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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生辰悲剧

    “够了,我知道了!不吃就成了吧,不吃!”白月笙怒气满满的站起来,然后不甘心的走到了他的身后,心中暗暗诅咒着所谓的规矩快点去死。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这种坑爹的事情啊,老太婆你敢不敢再吃肉的时候叫上我?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十三,你和秋水吃饭吧。我也要一起斋戒。”端木秋水声音很淡,尾巴朝着白月笙的腰间一卷,便将她带到了背上,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这红房子。

    身后,端木秋水看着男子的背影,再看看锅子中的东西,红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深幽之色。远啦这就是失望吗?原来这就是嫉妒吗?

    为何不能让我和她吃饭?大哥为何要对她说谎?明明不会有落雷,只不过是家中规矩而已。

    “秋水哥,听说过一句话吗?”十三看着端木秋水这深沉的模样,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面上表情微微带了一丝神秘,好似特意让端木秋水好奇似的。

    “什么话?”端木秋水疑惑,大眼无邪,看了眼男子,等着他的下文。

    “兄弟妻不可欺,秋水哥,大哥平日里对你不薄吧?每次我送来的实验药都被他扔掉了我知道,所以虽然说他现在只是一只狼,也许会耽误了嫂嫂一辈子,但是也毕竟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也自然的应该对他尊敬。你说对不对?”

    少年的话说的很淡定,好似在劝说,可是事实上则是完全在诱导。

    无视了兄弟妻不可欺,也无视了对他好,最终,端木秋水只听进去了会耽误她一辈子。原来大哥和嫂嫂并不能在一起吗?想来是了,大哥的形态……

    “秋水哥啊,其实我觉得你要比大哥更适合嫂嫂,当然,这话只是说说而已,嫂嫂是大哥的妻子,这一点怎么能改呢?啊呀,吃的好了,似乎没有筷子,我去找找。”十三少年说的好似很随意,但是在转身的时候,眼底滑过的一丝奸诈之色,令人心寒、

    传闻说,蛊毒一旦动情,会导致他的经脉断裂,但是会重新生长,从而形成新的蛊毒。麒麟蛊的变化,他很好奇呢。端木秋水是白纸,而他,则是想要在白纸上染上墨迹的人。

    实验需要有人来做,端木秋水是最好的素材,更是唯一的素材。而白月笙,他的嫂嫂,大概就是那个药引吧?

    十三少年想的很美,而且事实也的确朝着他的方向去了,因为秋水少年的确在生气,漂亮好似红宝石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意。

    却不知是在对着谁。

    这世上,什么事情最可气?白月笙发誓,这世上绝对没有什么比端木尘最可怕的了。所以说为何要对她说谎?为什么不让她把那顿饭吃了啊?

    而且理由还是坑爹的:我不希望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去你妹的在一起。愤怒的抓着端木尘的耳朵,白月笙眼眸里尽是不满,一想到一会就要见到老主母,还要和她一起吃素,她的胃就疼,很疼。

    老夫人对她来说,那就好比传闻中的阴魂,阴魂不散。

    没有和之前一样带着她到了老主母的房间,端木尘驮着她,来到了端木家最神秘的禁地,端木家的陵园。据说这里乃是端木家最为神秘也是端木家的发源地。

    之所以端木家会如此繁荣完全是因为陵园的关系。可是当白月笙走进去之后,就愣住了。这真的是陵园吗?四周种满了桃树,陵园中,没有几座坟墓,更多的完全是各式各样的石雕。好似艺术品一样。、

    如果不是端木尘带路,她真的会怀疑自己走错了路,其实她去的是公园,而非这陵园啊。

    “此处乃我端木家的禁地,端木家的先祖,不留身体,只留雕像。而能够留在我端木家陵园中的人,很少。每年,不管家中人有多不合,都还是要来到此处进行斋戒。说起来,你应该还没有见过一个人。

    端木清尘。这个家中的二少爷,那个家伙,和我同一天出生,一会应该就会见到了。”端木尘的声音不大,在说到端木清尘的时候,似乎咬牙切齿。、

    那端木清尘该不会是偷吃了他的糖吧?额,貌似端木尘似乎不爱吃糖的样子。

    不过,这两个人的名字还真是像啊,端木尘,端木清尘。而且还是同一天出生,所以说这真的不是因为他们的那位神奇的老爹嫌弃麻烦,就随便弄了俩名字?

    越想越觉得可能,白月笙的心里暗暗的点着头,然而,当真正看到了那端木清尘的时候,白月笙便愣住了。忽然之间,也觉得那清尘二字,完全是为他打造的。

    走进这里唯一一间用来斋戒的屋子,白月笙从端木尘的身上下来,抬起头刚想给老主母打声招呼,却被老主母的声音给止住了:“今日无需多礼。”

    这一句话,可是让白月笙受宠若惊,老主母是谁?对她恨不得差到极点的魔鬼啊,当一个魔鬼对你说出如此感性的话的时候,这种惊悚的感觉可想而知。

    抬起头,白月笙想看看老主母是抽了什么疯,结果这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白月笙只觉得眼前一花。公子如玉倾城,笑容妖娆而人性不为所知。

    白月笙深深觉得这句话,太适合眼前的男子了。

    男子修长的手指正在她的脸上不断游走,一张好比谪仙的脸,挂着浅浅的笑意,细长的凤眸一直在她的身上扫视着,那轻佻,却让人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种男人,真的很可怕。

    “这就是嫂嫂吗?长得很美,恭喜大哥了。”男子的声音醇厚,如梦如醉。甚至于当男子都已经去斋戒了,她还觉得好似梦中。

    “没想到你连这等低级媚术都抵挡不住。”当男子去了后方斋戒的时候,身边白狼语气很不满的开了口,带着三分鄙夷,更多的是对她会被别人迷住的不满。

    可恶,如果不是因为这幅身体,他也可以用的,一定会比那个男人更容易让她着迷,一定!

    “媚术?”惊讶于男子的这个说法,白月笙难以置信的看了眼那男子离去的方向,再看看自己身边明显不对劲的白狼,暗暗无语,所以说端木家的人尼玛真的一个比一个可怕。、

    好不容易觉得见到一正常的了,结果还是一用媚术勾引人的主。

    “以后少和那个男人来往,他很危险。一个不小心的话,你就会死在他的手上。”见白月笙惊讶却没有反省,端木尘恨不得吃了她,最后只能再次说道。

    说完,趴在了地上:“老太婆和他一起在后方斋戒,你和我在这里,两者互不干扰,说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不是欠了我什么?”

    端木尘乌黑的狼眸盯着白月笙,好似在提醒。结果这一句话就更让她迷茫了。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你欠了我一句对不起。”语气稍稍低沉,端木尘一副你是负心人的模样,让白月笙脑子一大,所以说你敢不敢换一种表情对我说这等欠扁的话?

    所以说我什么时候欠你这种东西了啊魂淡!

    “为何要去秋水的房子?为何要去见他?”端木尘见白月笙还不知道她自己错在哪里,故而再次开口提醒。一想到之前秋水的眼神,端木尘的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秋水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了,和自己一样的怕寂寞,和自己一样的抓住一样东西就不想放手,也和自己一样的会迷上同一个人。因为是兄弟,因为是亲兄弟,所以血脉之间的联系,他太清楚不过。

    眼前的女人,不算是很美,可是却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若是长时间让她和秋水见面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不只是在感情上,在端木家的现状的时局上,更是如此。、

    端木秋水之所以是端木秋水,就是因为他没有感情,就是因为他单纯如白纸。一旦他的世界染上了别的颜色,将会一条路走到黑。

    端木秋水是利器,同样的,会伤害到主人。老主母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会要求他住在里面,不允许他沾染外面的世界。

    “你在担心我会对你弟弟做什么吗?”不满于男子对自己的疑心,白月笙看着眼前的男子,语气越发冷了下来。自己去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而已,就算是在这里,她会伤害任何人,都绝对不会伤害端木秋水。、

    这一点,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来保证。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我站在你的对面,关心着你,可是你却不清不楚。、

    端木尘表示,对于白月笙这个态度,压力真的很大。狼眸看着此时表情不善却还是保持着笑颜的白月笙,心里万分无力,真是个笨笨女人,其实我担心的是你啊。

    你是我的娘子,难道忘记了吗?

    很想将这句话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端木尘闭上了嘴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强硬道:“以后不要再去见他了,如果他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唯你是问。”不能让她抓到自己的弱点,否则的话,迟早有天,她会离开自己的。

    倔强的趴在地上不再理会白月笙,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白月笙对他更加不满罢了。

    斋戒这种事,绝对是世界上最讨厌也最无聊的。在经过了一整天的斋戒,以及看到了一整天的素菜之后,白月笙的脸都快成绿色的了。甚至她觉得自己很快会变成叶绿素这种存在。

    斋戒一直进行了整整一天,其实说起来复杂,可是做起来则是很简单。只是要在这里老老实实的跪着,然后吃素菜,不断祈祷着,将心中愿望说出来,以求保佑。

    白月笙不相信所谓的神明,只能蹲在地上,看着自己手中的经书,默默无语。

    大概对于一个不相信任何人的人来说,做这种事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白月笙如此,端木尘亦是如此。端木尘只相信他自己,白月笙谁都不相信,连她自己都是如此。因为心也是会骗人的,就好似她每天都会用自己这颗心来骗自己。说什么自己很开心,说什么自己会在意什么。、

    其实自己到底怎样,只有自己最清楚。不管什么事情,都无法触动她的心。这么久之所以还能留在这里的最大原因,也是如此,因为她不在意日后会怎样。很喜欢这种新奇感,哪怕一时会因为谁做什么事情而愤怒,但是愤怒这种感情很快便会消散。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愿意留下来,愿意去寻找自己想要的感情。

    一个没有感情的人,是可怕的。自己害怕自己,也不愿意相信别人,默默的读起了经书,白月笙的大眼里划过一丝嘲讽。然而只是一闪而过。

    斋戒的事情,足足进行到了黑夜方才完成,老主母没有和她说什么话,很快便离去了,而白月笙和端木尘也是一路无言,心中都有了名为端木秋水的隔阂。

    一直到下半夜,白月笙还是忍不住想要抓着他的耳朵方才别扭道:“我去找他只是因为他是你的弟弟。”说完,白月笙便将头放在了端木尘的毛皮之上,双手抓着男子的耳朵,睡着了。

    而端木尘在听到这话之后,眼里划过一丝惊讶,虽然说不是真话,但是他却选择去相信,闭上了眸子,静静的感受着属于女子的温暖,缓缓睡了去。

    如果说他真的错在了哪里的话,大概就是在一开始没有吃了她,而是选择留下她这一点吧?说起来,似乎快到那个夜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白月笙睡得很香,大概是因为夜里贴着端木尘很温暖,也或许是因为端木尘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很放心,总之一夜好眠,当清晨睁开眼的时候,端木尘已经趴在地上,尾巴一扫一扫的,耳朵偶尔扑闪着,显示着他的不耐烦、

    “早啊。”笑着给端木尘问了声好,白月笙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衣服,不是之前端木尘送的,而是端木秋水送的那一件羽衣,心中总是会觉得还是这件羽衣更对她的胃口。

    “这件衣服好丑。”端木尘淡淡的看着她的选择,没有一皱,很欠扁的说出了这句话。看着女子一身大红色,身后绣着的凤凰大气而华美,衬托着她的气质越发高贵,心中不愿意承认,其实这样的她,真的很美。

    这是自己的娘子不允许,也不可以让她穿着别人给的衣服,尤其是端木芩那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嫂嫂,嫂嫂在吗?”

    有句话说的好,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端木尘前一秒刚刚想到端木芩只听到门口忽然响起了男子欠扁的声音,让端木尘的脑子一炸,瞬间就想冲出去咬死他。

    “端木芩?”稍稍一愣,不解为何大早晨的他会出现在自己的门口,白月笙看了眼在警告自己不准开门的端木尘,淡定的无视掉了他的表情,顺道的,还不忘了狠狠踩一脚他的尾巴。

    狼的尾巴很敏感,踩一下好似钻心般的疼,差点让端木尘一个忍不住嚎叫了出来。

    愤愤的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给端木芩开门的女子,端木尘心中又是一阵郁闷。明明是他的娘子……

    打开门,白月笙看到的便是一身红衣的端木芩少年正笑容满面的站在门口,生的妖孽却笑的乖巧的脸,还是那般让人觉得怪异。他的手上拿着一枚珠钗,在看到白月笙出来之后,将朱钗送到了她的手中,然后在她的耳边当着端木尘的面,轻轻一吻道:“嫂嫂,生辰快乐。”

    ……

    你这真的是想让我快乐而不是让我去死吗,端木芩少年!不过……等等。什么叫做生日?今天是她生日吗?迷惑的在脑子里搜罗了一下这具身体的主人生日,还别说,真的是今天。只是,为什么这货会知道啊喂,她自己都不知道呢好不好,端木少年你敢不敢不提醒我其实我是个外来人这种神奇的事情?

    内心不断的腹诽着,白月笙很自觉的远离了少年,问原因?当然是她身后那只狼身上的黑气估计已经实体化,她都可以感觉得到实质怨气了,如果再不闪的话,绝对会被这货给掐死。

    而且,毒男什么的,果然还是应该珍爱生命远离毒男,万一他哪一样毒素自己身体没抵抗力不就玩完了吗?自己又不喜欢他,没必要为了这货冒着生命危险。

    想到这个,白月笙再次想捂脸,忽然很想知道他未来的娘子要怎么才能够活下去,要怎么才能够鼓起勇气接近他。简直……尼玛太危险了。

    “嫂嫂为何离我如此远?”完美的无视掉了端木尘对他的怨念,端木芩看着白月笙,语气越发轻柔,想要走到她的身边,结果岂料他还没等走过去呢,两人之间便横出了一条尾巴。

    端木尘愤愤的走到二人之间,大尾巴一扫,直接将端木芩给甩到了外面,之后方才张了狼口,阴森道:“以后不要让我在这儿见到你。”

    ……所以说端木尘,你这种说法不要紧吗?他好歹是你弟吧喂。白月笙表示,今天完完全全处于想要吐槽中,不是因为她不淡定,而是这两货做的事情让人无法淡定。

    有哪家的哥哥会将自己的弟弟用尾巴扫出去并且威胁永远别让他看到?又有哪个弟弟会在大清早的无聊到来到哥哥的院子,并且调戏嫂嫂?这充满恶意的世界,它到底还想闹哪样!

    “你为何会今天过生日?”不满的将门关上,端木尘看着白月笙,黑眸中明显控诉着一个事实:你的生日过的不是时候。

    “这个问题你需要去问问我的醉鬼父亲,为何要在那日和我的娘亲行夫妻之礼,又要去问问老天爷,为何会在那天选择让二人在一起。”所以说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问题吧?你记不住我的生日却怨我生错了时辰,这真的可以吗?白月笙默然捂脸,完全很想打自己嘴巴,何苦要搭理这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生辰快乐。我不是惯着娘子的人,所以绝对不会给你礼物的!”端木尘说的坚决,说完,就在白月笙的呆滞与迷茫之下,大摇大摆的回到床上睡觉去了。

    ……其实是你没买吧,其实我什么时候要礼物了?

    完全不解端木尘为何会如此别扭的在意这等事情,白月笙只能淡定的离开了屋子,毫无疑问,在端木家,有个最大的规矩,那就是在女子生辰的时候,需要离开端木家。

    用那日不小心翻到的家规上的话来说,就是:为了避免将端木家的福气沾染,所以女子在生日之时,不可入老人房,不可回相公屋,更不可在端木家逗留。

    当然,白月笙更想将这种事实,当成是其实端木家的人不想给夫人过生日,过生日是钱啊,可见,所谓的这大户人家,都是抠门抠出来的。

    淡定的离开了家,大概是因为她今日生日的事情被端木芩那个大嘴巴说的满院皆知的关系,所以纵然是想要离开端木家,也完全无人拦住。

    当一个人漫无目的的逛大街的时候,则会体验到何为寂寞,白月笙过去一直不相信这种话,可是现在,看着周围人忙碌的身影,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想要,没有任何好奇,只能在这儿不断消磨自己的时间。

    她为何而活?又是为了何才想要留在端木家,是随遇而安,还是因为喜欢端木尘对自己的好?又或者是说,真的是想要找到感情这种东西?

    愤怒,开心,这些都只是一闪而过,永远不会在她的心里停留。不曾有过快乐记忆,因为那些是伤。阳光下,女子走在路上,眼里尽显落寞。

    “快让让快让让,你们快点给姑奶奶让开。要出人命了知不知道!”不远处,女子焦急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张慌感十足,白月笙闻言,不由得抬起头,很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果这不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差点让她晕死过去。

    卧槽!这是什么?

    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少女,正在自己百米远的位置,不断朝着这边奔走,而自己的身边,则是一家医馆。显然,这少女是来医馆就医的。

    但是,这不是问题所在,问题是她肩膀上扛着的那头奶牛啊!这真的可能吗?真的科学吗?原来真的有力大如牛这种说法吗?所以说力大如牛这种说法其实是从少女你的身上出现的吗

    完全想要撞墙来证明此时她看到的是假的,但是随着少女越走越近,白月笙也终于看清楚了她身上那头奶牛,奶牛的牛身早已千疮百孔,此时,少女的眼里含着泪水,在众人的惊呼谩骂之下,少女终于到了这家医馆的门口,而在这一秒,白月笙也终于看清楚了,原来这医馆是兽医馆。

    “大夫,大夫,请您救救我家月儿。”

    少女冲进了医馆,抓住一个大夫便拉了出来,说着,给指了指地上的牛。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名字叫做月儿的奶牛。白月笙表示,现在只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有少女扛着牛这种逆天的存在!

    “这头牛,已经没救了。它的身上伤口皆是羽箭所伤,身上伤口已经结痂,想来是隔了很久才过来,虽然说表面上血止住了,但是内在早已没办法恢复。你来晚了姑娘。”

    那大夫倒是还算尽职尽责,尽管奶牛身上的伤口狰狞,也还是有仔细查看,说的话也的确是真的。

    这头牛的确没救了,甚至于自己已经可以闻得到它身上的腐臭味,早晚会死,倒不如让它早些去了,免受苦难。只不过……在这个应该不会有虐牛事件存在的古代,为何牛会受到如此重的伤害?

    “呜呜,对不起月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带着你去闯猎人的陷阱,是我不该抢别人的食物,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劳而获才害了你。

    月儿,对不起。”

    正疑惑着,少女已经嚎啕大哭了起来,扑在那头奶牛的身上,随着她的话越说越多,白月笙的脸上表情也就越来越怪异。

    所以说少女,其实你是为了偷猎人的猎物,才让它成了这样吗?感情你是把它当成马了吗,混蛋!

    “咳咳,姑娘。这头牛体型很完美,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些银子请拿去,将这头牛卖给我们医馆,我们对牛骨很有研究,一定会好好利用这头牛的。”

    老大夫见少女哭的正欢,心对这头奶牛起了歹意,牛骨也的确是好东西。

    白月笙闻言,皱着眉头,想要上前,但是看看正哭着的少女,忽然很想看看少女会怎么做,是将牛卖了,还是怎样。

    “你要买小月?”少女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看了看老大夫手上的锦囊,在众人的围观下,拿了过来。

    ……眼泪是假的吗?白月笙稍稍失望,准备上前将牛买下,结果不等她动弹,只听到老大夫哎呦一声。定睛望去,原来是少女竟然毫不犹豫的将银子全数砸在了老大夫的脸上。、

    “你这个禽兽,竟然敢对我的小月对这等心思,我告诉你,就算是穷死,我也不会卖了小月的。”

    少女声音很大,怒气尽显。

    “你你你,你这个丫头,那你就穷死吧。老朽好心想要给你个高价,让你还还你那死鬼父亲的赌债,你还不识好人心,哼!”

    被打的急了,老大夫不满的怒斥了少女一顿,然后拂袖而去。心中对于少女的心思也不能理解。现在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奇怪。

    这牛已经没得救了,卖给他们做药材又能怎样?

    留着也不过是吃了肉而已。

    “小月……”当老大夫回到了屋子之后,少女再次的哭起了自己的牛,看着牛已经奄奄一息,心痛不已。

    “很重要?”白月笙看着少女,缓缓走上了前,看着她,然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你也想买我的小月吗?也想被我打吗?”不满的瞪了眼白月笙,少女的大眼中,不服输的意味明显。白月笙闻言,则是笑了笑,没有将银票收起,继续道:“我不买你的小月,我买的是你。”

    ……“买我?”少女惊讶,停顿了一下才难以置信的问道。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白月笙最后脱口道:“你是笨蛋吗?我只是一个会做粗活的丫头,你想买我回去干什么?

    难不成你是花楼里的妈妈桑?就算是的话,我也不能赚到钱,你死心吧,我不值你给的价格。”少女的话说的很淡定,也很直白,丝毫不为她手中的钱所动,说完之后,将牛扛起来,准备回去。

    而白月笙见此,则是跟了上去,解释道:“我不是花楼里的妈妈桑,也不在意你是不是笨手笨脚。只不过很喜欢你处事的态度而已。

    这份银子,若是你刚刚收下了大夫的,我便买下你的牛,若是你没有,我便决定买下你。虽然说很失礼,可是在我的眼里,动物和人类一样,甚至很多时候,往往动物要比人类更加好些。”

    白月笙的声音不大,轻到只能传到少女的耳朵中。

    少女闻言后,终于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身,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白月笙,然后将银票收下:“跟你可以,但是我要先给我的牛做个坟墓。

    月儿它已经和我吃了太多的苦了,不能再继续让它……”话说了一半,少女不忍继续说下去。狂奔着离开了。

    白月笙见此,只是笑着,看着女子离开的方向,在这大街边上找了个小吃摊,坐在那儿等着少女归来。

    这小吃摊,是上次和帝王来的时候吃馄饨的那家,大概是因为觉得味道不错的关系,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来了。

    “夫人,今儿个只有您一人?”那方,老板倒是热情,在看到白月笙的时候,很轻易就认出来了。

    “老板好记性。”惊讶于老板会记住自己,白月笙赞了一句,无视了那句自己一人,继续道道:“一碗馄饨。”

    “夫人真是好生悠闲。其实啊不是小老儿的记性好,实在是夫人的相公长得好看,小老儿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好看的男子。夫人您可要好好抓住才是。”老板话很多,说罢了之后,还感慨了一句白月笙她命好。

    白月笙闻言,嘴角微微一抽,只能闷闷的坐在那儿,没有搭话。感情不是她长得特别才记住,而是因为皇帝长得太美才记住。这种感觉,真的是无法高兴起来啊。

    默默无言,白月笙等着老人家的馄饨,眼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心中开始计算起了以后她的用处。本来还不准备买她的,可是看着那倔强的表情,实在不好说是给她的银子。

    而且,自己的院子里,的确也需要一个小丫鬟,不能总是她来做吃的,或者是让外人来送吃的,那种感觉就好像原来只有端木尘一个宠物,现在多一个她宠物二号。

    被饲养的感觉,很寂寞,也很可怕。或许当年动物园中的动物也是这种感觉吗?这种什么都有,却还想要自由的感觉。

    一旦被喂养的久了,会不知道外面要怎么生活,逐渐的失去了本来应该有的心。

    “夫人,您真的要将那丫头买回家?”正当白月笙感慨的时候,小老儿已经将东西做好,并且递到了她的面前。

    “嗯,那女孩很好,应该会做活。”白月笙说的随意,完全没有在意老板那惊讶的表情。、

    “夫人可真是好人,那丫头啊,的确是个好女娃,只可惜生的家庭不好,自打她生下来,家中便一直在走霉运,本来的八间大房全都被山贼破坏了去,她的娘又被重病缠身,后来那父亲也因为受到了太大压力,去了赌场,只剩下她一个人照顾母亲,又要还赌债。

    夫人,小老儿劝您,还是莫要离她太近的好,不然的话定会被染了霉运。更何况,她的家庭实在是太麻烦,不知会给夫人添多少的麻烦。”

    店老板一脸的担忧,说到最后,还叹了口气。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

    白月笙听着店老板的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最后却还是笑道:“只是喜欢这个女娃而已,人总是会遇到投缘的人,既然遇到了帮一把也是好的。

    更何况,人生并非由天注定,脚下的路也都是自己走来的。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夫人看的开,小老儿也便不多言了。”店老板见白月笙如此固执,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去继续招呼别的客人。

    很像,两个人之间的遭遇很像。那个孩子和自己这身体的前任遭遇很像。如果自己没有遇到端木家,如果不是端木尘没有吃了自己的话,是不是自己也会和那女娃一样?

    说到这个,差点忘了!她们原来住着的房子后面,还有端木尘埋着的尸体吧喂,所以老主母如果要重新修建的话,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完全想到了诡异的问题,白月笙一想到自己那日早晨看到的棺材,以及那日早晨被泼了满身的排骨,连吃东西的心都没了。

    “小姐,奴婢归来了。”就在白月笙还在纠结端木尘事件的时候,去埋牛的小丫鬟已经回来了。这叫法倒是转变的快,应该夸一句聪明伶俐吧?

    白月笙看了眼女子,点了点头道:“坐下吧,这碗馄饨是你的了,对了,还没问问你的名字。”白月笙一脸的温柔,想到端木家的状况,忽然觉得自己的五百两给少了。当这女娃见识到端木家的世界之后,绝对会让自己给她加工资吧?

    不过,她能活到那个时候吗?对此,白月笙深表怀疑。

    “谢谢小姐,奴婢名叫草儿。”小丫头乖巧可人,没了刚刚的倔强,取而代之的是对白月笙的感动。自己的家本就离这里不远,刚刚和娘说了之后,没想到娘竟然直接允许了,并且还说让爹回来给埋牛,那五百两也便留下以后做生意。

    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她给了五百两,怕是自己还不知明天还怎样吧?

    小丫鬟想的入神,所以脸上的激动之情也就自然的流露了。殊不知这让白月笙就更觉得愧疚了。默默的看着小女孩那感动的样子,再想想家里那些大爷,白月笙很想撞墙。

    所以说姑娘,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啊,我压力好大。真的!

    “女人,你坐在这脏兮兮的地边摊,深情的看着一个脏兮兮的丑女人,是在丢本皇子的脸吗?”正愧疚着,白月笙的耳边就响起了这异常欠扁,异常让她想杀人的声音。

    ……阴魂不散,大概说的就是这个吧?

    还有,其实是你在丢我的脸好不好?你这种说法,已经把我的脸丢光了啊。我的小丫鬟吓跑了绝对要把你扔到粪坑里,不对,是和那头牛合葬!

    暗暗的抓狂,白月笙脸上尽量挂着温柔笑意,转身,果然,只见到一身黑袍,黑袍之上,绣着莲花。明明很秀气,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却多了一丝妖媚和霸气。

    更多的,是风骚。

    人的气质,连衣服都已经掩盖不住了吗?这男人二的气质完全爆表了吧?完全没救了!

    “你在看什么?本皇子的衣服?”无莲有些疑惑,看着只是看着自己却不愿意开口的白月笙,很自然的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一副你随便欣赏,本皇子是最美的模样,让白月笙的胃再次疼了起来。

    “小姐,这是你的未婚夫吗?真美。”一旁,本来在吃馄饨的小丫鬟,一看到无莲,眼睛就亮了,尤其是他对白月笙的态度,书中总是在说,每一个大家闺秀的身边,都会有一个很美但是很嚣张的男子在身边。最后他们会共白头的。

    ……我谢谢你全家。默默的从桌子上拿起茶杯,递给了小丫鬟,白月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老老实实吃你的。”

    “哼!还算有眼光。”满意小丫鬟的说法,无莲从怀中拿出了为白月笙准备一夜的礼物,一双绣花鞋。对着她道:“女人,你的生辰礼物。穿上它,然后跟我走。”

    “走?往哪里走?”不知所措的将绣花鞋接住,白月笙迷惑的看着他,完全不知这无莲又抽了什么疯。

    “当然是跟本皇子回国了,实在是受不了你们国家皇帝的唠叨,本皇子要回国,今日你生辰,送你这双鞋的话,你总不会继续矜持了吧。”

    无莲大人一脸的傲慢,好似他施舍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白月笙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鞋子,再看看无莲,最后二话不说,直接将鞋子扣在了他的脑袋上,忍无可忍的大骂道:“带着你的绣花鞋,去死吧!”

    被这么一扣,无莲有些晕,而他的身边,那身着黑衣带着铁面具的护卫已经拿着剑出现。冷冷的看着白月笙。

    “你给我滚回去。”不满于身边护卫忽然出现,无莲一脚踹上去,将人给踢得老远,默默的将自己头上扣着的那双绣花鞋拿下来,无莲纠结的看着手中的鞋子。

    此乃万金难求的锦缎,据传当年圣母娘娘便是穿着这双鞋子飞升,后因有人想留下纪念,故娘娘方才留下此物,穿上此鞋之人,会青春永驻。

    虽然说不知真假,但是为了她,自己已经认真的搜罗了很多地方,为何,为何这女子会不领情?

    “带着你的绣花鞋,马上离开我的面前,不要让我再看到你。”见无莲还不消失,白月笙再次开了口。完全无法收住怒气,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天生不合的关系吧,不然自己怎么会谁都可以忍着唯独无莲……

    “女人,你在羞涩吗?”无莲想了又想,最后,在白月笙盛怒之下,不怕死的说出了这句让白月笙彻底血槽清零的话。

    ……你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到的?敢不敢给我把它挖下来。所以说真的有害羞吗?这明明是生气啊喂。还有,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生日的,你们敢不敢给我留一点隐私?

    完全不知该吐槽他什么好,最后白月笙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的转换成了破罐破摔,随便他怎么样了。

    “小姐,奴婢吃好了,姑爷也要和您一起回府吗?”正怒着,只听到一旁,吃完了馄饨的草儿已经乖乖的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问道。、

    ……哪里来的姑爷?

    所以说你的姑爷在哪里啊混蛋!要不要补脑如此严重啊。嫁给这货的话我会死的。、

    “好眼力,本皇子喜欢。女人,等我们回国了,把她也带着吧。本皇子喜欢有眼力的人,虽然她很弱。”无莲很开心,被草儿的话说的很开心,说完之后,嚣张的笑着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将鞋子扔给白月笙。、

    无语,呆滞,最后完全成了灰色。白月笙彻底的无力了。抱着鞋子,最后怒气冲冲的——叫了一碗馄饨。

    这世上,总有一种人,能够让你气的说不出话,也有一种人会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将你逼入绝境。今天,白月笙一同遇到了这两种奇葩。并且差点被气的见了阎王。

    草儿已经完全认定了其实那就是姑爷,长相俊美,气质高贵,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你要好好把握。对于这种话,白月笙从挣扎,到解释,最后到了绝望。

    算了,她放弃了。管它什么姑爷还是姑奶的,都随便。

    一天的时间过的很快,这是她过的最可怕的一个生日。身边跟着一个草儿,不断说着无莲的好处,耳边不断回荡着无莲那坑爹的话。恍若噩梦。、

    以至于当她过了半夜十二时回到府中的时候,还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小姐,原来您姓端木啊,奴婢有听说过,咱们京城有个妖怪聚集地,端木家。您可一定不要扯上关系。”小丫鬟很天真,甚至在看到端木家大牌子,也丝毫没朝着那方面想。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的直觉直接将端木家给扔出去了。

    “草儿,我有个非常难伺候的亦敌亦友的同居者,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在我的身边知道吗?”怕小丫鬟会跑,白月笙对着草儿如是的要求。

    “小姐放心吧,别说是和小姐作对的臭女人,就算是野兽,草儿也会努力留在小姐的身边的。”小丫鬟拍着胸脯保证,一副绝对不会离开她的样子,让白月笙嘴角一抽。

    但愿如此吧,但愿一会你见到你所谓的臭女人的时候,真的会淡定。默默捂脸,白月笙趁着黑,将草儿带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没有如同之前走过的地方那般黑暗,而是出于一片灯火通明之中,大概有八十八个灯笼,照亮了她的小院,而在那院中,趴在那儿的是一直在等待着她归来的端木尘,以及一桌子的饭菜。

    感动,大概便是这种感觉吧?

    当你累得要死要活,最期望看到的,也会是这种情况吧?当然,如果能够变成人的话,或许在这种情况会更美一些。

    “小姐,您还有养宠物啊,好漂亮的大白狗。”草儿很天真,在看到端木尘的瞬间,眼里散发着渴望摸一下的光芒、

    白月笙闻言,摸了摸她的脑袋,然后道:“不是,这是狼。、”

    “狼?小姐您怎么会养着如此,如此可怕的生物?”难以置信的看着院落中的动物,草儿心中越发的害怕了起来,果然,能够花五百两买自己的人,都会有些特殊爱好?

    她该不会是想要自己给这头狼喂食之类的吧?

    “她是谁?”正担忧着呢,只听到院子中,忽然响起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小姐,为何您的闺房会有男子声音?人在哪里?是小姐您的爱慕者吗?”草儿一脸的警惕,打量着周围,结果还不等发现,只见到端木尘已经优雅的站起来,走到了她们两人一米前的地方,看着两个人,最后目光落在了白月笙的身上:“她是谁?”

    一样的问题,可是却不一样的境地。

    呆滞,惊讶,最后完全脸色惨白。小丫鬟颤抖的看着白狼:“小小小小,小姐,它它它它,它说话了!”

    “嗯,我知道。给你们介绍一下,端木尘,这是我买回来的小丫鬟,以后伺候我们起居生活的。草儿,这只狼,是我的相公,以后要好好相处,知道吗?”

    要怎么相处?草儿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头狼,这是相公?:“不对,小姐您骗我,您的未婚夫大人不是白日里那位公子吗?

    那么高贵,还对您一往情深,还送了您鞋子,要与您一同离开。啊!小姐您是想私奔的吗?”

    后知后觉的将自己心中所想全数说了出来,而随着小丫鬟的声音响起,白月笙很敏感的听到了磨牙声音。

    “高贵,一往情深,送了你鞋子?鞋子呢?”端木尘扫着尾巴,走到了白月笙的面前,乌黑的狼眸狠狠瞪着白月笙,耳朵不善的抖了抖。

    “鞋子扔了。”白月笙话语坚定。

    端木尘闻言,倒是很淡定,只是问道:“是吗?”

    “是。”

    听了这话,端木尘低沉的笑了起来,毛茸茸的耳朵再次动了动,甚至还搭下了一些,不断做着各种萌死人不偿命的动作,一直在五分钟之后,端木尘方才继续问着早已经垂涎三尺和的白月笙:“娘子,想要摸吗?”

    “……想。”犹豫了一下,白月笙最后还是没挡住耳朵的诱惑,双手想要扑上去,结果却被端木尘很是灵巧的闪开,伸出爪子道:“把鞋子交出来。”

    ……算你狠!暗暗咬牙,白月笙乖乖的将鞋子交了出去,然后在一旁小丫鬟震惊的表情下,狠狠的扑上了端木尘的身,摸着他的耳朵,心中生起一种满足感。、

    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大概就是摸着端木尘的耳朵、

    “小姐,奴婢这就回去把钱退给您。”在精神与现实的双重折磨之下,草儿终于还是开了口,然后便朝着外面跑了去。而白月笙见此,则是并未追过去。

    “不是想要丫鬟吗?”任由白月笙蹂躏着,端木尘扭头,看着玩的不亦乐乎却没想追过去的白月笙,稍稍疑惑、

    “没必要,她会回来的,哪怕是为了自己可怜的母亲,也会回来的。一旦抓到了手的银子,又怎么会随意的退回来呢?

    一个孝顺又有爱心,而且性子刚烈的孩子,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父亲一直被追债呢?很快她会回来的,并且来求我,希望我将她留在这儿。

    不要乱动,鞋子都给你了,让我摸个够。”白月笙不满的拍了一下端木尘的头,然后继续玩着他的耳朵,一直到端木尘走到了院子中央,将灯笼一角的线撕断,灯笼全数落在地上,燃起了大火、

    “你想自杀吗?”急忙的从端木尘的身上下来,白月笙不满的看着端木尘,然后急忙想要扑灭火,结果却被端木尘用尾巴卷起了腰,淡定的用爪子将桌子上不知何时放着的一个小开关打开,只见到本来还有的火竟然熄灭了,而还不等到她反应过来,天上,已经闪烁起了烟花。

    不只是从何处燃起的,但是在她这里却看的正清楚,上面写着的字——白月笙,生辰快乐、

    不是娘子,不是女人,是白月笙。

    “本来以为今晚不能放了,没想到那丫鬟离开了。这是只想送给你一人的烟花,娘子,生辰快乐。然后记住要和我一辈子,不可以丢下我、”

    端木尘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很是感性。说出来的话,让白月笙的心扑通直跳。

    一直到烟花停下,白月笙方才扒开了端木尘的尾巴,恶狠狠的朝着他道:“你的狼毛飘到老娘鼻子里了,以后给我把毛剃了!”

    说完,狠狠拽了一下端木尘的耳朵,便跑向了屋子。

    你根本不配被人所爱,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白月笙,能够看着自己心上人死在自己面前的人,没资格说爱。趴在屋子在利,白月笙的脑子中不断的闪烁着那些充满恨意的话语。一直萦绕着自己,不曾飘散。

    是啊,自己根本不配为人所爱,自己没有心,自己太狠。哪怕是爱,那也是凉薄的。

    端木尘这个人,不对,他不是人。自己为何要对这种人有想法?一个连感情都不该有的狼,为何……对,自己疯了,自己疯了。、

    语无伦次,白月笙在自己的纠结中,逐渐的睡去。殊不知,早在她进屋的时候,端木尘就已经跟了进来,并且在她睡着的时候,身体逐渐的有了变化。

    当月圆之时,月光照在人狼身上,你将会变成人类少年,与心爱的女子相见。而在那日让你心爱的女子怀上属于你的孩子,以命换命。

    以她的命,换来你的人类身体,换来你的自由。

    巫女的诅咒,黑暗的预言。绝美男子站在月光之下,一头漂亮的银发,给人一种放荡不羁的感觉。漂亮的黑眸盯着床上熟睡之人。头上,狼耳不断扑闪着,缓缓走到女子的身边,轻轻在她的脸上印下一吻,然而,却未曾按照预言中所说的去做。

    “白月笙,你欠了我的,要用一辈子来还,知道吗?”温柔的摸着女子的发,端木尘忽然很想笑,嘲笑老主母的天真。巫女之所以为巫女,人狼之所以为人狼,就是因为这是一种无法解脱的诅咒啊。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去死,换来自己的自由?至少他做不到。做不到看着眼前的人死亡。她是他的娘子,也是他唯一选定的人,故而哪怕一辈子只能维持着狼的身体,也无所谓。

    只要让她陪着自己便好了。

    原谅我的自私,不愿让你有正常女子的幸福生活,原谅我的自私,不能允许你和别的男子在一起。白月笙对不起,顺便,请你原谅我,然后和我一起白头偕老。

    心中默默的念着,端木尘最终还是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给她吃下。

    情蛊,情爱两难全。吃下情蛊之人,会对喂给自己的人,忠诚一生。一旦喜欢上别人,便血脉逆流而死。吃下此药,手腕处会出现红色手环痕迹,象征月老之红线。为彼此拴上最保险的一道锁。

    夜色正浓,男子乖乖的趴在了她的身边,一直到月色退下,一直到日出东方。男子方才再次变为狼形。

    清晨的时光,总是赖床的嘴幸福时刻,对此,白月笙深信不疑。可是不知怎么的,今日她却一点都睡不着,胃部不断的翻滚着,很恶心。

    很想吐,可是又奈何吐不出来。最终被憋醒。

    转身,看到的便是毛茸茸占据了半边床的狼形端木尘,大概是因为白月笙起来有风的关系,狼耳动了动,翻身继续睡着。

    端木尘睡着的时候,可要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

    摇了摇头,白月笙无奈一笑,准备洗漱,然而,当她拿起木盆的时候,眼睛一扫,便见到了手上好似手环般的红印。

    “端木尘!你给老娘起来,昨晚是不是你咬的!”愤怒的将床上睡着的端木尘给拽了起来,白月笙指着自己的手,然后怒斥这端木尘。

    已经完全误会成了是端木尘不小心给她咬坏了。

    “娘子,不是我做的。”端木尘很无辜,声音很迷茫,说完了之后,张开口就朝着白月笙的手上一咬了,继续道:“你看,这才是我咬的。”

    ……呆滞

    ……沉默

    ……:“你给我去死吧!”

    什么叫做无力?当你早晨起来的时候,以为你被咬了所以去质问别人,结果人家为了证明不是他做的,然后咬了你一口,这叫做无力。

    什么叫做憔悴?当你昨夜兴冲冲的看完了烟花,并且自作多情一番之后,忽然来了一第一楼的小厮,说是昨夜这个家名叫白月笙的人在第一楼订了她自己生日的烟花,需要付钱,这是憔悴。

    什么叫做尴尬?毫无疑问,绝逼是当你早晨出去呕吐的时候,被偶然路过的老夫人看到,并且很震惊的将你和自己的相公一起带走,到了大堂,这才是尴尬。

    此时,白月笙就将这些事情完完全全的经历了一次。

    大堂上,老主母坐在首位,一脸纠结的在看着白月笙以及她身边的白狼,最后叹了口气:“哎,真是年轻气盛,来,和我说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什么时候事?老主母你终于进入老年痴呆的年纪了吗?恭喜!

    白月笙迷茫的看着鬼鬼祟祟将所有丫鬟全都散开,然后问这种鬼问题的老主母,不想回答。、

    “已经不是大姑娘了,还脸皮薄?”见白月笙不说话,老主母只当做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

    ……这是什么和什么?所以说为何我睡一觉就不是大姑娘了?老主母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喂,为何我会不知道!

    “她是什么时候怀上的?”见白月笙一直不愿意说话,老主母倒是不满了,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端木尘,冷声问道。、

    哈?怀孕?

    对……能够叫做憔悴的事情,就是当你在不小心可能吃错东西的时候呕吐,结果却被当成你是怀孕。

    卧槽,感情要我装怀孕吗?可是我只有两只枕头啊!还有,万一枕头掉了怎么办?要情何以堪?

    “老主母,您到底是误唔”话没等解释清楚,白月笙就已经被端木尘用尾巴给捂住了嘴巴,然后白月笙就好似幻听般的,听到了端木尘的声音:“大概有一个月了,只不过一直不想想让你们担心,所以没有说。”

    一个月前,我记得端木尘你在睡地板吧?默默无言,白月笙心中很想骂人,但是见老主母一脸开心好似见到什么希望似的,在端木尘这命令性的让她保持沉默状态的情况下,白月笙也忽然觉得,其实这样被误会很好。很想看看老主母在看到枕头那神物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这完全破罐破摔了的感觉。

    “怀了好,怀了好。怀了就可以变回原来的样子了。怀了最好。”老主母很开心,一来是她寻找到了另一个能够和端木芩在一起的女子,二来是如果能让端木尘变回原来的样子的话,那么端木尘必须成为端木家家主这一点也就不再成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可以远离白月笙这个女人。

    一举三得,老主母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想要放鞭炮,这比她成亲时候还要开心,比她有了芩儿的时候也还要开心。

    得意忘形额不对,是喜形于色的老主母此时正开心着,完全无视掉了白月笙和端木尘、

    两个人彼此很有默契的离开了这大堂。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白月笙不满的看着依旧悠闲自在的端木尘。

    “你似乎很随意?”

    白月笙语气不善,不满的问道。

    “还好。至少老太婆那边,短时间内不会对我们又什么不满了。你也可以得到她的很大照顾。放心吧,她不会允许你受到半点伤害的,在你怀了孩子的情况下。”

    “你确定不会想要杀了我一尸两命之类的吗?一旦真的有孩子的话,她的地位可是岌岌可危。”

    白月笙狐疑,对于端木极爱也是越来越不解了、。

    “你可知,孩子对于端木家,是何物?”端木尘狼眸微沉,看这白月笙。

    白月笙闻言,表示不知。

    “在我受到诅咒的时候,也有另一个诅咒,以命换命!若是我有了心爱的女子,若是我有了孩子,那么在女子生产之日,杀了她们,饮下其血液,将会变回人类的模样。

    一旦我变回了人,端木家家主必须是我这一点也将会不再成立,试问,在这种情况下,老太婆又怎么会允许你有问题呢?”

    端木尘的声音不大,其中还带着一丝嘲讽与苦涩。

    白月笙静静的听着,一直到他说完,心彻底凉了。她是否该庆幸,自己不曾爱着这个男子?也是否该庆幸,自己没有怀上孩子?

    否则的话,自己要如何自处?

    “最近端木家不是很太平,所以就按照这样的方式活着吧。”端木尘的声音变得很温柔。说完回到床上继续躺着去了。

    白月笙站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嘲讽一笑道:“真是很好奇,在爱人和变成人之间,你会如何选择啊。也不知道是谁那么倒霉会和你在一起。”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选择的。”端木尘的声音很轻,轻到白月笙没有听清楚。在这件事情开始之前,他便已经有了选择,早在他留下她的那谈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果、

    白月笙是他的,他也是白月笙的,这一点不会改变。

    这世上最可怕的人便是这种了吧?端木家的可怕,自己看在眼里,端木尘的可怕,自己却记在了心上。

    清晨的阳光,总是最醉人的。白月笙坐在院子中,晒着太阳,早已将她所谓的怀孕事件忘在了脑后,反正枕头啥的也该是几个月之后才需要。

    在这之前她需要好好的给自己充充电,来安慰一下自己这受了惊吓的心。

    “姑娘,请问你是这里的丫鬟吗?”门外,一个很淡的声音响起,清亮而温润,在这变态了的端木家,简直好似一股清流。白月笙闻言,也不由得一阵好奇,抬起头,只见到一个穿着青色衣服,手中把玩着毒蛇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门口。抬起头的瞬间,那毒蛇好似问好般的,吐着信子、

    ……

    收回前言,这绝逼不是什么一股清流,这是最大灾难啊这是。有谁会淡定的手里拿着竹叶青好似爱人般?喂喂,果然这是被端木尘刺激大发了所以做的噩梦吧。

    “没有搭话,看样子你就是我那让人讨厌的嫂嫂了,你好,我是十一,大哥在哪里?”男子声音很淡,头上戴着斗笠,好似不想让自己诶不对,是所有人见到。

    “他在里面。”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买你做凶手,杀了他吧。心中默默的加了一句,白月笙祈祷着端木尘去死,然而,这想法才刚刚闪过,就听到男子忽然开了口:“嫂嫂,做了寡妇不要怨我。”说完,便飘一般的进了屋子、

    听到这话之后,白月笙足足呆滞了三秒钟,方才反应过来。卧槽!这真的是来杀了端木尘的?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吗?

    所以说这样真的不要紧吗?勇士,你会被端木家的那群祸害群殴的。

    想法刚刚闪过,只听到砰地一声,屋子中一个人形物体被踢了出来,脸上,还有着两道爪子印。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白月笙看清楚了这个想要挑战怪物的男子,娃娃脸看起来大概只有十三四岁,估计这才是他带着斗笠的原因。

    所以说十三四岁的娃娃你装什么冷酷,长得这么高做什么?

    不过,看着他现在的状况,以及身边半死不活的毒蛇,白月笙忽然清楚了一个事实:原来这少年之所以怀着如此危险的心,却一直没死的原因,是因为他根本打不过端木尘!

    “咳,咳咳。没想到,就算是成了亲,这个男人也依旧如此强大。、”地上,少年奄奄一息,咳嗽了一声还不忘了赞美一下自己的大哥。

    说完这话之后,他便在白月笙哭笑不得的目光下晕了过去。

    弟弟都是古怪的,弟弟都是神奇的,最后,这群弟弟都是该死的!随着这个男子的出现,白月笙很淡定的接受了任务,将他送到老主母那儿就医,然而当见到老主母的时候,她等到的不是那句穷鬼的的女儿,而是一句辛苦你了。说完之后,竟然还让人给她送回来。、

    所以,一个枕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吗?

    好吧,答案是的确。

    在经历了这位少年的出现之后,白月笙忽然觉得,这群弟弟里只有秋水才是最能让她安心的,至少秋水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她。

    “跟我走。”男子的声线很熟,光天化日之下,只是说了一句跟我走,就强行拉走了本来想出去走走看看的白月笙。被男子的动作给吓倒,但是碍于碍于自己无法挣脱束缚,只能尴尬的任由这人拽着。而且,这人身上的气味,和秋水一模一样,再加上那已经飘散出来的紫发,让白月笙彻底配合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抓着自己离开,但是如果是秋水的话,绝对可以放心。对于这一点,白月笙深信不疑,就好像当初被猩猩扔下了水也还是相信着动物的好一样、

    端木秋水没有和往常一样回到红房子,而是带着白月笙来到了一处她从来不知道的地方,这里,是端木家的西边的一个小角落,没有任何景色,只是一片黑暗、

    不等到白月笙喘口气,端木秋水已经抱住了她,身子一直在颤抖,头埋在白月笙的肩膀处,好似在寻求安慰似的,漂亮的红眸中,是白月笙看不到的迷恋与疯狂。

    不知为何,自打听了十三的话之后,心就一直无法平静下来,一直很想要见到她,吃东西的时候也不觉得开心,很想要见到她,很想和她一起吃。

    很想,很想和她一起。大哥之所以不寂寞,应该就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吧?如果自己也可以和嫂嫂走的近一点,该有多好?

    “怎么了秋水?”当被野兽压在强上的时候,首要做的事情,便是自保,其次要做的事情,便是努力的和他沟通,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

    白月笙温柔的摸了摸秋水少年的头,然后轻声问道、

    “嫂嫂,你会不会离开大哥?不嫂嫂,你一定要离开大哥,离开他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比大哥对嫂嫂更好的,黑天好可怕,虫子好可怕,十三也好可怕、

    嫂嫂,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好不好?算我求你、”秋水少年声音微微颤抖,抓着白月笙不愿意放开,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感觉,让白月笙不忍心拒绝,却又绝对不能答应。

    秋水少年很少会求别人,所以一旦自己答应了,绝对会被他绑着离开的,自己不希望未来会面临那样的场面。而且,她情愿留在端木尘的身边,也不会在秋水少年的身上找安慰、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己什么也不能给他,所以自然不可以和他走的太近。端木秋水让自己心疼,因为这个人,和曾经的那个人如此相似。模样不同,身份不同,境遇不同,偏偏那双眸子,却是和那个男人太过相似,相似到让自己无法对他作出任何残忍的决定、

    轻轻的摸着端木秋水的头,白月笙温柔道:“我不会离开端木家,你也不能离开端木家,秋水,到底怎么了?为何会害怕?”

    “嫂嫂,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抱着白月笙,端木秋水贪婪的闻着她的身上能让自己安心的味道,贪婪的享受着专属于他的温柔。恨不得就这样一辈子。

    如果,如果杀了嫂嫂的话,会不会就这样可以一辈子了?在这瞬间,端木秋水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也大脑短路的说了出来、

    ……

    野兽,果然都是危险的。所以说当一个人正试安慰受伤的野兽,结果却意外听到了人家正考虑要怎么对你的时候,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憔悴。

    白月笙无力,无力的看着此时正坐在自己腿上一脸无辜的考虑着是不是该杀了自己的端木秋水,恨不得抽死他。但是为了他误入歧途,为了避免自己就这么冤枉的死了。她还是耐心的开口解释道:“秋水,不要胡思乱想,人死了是不会再有温度的,没有温度的嫂嫂你可要?”

    听到这话,秋水摇头。

    “不会说话不会笑的嫂嫂你可要?”

    秋水依旧摇头。

    “不会做饭,也不会让你开心,甚至可能成为白骨的扫搜啊,你可要?”

    大概是因为最后这个太可怕,秋水少年摇头摇得很猛,生怕白月笙误会了似的,可是又想到自己只能自己一个人,眼神再次变得晦暗不明、

    “秋水是想离开那儿吗?”到底还是做过研究的,白月笙看着秋水少年的红眸,最后大胆的猜测了起来、

    秋水闻言,惊讶的抬起头看着白月笙的笑颜,最后点了点头,声音微弱道:“我不喜欢一个人,一个人的夜里,总是会有噩梦。

    虫子,好多虫子。”

    少年的话说的很无助,让白月笙完全没有办法对他说个不字,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在秋水少年无助的表情之下,拉着他,做了在多年之后,她都会后悔的一件事——带着他去见了老主母。

    这一日,阳光正盛,白月笙清楚的记得,在她走过每一个角落的时候,在丫鬟们见到了端木秋水的时候,那种惊恐的眼神,那种嫌恶的表情。一切都好似针尖般的刺入人心。

    老主母下午的时候,总是喜欢坐在院子中喝茶,欣赏着自己种的花,大概这是她的人生中,唯一一件能够称得上是优雅的事情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的老主母才会比较无害。

    “问剑,这盆火兰缺水,去浇水。”吩咐着身边的女娃娃,老主母正准备喝一口茶,只听到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是嫂嫂。;”

    端木问剑眼尖,在门被打开的瞬间便叫出了来人的名字,而本来正准备发怒的老主母一听到是白月笙,脸上也还是挂上了笑容,一脸温和的转过身,关心道:“月笙啊,怎么又过来了?怀了孕的女子,应当好生修养才是,怎能随意的跑……”话还没说完,老主母的笑容已经彻底僵硬。

    抬起手指,颤抖的指着白月笙身后的人,不满道:“这这这,这是谁?”

    而随着老主母的这一句话响起,端木问剑也开了口:“是端木秋水、”

    所谓捅了马蜂窝,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随着一句端木秋水,老主母从刚刚的慈爱立马变成了炸药包。怒指着白月笙骂道:“你这个穷鬼的女儿,你这个没分寸的祸害,作甚将他带出来?还不赶快给我滚回去!”

    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态度,白月笙很淡定,拉着身后似乎很生气的端木秋水,笑的万分无害道:“婆婆当真要我滚着回去?

    啊呀,虽然说我对滚这个方式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不知肚子里的孩子是否会有意见了。说起来,婆婆似乎很期待哦,要是不小心滚掉了,啧,真是不忍去想。”

    白月笙的话语很淡,说完,还不忘了看一眼面色不好的老主母。

    她的话,也的确让老主母的怒气消散了几分,不满的看着端木秋水,再看看笑的奸诈的白月笙,一咬牙违心道:“我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说吧,这种时间找我这个老人家,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有这秋水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老主母的声音没了刚刚的那般愤怒,取而代之的是隐忍,对于白月笙的隐忍。说完了不满的看了眼她身后的端木秋水。

    端木秋水在端木家,好比噩梦,是属于老主母一个人的噩梦。至今无法忘记,当年把这个孩子带到虫子洞的时候,他眼里的那种笑意,以及那恨意。

    主动的跳了进去,并且对她说,永远不会原谅你。这个孩子,简直不是人类。

    害怕,惊恐,畏惧。最后化成了对于端木秋水的禁锢。只要他不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好。本以为一辈子都会这样,没想到竟然会……

    “婆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秋水似乎也是端木家的人,作为端木家的主母,我无法容忍端木家的人被如此对待,婆婆今日只有一个选择:给他换一个院子。”

    白月笙义正言辞,说完了,给身边端木秋水一个安心的神色。

    端木秋水很乖,甚至愿意不去理会老主母,压下心中恨意,然而这并不代表老主母会和他一样。

    在白月笙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只见到老主母愤怒的拍桌而起,指着白月笙怒道:“你想造反吗?”

    “造反?”白月笙闻言冷笑,将身后的端木秋水拉了出来,冷冷看着老主母道:“婆婆严重了,我只不过是希望让你正视一下你酿成的悲剧。”

    ------题外话------

    于是,第一天上架,亲们要多多留言呦。

    于是好爱枕头是肿么回事,好想让女主揣着枕头然后掉出来又是怎么回事。

    默默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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