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1 浪漫也是需要前
“他不知道我在兼职，我没告诉他。”
“为什么？”
“你也知道，他是上海人，告诉他我在勤工俭学，他会觉得没有面子……”
“他待你好吗？”
“好。你看，这手机不就是他送的么。”晓雯扬起她的宝贝手机。
强哥心里摇摇头。女人一旦爱上了，会变得盲目，不过是一个手机，就让她相信了男人的真心。其实男人只要有钱，可以买一打手机，分送给不一样的女人，而让每个天真的女人都以为是他的唯一，实际上谁也不是。
“呵，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买一卡车送给你。”强哥开玩笑说。
“哈，这是手机呢，你以为是买大白菜呀。”晓雯咯咯地笑了。
强哥看着晓雯天真的笑容，一失神的当儿，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杜文彬，说要请他吃饭，一定要赏光。
杜文彬请的这餐饭，仍然拉了女友珊珊作陪。
喝酒时，杜文彬把手伸进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强哥说：“强哥，你们这个戏，我也收了不少好处，自然忘不了你这份儿，以后有这样的差事，多给兄弟留意留意。”
强哥见杜文彬给他塞回扣，笑着推了回去，说：“钱我不要，要不，你把美女借我用几天……”
杜文彬乐了，把信封收回去说：“女人如衣服，强哥你要是喜欢……”珊珊在桌子底下偷偷拧了一把杜文彬，眼角余光却瞥向强哥，脸上飞起两团红云。
强哥说：“我的意思是想请你替我再导个戏，女主角是珊珊。”
杜文彬说：“怎么，你想出钱捧我的马子？莫非你们早就有一腿……”杜文彬回头瞪珊珊一眼，珊珊涨红了脸辩白：“我是清白的……”
由不得杜文彬不怀疑，放眼娱乐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出钱捧花瓶呢，甲方乙方心知肚明的事，台面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立立牌坊罢了。
强哥拉过杜文彬嘀咕了一阵，杜文彬这才释了怀，拍板说：“不就是美人计嘛，我们家珊珊的强项。”
晚上，“不了情”快到交接班的时间。
晓雯正在埋头清点账目，门口来了一个人，进门就在货架间晃悠，然后眉飞色舞地拿了一盒杜蕾丝，扔到柜台上准备付钱。
晓雯抬起头来，与那个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呆了。
来买安全套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秀气男。
秀气男结结巴巴地说：“晓，晓雯，你怎么……”
晓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强压住迎面扑来的呕吐感，面无表情地给安全套扫了条形码，问秀气男收钱。
秀气男晃着那个套套说：“晓雯，你看，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是给我们俩准备的，你喜不喜欢这个牌子，喜不喜欢？”
晓雯还没答话，门外扭进来一个美女。
美女珊珊娇嗔着说：“怎么让人等半天，达玲，快一点嘛。”说着扭到秀气男跟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秀气男的谎话编不下去了，嘴巴干张着。
晓雯说：“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珊珊拿过秀气男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元钱，往收银台上一拍，说：“不用找了。”
秀气男脸上抽搐了两下，对比地再看了一眼珊珊和晓雯，吐出一口气，慷慨地说：“对，不用找了，多的算小费。”说完又旋风似的卷到货架前，扫了两卷卫生纸过来说：“这个一起算，给我个大号的塑料袋。”
晓雯木然地将卫生纸和安全套装了袋，开始找零钱。秀气男已经不屑地拎着塑料袋，搂着珊珊走了。
秀气男走到门口，后面传来晓雯清脆的一声“站住”。
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晓雯已经把一大把硬币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珊珊机灵地跳开了。秀气男被砸得金花四溅，身上落满了钱雨。
谁都希望自己走在路上能意外地被大把的钞票砸中，但不是这么个砸法。
晓雯冷静地说：“你的找钱。我们两清了。”
晓雯转身冲进店里。
其实在此之前，她早就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他的男友是个花心大萝卜，她也曾经有过怀疑，却每次都被秀气男的甜言蜜语搪塞过去。
男人只要没有被捉奸在床，都不会承认自己的不忠。也有可能，他根本搞不清该忠于哪个女人。辨不清哪个女人才是他的原始股。
虽然与这么个好哄又好养的女友撇清关系，秀气男多少觉得有些惋惜，但对比珊珊的花容月貌，好比割肉了一只不赚钱的ST股，换了一只行情不错的绩优股，也算没吃亏。
还有一件不亏的事，虽然钱砸在身上有些狼狈，但能把找钱收回来，也是一桩美事。秀气男本能地猫下腰去一枚枚地捡地上的硬币，嘴里念念有词：“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珊珊鄙夷地看着秀气男，秀气男忽然想起身边的美女，直起身，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说：“珊珊，你别以为我小气，我也不是缺这几个钱。你知道比尔·盖茨吧，他有五百多亿美元的资产……”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秀气男一向很满意自己的口才，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应变总不会掉链子。明明是吝啬也可以说得冠冕堂皇，甚至连比尔·盖茨这样的大人物也能拉出来垫背。
秀气男振振有词地告诉珊珊，有一回比尔·盖茨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1美元硬币，硬币滚向了阴沟，旁边执勤的保安眼疾手快帮他捡起，交到他手中。他把1美元放进口袋，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100美元的钞票，作为酬谢交给了保安。他认为，如果不捡回那1美元，它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他给了保安100美元，保安可以去消费，他觉得钱是用来消费的，而不是浪费的。
“好，那等你捡完了钱，我们先去消费吧。”
“珊珊，你不是迫不及待地要与我浪漫了嘛。”
“难道你不明白，浪漫也是需要前戏的么？”
“前戏，”秀气男如释重负，暧昧地笑了，“你放心，后戏我也会做足的。”
“做你个大头鬼。你看，我这只手袋的内衬都脱线了，我昨天在商场看中的一款包在打折哦……”
“原来这是你要的前戏啊，那个手袋，贵不贵？”秀气男壮着胆子问。
“不贵，很便宜的。”
秀气男一听放了心，说：“走，这就去买，再贵也没问题。”
“打完折，那款也就三千出头，原价八千多呢，好划算哦。”
“什么，三千多？”秀气男惊得差点翻个跟斗，以前晓雯从来没跟他提过要求，相处下来，他只给晓雯买过一个手机，还是淘宝上买的几百元的山寨机。看来女人的胃口是和她的姿色成正比的。
“怎么？太贵了？”
“不，不贵。不过，良辰美景，谈钱多俗，我们改日吧，那袋子放在商场里跑不了。我觉得手里的这袋子才应景。”秀气男扬扬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那两包卫生纸和一盒杜蕾丝。
“谈钱俗，不谈就更俗了。男人不放点血，如何向女人证明自己的心是红的呢。”珊珊不依不饶。
“这个……啊，我忽然想起来，导师找我有事，差点给忘了……”秀气男焦急地看了看手表说，“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你自己叫车回去吧。”
秀气男不敢多看珊珊一眼，吓得落荒而逃。
强哥走进“不了情”的时候，晓雯正坐在收银台前发愣。
强哥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面巾纸，搁到收银台上。晓雯麻木地接过，扫描，收钱，找零。直到强哥把纸巾盒撕开，推到晓雯面前，晓雯恍惚中抬头看了一眼强哥，才认出是他。
“是你。”
强哥说：“想哭就哭吧，哭完擦擦。”
晓雯苦笑着说：“其实，我也觉得我该大哭一场，刚才一直在酝酿情绪，结果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哭不出来了。”
“哭不出来也别勉强，可以做点别的。”
“我饿了。”
“你快下班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我要吃冰火工房的麻辣烫。”
附近就有一家冰火工房的连锁店，生意出奇的好。
等了好久，服务员才叫到号码，把两碗他俩自己DIY的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了过来。
晓雯加了不少辣酱，被辣得满眼是泪。
强哥仔细地看着晓雯，递过一张餐巾纸，说：“现在看着有点意境了。”
晓雯接过纸，擦了擦眼睛，说：“谢谢你。”
“一张餐巾纸，有什么好谢的。”
“我不是谢这个。”
“哦？”
“是谢你们帮我下了决心。晚上那出戏是你导演的吧？”
“是珊珊的演技太差了吗？怎么被你识破的？”
“两个人进来，那个女生虽然嘴里说得动听，可一直没拿正眼瞧过他。我就觉得奇怪。他们刚走一会儿，你就来了，而且问也不问，仿佛洞悉一切。”
“你确实观察入微。我不是夸你，我是指你遇见这种事，仍能保持头脑清醒，理智地思考，我是该说你冷静呢？还是冷酷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爱他的，所以时时提醒自己，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缺点。被你这么一问，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也许你不是爱着他，而是在维持一种爱人的姿态。这种姿态姑且可以视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让你逆来顺受，习惯在交往中委屈自己，习惯蒙住自己的双眼。”
“强哥，谢谢。”这句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晓雯最后把汤也喝完了，轻轻打了一个嗝说：“好饱。”
“为什么？”
“你也知道，他是上海人，告诉他我在勤工俭学，他会觉得没有面子……”
“他待你好吗？”
“好。你看，这手机不就是他送的么。”晓雯扬起她的宝贝手机。
强哥心里摇摇头。女人一旦爱上了，会变得盲目，不过是一个手机，就让她相信了男人的真心。其实男人只要有钱，可以买一打手机，分送给不一样的女人，而让每个天真的女人都以为是他的唯一，实际上谁也不是。
“呵，你要是喜欢，我可以买一卡车送给你。”强哥开玩笑说。
“哈，这是手机呢，你以为是买大白菜呀。”晓雯咯咯地笑了。
强哥看着晓雯天真的笑容，一失神的当儿，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杜文彬，说要请他吃饭，一定要赏光。
杜文彬请的这餐饭，仍然拉了女友珊珊作陪。
喝酒时，杜文彬把手伸进怀里掏啊掏，掏了半天，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强哥说：“强哥，你们这个戏，我也收了不少好处，自然忘不了你这份儿，以后有这样的差事，多给兄弟留意留意。”
强哥见杜文彬给他塞回扣，笑着推了回去，说：“钱我不要，要不，你把美女借我用几天……”
杜文彬乐了，把信封收回去说：“女人如衣服，强哥你要是喜欢……”珊珊在桌子底下偷偷拧了一把杜文彬，眼角余光却瞥向强哥，脸上飞起两团红云。
强哥说：“我的意思是想请你替我再导个戏，女主角是珊珊。”
杜文彬说：“怎么，你想出钱捧我的马子？莫非你们早就有一腿……”杜文彬回头瞪珊珊一眼，珊珊涨红了脸辩白：“我是清白的……”
由不得杜文彬不怀疑，放眼娱乐圈，有谁会无缘无故地出钱捧花瓶呢，甲方乙方心知肚明的事，台面上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立立牌坊罢了。
强哥拉过杜文彬嘀咕了一阵，杜文彬这才释了怀，拍板说：“不就是美人计嘛，我们家珊珊的强项。”
晚上，“不了情”快到交接班的时间。
晓雯正在埋头清点账目，门口来了一个人，进门就在货架间晃悠，然后眉飞色舞地拿了一盒杜蕾丝，扔到柜台上准备付钱。
晓雯抬起头来，与那个人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呆了。
来买安全套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男朋友，那个秀气男。
秀气男结结巴巴地说：“晓，晓雯，你怎么……”
晓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强压住迎面扑来的呕吐感，面无表情地给安全套扫了条形码，问秀气男收钱。
秀气男晃着那个套套说：“晓雯，你看，我想给你一个惊喜，这是给我们俩准备的，你喜不喜欢这个牌子，喜不喜欢？”
晓雯还没答话，门外扭进来一个美女。
美女珊珊娇嗔着说：“怎么让人等半天，达玲，快一点嘛。”说着扭到秀气男跟前，很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秀气男的谎话编不下去了，嘴巴干张着。
晓雯说：“先生，你还没付钱呢。”
珊珊拿过秀气男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百元钱，往收银台上一拍，说：“不用找了。”
秀气男脸上抽搐了两下，对比地再看了一眼珊珊和晓雯，吐出一口气，慷慨地说：“对，不用找了，多的算小费。”说完又旋风似的卷到货架前，扫了两卷卫生纸过来说：“这个一起算，给我个大号的塑料袋。”
晓雯木然地将卫生纸和安全套装了袋，开始找零钱。秀气男已经不屑地拎着塑料袋，搂着珊珊走了。
秀气男走到门口，后面传来晓雯清脆的一声“站住”。
回过头来，还没看清楚，晓雯已经把一大把硬币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珊珊机灵地跳开了。秀气男被砸得金花四溅，身上落满了钱雨。
谁都希望自己走在路上能意外地被大把的钞票砸中，但不是这么个砸法。
晓雯冷静地说：“你的找钱。我们两清了。”
晓雯转身冲进店里。
其实在此之前，她早就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他的男友是个花心大萝卜，她也曾经有过怀疑，却每次都被秀气男的甜言蜜语搪塞过去。
男人只要没有被捉奸在床，都不会承认自己的不忠。也有可能，他根本搞不清该忠于哪个女人。辨不清哪个女人才是他的原始股。
虽然与这么个好哄又好养的女友撇清关系，秀气男多少觉得有些惋惜，但对比珊珊的花容月貌，好比割肉了一只不赚钱的ST股，换了一只行情不错的绩优股，也算没吃亏。
还有一件不亏的事，虽然钱砸在身上有些狼狈，但能把找钱收回来，也是一桩美事。秀气男本能地猫下腰去一枚枚地捡地上的硬币，嘴里念念有词：“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珊珊鄙夷地看着秀气男，秀气男忽然想起身边的美女，直起身，有些不自然地解释说：“珊珊，你别以为我小气，我也不是缺这几个钱。你知道比尔·盖茨吧，他有五百多亿美元的资产……”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秀气男一向很满意自己的口才，关键的时候，自己的应变总不会掉链子。明明是吝啬也可以说得冠冕堂皇，甚至连比尔·盖茨这样的大人物也能拉出来垫背。
秀气男振振有词地告诉珊珊，有一回比尔·盖茨不小心从口袋里掉出1美元硬币，硬币滚向了阴沟，旁边执勤的保安眼疾手快帮他捡起，交到他手中。他把1美元放进口袋，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100美元的钞票，作为酬谢交给了保安。他认为，如果不捡回那1美元，它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而他给了保安100美元，保安可以去消费，他觉得钱是用来消费的，而不是浪费的。
“好，那等你捡完了钱，我们先去消费吧。”
“珊珊，你不是迫不及待地要与我浪漫了嘛。”
“难道你不明白，浪漫也是需要前戏的么？”
“前戏，”秀气男如释重负，暧昧地笑了，“你放心，后戏我也会做足的。”
“做你个大头鬼。你看，我这只手袋的内衬都脱线了，我昨天在商场看中的一款包在打折哦……”
“原来这是你要的前戏啊，那个手袋，贵不贵？”秀气男壮着胆子问。
“不贵，很便宜的。”
秀气男一听放了心，说：“走，这就去买，再贵也没问题。”
“打完折，那款也就三千出头，原价八千多呢，好划算哦。”
“什么，三千多？”秀气男惊得差点翻个跟斗，以前晓雯从来没跟他提过要求，相处下来，他只给晓雯买过一个手机，还是淘宝上买的几百元的山寨机。看来女人的胃口是和她的姿色成正比的。
“怎么？太贵了？”
“不，不贵。不过，良辰美景，谈钱多俗，我们改日吧，那袋子放在商场里跑不了。我觉得手里的这袋子才应景。”秀气男扬扬手里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那两包卫生纸和一盒杜蕾丝。
“谈钱俗，不谈就更俗了。男人不放点血，如何向女人证明自己的心是红的呢。”珊珊不依不饶。
“这个……啊，我忽然想起来，导师找我有事，差点给忘了……”秀气男焦急地看了看手表说，“时间来不及了，我先走，你自己叫车回去吧。”
秀气男不敢多看珊珊一眼，吓得落荒而逃。
强哥走进“不了情”的时候，晓雯正坐在收银台前发愣。
强哥从货架上拿了一包面巾纸，搁到收银台上。晓雯麻木地接过，扫描，收钱，找零。直到强哥把纸巾盒撕开，推到晓雯面前，晓雯恍惚中抬头看了一眼强哥，才认出是他。
“是你。”
强哥说：“想哭就哭吧，哭完擦擦。”
晓雯苦笑着说：“其实，我也觉得我该大哭一场，刚才一直在酝酿情绪，结果被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更哭不出来了。”
“哭不出来也别勉强，可以做点别的。”
“我饿了。”
“你快下班了吧，我请你吃宵夜。”
“我要吃冰火工房的麻辣烫。”
附近就有一家冰火工房的连锁店，生意出奇的好。
等了好久，服务员才叫到号码，把两碗他俩自己DIY的热气腾腾的麻辣烫端了过来。
晓雯加了不少辣酱，被辣得满眼是泪。
强哥仔细地看着晓雯，递过一张餐巾纸，说：“现在看着有点意境了。”
晓雯接过纸，擦了擦眼睛，说：“谢谢你。”
“一张餐巾纸，有什么好谢的。”
“我不是谢这个。”
“哦？”
“是谢你们帮我下了决心。晚上那出戏是你导演的吧？”
“是珊珊的演技太差了吗？怎么被你识破的？”
“两个人进来，那个女生虽然嘴里说得动听，可一直没拿正眼瞧过他。我就觉得奇怪。他们刚走一会儿，你就来了，而且问也不问，仿佛洞悉一切。”
“你确实观察入微。我不是夸你，我是指你遇见这种事，仍能保持头脑清醒，理智地思考，我是该说你冷静呢？还是冷酷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爱他的，所以时时提醒自己，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缺点。被你这么一问，我也开始怀疑自己了。”
“也许你不是爱着他，而是在维持一种爱人的姿态。这种姿态姑且可以视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让你逆来顺受，习惯在交往中委屈自己，习惯蒙住自己的双眼。”
“强哥，谢谢。”这句谢谢是发自内心的。
晓雯最后把汤也喝完了，轻轻打了一个嗝说：“好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