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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图花寻夫

    “臭小子,这么久没见了还不回头看看嫂子?花花都没羞你羞什么?”

    亲切的声音,没有昔日如同火药桶一般的疯疯癫癫,一身火红的锦袍更衬着眼前的女子身材之火爆,背上背着一把碧色的长剑,婀娜的身姿似盛夏里盛开的火烈花让人迷醉。不同于小阿紫的柔美,在女子的身上,更多的是将红尘侠女的英武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花大少有些惊喜还有些羞恼,局促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心情,“花花”这称谓估计也就只在这位嘴里才会说的这么自然,自己可是堂堂正正的小男子汉,想到这里还不忘挺了挺尚显虚胖的胸膛。

    “图花嫂子……”祈行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内心里想要抱着图花痛哭一场的冲动,不顾脸上的泪水,猛的一下冲入到图花的怀里,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令人安宁的麝香气息。

    听着祈行委屈似受伤的小兽般的呜咽声,图花心疼的轻柔的拍打着孩童的背,到嘴的男子汉哭什么之类的训斥话语生生憋住,这孩子一向调皮坚强,这是怎么了?

    图花忍住疑惑,任男孩将自己的肩衫哭湿,转而将询问的眼神递向花明月,花大少会意,难得没有啰嗦几句话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明。

    花明月的话不啻一颗炸弹般炸响在图花的脑海,令她一时间有些无措。和着夕阳,弱化了女子身上火红的锦袍上的锐气反而渲染上了一层柔色,暮色时分和煦的风吹散了她身上的英武侠气,前所未有的柔弱与迷茫令她如同一朵堪折的花枝摇曳在风尘中。

    祈行觉察出图花的异样,抬起头有些担心道:“嫂子!”

    图花回了回神,身子有些打晃,仍有些难以置信“公爹胡拓死了?就这样死了?他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清楚就走?害的自己误会还说出要分开的话,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狠狠的伤害。”

    碧玉色的长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发出一声清亮的剑鸣。

    剑鸣声让图花彻底回过神来,才想起身边还有两个小男子汉需要自己的安抚。

    惊喜过后,两小有些纳闷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图花嫂子,三哥哪里去了?只是看着女子的状态都有些怯怯的没有问,不然点着了这支火药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却有些错怪图花了,图花性格虽火爆但并非蛮不讲理的大小姐,相反很是善良,况且图花很能理解祈行此刻的悲伤又怎么会发火?

    图花看着两小忐忑的疑问宝宝的表情,突然心情大好得笑了一下,将心底的悲伤暂时抹去。

    “你们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你们的好三哥胡不疑为什么没来?”

    难得的两小步调第一次如此一致的点头,这在他们以后的成长中也是极其少见的,可见八卦的天性是人类共有的特性。

    “其实说来也不是很复杂,你们三哥被你们三嫂我打了一巴掌离家出走了。”行事火辣的女子脸上少见的出现一抹红晕和尴尬,至于自己是因为看见有小贱人勾搭自己的香饽饽丈夫,闷醋大发借题发挥蛮不讲理而愤然掌掴自己丈夫的过程全部略去。说了估计他们也不懂,奶娃娃嘛。图花为自己的隐瞒找到了合理的借口。

    但就是这样仍让两小惊诧不已,他们心中英雄般高大英伟的不疑三哥被女人给打了?还很娘气的离家出走了?

    “愣什么愣?看见你们三哥回乌冥海族地没?”语气里满是警告,倏然飘来的一缕急剧威慑力的眼刀杀过,令两小不寒而栗,就连一向反应迟钝的花大少都很识趣:“嫂子我们真没看到,绝对不会帮着三哥隐瞒丝毫消息,我们肯定向着美丽的三嫂您的!”说完还不忘搂着祈行的肩膀,引来祈行一阵点头,一副哥俩好说话有保靠的谄媚摸样。

    图花看着这两活宝,感到有些好笑,一手点了一下祈行和花大少的脑门娇斥道:“两个奸猾的小子,晾你们也不敢,船呢?别说你们是踏叶渡江来的,嫂子跟你们回去一趟。”

    两小自是满口应好,三人一路说笑的走到藏着木船的地方,刚把木船拖出来,就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几位,这就要走?在下乌族禁卫侍第五十八队队长曹维!奉我们王都督之命有请几位到茶社喝杯茶!”这王都督还是有些门道,居然能派来一位乌族禁卫侍的高手辨息寻来。

    装了大半天温柔嫂子的图花当即不耐:“喝什么喝?滚一边去,姑奶奶有事!”

    那位禁卫侍一愣,未料到外表如此出色的姑娘口中会说出这样一番无礼的话来,面色有些黑“姑娘是不知这两位小兄弟骗了当朝三品大员的事?还是明明知道却不拿我这禁卫侍当回事?”话后,身子一晃就到了三人跟前,就连图花都没看清这位禁卫侍的步法。

    禁卫侍露着一手震慑意味不言而喻,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那姑娘身份不凡,背后一把碧玉剑非是凡物,不到万不得已不愿意用强,做到禁卫侍队长的位置上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却不知,图花当即眼色一亮,这一路为了追胡不疑那混蛋已经几日没有练练手了,白送上来一高手焉有不过过的道理。

    甚至都不给人准备时间,不由分的拔出碧玉剑,手腕一抖,碧色剑花一挑,剑身反射着夕阳的余晖,一时间青霞如织,快如闪凤“嘤”的一声已刺到禁卫侍随身玉佩上,伴着一声戏谑的爽利之音:“下次就是你的颈部!”

    曹维冷汗直冒,刚刚若是刺向自己的颈部还能躲过?还是大意了啊,身子飞退,这一手燕子滑身的身手着实漂亮,看得两小大为羡慕,这跟飞有啥区别?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在下身无长兵就以指代剑跟姑娘过几招好了”绅士风度十足。

    但气势却节节攀升,他可不是普通的禁卫侍,只不过奉上头命令保护王都督而已,哪知他那草包居然派自己干这等不入流的事。现在却不这么以为,难得遇到如此爽利的女子。

    双指并如刀,指过风落云雷响,无剑却如长剑鸣。

    两小难得看到如此精妙的招式,大为赞叹。祈行到是当日在乌冥海大退冰族时看到过大场面,但是那些人招数都不如何繁复拼的多是对天地之力自身劲力的应用,已到了大道至简的地步,根本看不出明道。

    男子瞥了两小一眼,笑道:“小兄弟们,还有更有趣的呢!”

    “打就打,忒也废话!”图花斥道,手下却不含糊,一把碧玉剑使得更是虎虎生风不输男儿。曹维倒也不落下风,指尖劲气频发,不像花大少的气力不足,其劲更有金铁的杀伐之气,剑指游斗,竟也斗得旗鼓相当。

    图花一看时间不早再耽搁下去待乌冥海浪起时哪里还能回去,便有些焦急,她并非胡搅蛮缠不长脑子的女子,相反与胡不疑那心眼多如筛的人相处久了脑筋也格外灵活,有了主意,当下猛一发力一剑挑开男子的指劲,发出一声金属之音,手臂有些发麻。她知道这曹维不是简单角色,不是没有擒下她之力。

    “姑娘怎么不打了?”曹维笑问。

    图花扭了扭腰,一时间风情万千。似笑非笑“还打?你已经输了!”说完,狡黠的拿出一根头发来。

    曹维一惊,难怪这姑娘初时剑势大开大合,后来偏于缠斗,原来竟是让自己放松警惕以便暗中出手,这次是头发,下次岂不是脑袋?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看着曹维的惊讶表情,图花也不含糊:“承让承让!”

    曹维一笑,“既然输了,那在下就不打扰了”,竟然就那样潇洒离去。乌族之人若都是如此风范,该是何等强盛。

    图花冲着男子背影吐了吐舌头,暗道好险。

    花明月有些激动:“嫂子好厉害,你怎么削到那个哥哥头发的?”祈行哪能让花明月专美于前,也凑上前来一顿侠女乱夸。

    “行了行了,那是你们嫂子我自己的头发!”

    “啊?那……”那了半天花大少也没那出个所以然来。

    还是祈行抚掌大笑:“哈哈!那个傻哥哥跟傻花花一样傻哈,嫂子拿出头发可没说是他的,他就自己认下了。”这也难怪,正常人的思维,如此情形拿出一根头发还会是其它意思?

    图花搂过小祈行,一顿乱亲:“还是我们祈行最聪明,花花你学着点。”

    花大少有些吃味,怒道:“祈行最是惫懒奸猾我哪里比得过,嫂子你打小就向着他。”

    图花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颤,“嫂子可不仅向着他,还向着你呢!来,看来让嫂子亲亲。”

    花明月可受不了,一阵跑开,图花佯追。

    祈行趁这当口,唤来逊逊,也不知逊逊跑哪里玩耍竟破天荒第一次没有及时到来,没有预想中看到那个白色的巨豚身影,祈行心里有些发慌,对于雪豚也许是经历了那场海难他总有些特殊的感情,竟真的像自己亲弟弟一般的担心起来。

    还待再吹声口哨来唤,却发现一道白色身影正从乌冥海中上窜下跳,不是逊逊还会是谁?只是似是极为愤恼,祈行甚至可以感受到那方雪豚逊逊的乖戾,再仔细一看,才发现逊逊身上竟然站着一个一手持帆另一手那羽扇的中年人,相貌显得很普通,略显邋遢。

    不多时,逊逊就游到祈行处,似是很委屈,祈行终于再次在脑海中听到逊逊稚嫩可爱的声音:“呜呜,老大,这人好讨厌,用好吃的骗逊逊上了逊逊身就不下来!逊逊可是雪豚王才不要他在上面!”

    中年男子也不知是听懂了逊逊的话还是很巧合的原因,当下向逊逊拍了一巴掌“你这豚娃好不识趣,这天下想要当老夫坐骑的多了,偏是你这小东西不识货,要是你们父母在准把你卖给老夫!”力度虽是不大,也引来逊逊一声高亢的豚鸣,祈行听出了逊逊不服的叫骂。

    图花看的一愣一愣的,英武之气瞬时变成了呆傻之气。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一切都超出她认知太多。

    无良中年人看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事,但就是站在豚背上不下来,对着祈行三人做了一翻很神棍的自我介绍:“贫僧法号不道不颠,左手帆算尽三山五洲天下势,右手羽扇算尽天下人心诸般念,你选哪只手就给你算那方势,你若不选我便不走。”

    祈行听得直翻白眼,这这词整的,贫僧?那头发长的做鸡窝料都多“您这套路,小子小时候就玩过,骗谁呢!”

    图花哪里愿意跟这种神棍耗,长剑一出先试一试,又不是君子不用做动口不动手的把戏。那神棍却不接招,也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手段竟然让雪豚离长剑更远,刺也刺不到,图花有些后悔,当初应该跟着大师兄学飞剑之术的。

    “好吧好吧,我选左手,你算完快走!”祈行最是熟悉乌冥海的脾气,知道真不能再耽误了,不然误了明天的海脉青年海脉军的选拔每月500粮种可就没了。

    中年人似乎很是高兴,手舞足蹈:“好嘞,也不算多了,不然会折寿!你们呢瞧着印堂发黑,五官淡虚,恐遭地府来使。最好今天先别回去,不然会有大难。”

    “臭长毛的秃驴消遣你祈爷爷呢!”祈行气的不行,哪有人这样咒人的,出海时最忌这种话。

    “道僧爷爷算完了,信不信可由你们了,又没酒钱,反正道僧爷是信了……算完了是不是给点酒钱呢?”中年人手里收到花大少给的算命酒钱,叽里咕噜一串足尖轻轻一点就跃到岸上,咕噜着顺着刚刚曹维离去的方向离开,从背影看倒有些隐士高手的风范,只是祈行当年比他还像。

    三人并没有想太多,只觉得那人古里古怪的,僧不僧道不道的!估计就是贪图酒钱。

    于是,一大两小,一大姑娘两小男子汉和着一只大雪豚,一艘破木船开始了乌冥海的航行。

    刚刚消失的中年男子远远的看着海上渐渐变小的三个圆点,暮色下竟真有几分不一样的风范,做着捋着胡须状自言自语道:“该做的可都做了,你可别再找我了”自己说完自己笑,“看来我还真不适合装高手”原来,这号称不道不颠之人根本没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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