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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观众们的叫好在钢琴声出现后就骤然停止。

    很缓很柔,就如同是一潭碧水,静静地流淌。

    突然一个轻轻的音符就像是一滴水滴入平静的水面,泛起了层层涟漪,而这一滴水,也悄然滴进了某人的心。

    台下的他静静的听着这首歌,心也随着琴声屡屡心动,心痛……

    羽汐的琴音,丝丝缕缕,霎时听到断断续续,完然无调,可细细品来却是那般牵肠挂肚,惹人心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节奏很分明很轻快的音符在羽汐的纤细玉指下奏得很很凄伤,却又是别样的动听。  琴声里,若隐若现的带着些许寂寞与哀愁。那琴声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静水流深。

    琴声响了很久,主人公还是不见人影,只是……华丽的舞台上炫目的灯光渐渐暗淡,下一秒,出现的景象无不令在座的每一位震惊。

    本已漆黑一片的舞台却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光,而且仿佛有越聚越多的情势。

    终于在这时,已沉寂很久的礼堂内响起羽汐空灵如月的婉转音调:

    “谁说那盏微弱灯火

    是萤火虫在闪烁”

    “谁约过谁去看

    这一场忽灭忽明的传说”

    “剩下的梦想不断的做

    上升的气球不断的破”

    “别难过别难过没原因有结果

    天亮你不能见我天黑至少想念我”

    “如果没有灯火紧握这萤火

    闪耀你阴暗的下落”

    “事到如今你不肯亲我

    那么至少肯定我”

    “吹不熄的光芒努力燃烧自己

    只为你爱过的萤火永不坠落”

    “请看我漂亮的坚持别忘记我别忘记我”

    “让丛林中的一个灯笼

    独自为黑夜闪烁”

    “让腐朽的感情

    绚烂得化做飞舞的魂魄”

    ……

    一曲完毕,舞台上的萤火虫不知有否听懂歌词中的含义,只是仍旧扑闪着自己的翅膀,默默地飞翔着。也不知如果他听懂了,他那弱小的身躯是否能够承载得动这歌词中的款款深情……

    然后就是钢琴声的再起,而此刻,羽汐的面容也随着升降台的缓缓上升而逐渐浮现,她的手仍然不停的敲击着琴键,柔和的音律依旧从她的指下蹦出,慢慢的,柔美的音韵在她最后的轻轻一按下消逝……

    羽汐睁开闭着的水眸,如若你离她很近,一定能看到她眼中隐约的泪花,让人心痛……小恶魔,你听得到吗?这是我唱给你的歌呢,即便知道你可能已经忘记,可是我还是像个傻子一样无法自拔,难怪你总是那么倔强,一定要叫我小白痴,看来我真的很白痴,那你能不能来照顾我这个白痴呢?真的……真的什么?

    是怨是恨,终究抵不过心底的那份萦绕着的牵挂眷恋。

    平息下心里的悸动,羽汐优雅的起身,缓缓转身,对观众安然一笑:“一首‘再见,萤火虫’送给大家。”

    礼堂里是死一般的静寂。

    大家都还在想,刚才是梦吗?还是幻?为什么朦朦胧胧恍惚如梦?

    空池呓语水漪涟,恍若伊人梦未眠。

    羽汐高贵的站在舞台中央,可是却没有居高临下的傲气,反而她脸上亲切的微笑让人看了心暖暖的。一袭湖蓝色抹胸灯笼裙,俏皮中又透漏出点点的成熟,华亮丝绸面上星点的碎钻,在灯光的映射下折射出万丈光芒。清新淡雅的妆容,比不上杉欣儿的华丽贵气,却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羽汐出场后,雅若她们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台上的萤火虫也慢慢的飞走了。

    空寂的舞台上只剩下华丽的灯光以及美若天仙的羽汐,她看着台下的闺蜜们,感激的笑了笑,而她们则是回给她一个鼓励的眼光,她再一次哑然失笑。

    可这一笑却又倾倒了众人。

    子灵压下声音,偷偷的对雅若说:“羽汐啊~~就是个祸害!”

    听了子灵的话,雅若怔了一下,旋即捂嘴嗤笑:“你呀~不也一样是个祸害?只不过你们一个祸害男生一个祸害女生罢了!”

    刚才还得意的挑眉的子灵,在听到子灵的话后,脸色一下黑了,气呼呼的别过头去。

    雅若看到她的反应,倒也不怎么吃惊,毕竟子灵最讨厌别人说她诱惑女生这一点她可是心知肚明的。

    她为自己专门惹她生气的行为自嘲的摇了摇头,目光又不自觉的瞥向了离她们不远的南风墨辰。

    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喜悦,眼神专注的盯着台上的羽汐。他诚挚的眼神却又一次刺痛了雅若的心。

    是啊,像羽汐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他喜欢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吃醋呢?想了想,雅若苦涩的笑了笑,不如,祝福他们吧,说实话他们俩还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呢……

    “刚才一首钢琴曲先缓和一下气氛,接下来一首关于朋友的歌曲,送给台下的三个人!”羽汐俏皮的眨了眨眼,这般尽显天真的她又再一次成功的导致“血光之灾”的发生!(也就是鼻血!)

    而沉寂的大礼堂终于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不是刚刚不吃惊,不是刚刚不震撼,只是有时候震惊到一定程度时,便不知该作何反应了,只能呆呆的看着那个让人惊讶的人,生怕一点点声响便亵渎了这绝美的意境。

    可是当主人公主动开口打破这静谧是,人群也就慢慢反应过来,在还未分清是梦幻还是现实的情况下,随着内心的直觉哄起掌声。

    人群的骚动也随着音乐的再次响起而缓缓停下。

    “哦哦~~~~~

    哦哦~~~~~

    yeah~~yeah~~”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象夏天一个象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驮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

    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

    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你驮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

    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

    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你了解我所有得意的东西

    才常泼我冷水怕我忘形

    你知道我所有的丢脸的事情

    却为我的美好形象保密”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

    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

    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

    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弦外之音

    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ling更离不开你”

    “哦哦~~~~~

    哦哦~~~~~

    yeah~~yeah~~ ”

    空灵的嗓音在整个大礼堂内缓缓回荡,加上台上烟雾缭绕的情景,以及羽汐配合着歌曲时而挑眉时而眨眼的俏皮,让人都在怀疑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不是不是人啊?啊呸呸呸,不是不是,她真的不像是人啊?啊呸呸呸,也不对,她她……

    只能说,看了她的表演,听了她的歌声,于是,过去的那些什么余音绕梁啊~三日不绝啊~~~~都是浮云啊浮云~~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啊!!!

    随着她声音的慢慢停止,台上的烟雾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愈来愈多,最后浓的只能凭借隐隐的模糊影子才可以确定那个如仙子般的女子还在台上站着。

    忽然间——

    “爱情曾经问友情,这个世界上有了我为什么还要有你的存在?当时友情只是笑了笑说,因为,你让人流泪,而我是为人擦干眼泪……”羽汐的声音慢慢的消失了,台上的烟雾也消散的一干二净,可是台上的人呢?????

    丫,穿越了???靠,不是吧,虽然今年的穿越可以征服一切,但是你丫的也不是这样穿越吧,弄的这么华丽??

    就在大家疑惑不解的时候,羽汐和杉欣儿随着幕布的拉开再次出现在大家眼前。

    虽然说那个杉欣儿很漂亮很美丽很肿么肿么样,但是你怎么可以和我们的羽汐站在一块呢??这不是,你说这不是……这不是自取其辱嘛你??

    哎~孩纸啊,我们知道你对自己的身材啊,相貌啊,才艺啊都是相当的有信心的,而且一直幻想着自己是最好的,但是,今天本人本着拯救世界拯救世人的善良心肠,十分好心滴劝告你一声:幻想很丰满,可是现实,哎~很骨感啊!!

    南风墨辰优雅的站起身,走上了舞台。

    他拿起话筒,面带微笑的说:“各位同学,今天邵羽汐与杉欣儿同学在大礼堂的PK实在让我大开眼界,杉欣儿同学的舞蹈实在是摄人心魂,不过邵羽汐同学空灵的嗓音以及美妙的歌喉,想必定然也征服了在场的各位。”

    蜻蜓点水般的评价,观众们都没察觉什么异样,只有旻宇意味深深的盯着台上自己的老哥:哥,你说你这腹黑的性格还真是让人很无语呢!

    “现在在场的每一位观众座位上都有一个小盒子,请大家打开。”

    随着南风墨辰话音的落下,响起的是大家惊讶的声音,因为精巧的小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个个闪烁的珠宝耶!!

    “呵呵,大家可别看傻了眼哦,这个啊,只不过是玻璃制作的而已。”南风墨辰笑着看着台下的观众,“现在呢,大家可以陆续上台把你们手里的玻璃球放在两位同学面前的玻璃管内,然后,我会来计数哦,大家,开始吧!”

    完全打破了刚刚认错东西的尴尬,同学们陆续的走上了台,把自己手里的玻璃珠分放在邵羽汐和杉欣儿的玻璃筒内。

    很长一段时间后,大家再次坐定,南风墨辰很有风度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开始很认真的清点宝座内的玻璃珠数量,其实当时大家都想说,学长你不用装了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啦!

    水依实在受不了的从座位上蹦起来:“哎呀学长,你干嘛给那个泼妇面子啊,直接公布答案不的了,反正那个泼妇又不要面子,给她干嘛呀!”

    水依,偶知道,你很诚实,你很天真你很活泼,但是,拜托你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好不好,不是什么人的受打击能力都像你一样好,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样是在打击中成长滴!!

    墨辰学长站起身来,尴尬的看着水依,这丫头,说话还真是不分场合……

    子灵则是一个爆栗送给某人,惹得某人抱怨连天。

    “你个笨蛋,虽然那女的真的很不要脸,但是你可以说的再直接一点吗???”

    大家都以为听错了,认为她说得是你可以说得,再,直接一点吗……意思就是说得太直接了,在语文上的意思就是反语。

    不过——“你这也太没有杀伤力了!!应该说,学长,你直接说羽汐是冠军不得了,把那个三八踢下台来算了,站那儿太丢人了!!”

    众人在听到子灵的话后,瞬间被雷击中:你丫的真的是个女的????

    南风墨辰的嘴角极度抽搐,不过却也是觉得自己太过做作了,因为……台上的两个玻璃筒内,羽汐这边的塞得满当当的,可是杉欣儿那边的却只有寥寥几个,还是她的那一小部分跟班,因为她的一大部分跟班都把手里的票投到羽汐那里去了。

    杉欣儿愤怒的握紧双拳,心内极度不平:为什么!!她只是一个刚来的黄毛丫头,我辛辛苦苦努力了三年的成果,她只要动动手指弹首曲子,张张嘴巴唱几句歌,就完全摧毁了……为什么!!

    越想越恨,她愤怒的把面前的记分筒给推翻,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吸引了全场人的注意。

    看着地上碎落的玻璃碎片,她凄艳一笑,笑的那么绝然,那么苍凉。

    “杉欣儿,只不过是一场比赛,你何必当真,难不成你输不起?”羽汐看到她这幅样子,鄙视的看着她。她生平最讨厌输不起的人,相反她就敬仰那种能屈能伸的人,输了便是输了,潇潇洒洒坦坦荡荡,不去学古代怨妇一哭二闹三上吊…尤其是在输了之后发疯的人!!

    她抬起犀利的眼神,愤怒的瞪着羽汐:“是啊,我输不起啊,我辛辛苦苦经营了三年,拉拢了那么多的人力,消耗了那么多的物力,可到头来却只是被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给打败了,我不甘心!!凭什么!!”

    她发了疯似的尖叫,全场的人在看到她这幅样子都跑出了会场。

    此刻,偌大的礼堂内只剩下羽汐她们四个以及旻宇他们四个,还有的,便是眼前这个疯女人。

    大家都站立着一动不动,因为知道她现在正紧绷着神经,或许一个不小心的动作都会牵扯到她发狂。

    可是羽汐偏偏要动,她要让她明白:“你知道吗,人有了一切,是应该小心呵护,而不是过分保护,你限制了自己,逼迫自己做到最好,同时,你也限制了别人,你让别人厌恶惧怕你,久而久之你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便大不如从前……”

    “够了!!”杉欣儿突然大叫,她的举动吓了在场的人一跳,包括羽汐在内,“我不需要你的教诲,因为你不配!!你不配!!”

    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玻璃碎片,她眼神一厉,朝羽汐刺去。

    羽汐还未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樱花香味萦绕于耳鼻。待反应过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旻宇冰冷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竟莫名的暖了一下。

    南风墨辰看到杉欣儿如此发疯,不免动了怒:“杉欣儿,你最好给我适可而止,做事要有度,你刚才的做法太过分了!!”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愤怒的瞪着羽汐的杉欣儿,猛的把目光转向墨辰学长,可是这次的目光不是恨,反而是深深地不解。

    “你知道为什么嘛?为什么我要如此在乎这个位置……因为你啊,因为只有是校花,才有可能把你的视线吸引到我身上啊!从开学时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对我却充耳不闻,我很想知道我到底是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为什么你对我只是一度的礼貌,即便是微笑都淡然到陌生的地步,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迫使自己去做那些不喜欢做的事,我把校花挤下去,自己成为了飒英学院一连三届的校花,为的就是希望你可以看见我,可以记得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我的存在,可是……”她自嘲的笑了笑,“为什么!为什么她!”

    她的纤细玉指愤怒的指着羽汐:“为什么她一出现,你就可以对她负之以你的关心你的爱护你的微笑,为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都得不到,为什么她可以,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久,却抵不过你刚刚认识她的这短短几天,为什么!!”

    大家都震惊的看着她,完全没想到,杉欣儿竟然会喜欢墨辰学长,不过唯有羽汐和旻宇没有惊讶,他们早已看出来了。

    羽汐暗自轻叹:哎,爱到底害多少人失去了理智……

    南风墨辰冷然的看着她,半晌后,终于开口:“不为什么,如果有了为什么,对你对我都是一种伤害,没有就代表从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眼里心里,不是因为你不配,只是因为你要如何忍受一个心里装满了别人的人去掏出一丝空隙来接受你?”

    听到墨辰学长的这番话,雅若猛地抬头,却又瞬间低下了头,眼里一闪而逝的悲伤逐渐蔓延到心底,一滴泪水低落在空荡荡的大礼堂内。

    南风墨辰看也不看怔愕住的杉欣儿,冷漠的穿过她,走到羽汐身边,温柔的压低了声音:“有没有伤到?”

    在得到羽汐微笑着摇摇头后,他还是担心不已,拉起她的手,走出了礼堂。

    “额,学长……”

    “带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

    本来想拒绝的羽汐,在看到墨辰学长满脸的担忧与温柔,就心软的说不出话,跟着他走出了大礼堂。随后雅若她们也慌忙跟着去了。

    旻宇则是冷酷的看着墨辰学长拉着羽汐离开的背影,一会儿后,也跟着炫熠夜走了出去。

    舞台上的杉欣儿恨恨的握紧了拳头。

    既然,你不愿意,

    我又何必苦苦相逼,

    只不过,我得不到的,为什么要让别人得到?

    况且这个别人还是一个把自己打击的无地自容的邵羽汐,一个自己从一开始就恨之入骨的邵羽汐!!

    她毒辣的目光冷冽的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即便已经没有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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