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赌徒末路（一）
九万回到石城，首先把大风和小伟的钱还了。他们各借了二十万给九万，已经快三年了，虽然大风和小伟相信九万迟早会把钱还给他们，但他们的老婆不相信。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所以经常吵架。
九万把钱还了之后，两人的老婆终于放心了。
然后九万回去找李丽红。李丽红不在厂里，他就直接回到以前的家，门是紧闭的，显然人在里面。
九万敲门。
门开了，站在九万面前的却是一对陌生的小情侣，警惕地问：“你找谁？”
“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对母女呢？”九万一呆，忙问。
“你说的是丽红姐和想想吧？”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友好起來，问。
“是。”九万连连点头，“你们认识？”
“我们曾经在一个厂工作，丽红姐和他老公上个月才搬走，说是要开家饭店。”女孩子说。
“什么？”九万如遭受晴天霹雳，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老公？她真的结婚了？她居然，真的结婚了？”
“是啊！”这对小情侣很奇怪，人家结婚有老公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万失魂落魄，自己出狱的时候，李丽红当时对他说，她要结婚了，她不要很多钱，也不要住大的房子，只需要一个不赌博、有责任的男人。当时九万以为她是想劝自己，想不到，她说的是真的。
天啊！九万懊恼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九万叫了辆出租车，默默地回到白水河市，然后他进了一家饭馆，点了一桌子菜，要了几瓶酒。他从來沒有这么痛心过，从來沒有这么后悔过，然而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麻醉自己，忘记所有的痛苦。
酒入愁肠，愁更愁。
“九万？九万兄弟！”有人大声喊他。九万抬头一看，居然是董金花，后面跟着吴大锤、吴二狗、吴老三、吴老四，这些人沒有出息，有奶就是娘，跟着董金花混吃混喝。
他们是來吃饭的，却不想九万也在这里。
“九万哥，你也在这里呀？”几个小弟一见九万就纷纷上來打招呼，毕竟，九万曾经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來，來，我请大家喝酒。”九万已经醉了。
“怎么了，兄弟？”董金花问他，“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我又把老婆输掉了，哈哈……”九万哈哈大笑，笑比哭更难看。
“怎么回事？”董金花瞪着眼睛，“是哪个狗日的敢挖九万兄弟的墙角？”
“是啊！九万哥，我们帮你砍了他……”这几个家伙有吃有喝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兄弟。
“我以为她说的是假话，想不到这次來真的！”九万几乎是哭了，他懒得和这些酒肉朋友解释什么。
“兄弟，只要有钱，还怕沒有老婆？满大街都是美女呀！”董金花安慰他。
“董哥，我爱这个女人是真的，沒有人可以代替她，沒有……”九万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最后董金花让几个兄弟把他扶到自己住的酒店，在自己隔壁开了房间，让他睡觉。
之后的九万天天喝酒，一喝必醉。如此过了一个月，他的人瘦了整整五斤。
董金花还在做局，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大张旗鼓地开场子，而是喊三五人在酒店里开房聚赌，也抽水，就抽几百块房钱，抽了之后就不再抽。
董金花总会亲自上阵，找个时机整一把大牌，只要他喊來的人，沒有一个不杀的。
今天，董金花喊來了六个人，阿财、阿花两口子，周兴，一个开服装店的李老板，还有两个做生意的。他们打的是十块钱的底，两百封顶，吴老三负责发牌。
这几个人，都是董金花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阿财两口子输了不少钱，昨天已经向董金花借了四万，今天他们带了两万來，沒有还，而是想用这两万翻本。
只要他们还有翻本的这个想法，那么，就注定必然要输下去。因为他们赌的是运气，而董金花赌的是技术。
前半个小时，董金花不会出手，这是惯例。该出手的时候，他就会出手。
“哎呀！半个小时沒有发言了，我洗一下牌。”董金花垂头丧气的样子，抓起桌子中间的牌，一边洗牌，一边还说，“兄弟们，要想赢钱就要洗牌呀！”
阿财刚赢了几把，这个家伙现在心情大好，摇头晃脑：“董哥，人的运气來了，墙都挡不住，运气不好，洗一百遍牌还是沒有用。”
“嘿嘿嘿……”董金花奸笑着，暗自得意：二百五（），现在你还能笑，等几分钟你就笑不出來了。
他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藏了三张牌，红心3、4、5的清一色顺子。以董金花的手段，在这几个菜鸟面前施展手段，肯定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吴老三发了牌之后，董金花不动声色地开始闷。诈金花不在于打底的大小，主要是在闷牌上的疯狂，如果闷得多，每一把的钱就多。
董金花换了3、4、5的顺金，已经不小了。所以，他至少要闷三手以上。
这一把，董金花、阿财、周兴闷了几百下去了。李老板看了牌，跟了两百。
董金花看场上的钱差不多了，看牌，跟注。阿财和周兴都看了自己的牌，阿财跟，而周兴却无可奈何地弃牌。
李老板是一个小金花，他查了阿财的牌，阿财是一手A金花，自然阿财赢。
阿财心想，自己欠了董金花四万，只要这一把牌赢了，就会少欠他点钱，根本就沒有想自己会不会输，而是唯恐董金花开自己的牌。等他连跟了几手两百之后，才发现董金花稳如泰山一般。
难道董金花是一手大牌？
阿财犹豫着，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董金花用手在抹额头沁出的汗水，难道，他是一手抓鸡的小牌？
阿财又跟了一手，发现董金花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一定是小牌！阿财心中一乐，故意说：“董哥，我还欠你四万，这一把我可不可以多下点？”
“你要下多少？”董金花故意很紧张地问。
“下五千！”
“太多了吧？”董金花假装犹豫了一下。
“董哥，赌一把吧？”阿财期待着。
“赌一把是可以的，多了我可不敢。”董金花说。
阿财扔了五千，董金花也跟了五千，然后两人翻牌，又同时惊叫起來。阿财惊讶的是董金花居然是顺金，而董金花惊讶的是阿财居然是个A金花。
“我以为你是豹子呢，原來是个金花而已。”董金花故意长长地吁了口气。
阿财无比沮丧，从这一把之后，他就开始连连输钱，后來不仅输光了自己的两万，又借了董金花两万，还是输得干干净净。
赌局结束之后，阿财两口子被吴大锤留了下來，客房里就只有董金花的人和阿财夫妻。
“阿财兄弟，你欠我六万了，怎么还呀？”董金花准备翻脸了。
“董哥，你是清楚我们的，我们这些年输了几十万，手里实在是紧张了一点，你等几天吧，我把钱凑齐了就还你。”阿财忙说。
“不行！把你老婆留在这里，你回去凑钱。”董金花阴沉着脸说。
“董哥……”阿财苦苦哀求。
“快点，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吴大锤猛地飞起一脚，阿财一头就撞在墙上，立刻头破血流。
“还不去凑钱，等老子扒你的皮啊？”吴大锤暴力威胁，阿财落荒而逃。
“老三，老四，你们在这里看好阿花，我们先出去吃饭。”董金花留下吴老三和吴老四看守阿花。他们一走，吴老四就起了邪念，他把吴老三拉到一边，悄声说：“哥，这个女人不错，要不要上？”
“啥？”吴老三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老公欠了董哥那么多钱，不玩白不玩，玩了也是白玩。”吴老四自作聪明，“一般情况下，女人被上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真那样啊？”
“真的。”
“那就上嘛。”老三也动了心。
两人进了阿花的房间，皮笑肉不笑地说：“借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们欠董哥那么多钱，怎么还？”
“我丈夫已经去凑钱了。”阿花预感到了不妙。
“钱债肉偿利息，这是规矩，懂不？”老四猛地扑了过去，把阿花按倒在床上，老三也扑过來，脱她的衣服。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很快就得手了。
阿花嘤嘤地哭泣。
董金花回來之后，看到阿花在哭泣，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两个狗日的，把老子整苦了。”董金花破口大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骂人也沒有用。他想了很久，才对阿花说：“你老公是凑不了钱來救你的，我放你回去，钱慢慢凑來还我，如何？”
阿花木然地点了点头。
董金花说：“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你的名声就完了，而且，你也沒有证据，派出所有我的朋友，他们都给我说话，你明白的……”
董金花威胁了阿花一番，才让她回去。
“董哥，这个女人会不会报警呀？”二狗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女人把这个看得重，再说了，就是报警了，又有谁能证明呢？”董金花得意地奸笑……
他说得沒错，阿花的确沒有报警。
赌坏名声----阿财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出去借钱，所有的亲戚朋友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仿佛他就是瘟神一般，好不容易在一个转角的巷道遇到了亲哥哥阿旺。
“哥……”阿财忙开口求援。
“别的事情好说，借钱的事情免谈，我不会再相信你这个赌徒。”阿旺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是的，一个赌徒，输得失去了理智，他只会给亲人朋友带來无尽的痛苦。
“哥哥……”阿财几乎要哭了，“最后帮我一次，借我点钱。”
“最后一次？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多少次了，不要说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阿旺转身就跑，阿财看着哥哥跑远的背影，一声长叹，欲哭无泪。
阿财转了一天，一分钱也沒有借到，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家。现在的房子是租來的，自己的房产早就输了。
他在楼下的小卖部要了一瓶白酒，一包花生，那个小卖部老板娘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又无可奈何地说：“阿财呀，你已经欠了我五百六十七元呢！”
“等明天赢了钱就给你。”阿财面无表情地说。
“要是输了呢？”老板娘问。
阿财沒有回答，上楼去了。
“小伙子，你好好的海鲜档口不开，要打什么牌？哎……”小卖部老板娘一声长叹。
阿财悲伤地回到房中，发现阿花披头散发地坐在桌子边，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他有点意外：“董哥放你回來了？”
阿花木然地看了丈夫一眼，问了句：“找到钱沒有？”
阿财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阿花低声问了句。
阿财沉默。夫妻俩都沉默。良久，阿财撕开花生袋，拧开酒瓶，吃一口花生，喝一口酒。
阿花夺过酒瓶，咚咚咚，猛喝了一阵。夫妻俩把一瓶白酒喝得精光，然后都醉了。
阿花躺在床上，阿财压在她身上，忽然有了欲望，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撕扯光阿花的衣服。在他侵略阿花的时候，阿花惊醒了，一边大喊：“强奸啦……”一边奋力反抗。
“我是你男人----”阿财醉醺醺地骂道，“强什么奸啊？”
但阿花反抗越來越激烈，终于把阿财掀到床下，爬起來就跑，阿财在后面追赶。
阿花在厨房里抢了一把菜刀，回头冲阿财就砍，一刀就劈在阿财的脖子上，“扑哧！”阿财的脖子之中鲜血就飞溅了出來……
“强奸啦……杀人啦……”阿花赤身裸体，夺门而逃，手里还挥舞着一把菜刀。
九万把钱还了之后，两人的老婆终于放心了。
然后九万回去找李丽红。李丽红不在厂里，他就直接回到以前的家，门是紧闭的，显然人在里面。
九万敲门。
门开了，站在九万面前的却是一对陌生的小情侣，警惕地问：“你找谁？”
“以前住在这里的一对母女呢？”九万一呆，忙问。
“你说的是丽红姐和想想吧？”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友好起來，问。
“是。”九万连连点头，“你们认识？”
“我们曾经在一个厂工作，丽红姐和他老公上个月才搬走，说是要开家饭店。”女孩子说。
“什么？”九万如遭受晴天霹雳，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她老公？她真的结婚了？她居然，真的结婚了？”
“是啊！”这对小情侣很奇怪，人家结婚有老公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九万失魂落魄，自己出狱的时候，李丽红当时对他说，她要结婚了，她不要很多钱，也不要住大的房子，只需要一个不赌博、有责任的男人。当时九万以为她是想劝自己，想不到，她说的是真的。
天啊！九万懊恼地打了自己几个耳光。
九万叫了辆出租车，默默地回到白水河市，然后他进了一家饭馆，点了一桌子菜，要了几瓶酒。他从來沒有这么痛心过，从來沒有这么后悔过，然而一切都已经失去了，唯一能够做的就是麻醉自己，忘记所有的痛苦。
酒入愁肠，愁更愁。
“九万？九万兄弟！”有人大声喊他。九万抬头一看，居然是董金花，后面跟着吴大锤、吴二狗、吴老三、吴老四，这些人沒有出息，有奶就是娘，跟着董金花混吃混喝。
他们是來吃饭的，却不想九万也在这里。
“九万哥，你也在这里呀？”几个小弟一见九万就纷纷上來打招呼，毕竟，九万曾经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
“來，來，我请大家喝酒。”九万已经醉了。
“怎么了，兄弟？”董金花问他，“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
“我又把老婆输掉了，哈哈……”九万哈哈大笑，笑比哭更难看。
“怎么回事？”董金花瞪着眼睛，“是哪个狗日的敢挖九万兄弟的墙角？”
“是啊！九万哥，我们帮你砍了他……”这几个家伙有吃有喝的时候就是最好的兄弟。
“我以为她说的是假话，想不到这次來真的！”九万几乎是哭了，他懒得和这些酒肉朋友解释什么。
“兄弟，只要有钱，还怕沒有老婆？满大街都是美女呀！”董金花安慰他。
“董哥，我爱这个女人是真的，沒有人可以代替她，沒有……”九万喝了很多酒，烂醉如泥。最后董金花让几个兄弟把他扶到自己住的酒店，在自己隔壁开了房间，让他睡觉。
之后的九万天天喝酒，一喝必醉。如此过了一个月，他的人瘦了整整五斤。
董金花还在做局，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大张旗鼓地开场子，而是喊三五人在酒店里开房聚赌，也抽水，就抽几百块房钱，抽了之后就不再抽。
董金花总会亲自上阵，找个时机整一把大牌，只要他喊來的人，沒有一个不杀的。
今天，董金花喊來了六个人，阿财、阿花两口子，周兴，一个开服装店的李老板，还有两个做生意的。他们打的是十块钱的底，两百封顶，吴老三负责发牌。
这几个人，都是董金花砧板上的肉，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阿财两口子输了不少钱，昨天已经向董金花借了四万，今天他们带了两万來，沒有还，而是想用这两万翻本。
只要他们还有翻本的这个想法，那么，就注定必然要输下去。因为他们赌的是运气，而董金花赌的是技术。
前半个小时，董金花不会出手，这是惯例。该出手的时候，他就会出手。
“哎呀！半个小时沒有发言了，我洗一下牌。”董金花垂头丧气的样子，抓起桌子中间的牌，一边洗牌，一边还说，“兄弟们，要想赢钱就要洗牌呀！”
阿财刚赢了几把，这个家伙现在心情大好，摇头晃脑：“董哥，人的运气來了，墙都挡不住，运气不好，洗一百遍牌还是沒有用。”
“嘿嘿嘿……”董金花奸笑着，暗自得意：二百五（），现在你还能笑，等几分钟你就笑不出來了。
他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藏了三张牌，红心3、4、5的清一色顺子。以董金花的手段，在这几个菜鸟面前施展手段，肯定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吴老三发了牌之后，董金花不动声色地开始闷。诈金花不在于打底的大小，主要是在闷牌上的疯狂，如果闷得多，每一把的钱就多。
董金花换了3、4、5的顺金，已经不小了。所以，他至少要闷三手以上。
这一把，董金花、阿财、周兴闷了几百下去了。李老板看了牌，跟了两百。
董金花看场上的钱差不多了，看牌，跟注。阿财和周兴都看了自己的牌，阿财跟，而周兴却无可奈何地弃牌。
李老板是一个小金花，他查了阿财的牌，阿财是一手A金花，自然阿财赢。
阿财心想，自己欠了董金花四万，只要这一把牌赢了，就会少欠他点钱，根本就沒有想自己会不会输，而是唯恐董金花开自己的牌。等他连跟了几手两百之后，才发现董金花稳如泰山一般。
难道董金花是一手大牌？
阿财犹豫着，这个时候，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董金花用手在抹额头沁出的汗水，难道，他是一手抓鸡的小牌？
阿财又跟了一手，发现董金花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一定是小牌！阿财心中一乐，故意说：“董哥，我还欠你四万，这一把我可不可以多下点？”
“你要下多少？”董金花故意很紧张地问。
“下五千！”
“太多了吧？”董金花假装犹豫了一下。
“董哥，赌一把吧？”阿财期待着。
“赌一把是可以的，多了我可不敢。”董金花说。
阿财扔了五千，董金花也跟了五千，然后两人翻牌，又同时惊叫起來。阿财惊讶的是董金花居然是顺金，而董金花惊讶的是阿财居然是个A金花。
“我以为你是豹子呢，原來是个金花而已。”董金花故意长长地吁了口气。
阿财无比沮丧，从这一把之后，他就开始连连输钱，后來不仅输光了自己的两万，又借了董金花两万，还是输得干干净净。
赌局结束之后，阿财两口子被吴大锤留了下來，客房里就只有董金花的人和阿财夫妻。
“阿财兄弟，你欠我六万了，怎么还呀？”董金花准备翻脸了。
“董哥，你是清楚我们的，我们这些年输了几十万，手里实在是紧张了一点，你等几天吧，我把钱凑齐了就还你。”阿财忙说。
“不行！把你老婆留在这里，你回去凑钱。”董金花阴沉着脸说。
“董哥……”阿财苦苦哀求。
“快点，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吴大锤猛地飞起一脚，阿财一头就撞在墙上，立刻头破血流。
“还不去凑钱，等老子扒你的皮啊？”吴大锤暴力威胁，阿财落荒而逃。
“老三，老四，你们在这里看好阿花，我们先出去吃饭。”董金花留下吴老三和吴老四看守阿花。他们一走，吴老四就起了邪念，他把吴老三拉到一边，悄声说：“哥，这个女人不错，要不要上？”
“啥？”吴老三吃了一惊。
“这个女人老公欠了董哥那么多钱，不玩白不玩，玩了也是白玩。”吴老四自作聪明，“一般情况下，女人被上了也不好意思说出去。”
“真那样啊？”
“真的。”
“那就上嘛。”老三也动了心。
两人进了阿花的房间，皮笑肉不笑地说：“借债还钱，杀人偿命，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你们欠董哥那么多钱，怎么还？”
“我丈夫已经去凑钱了。”阿花预感到了不妙。
“钱债肉偿利息，这是规矩，懂不？”老四猛地扑了过去，把阿花按倒在床上，老三也扑过來，脱她的衣服。两个如狼似虎的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很快就得手了。
阿花嘤嘤地哭泣。
董金花回來之后，看到阿花在哭泣，一问，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两个狗日的，把老子整苦了。”董金花破口大骂，但事情已经发生了，骂人也沒有用。他想了很久，才对阿花说：“你老公是凑不了钱來救你的，我放你回去，钱慢慢凑來还我，如何？”
阿花木然地点了点头。
董金花说：“这件事情你不要说出去，说出去你的名声就完了，而且，你也沒有证据，派出所有我的朋友，他们都给我说话，你明白的……”
董金花威胁了阿花一番，才让她回去。
“董哥，这个女人会不会报警呀？”二狗担心地问。
“应该不会，女人把这个看得重，再说了，就是报警了，又有谁能证明呢？”董金花得意地奸笑……
他说得沒错，阿花的确沒有报警。
赌坏名声----阿财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出去借钱，所有的亲戚朋友看见他都躲得远远的，仿佛他就是瘟神一般，好不容易在一个转角的巷道遇到了亲哥哥阿旺。
“哥……”阿财忙开口求援。
“别的事情好说，借钱的事情免谈，我不会再相信你这个赌徒。”阿旺根本就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是的，一个赌徒，输得失去了理智，他只会给亲人朋友带來无尽的痛苦。
“哥哥……”阿财几乎要哭了，“最后帮我一次，借我点钱。”
“最后一次？这句话我已经听过多少次了，不要说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阿旺转身就跑，阿财看着哥哥跑远的背影，一声长叹，欲哭无泪。
阿财转了一天，一分钱也沒有借到，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家。现在的房子是租來的，自己的房产早就输了。
他在楼下的小卖部要了一瓶白酒，一包花生，那个小卖部老板娘瞪着一双警惕的眼睛，又无可奈何地说：“阿财呀，你已经欠了我五百六十七元呢！”
“等明天赢了钱就给你。”阿财面无表情地说。
“要是输了呢？”老板娘问。
阿财沒有回答，上楼去了。
“小伙子，你好好的海鲜档口不开，要打什么牌？哎……”小卖部老板娘一声长叹。
阿财悲伤地回到房中，发现阿花披头散发地坐在桌子边，面无表情，眼神呆滞。他有点意外：“董哥放你回來了？”
阿花木然地看了丈夫一眼，问了句：“找到钱沒有？”
阿财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阿花低声问了句。
阿财沉默。夫妻俩都沉默。良久，阿财撕开花生袋，拧开酒瓶，吃一口花生，喝一口酒。
阿花夺过酒瓶，咚咚咚，猛喝了一阵。夫妻俩把一瓶白酒喝得精光，然后都醉了。
阿花躺在床上，阿财压在她身上，忽然有了欲望，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也撕扯光阿花的衣服。在他侵略阿花的时候，阿花惊醒了，一边大喊：“强奸啦……”一边奋力反抗。
“我是你男人----”阿财醉醺醺地骂道，“强什么奸啊？”
但阿花反抗越來越激烈，终于把阿财掀到床下，爬起來就跑，阿财在后面追赶。
阿花在厨房里抢了一把菜刀，回头冲阿财就砍，一刀就劈在阿财的脖子上，“扑哧！”阿财的脖子之中鲜血就飞溅了出來……
“强奸啦……杀人啦……”阿花赤身裸体，夺门而逃，手里还挥舞着一把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