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八章
深红色的霞光布满整座天际，克提斯从外面回到旅店，一进房间，他不由大惊失色，房间里有强烈的魔法波动。
他端详了一会，最后来到一堵墙壁前，这个从位置，传来的魔法波动最浓厚，即使刚消失不久，仍然像香气一时难以消散的模样。
克提斯伸手放在墙上，不一会，墙上有一对翅膀的图案发出了光茫。
“克提斯！！克提斯是你吧！！”
“祭师长大人。”
“太好了，刚才我联上过一次，你却不在……”卡兹莫的声音传过来，克提斯明显听出松了口气的意思，紧接着，卡兹莫大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喂，塞瑞斯！！你赶快过来！！”
克提斯心里一沉，接着从那边传来卡兹莫和塞瑞斯的对话声，从他们心急如焚的态度中，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克提斯，你在就好，我们长话短说！”
“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巨龙出现了！”塞瑞斯焦急的说道，卡兹莫连忙接上他的话，对这边的克提斯说：“巨龙出现在卡兰斯兰的上空，它在飞行，我们现在不确定它会飞往哪里。”
克提斯的心提到了最高处，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变的非常紧张不安。
“……屠龙骑士呢……？”
“屠龙骑士已经来到玛列城的附近。他准备在那里等待，因为现在还确定巨龙的落脚点会在哪里。”
“克提斯，你那边要注意，老国王出动了军队，我们也准备出动神殿的大部分的骑士、神官还有祭师。”
“克提斯，你要听好，在我们这边，玛列皇城的魔法公会可以传送到任何一个中型的城镇，屠龙骑士可以方便的到达每一座中型大小的城镇，这点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好一切防卫的工作。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巨龙要是冲着嘉茵鲁特过去，那就比较麻烦，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疏散你所在的那座山城的居民，有备无患。”卡兹莫的声音继续传来，克提斯明显感觉他是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然后， 塞瑞斯插上一句。“是的，克提斯，你现在主要就是做这个工作。老国王已经派了信使直接去通知嘉茵鲁特的国王，那个信使走的路线不是山城这条路，你不要在意，你只管完成好自己的事，有条件的话。也通知一下嘉茵鲁特边境的一些邻镇。”
“……要是嘉茵鲁特国内也有神殿的话。情况会比现在好吧。我可以想象，巨龙出现这事，一定会给很多人带来恐慌，过度恐慌会产生混乱，我这边没有力量去镇压由混乱衍生的事端。”
卡兹莫完全明白，他的话继续传来，“克提斯，我能理解你。所以你的任务非常重要，哪怕最后巨龙不会到达那些地方，你还是必须这样做。”
克提斯点点头，“我明白的，我会尽力而为，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继续在神殿观察好一切。对了！四方神没有动静吗？像巨龙降临这件事，伟大的四方神一定会传来更加准确的消息吧！”
刚问完，那边有几秒钟的沉默。
“怎么……”
“四方神传过话，但是，我和塞瑞斯都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卡兹莫，别在这时候卖关子了，是这样的，克提斯。”塞瑞斯稍作了一下停顿，似乎在蕴酿着什么，才开始讲起来：“那凌驾于云端的异人，是守护也是破坏，巨龙的踪影，便为此而来。”
“……卡兹莫，塞瑞斯，你们别开玩笑了。”克提斯的话里带着一丝微怒，“这不是四方神的传说吗？”
四方神的传说一共有四句话。
每个进入神殿的人都被要求熟背这四句话，到现在为止，克提斯还是牢牢记得这些话。
第一句：大陆由四神守护，东之青龙，南之朱雀，西之白虎，北之玄武。
这句话的背后，还要记得四幅图画，那是四位方向神的原形，东边的青龙的图画看起来有点像带着爪子的蛇，南边的朱雀就是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大鸟，西边的白虎最容易理解，北边的玄武仿佛像连着一座山的巨龟。
第二句：一道曙光自天空射下，山和地都情绪高涨，有庞然大物出现，名为巨龙。
这句话说明了巨龙出现的情形，可为何巨龙会出现，到今仍没有一个人知道。
第三句：有光分成七份，化作七种力量，光为白，影为黑，风为青，水为蓝，雷为紫，地为灰，火为红。
传说中对付巨龙的七把神剑，也是屠龙骑士出现的原因。
第四句：巨龙之影无处不在，蛋有一天会破裂，是否生出新事物？不可置否，那凌驾于云端的异人，是守护也是破坏，巨龙的踪影，只为此而来。
第四句开头和后面对应了，可中间的意思比前三句更难让人理解，蛋壳是指什么？异人又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解释了巨龙出现的原因，实际上根本无法理解。
每次想起这第四句话，不禁让人苦笑，伟大的四方神跟他们玩起枯燥的文字解迷的游戏。
不过，从巨龙出现至今这么漫长的时间，没有一人能够解开第四句的真实意思。
“克提斯，你别烦恼这件事。”墙上的翅膀微微动了起来，还传来了卡兹莫一阵轻笑声，卡兹莫说：“这次就说到这，有别的事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没事的话最好留在房间吧。”
“等一下，再过一会，我把之前的书还回给你们。麻烦你一件事，要是找到木系魔法的相关资料。也请在第一时间里告诉我。山城这边还有很多细节你们不知道，现在全部解释也太费时间了，回到神殿后我会慢慢把那些细节告诉你们。”
“这个没什么问题，神殿的祭师和神官们都不少。”
墙壁上那对翅膀的光茫渐渐变弱和消失，克提斯对着这堵墙，无法继续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心里想着，难为他们在神殿里特意等我就是为了给我通知这件事，巨龙降临到卡兰斯兰是件非比寻常的大事，以往的惯例，神殿要立刻出动四分之三的人。还包括祭师长骑士长和大神官，甚至不容拖延。
想到这，克提斯不由叹了一声。
双手举高合拢在一起，额头低下去的时候碰到中指指尖，嘴巴轻轻动了起来，“伟大的四方神啊……”
克提斯说出完整的一套祈祷词，一身神洁的神官长袍。还有他的神情和动作，无比的虔诚。
兰斯看着天空布满了漂亮的红霞，结束了白天的训练，他仿佛被囚禁了十几年的犯人，终于等到释放的那天，是无比的自由和快乐。
慢慢走过一段路，来到平常经常睡觉的地方。兰斯便扔掉那把铁剑。躺在那片松软的野草上。
“快到明天了……明天就结束了。”心里感到了愉悦，除了愉悦还是愉悦，无尽的愉悦，兰斯把手臂放在额头上，闭上了眼，小声对自己说，“好累，我必须要睡一会……”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平顺的呼吸着，表情十分放松，通过短暂休息的方式，先让紧张了一整天的脑袋得到放松。
毕竟，白天进行的那种训练，可不是动作快就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时刻认真盯着，不能分神，时刻警惕，脑袋飞快的转动，不能慢下来，绝不能慢下来。
一整天，都是紧绷着的状态，还好只有短短几天，否则真的受不了。
在不是训练的时间里，兰斯曾不止一次在背后骂过罗克的话，这家伙一定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想出这么恐怖的办法逼着人练习。
不过，现在兰斯睡着了，平时想的这些事，并不怎么会发生在他的梦境里。
他心里迫切的希望休息，得到充分的休息，因此在他做的梦中，也是躺在草地上愉快的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做着在草地上睡着这种愉快轻松的梦，兰斯感觉到有人用力推着自己肩膀，还有吵杂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眼睛还是泛着几分困意，是被突然打扰难得的睡眠之后的疲倦。
兰斯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半睁着眼看着叫醒自己的人，“丹妮卡？你怎么会在这。”
“你真是一只猪！”丹妮卡生气的叫嚷起来，“我叫了你那么多遍，为什么你听不到？”
兰斯注意到丹妮卡的姿势是半弯下身，为了和她达到平视对方的效果，兰斯从草地上站起来。
“城主大人，我在这里想休息一会也不行吗？”
“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兰斯不用看天空，看到四处的街景，明白过来，“那么快到晚上了。”
他转过头，仍然看到丹妮卡憋着怒火，不由吃了一惊，“呃，就算错过这最后一个晚上的训练时间，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马上就去找罗克！”
兰斯仿佛逃跑一般，退后几步离开丹妮卡触手可及的范围。
“等一下！！兰斯！！！”
“……”他想打算装着听不见，继续向后面离开。
“……”
下一秒，背后竟传来了一声声咽哽，兰斯的身体猛然一僵，明显听到了丹妮卡的抽泣。
“为什么……呜呜……”
她竟然在哭？兰斯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做梦，这绝对是做梦。
兰斯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在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疼……”这是真的疼，他接着又捏了一下，证明确实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为什么丹妮卡会哭啊？兰斯心里一万个不解！！
他缓缓转过头，继续僵硬着脸，却看到丹妮卡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掉落下来。他们身边的位置，正好处于街灯的照耀之下。
“为什么，为什么。”
“丹妮卡……？”
“呜，我听了万斯和罗克的话，我不相信，一定跟克里斯蒂无关吧。”
“……什么事？”
“兰斯，你先听我说完……我拜托你。”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抬脸看着他说道，“还有，还有……”
她眼里泛着泪光，继续说，“最重要的……巨龙不会来吧，巨龙到达卡兰斯兰，一定不会经过嘉茵鲁特吧，一定不会吧？”
“为什么，克提斯要跑来告诉我这些事，为什么就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克里斯蒂有什么理由做出那种事呢？这一定是误会吧，是误会吧。”
“一定是误会，对，快跟我过来，兰斯，我们去后山，神剑一定还在，神剑还在的话，这件事就不是克里斯蒂做的！”丹妮卡猛地站起来，拉起了兰斯的手，带着他向前跑。
“丹妮卡，你等下，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兰斯挣开她的手，这是一种拒绝，现在的丹妮卡实在太奇怪了，说克里斯蒂什么的，一时又说巨龙降临，她这副模样真的太奇怪了。
丹妮卡怔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兰斯，这时她似乎明白过来，兰斯还在一头雾水当中。
“呜……呵，对不起呢，兰斯，你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吧。”丹妮卡带着眼泪笑着说，她连忙又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越来越多。”
“……”
“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丹妮卡说起傍晚之后发生的事。
那时，兰斯的训练结束了，罗克就离开那里，一回头，老万斯跑了过来。
万斯带着罗克来到后山，跟罗克讲了调查的进展。
一开始，罗克似乎不太相信，毕竟没有什么证据，不能就凭猜测去怀疑克里斯蒂。罗克准备走的时候，忽然飞来了一只信鹰，罗克从信鹰上取下纸条，打开一张空白什么都没有的纸。
罗克只告诉万斯，这是一种特殊传信的办法。接着他走开了一下，当罗克回来后，手里就紧紧攥着一个纸团，脸色很不好。
万斯问他什么事，罗克神色凝重的告诉他，巨龙到达了卡兰斯兰。
离开后山，罗克和万斯遇到跑出来的克提斯，他们正打算去找丹妮卡说明这件事，于是一同前往。来到丹妮卡的帐篷里，除了告诉了丹妮卡巨龙的事，那时候的说法是巨龙不一定会真的来到里丁帕城，所以丹妮卡的表情没那么糟糕。
紧接着，克提斯让她注意克里斯蒂的一切，他把怀疑的理由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丹妮卡。
丹妮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然后……后面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不会是克里、克里斯蒂吧。我、我听完克提斯的话后，出门不远就看见了她……”
“然后呢？”兰斯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他端详了一会，最后来到一堵墙壁前，这个从位置，传来的魔法波动最浓厚，即使刚消失不久，仍然像香气一时难以消散的模样。
克提斯伸手放在墙上，不一会，墙上有一对翅膀的图案发出了光茫。
“克提斯！！克提斯是你吧！！”
“祭师长大人。”
“太好了，刚才我联上过一次，你却不在……”卡兹莫的声音传过来，克提斯明显听出松了口气的意思，紧接着，卡兹莫大声叫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喂，塞瑞斯！！你赶快过来！！”
克提斯心里一沉，接着从那边传来卡兹莫和塞瑞斯的对话声，从他们心急如焚的态度中，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克提斯，你在就好，我们长话短说！”
“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巨龙出现了！”塞瑞斯焦急的说道，卡兹莫连忙接上他的话，对这边的克提斯说：“巨龙出现在卡兰斯兰的上空，它在飞行，我们现在不确定它会飞往哪里。”
克提斯的心提到了最高处，他觉得自己的声音变的非常紧张不安。
“……屠龙骑士呢……？”
“屠龙骑士已经来到玛列城的附近。他准备在那里等待，因为现在还确定巨龙的落脚点会在哪里。”
“克提斯，你那边要注意，老国王出动了军队，我们也准备出动神殿的大部分的骑士、神官还有祭师。”
“克提斯，你要听好，在我们这边，玛列皇城的魔法公会可以传送到任何一个中型的城镇，屠龙骑士可以方便的到达每一座中型大小的城镇，这点不用担心。我们会做好一切防卫的工作。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巨龙要是冲着嘉茵鲁特过去，那就比较麻烦，所以你现在的任务是疏散你所在的那座山城的居民，有备无患。”卡兹莫的声音继续传来，克提斯明显感觉他是在努力保持着镇定。
然后， 塞瑞斯插上一句。“是的，克提斯，你现在主要就是做这个工作。老国王已经派了信使直接去通知嘉茵鲁特的国王，那个信使走的路线不是山城这条路，你不要在意，你只管完成好自己的事，有条件的话。也通知一下嘉茵鲁特边境的一些邻镇。”
“……要是嘉茵鲁特国内也有神殿的话。情况会比现在好吧。我可以想象，巨龙出现这事，一定会给很多人带来恐慌，过度恐慌会产生混乱，我这边没有力量去镇压由混乱衍生的事端。”
卡兹莫完全明白，他的话继续传来，“克提斯，我能理解你。所以你的任务非常重要，哪怕最后巨龙不会到达那些地方，你还是必须这样做。”
克提斯点点头，“我明白的，我会尽力而为，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继续在神殿观察好一切。对了！四方神没有动静吗？像巨龙降临这件事，伟大的四方神一定会传来更加准确的消息吧！”
刚问完，那边有几秒钟的沉默。
“怎么……”
“四方神传过话，但是，我和塞瑞斯都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卡兹莫，别在这时候卖关子了，是这样的，克提斯。”塞瑞斯稍作了一下停顿，似乎在蕴酿着什么，才开始讲起来：“那凌驾于云端的异人，是守护也是破坏，巨龙的踪影，便为此而来。”
“……卡兹莫，塞瑞斯，你们别开玩笑了。”克提斯的话里带着一丝微怒，“这不是四方神的传说吗？”
四方神的传说一共有四句话。
每个进入神殿的人都被要求熟背这四句话，到现在为止，克提斯还是牢牢记得这些话。
第一句：大陆由四神守护，东之青龙，南之朱雀，西之白虎，北之玄武。
这句话的背后，还要记得四幅图画，那是四位方向神的原形，东边的青龙的图画看起来有点像带着爪子的蛇，南边的朱雀就是一只浑身冒着火焰的大鸟，西边的白虎最容易理解，北边的玄武仿佛像连着一座山的巨龟。
第二句：一道曙光自天空射下，山和地都情绪高涨，有庞然大物出现，名为巨龙。
这句话说明了巨龙出现的情形，可为何巨龙会出现，到今仍没有一个人知道。
第三句：有光分成七份，化作七种力量，光为白，影为黑，风为青，水为蓝，雷为紫，地为灰，火为红。
传说中对付巨龙的七把神剑，也是屠龙骑士出现的原因。
第四句：巨龙之影无处不在，蛋有一天会破裂，是否生出新事物？不可置否，那凌驾于云端的异人，是守护也是破坏，巨龙的踪影，只为此而来。
第四句开头和后面对应了，可中间的意思比前三句更难让人理解，蛋壳是指什么？异人又是什么？看起来像是解释了巨龙出现的原因，实际上根本无法理解。
每次想起这第四句话，不禁让人苦笑，伟大的四方神跟他们玩起枯燥的文字解迷的游戏。
不过，从巨龙出现至今这么漫长的时间，没有一人能够解开第四句的真实意思。
“克提斯，你别烦恼这件事。”墙上的翅膀微微动了起来，还传来了卡兹莫一阵轻笑声，卡兹莫说：“这次就说到这，有别的事我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没事的话最好留在房间吧。”
“等一下，再过一会，我把之前的书还回给你们。麻烦你一件事，要是找到木系魔法的相关资料。也请在第一时间里告诉我。山城这边还有很多细节你们不知道，现在全部解释也太费时间了，回到神殿后我会慢慢把那些细节告诉你们。”
“这个没什么问题，神殿的祭师和神官们都不少。”
墙壁上那对翅膀的光茫渐渐变弱和消失，克提斯对着这堵墙，无法继续听到他们的声音。
他心里想着，难为他们在神殿里特意等我就是为了给我通知这件事，巨龙降临到卡兰斯兰是件非比寻常的大事，以往的惯例，神殿要立刻出动四分之三的人。还包括祭师长骑士长和大神官，甚至不容拖延。
想到这，克提斯不由叹了一声。
双手举高合拢在一起，额头低下去的时候碰到中指指尖，嘴巴轻轻动了起来，“伟大的四方神啊……”
克提斯说出完整的一套祈祷词，一身神洁的神官长袍。还有他的神情和动作，无比的虔诚。
兰斯看着天空布满了漂亮的红霞，结束了白天的训练，他仿佛被囚禁了十几年的犯人，终于等到释放的那天，是无比的自由和快乐。
慢慢走过一段路，来到平常经常睡觉的地方。兰斯便扔掉那把铁剑。躺在那片松软的野草上。
“快到明天了……明天就结束了。”心里感到了愉悦，除了愉悦还是愉悦，无尽的愉悦，兰斯把手臂放在额头上，闭上了眼，小声对自己说，“好累，我必须要睡一会……”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平顺的呼吸着，表情十分放松，通过短暂休息的方式，先让紧张了一整天的脑袋得到放松。
毕竟，白天进行的那种训练，可不是动作快就能做到的，更重要的是时刻认真盯着，不能分神，时刻警惕，脑袋飞快的转动，不能慢下来，绝不能慢下来。
一整天，都是紧绷着的状态，还好只有短短几天，否则真的受不了。
在不是训练的时间里，兰斯曾不止一次在背后骂过罗克的话，这家伙一定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想出这么恐怖的办法逼着人练习。
不过，现在兰斯睡着了，平时想的这些事，并不怎么会发生在他的梦境里。
他心里迫切的希望休息，得到充分的休息，因此在他做的梦中，也是躺在草地上愉快的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做着在草地上睡着这种愉快轻松的梦，兰斯感觉到有人用力推着自己肩膀，还有吵杂的声音，他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眼睛还是泛着几分困意，是被突然打扰难得的睡眠之后的疲倦。
兰斯打着一个大大的哈欠，半睁着眼看着叫醒自己的人，“丹妮卡？你怎么会在这。”
“你真是一只猪！”丹妮卡生气的叫嚷起来，“我叫了你那么多遍，为什么你听不到？”
兰斯注意到丹妮卡的姿势是半弯下身，为了和她达到平视对方的效果，兰斯从草地上站起来。
“城主大人，我在这里想休息一会也不行吗？”
“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兰斯不用看天空，看到四处的街景，明白过来，“那么快到晚上了。”
他转过头，仍然看到丹妮卡憋着怒火，不由吃了一惊，“呃，就算错过这最后一个晚上的训练时间，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我马上就去找罗克！”
兰斯仿佛逃跑一般，退后几步离开丹妮卡触手可及的范围。
“等一下！！兰斯！！！”
“……”他想打算装着听不见，继续向后面离开。
“……”
下一秒，背后竟传来了一声声咽哽，兰斯的身体猛然一僵，明显听到了丹妮卡的抽泣。
“为什么……呜呜……”
她竟然在哭？兰斯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做梦，这绝对是做梦。
兰斯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在脸上用力捏了一把。
“疼……”这是真的疼，他接着又捏了一下，证明确实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为什么丹妮卡会哭啊？兰斯心里一万个不解！！
他缓缓转过头，继续僵硬着脸，却看到丹妮卡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似乎有晶莹的液体掉落下来。他们身边的位置，正好处于街灯的照耀之下。
“为什么，为什么。”
“丹妮卡……？”
“呜，我听了万斯和罗克的话，我不相信，一定跟克里斯蒂无关吧。”
“……什么事？”
“兰斯，你先听我说完……我拜托你。”她抹掉脸上的眼泪，抬脸看着他说道，“还有，还有……”
她眼里泛着泪光，继续说，“最重要的……巨龙不会来吧，巨龙到达卡兰斯兰，一定不会经过嘉茵鲁特吧，一定不会吧？”
“为什么，克提斯要跑来告诉我这些事，为什么就一定会发生这种事。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克里斯蒂有什么理由做出那种事呢？这一定是误会吧，是误会吧。”
“一定是误会，对，快跟我过来，兰斯，我们去后山，神剑一定还在，神剑还在的话，这件事就不是克里斯蒂做的！”丹妮卡猛地站起来，拉起了兰斯的手，带着他向前跑。
“丹妮卡，你等下，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兰斯挣开她的手，这是一种拒绝，现在的丹妮卡实在太奇怪了，说克里斯蒂什么的，一时又说巨龙降临，她这副模样真的太奇怪了。
丹妮卡怔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兰斯，这时她似乎明白过来，兰斯还在一头雾水当中。
“呜……呵，对不起呢，兰斯，你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吧。”丹妮卡带着眼泪笑着说，她连忙又用手抹掉脸上的泪水。
“真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越来越多。”
“……”
“你听好了，事情是这样的……”组织了一下语言，丹妮卡说起傍晚之后发生的事。
那时，兰斯的训练结束了，罗克就离开那里，一回头，老万斯跑了过来。
万斯带着罗克来到后山，跟罗克讲了调查的进展。
一开始，罗克似乎不太相信，毕竟没有什么证据，不能就凭猜测去怀疑克里斯蒂。罗克准备走的时候，忽然飞来了一只信鹰，罗克从信鹰上取下纸条，打开一张空白什么都没有的纸。
罗克只告诉万斯，这是一种特殊传信的办法。接着他走开了一下，当罗克回来后，手里就紧紧攥着一个纸团，脸色很不好。
万斯问他什么事，罗克神色凝重的告诉他，巨龙到达了卡兰斯兰。
离开后山，罗克和万斯遇到跑出来的克提斯，他们正打算去找丹妮卡说明这件事，于是一同前往。来到丹妮卡的帐篷里，除了告诉了丹妮卡巨龙的事，那时候的说法是巨龙不一定会真的来到里丁帕城，所以丹妮卡的表情没那么糟糕。
紧接着，克提斯让她注意克里斯蒂的一切，他把怀疑的理由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丹妮卡。
丹妮卡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然后……后面的就是刚刚发生的事，不会是克里、克里斯蒂吧。我、我听完克提斯的话后，出门不远就看见了她……”
“然后呢？”兰斯问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