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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银两留下,或者,人留下

    付东流的身体前不久才完全恢复,被至阳之毒和元阳果改造过的躯体,拥有了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付家老祖传授给他的功法,最适合他如今的体质,因此施展出来后,威力加倍,自然不是这些人可以相抗的。

    “别动,他是修士。”见到头戴盔甲的青年重伤落败,另外两名青年准备上前再战,却被裘袍青年伸手拦住了。

    “你很强大。”

    裘袍青年看了一眼长刀上焦黑的指痕,然后抬起头来,望着已经收回手指、两手背负在身后的付东流,脸色阴冷地说道:“但修士不得随意伤害俗世中人,你违规了。”

    当年,付家老祖以为付东流是九阳绝脉,因此将积累的财物换取了一些功法,带回俗世中,偷偷传授给他,目的就是希望通过修炼这些功法,可以保住他的性命,谁能想到,这些功法竟然如此的强大呢。

    然而,无论人在修行界,还是在俗世中,只要踏上了修行之路,修炼了功法神通,那么就算是修士,是修士便不能违反修行界用于约束修士的规矩。

    “我是自保,所以算不得违规。”付东流脸上依然充满了阳光一般温和的笑容,缓缓地说道:“我总不能任人宰杀而不还手吧。”

    裘袍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微讽的冷笑,说道:“既然你是修士,那么我杀了你,也不算违规。”

    刚说完,裘袍青年便将裘袍往身后一掀,裘袍就像狂风中的旗帜一样向上扬起,猎猎而响,在他身后仿佛刮起了一阵大风,吹得尘土飞扬翻滚而去。

    右脚缓抬急踏,落在被冰雪冰冻成坚硬如铁的地面上,无声地陷入了两寸,密密麻麻的裂纹从他的脚下向四周蔓延伸展出去,其中一条裂纹触砰到插在地上的长刀。

    “嗖~”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长刀从地面拔起,向着上空射去,带起了无数的沙石泥土。

    然而长刀并没有冲向高空,在离地面一米多的时候,便被裘袍青年一手抓住了刀柄,一步往前,长刀挥斩斜劈,耀眼的刀光再次闪起。

    刀是同一把刀,刀法是同一式刀法,就连斜劈角度和扫出的刀光都是一摸一样的,然而裘袍青年和头戴盔甲青年挥刀形成的刀势,却是天壤之别。

    头戴盔甲青年斩出的刀光,是映照自阳光的,而裘袍青年的那片刀光,却完全是由他的真元所化的,刀势自然是翻了好几倍。

    付东流收起了微笑,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对方在得知他是修士之后,还敢对他出手,说明对方也是修士,可能还是一个比他要强大的修士。

    五指向着手心合拢紧握成拳,柔和的光芒从拳面上冒起,然后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芒,犹如将洒落在白雪大地上的阳光都吸收了过来,形如散开一身尖刺的刺猬。

    付东流举拳而起,迎向劈落的长刀。

    刀拳相交的一刹那,依附在长刀表面的刀光立即崩散成无数的光点,紧接着是堪受重击的长刀分崩离析,碎成了细微的铁片,与光点混合在一起之后激射而去。

    付东流拳头上的光芒也在那一瞬间黯淡然后熄灭,在他的拳面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浅浅的刀痕。

    真元入袖形如铁板,方天宇一挥衣袖,便将射向林力和他的那些光点和铁片抽飞,虽然他可以无惧于这些,但林力却未必能够抵挡的住。

    裘袍青年往后退去三米,踏在地面的双脚,将夹杂着冰块的泥土向着两旁翻开,硬生生犁出了两道长长的沟,当他停下之时,发觉手中只剩下了刀柄,有些意外地望了方天宇一眼。

    付东流两脚陷入地面,踩出了两个布满细密裂缝的脚印,脸上泛起一层犹如朝阳初升洒遍人间的淡红色霞光。

    片刻之后红光隐去,付东流收回略有颤抖的拳头,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说道:“很可惜,你杀不了我,相反,我们却可以将你杀死。”

    裘袍青年望了一眼墙壁上那些细密的小洞,那是刚刚被方天宇衣袖抽飞,射在墙上穿透而过形成的,这就说明,方天宇也是一个修士,并且是一个实力比付东流还要强大的修士。

    如果只有付东流一人,他可以保证不败,但加上一个更加从容淡然、年纪更小却实力更强的方天宇,他真有可能被打败,甚至杀死。

    “大胆刁民,竟敢对董公子无礼,立即跪下磕头,可以饶你们不死。”一位青年跨步而出,挡在方天宇等人与被唤作董公子的裘袍青年之间。

    该青年鹰鼻鹞眼,粗长的双眉贴近眼睛,说话之时眼中闪烁着光芒,在得知付东流为修士并击退董公子之后,还敢出言怒喝,想必几人的身份不凡,或者说董公子的身份不凡。

    只可惜他们遇到的是从来就不讲究身份地位的人,或许是因为出手几次,让付东流战意高昂,一步踏出,拳意再起,轰击在鹰鼻青年的胸膛上。

    他们所穿的盔甲,在胸前处是一整块微微有些隆起的寒铁,连接到肩膀和后背,其它地方大多数是像鱼鳞一样的寒铁鳞片,这样既可以保护身体,又不至于影响到行动。

    寒铁经过炼制形成盔甲后,坚硬无比,可挡刀剑,然而却在付东流的拳头下坍塌下去,撞击到鹰鼻青年的肉身上。

    鹰鼻青年的刀还没有来得及拔出,便被轰击的倒飞而去,于半空中长喷一口鲜血,如果不是盔甲打造的精巧,将付东流的拳力分散到整个胸膛和双肩去,身后又有董公子将他接住卸去部分力道,这一下估计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你们这是找死,竟敢连续伤人,可知道我们是谁?”剩下的一位“锵”一下拔出长刀,声色俱厉地怒斥道。

    方天宇微微一笑,无惧于他手中的长刀,上前两步走到青年的身前,说道:“不管你们是谁,杀人猎狗、无故伤人,还强闯民宅想要抢夺他人物品,做的就是不对。”

    青年讥诮地扫了一眼惊恐站立在一旁的娄西忠一家,大义凛然地说道:“我们即将奔赴战场杀敌,抵抗蛮人的入侵,以鲜血和性命保护云来国,保护这些贱卑的人,难道杀他们一条狗,拿他们一些食物都不行吗?”

    方天宇讽刺一笑,说道:“既然你们是保护云来国的,那为何还要掠夺他们的财物?既然是要保护他们的,那为何还要伤害他们?你们这么做,与日夜想要入侵的蛮人有何区别?”

    青年闻言张大着口,不做该作何回答,脸上阵红阵白。

    “你们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们走。”

    董公子知道今天不可能讨到好处,于是扔掉手中的刀柄,脚下一踏就腾空翻身上了马背,一拉缰绳掉头准备离开。

    “不道歉留下伤药费就想离开吗?银两留下,或者,人留下。”方天宇身影一闪,越过了挡在前面的青年,挡在董公子的马匹前方,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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