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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Part 5 [祭奠]

    园子宅

    餐厅里,兰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这顿丰盛的早餐。

    隔了那么长的时间再一次吃到正宗的日式早餐,心中的感悟更深了一层,不仅是赞叹日本美食文化的悠久,同时,那股积淀在心底的家乡情感也波涛汹涌起来。

    兰在吃饭的同时,不难发觉园子的情绪异常的低下。

    园子一直低着头,机械地重复着搅拌味增汤这一个动作,兰对她说话,她也只是用几个音节应和。

    兰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情感掩藏得不够好,才影响了园子的情绪,可是,园子真的是那种能轻易被人影响的人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经历几次试图将园子抽离的灵魂唤回无效后,兰终于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的勺子,一本正经地问:“园子,你是怎么了?”

    “嗯?”园子终于抬起头,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微笑,“没怎么,我很好呀,哈哈。”

    “你笑得很假,”兰皱着眉看着她,“如果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好吗?我与你一同解决,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园子呆呆得看着兰,兰这才发现,园子的眼眸中有着几抹悲伤与彷徨,园子缓缓开口:“兰,其实,我之所以向单位请了一周的年休假,不只是为了好好陪你,还是为了……”

    “嗯?”

    “……兰……你知道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今天?”兰说着掏出手机,日历里面对今天没有任何标注,这代表着今天是一个普通的日子。

    “其实今天……今天是阿真的忌日。”园子眼中的悲伤更明显了。

    兰明了,她记得,就在她在伦敦呆了三年的时候,从园子的电话中得知京极真在一次行侠仗义的过程中被人用子弹打穿了心脏,她还记得那时的园子在电话里的哭诉:

    ——呐,兰

    ——我该怎么办

    ——阿、阿真他,死了

    ——你又不再我身边

    ——呐,兰,我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呀

    …………

    电话里无助的声音让兰心痛,她几乎决定重回日本,但后来又被园子阻止了,园子知道兰在伦敦的事业刚要步入正轨,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脱她后腿。

    也是阿真的死,使园子发生了改变。

    她开始学会酗酒和抽烟,她的心态变了,容貌也随之改变,为图清静她拒绝继承父母留下的产业,搬出富丽堂皇的家来到这栋幽静的别墅,在附近的机关单位上班。

    “兰,”园子的声音把兰从思绪中唤回,“今天是阿真的忌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墓地,去……陪陪他?”音调中带着几分央求,像是个无助的落水者,拼命地抓住眼前的这根浮木,哪怕一松手就有被淹死的可能。

    “当然可以。”兰坚定地抓住园子的手,现在的园子需要她,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必须在她身边陪伴,给她勇气和希望,就如当年的园子通过电话给大洋彼岸的她生活的勇气一样。

    工藤宅

    几片无味的干面包,一杯不放糖的苦咖啡,一盘切成小块的葡萄柚,这还真是符合宫野志保风格的早餐,同时也太符合他现在的心情。

    工藤新一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喝下了苦咖啡,他才发现,他的味觉已对咖啡的苦味麻木了。

    宫野志保很快地吃完了早饭后擦了擦嘴:“博士,我要走了。”

    “小哀,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在这里多呆几天不行吗?”尽管过了这么多年,博士还是愿意叫志保“小哀”。

    听出博士语气里的不舍,她解释道:“我不是要离开东京,我只是要暂时出去办点事,晚上回来晚点。”

    “噢,原来如此。”博士松了一口气,然后站起来在志保的耳边悄声说:“我还有事,吃完饭就要回家了,你这几天住在这里时多关注关注新一。”

    “你多虑了,博士,工藤他可没有那么脆弱,他可比我要坚强得多。

    “但是……”博士还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工藤的。”

    “嗯,小哀你我还是信任的。”博士转头看向新一,小心翼翼地说:“那,新一,我和小哀先出去了啊。”

    “嗯。”新一也不愿多说,他正想一个人独享清静。

    墓园

    墓园建在山上,山间笼罩着薄薄的雾,今天不是祭拜的日子,因此整个墓园除兰和园子便再无他人,寂静得仿佛与世隔绝。

    墓碑照片上的青年男子的笑容如阳光般灿烂耀眼,碑前是几株百合花。

    园子跪在墓前,兰站在她的身后,墓地是很凉的,兰在蓝色纱裙外套了一件白色的风衣,而园子却穿得单薄。

    “呐,阿真,我来看你了,”园子敲了敲墓碑,像是为唤醒沉睡在墓碑中的人,“你有没有想我呢?你原来总说我没心没肺,可我真的有想你,好想好想。我啊,过得还是那样,日子趋于平静,不过平静总是最好的,原来我总觉得平静的日子太无聊,只好闹些事情,现在我也闹累了,只想过清静舒坦的生活了,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像个老婆婆……”园子的声音很轻,却一声一声传进兰的耳朵,每个字都如带刺的荆棘,让她的心一阵抽痛。

    原来她离开的这些年,园子都是这样度过的吗?一个人独自承受内心的痛苦,无法向身边的人吐露心声,想到这,兰觉得心酸和愧疚。

    兰突然觉得,园子经历生死,她经历离别,这又是一次命运的安排吗?

    “兰回来了,你知道吗,兰在伦敦可是得了好些跆拳道的奖项呢,她还说回东京是要和你PK,可是现在你不再了,就等于弃权了,你会不会很不服气啊,嗯我知道你一定不服气,你那么好强……”

    园子轻轻地细语,声音如山间的雾般亦真亦幻,却又如墓碑旁小草上的露珠落地般清脆,她是在讲给自己听,讲给自己心底的那个人。

    海边

    今天是她姐姐的忌日。

    这里是她姐姐葬的地方,大海。

    小的时候,尽管终日笼罩在组织无边的黑暗之中,属于孩童的烂漫还是有的,那时候的她仰起小小的脑袋问姐姐:“姐姐,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愿意葬在什么地方呢?”那时候的姐姐也正值少年时代,脸上散发光彩,丝毫没注意到这本应该是一个严肃的话题:“嗯,可能是大海吧,你想,那里面有那么多海洋生物,葬在里面一定不会孤独。”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只是想,倘若哪个她爱的人死了,她就一定把她们葬在大海里。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愿望竟是她众多愿望中第一个实现的。

    那么,姐姐,她真的好想问,你想在还孤独吗?

    志保望着大海,海蓝得那么透彻,白色的浪花如一块蓝布上的白色花边,淡黄色的沙滩质地松软,海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想要告诉姐姐,现在的她已经不孤独了,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虽然他们还没有在一起,可她分明感到了那种久违的快乐和充实感。

    她现在,真的不孤独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再也不用在漆黑的夜一个人蜷缩在被窝里任凭寂寥感吞噬。

    她站在那里思考了许久,才感到初秋的海风是有些凉了,于是转身,走向前方等了很久的银灰色林肯车。

    拉开车门,她优雅地坐了进去,下一秒却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沉重的呼吸呼在她的发梢上。

    “喂,别闹。”她笑

    抱着她的白马探丝毫不理会,他的唇在她的颈上游走,弄得志保痒痒的,她的双颊嫣红,呼吸开始不平稳。

    良久,白马探低沉的声音响起:“志保,你怎么穿得这么少?也不怕冻着,你啊你,总那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她不说话,眼底的笑意却暴露无遗。

    是啊,她的确收获了幸福,那种温馨的感觉她有多长时间没感受到了。

    她挣脱探的怀胞坐起,表情温柔而幸福:“呐,走吧,回去吧。”

    探微笑地看着她,然后才开动了发动机,他放心了,在来之前,他一直怕志保像原来一样会控制不住情绪,而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她已从八年前的阴影中彻底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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