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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强权政治

    两人双眸缠绵,楚海恒深情款款的小眼神吸住了林梓芸的所有动作,她握着药瓶子的手不禁扶额。

    好可怕的男人,脸皮厚的男人真的好可怕。

    林梓芸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掉了满地都是,起了又掉掉了又起,她挪了挪身子,掰过楚海恒受伤的手掌,小心翼翼地为他上药,嘴中不服气地嘟囔道,“我也是很细心的好不好。”

    楚海恒揉了揉她的头发,另一只大掌环过她的腰,他的头暧昧地靠上林梓芸的肩膀,尽管手心不断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他依旧露出他皓白的贝齿洋溢着幸福男人的笑,“是啊,还很贴心。”

    “是吧!”林梓芸嗔了他一眼,难得被人称赞怪不好意思地露出百年不露一次的傻笑,下一秒惊觉自己傻逼的反应,只好硬生生地收起脸上的表情,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汊。

    林梓芸沾着药胶的手指不经意下手重了点,头顶上立刻传来一声吸气声,林梓芸连忙问道,“弄疼你啦?”

    楚海恒依旧挂着幸福的微笑,机械地道,“不疼,好舒服。”

    “……朕”

    “还是我自己来吧宝贝儿。”楚海恒脸色痛苦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瓶子微微侧着身,背过林梓芸而坐。

    林梓芸撇嘴,小鸟依人状地靠在楚海恒宽阔的背上,抱住他的腰杆嗔了嗔,“不是说很舒服么?”

    “舒服使人退步,我们要保持艰苦的人生状态,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与士人……”

    听着他又准备来一场文学演讲,林梓芸趁他还未讲到一发不能收拾的地步前立刻打断了他的话,顺口接着道,“啊,我好艰苦。”

    “是吧!我们都是士人。”

    楚海恒搽好药回过身将林梓芸搂入怀里,林梓芸也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自己冷飕飕的手掌探进楚海恒的领口取暖,靠在他胸口问道,“强子怎样了?”

    “什么怎样了?”楚海恒深呼吸一下,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躺着,也抱过身边的林梓芸将她的脚平放开来,此时的林梓芸简直像极了瘫痪人士……(作者知道不应该这样形容她的……可是此时实在找不到什么形容词能如此完美地诠释她此时的状态)

    “死了没有啊!你们不是打架嘛?你回来了那还不是他死,怎么他没死?”

    楚海恒狠狠地捏了她身上的肉一把,“说的什么话?我想是那种残暴的男人么?好好说话。”

    “那你居然没被他干掉,我看他挺厉害的身手。”林梓芸答非所问,毫无章法地耍着太极。

    很显然,她开始有点无聊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楚海恒恨极了她这幅不温不热的态度,每当她这幅模样,楚海恒都很有一种想杀她的冲动,可是他知道,她不温不热的态度下是一颗火热的关心,只是他的芸儿还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而已,不懂得如何去表达对在乎的人的关心而已。

    看似聪慧无比的她,其实就是一个大笨蛋,一个不懂得表现内心的笨蛋。

    楚海恒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枪,把玩在手中,他嘿嘿笑道,“你把他手上的家伙都缴走了,为夫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他的话一出,立刻遭到林梓芸的睥睨,“就是想着强子身手好,要是手上还有家伙在,那我真的就要成寡妇了。”

    她突然抓住楚海恒的衣领往自己方向拉,认真地问道,“我不会成寡妇对吧?”

    楚海恒点了点她的鼻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直接绕回刚才的话题上,“强子在隔壁包厢,等到了火车站会伪装成我们的士官护送我们回去。”

    强子还挂着杀人潜逃犯的罪名,他不似楚海恒,楚海恒虽然与强子一样属于杀人潜逃犯,但人毕竟不是他杀的,而如今楚海恒贵为军阀,从前的事情无论他做过什么,犯过什么,他只要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这就是强权政治。

    可是强子却不同,只要强子一日不能翻案,他依旧是逃犯,依旧要背上杀人的罪名,楚海恒不是不能为他作掩护,可是死的是许国军手上的人,若是被许国军逮住这个机会整楚海恒一顿,那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权衡利弊,楚海恒和强子都一致觉得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楚海恒原先还犹豫的,可是强子那么愤慨的一个人,也能为了大局而隐忍,楚海恒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犹豫的了。

    有一个挚友的支持,比任何的帮助还要强大。

    窗外灰蒙蒙的一片无际,海与天衔接的那一方逐渐显现一条分割线,趴在窗边,窗户玻璃上马上因为温度的冲突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

    不知道是因为火车颠簸的缘故亦或者是其它,楚海恒和林梓芸都没有入睡,两人窝在一起睁着眼出神地各自看着窗外,若有所思。

    冬天的日长较短,已经接近早晨六点的天依旧混沌漆黑,忽然一点白色的雪花飘落在窗户上,林梓芸眼睛闪过一丝惊喜,立刻仰起头看向楚海恒,只见楚海恒早已深深地看着自己。

    她笑了笑,挪到窗边,伸出食指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小雪花的位置,仿佛那是珍贵的易碎品似的。

    那小雪花分明是飘落在窗户玻璃外面的,林梓芸的手指头轻轻与小雪花的位置重合,手指上传来的感觉,就好像真的摸到那点小雪花似的,冰冰的、凉凉的。

    林梓芸仰起头,灰迷的空际看不出任何动静,只是偶尔零星的几颗小雪花飘落,粘在窗户玻璃上,粘在火车道两边的大树上,偷偷地粘在路人的肩膀上,人们才惊觉,上海居然下雪了。

    上海会下雪,可是极少下雪,而且下的是小雪花儿。甚至有时候冬天的小雪花偷偷的来了一场盛大舞宴,人们都察觉不到它们的到来。

    楚海恒的脑袋的影儿出现在窗户里,他从后面抱住林梓芸,大掌爬上她点在雪花上沾染了寒气的小手,不断地为她输送温暖。

    “我在上海长大,那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见到雪。”

    楚海恒温热的气息扑鼻而来,林梓芸侧过头,楚海恒那温柔似水的眼神满满地包围着她,林梓芸不禁脸上发热,瞧着楚海恒渐渐靠近不断放大的俊脸,她不禁小女生一番,顺着剧情发展,缓缓地闭上双眸,激动而又期待。

    火车渐渐驶进上海城,呜呜的火车吵鸣声渐停,轱辘辗转的火车轮随着刹车装置的启动开始减速行驶,火车驶近站台,响亮的一声‘吱’……火车停稳在站台边的铁轨上。

    此时,火车内的某节车厢的某间包厢内,楚海恒靠近林梓芸的那一刻,刚好遇上火车刹车装置的启动,顺着火车刹车的惯性,刚才美好的氛围完全变了样,楚海恒一下子撞上了林梓芸的额头,牙齿磕到林梓芸的下巴。

    林梓芸依旧阖着眼,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那道弯弯的柳眉随着肌肉的抽搐似乎要汹涌竖起。

    楚海恒立刻安抚她,抚上她下巴上那一道红果果的咬痕,瞧着她脸上想发作又欲罢不能的表情,扑哧的一下笑了出声,零星的吐沫星子张狂地洒在林梓芸安详的脸上,“没事没事,火车刹车,咱们到家门口儿了。”

    林梓芸阖着眼深呼吸来回好几次,缓缓地睁开眼,虽然她嘴角带着谄媚的弧度,依旧掩盖不了她眼中来势汹汹的火焰。

    瞧着她这幅模样,楚海恒实在是开始有点担心上海火车站所有工作人员的安危。

    林梓芸冷冷地干笑两声,一记轻到无法辨别的‘哼’声从她喉咙里飙出来。

    火车靠站停下,火车上的人流一一往外走,一群便衣士官站在某节火车厢门口,眼观目送并从中帮忙着火车上的老人妇女小孩下火车,直到火车上最后一名老奶奶都安全下了火车,楚海恒和林梓芸的包厢门依旧紧紧地闭着,丝毫没有有人要出来的动静。

    强子早已换上了火车站里驻守的士官提供的士官服,和便衣士官还有董蔓一起等在车厢口,然而等了好久都没有楚海恒出来的身影,士官们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要去敲门提醒一下。

    左推右挡,这一艰巨的任务没有人比身边的强子更能胜任了,结果强子便被人推上前去,敲响了楚海恒所在的包厢门。

    ‘咯咯’!

    包厢门被来人响,门外的人等了几秒也没见动静,正当强子打算再敲一次门的时候,包厢内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撞击声,撞击声一下子沉没了,随后紧接着又陷入了一片安静。

    门外的士官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均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脸茫然,强子皱起了眉头,寻思着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着,便立刻伸手推开包厢门。

    昨天是世界末日呀宝贝们!你们没事吧?还在地球上不?

    唉……我只能说玛雅人真心不靠谱……神马末日都是坑爹的……

    既然末日殁不了我们,那我明儿个准时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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