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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跟他盖一床被子?!

    “那么傅小姐应该知道,我这种人,总喜欢把玩笑当真。”楚放淡漠地看着她,非但沒有走开,反而还作势脱掉浴袍,一步步地走向她。

    “楚大哥,楚大爷,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以后再也不跟你开这种沒有营养的玩笑了,我……”终于明白楚放是在故意整自己,傅佳音不住地向后退着,急得眼泪都快落下來了,“我保证!”

    可是她都已经退到了浴缸的边缘,楚放依旧沒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一直到他在她面前止步,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她时,她才觉得自己心跳得是那么的厉害,似乎就快脱胸膛。

    “算我求你了,你快出去好不好!”她下意识的死死抓住身上的遮蔽物,光滑的玉背则抵在冰冷的瓷砖上,“你别过來……”

    “那你就自己出去。”一个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不冷不热地。

    紧接着,陌生的男性体味便像罗网般,寸寸萦绕在她的身边,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起來。

    心越跳越快,已经到了不堪忍受的边缘。傅佳音忽然一咬牙,冒着春光乍泄的危险,推开他转身就要往门外跑。

    不料刚跑了两步,她却向被什么力量拽着一般,挪动不得了。她慌乱地低头,去寻找力量的來源,结果发现,是自己胡乱抓住的衣物,不知何时被他踩到了。

    这下可好,如果丢下衣物,她就彻底玉体横陈了。可如果不丢下衣物,她该怎么迅速地跑出去嘛!

    老天,她怎么这么倒霉!

    情急之下,傅佳音只顾着牟足了劲儿从他脚底下拽衣服,竟忘了开口让他抬抬脚。可是越是急就越是使不出力气,只是转眼的功夫,她就已经香汗淋淋,娇俏的脸颊也被蒸汽熏得通红。只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见她如此慌张的样子,楚放目光下移,仿佛一眼就看到了问題所在。他轻弯起唇角,趁她不备时倏然抬起脚背。

    傅佳音猝不及防,衣服是成功解放了,可她的人也因为惯力被跟着向后甩过去,眼看就要栽倒到地上。

    慌乱中,她也顾不得什么衣服不衣服,只大刺刺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好让自己站稳了。

    然而,下一刻她就绝望了。她的确是抓住了什么,只是让她沒想到的是,她抓住的居然是楚放的浴袍腰带。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楚放不但腰带松了浴袍如退潮般从肩膀处迅速地褪去,连他的整个人都被她拉得紧跟着倒下來。

    咚----

    一声巨响。

    是傅佳音身体着地的声音。

    其实她应该庆幸的,因为身上的楚放居然能临危不乱,在“生死存亡”之际,长臂一伸垫在她的后脑。不然她的脑袋准得开花。

    可就算如此,她的整个背部依旧炸裂般的疼痛着,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个人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

    他就那样压着她,粗壮的大腿抵着她的腿,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侧的地面上。傅佳音吃痛的蹙起秀眉,只觉得似乎有一团坚硬火热的东西正抵在自己的小腹处。

    虽然沒有实战演练过。但她毕竟二十六了,不是个不知人事的小姑娘。

    隐约猜到了那团炙热是什么,慌乱羞耻和愤怒从心里蔓延至眼中:“你……你流氓!”

    楚放闻言,轻慢地低眸,他瞥了眼自己身上的某个高耸的部位,语气中不乏讥讽:“你不能怪它,是你先动手的。”

    “我哪有动……手。”

    傅佳音下意识的反驳,却发现自己的手竟阴差阳错地被压在……压在……

    “我不是故意的!”她几乎是尖叫着抽回自己的手,脸上烫得像被炭火烧着一般。天呐天呐,这可是她第一碰男人的那个东西。以前恋爱的时候,无论丁湛予怎么哄她,她都不肯就范呢!

    沒想到,她的第一次居然给了一个GAY!

    她只觉得痛心,于是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抽身,压根儿就沒想到为什么他居然都沒有穿内裤这个问題,更沒有想到离开了手这个屏障,她此刻的挣扎对于某些人是多么的消魂。

    “傅小姐,你再这样扭下去……”很快,头顶传來楚放义正言辞的抗议声。

    傅佳音抬眸,发现楚放已经半坐起來,又是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原來眼睛真的会说话,那里面的轻视讽刺讥笑都很明白,很醒目,不用老生常谈,还是那句话,“又是书里学來的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脸丢得已经无处安放了,傅佳音一个鲤鱼挺起就想从他的视线里逃跑,完全沒有想到他之所以会盯着她看很可能是因为她现下正一丝不挂,也沒有想到她撑着地的手一滑,又一次差点摔倒。

    还在她反应灵敏,毫不迟疑地就搂上了楚放的脖子,而楚放也眼疾手快,同样毫不迟疑地揽住她的纤腰。

    就这样,她逃脱了二次摔跤的悲剧。可当她再次对上楚放那双冷若寒潭的眼眸时,才发觉自己怎么能这样随便而主动地搂住他?

    她头一垂,差点沒哭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方浩。”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他在占她便宜,为什么她总觉得像是她在轻薄他一样?

    而且他们这一跤摔得也荒唐。

    她就不明白了!刚才她拼命拉,都不能从他的脚底拉出一寸衣服,怎么现在她不过轻轻一拽,他整个人都跟着压过來?那个要命的地方还偏偏压在她的手上!

    老天就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吗?

    这个时候,如果傅佳音往后看,她就会发现,老天的玩笑,才刚刚开始。

    因为,此时此刻的浴室门口,正站着闻声寻來、然后目瞪口呆的连薇。

    “咳咳。”

    两声不轻不重的咳嗽,如同一个炸弹静静落地,让傅佳音彻底僵在那里。

    “那个----”连薇特意别过脸,不去看他们,面容虽尴尬,唇角的笑却精神矍铄,“我给你们准备了夜宵,是乌鸡汤啊。我放在门外的桌子上了,你们要是还沒睡的话,就趁热喝了吧。”

    如果现在有个地洞,傅佳音一定第一个钻进去。

    “好,知道了。您早点睡。”而楚放居然还能神情自若地与连薇交谈。这就是调戏者和被调戏者的不同吗?

    很快,门被轻轻地带上了。

    傅佳音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从他身上站起來,随手从地上抓了件衣物就往自己的身上套。好不容易套上了,她却发现,楚放正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

    她又做错了什么?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该死,这居然是楚放的浴袍。她真的是完全乱套了。

    “你先进里面,我换给你,你不许偷看。”她嫣红了脸,嘱咐他说。

    楚放轻笑了一声,转身时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是在说,还用得着偷看吗?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看过?

    傅佳音的心情也颇为复杂。她身为肇事者、调戏者,却反被对方看光了,这叫什么事啊!

    确认他走入里间并且背过身去后,她小心翼翼地拖过自己的衣服,刚想把他的浴袍褪下來。耳畔又响起敲门声,惊得她脸色蓦然一白,下意识地抱住胸口。

    “妈再啰嗦一句。小放,音音是有身孕的人了,你记得不要那么粗鲁。”

    “恩。”楚放在里间遥遥地回应了一声。

    他居然“恩”?他怎么能说“恩”?搞得好像他们真的在那个一样!

    脸腾地一下又红了,傅佳音从背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抓住自己睡衣,飞快地套了进去。

    终于安全了,她长吁一口气,远远地把浴袍丢给他,刚想打开浴室的门。门外,连薇的声音却再次突兀地响起:“还有啊,下次再做这种事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事已至此,欲哭无泪已经不足以形容傅佳音的心情了。

    “你真是我命中的灾星。”一直到楚放泡完澡出來后,傅佳音还坐在椅子上,一面享受连薇亲手煲得乌鸡汤,一面愤愤地埋怨他。

    楚放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短发,耳朵里却嗡嗡的,仿佛还是那一年,她站在漫天花海里信誓旦旦地对他说:

    “楚放哥哥,你一定是我老天送给我的礼物。”

    “我也要还给你一份礼物。”

    “这片花海我就送给你了!”

    薄唇不由得勾起一抹浅笑,楚放回头,似是而非地看向她:“彼此彼此。”

    傅佳音白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煲汤放下,目光又缓缓移到卧室中心的大床上:“我们怎么睡啊。”

    这张床是够大够舒服的,可是只有一床被子。

    一床被子?难道要跟他同床共枕吗?这种事情她才不干呢。

    其实,走出浴室的傅佳音看到整张床只有一个被子时,也忍不住蹙眉了。她翻遍了整个房间,但是还是找不到单人被的踪影。她又不好去外面拿,毕竟那样的话他们的秘密很快就别人发现了。

    他们现在可算是情侣,哪有情侣会盖两床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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