,不料林幸却紧紧抓住不放。

    林幸笑道:“嫂嫂,无事,这样幸之念书状态更好。”

    “润儿在呢……会让润儿看见的……”丁幼微压低声音道。

    “不要紧,这个角度她看不到。”林幸一边答,一边引着丁幼微的手滑到书案下,摆放在自己的腿上。

    这样大胆的举动,让丁幼微的脸又是一红,有些恼怒的瞪了林幸一眼,又转过头,心虚的向润儿的方向望了望,发现润儿的角度确实看不到他们的动作,而且润儿依旧在专心念书,暂时还未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一边,她这才松了一口气,任由林幸握着了。

    “嫂嫂,这《庄子注》中所述‘物各有性,性各有极’一说,该当何解?……”林幸倒是一本正经的提起问题来了。

    丁幼微也便耐心作答。

    这一上午,林幸感觉到学习的效率出奇的高,往日若临近午时,他便会习惯性的犯困,今日却毫无困顿之意,而是精神饱满的整整学习了一个上午。

    等到午时已过半,有下人来请,说是午膳已准备好,该去用膳了,林幸和丁幼微才猛然发觉时间竟已到正午了。

    丁幼微有些道:“咦?今日时间过的好快,都已正午了吗,倒觉得只是过了一个时辰似的。”

    林幸也惊讶道:“是呢,怎么会过的这么快?”想了一想,又附在丁幼微耳边偷偷道:“与嫂嫂在一起,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好像总也不够用似的……嫂嫂,午膳后来书房,幸之想你了……”

    丁幼微一听立即面红耳赤,媚眼如丝的斜睨了林幸一眼,微不可查的将头轻点了一下。

    这时却听润儿接口道:“润儿却觉得时间过的好慢呢!娘亲和幸之哥哥都不搭理润儿,润儿只好一个人读书习字,感觉真是好无趣!明日不可再如此了!润儿要与幸之哥哥坐在一起念书!”

    润儿在一旁嘟着嘴,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

    丁幼微听了心下赧然:确实她与幸之两人一上午都在你侬我侬,沉浸在二人世界中,一不小心把润儿晾在一边了。

    她连忙道:“润儿别生气,娘亲下次不会了,会两头兼顾的,不会让你的功课落下。”

    林幸生怕与润儿坐在一起,无法再与丁幼微有身体接触,听了连忙道:“润儿听话,你与我所学的内容不一样,坐的太近会互相干扰的。”

    “我不嘛!润儿想和幸之哥哥坐在一起!念书的时候润儿会小声些,不会干扰幸之哥哥的!”润儿态度很坚决。

    林幸感觉很无奈,不过润儿一直很喜欢粘着他,这点倒也让他觉得很开心。

    ……

    午后,林幸开始试着教丁幼微阴阳和合术,先讲解了内气调息之法,然后又讲解基础体态,日常节律等等,之后便是试行……

    丁幼微毕竟只是普通人,没有习武的基础,跟黑衣的体质是差的太多了,修习这阴阳和合术时,颇见吃力,前十式的内容她还勉强能够做到,之后的她便极难完成。

    林幸之前是与黑衣这样的高品武者修习此术,只觉得毫不费力,此时便下意识的以之前的标准来衡量,指导着丁幼微该如何做。

    “幸之,是该这样吗?”、“幸之,这样对不对?”丁幼微不断调整着身形,努力达到林幸的要求,可林幸总是微微摇头。

    丁幼微便认为是自己太过差劲,竟连这等床笫之事也做不好,几番试行不成之下,甚至急的落了泪,呜呜哭泣起来。

    林幸这才发现是自己无意间想当然了,嫂嫂又不是武者,怎能要求嫂嫂达到黑衣那种程度?赶紧抱住其安慰道:

    “嫂嫂莫哭,是幸之教的急了。嫂嫂莫要小看此术,此术可不是一般的床笫之术,而是我金丹派的镇派绝学之一,是属于武功秘笈一类的。普通人刚开始习练,很多招式无法做到是很正常的。嫂嫂没有习武基础,能做到如此已经很好了,说明嫂嫂体质不差。要知修炼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是要日积月累才能见成效的,只要嫂嫂与幸之在一起时能够坚持修习,嘿嘿……不一定能成为武功高手,但是强健体魄,延缓衰老却是一定可以的。”

    丁幼微听了这才抹泪而笑,辗转承欢不提。

    ……

    又过了几日,林幸回了一趟初阳台道院,回去之后,正巧望见葛洪与性和二人在师兄师姐们的墓碑前祭拜,林幸便走过去,跟着一起拜。

    葛洪心中似乎还是有些郁结,眼神飘渺,也不知再想写什么。

    见了林幸到来,他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来了?”便自顾自的回道院中去了。

    林幸隐隐感觉到,师父葛洪此刻对当日坚持与天师道硬抗、导致诸位师兄师姐身死一事,有着深深的悔意。

    可是,这能怪师父吗?一边是对心爱之人的承诺,一边是相处多年的弟子,很难说如何选择才是正确的。也许师父当时也是心乱如麻,根本不知该如何去做,抱着一丝听天由命的意思吧,或许师父根本是已经做好了坦然赴死的准备,却没想到最终弟子身亡,自己却活了下来。

    总之,林幸觉得,这一切不是师父的错,要怪也只能怪天师道!有朝一日,这个帐,他还是要从天师道身上算回来。

    林幸与性和两人在庭院中一边闲闲漫步,一边叙话。

    性和此时身子已经大好,心情也平静了一些,聊着聊着,说到前日大难未死之事,便对林幸行礼道:“性和谢过小师弟的救命之恩了。具体情况师父都已经告诉我了。我以前只知自己心脉异于常人,却不知连身体穴道也会连带着有所不同。此番倒是捡回了一条命。”

    林幸连忙扶住他道:“师兄对我这么见外做什么,这不是我理应做的吗。死者已矣,金丹派如今只剩下师父与我等寥寥数人,师父年事已高,精力不复当年,金丹派的未来也只有靠我等了,我等还需努力振作才是,否则怎对得起为金丹派英勇就义的各位师兄师姐?”

    性和道:“小师弟说的甚是,如今师父已将乌木令传给小师弟,其意便是不愿再过问派中之事,未来该如何发展,都是由小师弟说了算,性和自会竭力辅助小师弟。”

    林幸听了此话大喜道:“性和师兄肯出手帮我?那真是太好了,我原本以为性和师兄刚刚经历师兄师姐们的离世,很难从大战的阴影中走出来呢。”

    性和淡淡的道:“当我们对胸口刺穴的那一刻,便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阴影什么的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会有多大影响的。想当年,我们跟随师父走南闯北,经历过大小无数战斗,生死也见的多了。其实原先我们这些师父的亲密随从一共有两百余人,就是在那些战斗中,死亡了近半,其余的在之后的年岁里,有的病故,有的老死……

    最终,只剩下了我们七十二人。所以,对于生死,其实我们早已看得淡了。师父原先也是把我们当成死士来培养的。与幸之不同。不过,多年山野生活,我们的性子也渐渐不像以前那样坚韧了,也变的多愁善感起来,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当日,我莫名其妙的醒来,发现自己竟未死,原本心绪便极不稳定,再看到一直与我相依相伴的慧和死在身旁,一时悲痛过甚,才会情绪失控,难以自已。”

    顿了一顿,性和又道:“冷静下来之后,我逐渐回想起当年的那些腥风血雨,也渐渐找回了从前的那种感觉,这才发现,眼前之事,与当年比起来,只能算是沧海一粟罢了。杀敌、阵亡,这本就是我等的命运与归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林幸听了这一番话,微感愕然,未想到性和等人当年竟是葛洪培养出的死士。所谓死士,顾名思义,自然是以死相搏,置自身性命于度外的。

    只是如此多年过去,朝夕相处之下,师父葛洪明显也无法将他们当成单纯的死士来看待了。

    一阵沉默过后,林幸开口道:“师兄,我欲重振金丹派,去我林氏的下人中挑选一些资质出色的半大孩童回来,给他们施以银针刺穴术,收他们做入室弟子。师兄意下如何?”

    性和道:“一切由师弟做主即可,想做便去做,师兄我会尽力帮你的。”

    林幸喜道:“好!我此后不久可能要外出游学,不能一直待在钱塘了,我欲将这些小子都送到初阳台道院来,由师父和师兄来调教,同时也好有人陪伴你二人,可供使唤。否则堂堂偌大一间道院,竟只有二人在内生活,实在太过孤单寂寞。”

    性和想了想,叹道:“甚好,多些孩童在此,师父也许能够开心一些吧。这几日,我本已释怀,但每每看到师父的样子,我却又不免的勾起伤心。是要有些新人来,转移一下师父的注意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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