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7利益
坐在傅家的客厅里,程沐心里还是有的惴惴不安,或许是和傅岳然不熟,接触的时间不多,唯有的几次接触也是不得已才接触的。而傅乐的那次生日宴或许是接触他时间最多的一次，但后来因为杜若玲的到来也算是不欢而散。所以，今天来傅家她还是有些压力的,但无奈她认识的N市高层也就只有傅岳然一人,这一刻，程沐对庞大的关系网升起了强烈的渴望。
傅岳然坐在程沐的对面，轻轻地吹了吹浮在茶水面上的茶叶，然后才看了程沐一眼,听完程沐的来意,傅岳然才开口道：“云石县的事务，我是没有什么理由插手的。”
程沐一听傅岳然的话，脸色一僵，她倒是没有想到傅岳然会回绝得这么不拖泥带水，但看了看他的神色平静，没有出现不虞的样子，程沐又稳了稳心神，说道：“云石在N市的辖内，怎么能说没有理由呢？况且，云石现在有了温泉的开采，之后的发展恐怕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要是在这个时候曝出丑闻的话，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程沐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平静，完全没有说出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但意思却是带到了。傅岳然却没有再看程沐一眼，只是轻轻笑了笑，说道：“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下周就去省委。”
傅岳然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差点把程沐给炸起来，傅岳然又要再次高升了？程沐不禁悄悄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了一下，才带着笑意说道：“那可真是恭喜傅部长你高升了。”
谁知傅岳然却没有应下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里是高升，去做个小小的副处长而已，这下子可就真的是‘副’了。”
程沐不禁有些讶异，怎么会是“降”呢？但此时程沐也知道自己的来意不是为了跟傅岳然打听他的职位问题，而是要把云石县的事情解决好，所以也就把话题给转了回来：“我想傅部长也不想看到云石的发展被遏止吧？那……”
程沐还没有说完，傅岳然就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话说回来，我接下来要去的部门或许还少不了要和你打交道，为了和你打好关系，你说的这件事我就帮你办好的。”
程沐很显然没有想到傅岳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一时还有些怔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傅岳然连连说谢。傅岳然则是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很多时候，在这个地方，你要考虑更多的是利益，考虑能给你带来利益的因素，也要考虑能给对方带来利益的因素。”说完，傅岳然就没有再开口，而程沐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当即就站起身，又客气了几句，离开了傅家。
将门带上，傅岳然才轻轻弯了弯唇角……
……
程沐走到楼下的时候，冯子霖的车还没有走。程沐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冯子霖就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程沐上车。程沐也没有扭捏，上了车冯子霖就问道：“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云石？”程沐没有思索就说道：“去云石吧！”
冯子霖挑了挑眉，说道：“就这么不客气？要是我今天不打算去云石呢？”
程沐却笑了笑，说道：“要是你觉得傅岳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的话，那就去吧，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冯子霖这才讶异道：“同意了？”冯子霖不得不奇怪，傅岳然的名声他也听过，毕竟也算是他们一辈的，可惜傅家的根基是在B市，而冯家却是在N市，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没有什么可比的，但冯子霖或多或少对傅岳然有些了解。傅岳然虽然面上温和，但手段却一点都不缺，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就混到了这个职位。所以对于程沐上去没多久就说服了傅岳然，冯子霖也是好奇不已，他甚至都猜测着两人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程沐没有管冯子霖变幻莫测的表情，她开始想傅岳然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不就是这样吗？便是她自己，多方为云石县奔走，又何尝不是有些自己的心思？
……
第二天，程沐还在往县委去的途中，就接到了石将宏的电话，原本还对他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感到奇怪，但听到了他说的话，程沐就平静下来，对着那边轻轻“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将手中的电话随意放进口袋里，程沐不禁在心里思考着傅岳然动作如此之快的用意，昨晚傅岳然说的话，程沐再思索了很久之后隐隐有些能体会到傅岳然更加深层的用意。傅岳然在听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先是提起了自己的调令，之后又提起了有可能会和自己有不少打交道的机会，这样一想，程沐就能猜到一些傅岳然的想法，应该是先是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那么，会和自己有打交道的机会，会是什么呢？
程沐不停地想着傅岳然的心思，一不留神就跟前面的人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道歉，程沐就听到了一个清朗的男声：“想什么这么这么入迷？”
程沐猛地抬头一看，果然是章见，先是笑了笑，才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才刚回N市吗？”
章见眯起眼睛笑了笑，似真似假地说道：“舍不得这里的景，这里的人呐！”
程沐也没有注意章见话里的深意，她已经看到了正往她这边走过来的冯子霖。冯子霖走过来就看到了和程沐站在一起，看起来很眼熟的男人，见程沐看过来，冯子霖笑着问道：“程沐，这是你的朋友？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章见见冯子霖对程沐一副熟悉的样子，不禁眼神锐利地看了看，继而又状似无意地说道：“冯少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正常，但对于冯少你，我可是经常在娱乐报刊上看到，自然不会认错了。”
冯子霖被章见的话说得有些赧然，他原本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也不愿意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跟别人谈他的情史。冯子霖又看了看章见，半响才反应过来，眼神一变，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章少，真是难得见章少一面呀！”
章见见冯子霖认出了他，也没有否认，不过他平日跟着父母一起出面的机会很少，但冯子霖却能认出他来，他也对这个花名在外的男人有了些其他的认知，毕竟一个有眼力的男人，至少不是草包。但章见此行也不是为了结交这个N市有名的商业之子，而是为了找程沐的。
所以，和冯子霖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章见就把眼神放在了程沐身上。见程沐此时有些焦虑，章见也没有急着跟程沐说话，而是看了看程沐，说道：“程沐，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先去办，我们的事搁后再说也行。”
程沐见章见如此说，也没有再客气，正要离开往办公室走去，就看到了县委大院里一连出来了好几辆警车，看起来是N市公安局的车。见冯子霖一脸的了然，程沐开口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情况？”
冯子霖原本就是想跟程沐说这个事的，但没有想到被章见打断了，此时见程沐又问起来，冯子霖也就说道：“我比你早来一会儿，原本是想找李书记说说温泉开发的事情的，但李长风却是一脸的急色，我也不好问什么，结果，没多大会儿，就看到市公安局的车子来了。再后来，你就来了。”
程沐听冯子霖讲完，大致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看起来，傅岳然的动作也是很快的，要不然也不会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调查，而看李长风这样焦急的样子，李辉的情况肯定也不是很好，至少已经不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了。想到这里，程沐松了口气，这样也算是为那个无辜死去的人找到了一个说法吧。
章见在一旁听了冯子霖的话，心里多少也了解了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看来，是朝最好的方向发展了。所以见程沐放松的表情，章见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确实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境况了，干得不错！”
听了章见的鼓励，程沐愉悦了笑了笑，然后才反应过来：“章见你来这里是……”
章见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记得之前与你说过的，我会帮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帮忙的必要了。”
程沐这才明白了章见的来意，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说道：“我都快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章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我听说云石要开发出温泉了是吧？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做第一手报道呢？”
程沐自然笑着应允了，况且，现在石将宏不在，她这个副主任就是温泉招商计划的负责人了，在上面还没有重新分配负责人的时候，让她带几个人去温泉那边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有章见给她打免费的广告，她还求之不得呢！
见程沐答应了章见，冯子霖适时地在一旁说道：“坐我的车去吧，路程还不算近。”
说起来，这也是程沐第一次去云石县的温泉，在此之前，程沐都没有去过，有冯子霖带路则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程沐没有注意到，见两人很熟的样子，章见的脸色已经变黑了……
几人一起到了温泉开发的现场，才发现这边其实还是一片荒芜，只是有些穿着制服的人在周围不时晃一晃，似是在巡逻。程沐看了眼冯子霖，他会意地说道：“这些是云石县派来封锁这个区域的，以防被别有用心的人给破坏了。”说完，冯子霖还故意对程沐挤了挤眼睛。
程沐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被冯子霖这一搞怪，倒是想到了这点。云石县怎么会派这样一些人来呢？于是程沐猜测道：“这些人是你的吧？是你跟县里申请的？”见冯子霖笑着点了点头，程沐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县里和你做了什么协议？”
冯子霖摊了摊手，说道：“没有什么重要的，只有优先权。”
程沐见冯子霖神色平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小孩子的童音……
作者有话要说：脸色黑掉的章童鞋……
傅岳然坐在程沐的对面，轻轻地吹了吹浮在茶水面上的茶叶，然后才看了程沐一眼,听完程沐的来意,傅岳然才开口道：“云石县的事务，我是没有什么理由插手的。”
程沐一听傅岳然的话，脸色一僵，她倒是没有想到傅岳然会回绝得这么不拖泥带水，但看了看他的神色平静，没有出现不虞的样子，程沐又稳了稳心神，说道：“云石在N市的辖内，怎么能说没有理由呢？况且，云石现在有了温泉的开采，之后的发展恐怕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预料，要是在这个时候曝出丑闻的话，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程沐这一番话说得很是平静，完全没有说出话中隐含的威胁之意，但意思却是带到了。傅岳然却没有再看程沐一眼，只是轻轻笑了笑，说道：“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的调令已经下来了，下周就去省委。”
傅岳然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差点把程沐给炸起来，傅岳然又要再次高升了？程沐不禁悄悄在心里羡慕嫉妒恨了一下，才带着笑意说道：“那可真是恭喜傅部长你高升了。”
谁知傅岳然却没有应下来，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哪里是高升，去做个小小的副处长而已，这下子可就真的是‘副’了。”
程沐不禁有些讶异，怎么会是“降”呢？但此时程沐也知道自己的来意不是为了跟傅岳然打听他的职位问题，而是要把云石县的事情解决好，所以也就把话题给转了回来：“我想傅部长也不想看到云石的发展被遏止吧？那……”
程沐还没有说完，傅岳然就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话说回来，我接下来要去的部门或许还少不了要和你打交道，为了和你打好关系，你说的这件事我就帮你办好的。”
程沐很显然没有想到傅岳然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了下来，一时还有些怔愣，但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对着傅岳然连连说谢。傅岳然则是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很多时候，在这个地方，你要考虑更多的是利益，考虑能给你带来利益的因素，也要考虑能给对方带来利益的因素。”说完，傅岳然就没有再开口，而程沐也知道自己该走了，当即就站起身，又客气了几句，离开了傅家。
将门带上，傅岳然才轻轻弯了弯唇角……
……
程沐走到楼下的时候，冯子霖的车还没有走。程沐走过去敲了敲车窗，冯子霖就指了指旁边的位置，示意程沐上车。程沐也没有扭捏，上了车冯子霖就问道：“你现在是回家还是去云石？”程沐没有思索就说道：“去云石吧！”
冯子霖挑了挑眉，说道：“就这么不客气？要是我今天不打算去云石呢？”
程沐却笑了笑，说道：“要是你觉得傅岳然不是言而无信的人的话，那就去吧，明天应该就有结果了。”
冯子霖这才讶异道：“同意了？”冯子霖不得不奇怪，傅岳然的名声他也听过，毕竟也算是他们一辈的，可惜傅家的根基是在B市，而冯家却是在N市，一个从政，一个经商，没有什么可比的，但冯子霖或多或少对傅岳然有些了解。傅岳然虽然面上温和，但手段却一点都不缺，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就混到了这个职位。所以对于程沐上去没多久就说服了傅岳然，冯子霖也是好奇不已，他甚至都猜测着两人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程沐没有管冯子霖变幻莫测的表情，她开始想傅岳然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可不就是这样吗？便是她自己，多方为云石县奔走，又何尝不是有些自己的心思？
……
第二天，程沐还在往县委去的途中，就接到了石将宏的电话，原本还对他这么早打电话过来感到奇怪，但听到了他说的话，程沐就平静下来，对着那边轻轻“嗯”了两声，就挂了电话。
将手中的电话随意放进口袋里，程沐不禁在心里思考着傅岳然动作如此之快的用意，昨晚傅岳然说的话，程沐再思索了很久之后隐隐有些能体会到傅岳然更加深层的用意。傅岳然在听了自己的来意之后，先是提起了自己的调令，之后又提起了有可能会和自己有不少打交道的机会，这样一想，程沐就能猜到一些傅岳然的想法，应该是先是给自己打了个预防针，那么，会和自己有打交道的机会，会是什么呢？
程沐不停地想着傅岳然的心思，一不留神就跟前面的人撞了一下。还没来得及道歉，程沐就听到了一个清朗的男声：“想什么这么这么入迷？”
程沐猛地抬头一看，果然是章见，先是笑了笑，才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才刚回N市吗？”
章见眯起眼睛笑了笑，似真似假地说道：“舍不得这里的景，这里的人呐！”
程沐也没有注意章见话里的深意，她已经看到了正往她这边走过来的冯子霖。冯子霖走过来就看到了和程沐站在一起，看起来很眼熟的男人，见程沐看过来，冯子霖笑着问道：“程沐，这是你的朋友？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章见见冯子霖对程沐一副熟悉的样子，不禁眼神锐利地看了看，继而又状似无意地说道：“冯少可能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也是正常，但对于冯少你，我可是经常在娱乐报刊上看到，自然不会认错了。”
冯子霖被章见的话说得有些赧然，他原本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但也不愿意在另外一个女人面前跟别人谈他的情史。冯子霖又看了看章见，半响才反应过来，眼神一变，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章少，真是难得见章少一面呀！”
章见见冯子霖认出了他，也没有否认，不过他平日跟着父母一起出面的机会很少，但冯子霖却能认出他来，他也对这个花名在外的男人有了些其他的认知，毕竟一个有眼力的男人，至少不是草包。但章见此行也不是为了结交这个N市有名的商业之子，而是为了找程沐的。
所以，和冯子霖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章见就把眼神放在了程沐身上。见程沐此时有些焦虑，章见也没有急着跟程沐说话，而是看了看程沐，说道：“程沐，你要是有什么急事，就先去办，我们的事搁后再说也行。”
程沐见章见如此说，也没有再客气，正要离开往办公室走去，就看到了县委大院里一连出来了好几辆警车，看起来是N市公安局的车。见冯子霖一脸的了然，程沐开口问道：“你知道是什么情况？”
冯子霖原本就是想跟程沐说这个事的，但没有想到被章见打断了，此时见程沐又问起来，冯子霖也就说道：“我比你早来一会儿，原本是想找李书记说说温泉开发的事情的，但李长风却是一脸的急色，我也不好问什么，结果，没多大会儿，就看到市公安局的车子来了。再后来，你就来了。”
程沐听冯子霖讲完，大致也知道了是什么情况，看起来，傅岳然的动作也是很快的，要不然也不会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调查，而看李长风这样焦急的样子，李辉的情况肯定也不是很好，至少已经不在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内了。想到这里，程沐松了口气，这样也算是为那个无辜死去的人找到了一个说法吧。
章见在一旁听了冯子霖的话，心里多少也了解了是什么样的情况，现在看来，是朝最好的方向发展了。所以见程沐放松的表情，章见温柔地笑了笑，说道：“确实是你能做到的最好的境况了，干得不错！”
听了章见的鼓励，程沐愉悦了笑了笑，然后才反应过来：“章见你来这里是……”
章见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我记得之前与你说过的，我会帮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什么帮忙的必要了。”
程沐这才明白了章见的来意，抱歉地对他笑了笑，说道：“我都快忘了，真是不好意思。”
章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我听说云石要开发出温泉了是吧？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做第一手报道呢？”
程沐自然笑着应允了，况且，现在石将宏不在，她这个副主任就是温泉招商计划的负责人了，在上面还没有重新分配负责人的时候，让她带几个人去温泉那边还是没有问题的，况且，有章见给她打免费的广告，她还求之不得呢！
见程沐答应了章见，冯子霖适时地在一旁说道：“坐我的车去吧，路程还不算近。”
说起来，这也是程沐第一次去云石县的温泉，在此之前，程沐都没有去过，有冯子霖带路则是再好不过了，只是程沐没有注意到，见两人很熟的样子，章见的脸色已经变黑了……
几人一起到了温泉开发的现场，才发现这边其实还是一片荒芜，只是有些穿着制服的人在周围不时晃一晃，似是在巡逻。程沐看了眼冯子霖，他会意地说道：“这些是云石县派来封锁这个区域的，以防被别有用心的人给破坏了。”说完，冯子霖还故意对程沐挤了挤眼睛。
程沐原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被冯子霖这一搞怪，倒是想到了这点。云石县怎么会派这样一些人来呢？于是程沐猜测道：“这些人是你的吧？是你跟县里申请的？”见冯子霖笑着点了点头，程沐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县里和你做了什么协议？”
冯子霖摊了摊手，说道：“没有什么重要的，只有优先权。”
程沐见冯子霖神色平静，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刚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几个小孩子的童音……
作者有话要说：脸色黑掉的章童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