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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三章 出洞 (三)

    手术刀是用高碳合金钢制成,比日本刀还要锋利,再加上发病者用力太猛,瞬间就扎破了多层防护服和内衣,刺中了日本人的肩膀。

    日本人大怒,他知道中日友好医院是全封闭的,空气中充满了病毒,只要呼吸道或伤口与空气接触,马上就会被感染。他气得哇哇怪叫,挥刀狂砍,一刀一个,把这些发病者的脑袋都切了下來,好像切萝卜似的。

    我趁着混乱推开门,迅速拐过走廊朝楼梯跑去,刚爬上楼梯,就听到从身后走廊传來渡边军医的嘶喊声:“库拉,库拉西得,西内!”

    我跑到13层,來到放射二室。这里是密闭的防辐射室,铁门非常牢固,而且能从里面锁定,外面就算有磁卡也打不开。渡边军医的防护服已经破了,按照现在西尼罗病毒的活性判断,用不了十分钟他就会感染发病,到那时候我也就不用怕他了,一个毫无思维的疯子有什么可怕的呢?

    放射二室的铁门敞开着,我刚要进去,却从里面歪歪斜斜的出來两个人。我一看,居然还认识。

    那是两个身穿防护服的人,从手臂上贴着的标识可见,他们都是医院从保安公司请來的。他们都沒戴头罩,脖子处的衣服破破烂烂,显然是被疯狂的发病者硬是给扯掉了头罩。两个人脸上掉了好几块肉,估计是被发病者咬掉的,随后他们也迅速感染病毒并发疯。

    从相貌來看,这两人就是早晨在I2隔离室和陈主任一起审讯我的那两名安保人员,看來他们运气不太好。我站在原地沒动,因为对方看到我后愣了一下,并沒有扑上來。

    僵持了十几秒钟,两人向我慢慢走过來。我缓缓后退,问:“你们还认识我吗?”

    两人沒回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我心想,和他们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还是另寻他路的好。

    我刚返身要离开,却听身后有人问:“你还有疫苗吗?”

    “什……什么?”我转身左右看了看,四下无人,难道是他们在说话?就在我犹豫时,其中一个人说:“唐虎,我们要疫苗!”

    我张大了嘴,指着他问:“你、你、你说什么?”

    那人说:“我们是早上见过面,你忘了吗?我们被那些人给咬了……”

    另一人接着说:“李医师给了我们几支疫苗,但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现在我们浑身发热,眼前发红,马上就要发病,你有疫苗吗,救救我们吧!”

    原來是这样!李医师把疫苗给了他们,自己却无药可治,最后撞墙而死。我最后还是掏出了那支疫苗,说:“我现在只有一支疫苗,你们每人注射一半,至少还能坚持一个多小时。”

    两人大喜。我说:“别动,由我來!”我怕他们独吞,打开疫苗的塑料帽后,给两人各注射了一半疫苗。

    打完疫苗,两人表情轻松多了,都瘫靠在墙上喘气。我说:“二楼的I2隔离室里还有一些饼干,你们去寻來吃吧,不过要小心其他发病者。另外,你们知道今天的病毒爆发事件是怎么引起的吗?”

    “怎么、怎么引起的?”两人互相看了看,疑惑地问。

    我说:“有个日本人,从最开始就躲在暗处操纵医院里的一切,他肯定知道病毒爆发的原因。稻本院长也被他杀死,还有陈主任、李医师,都是直接或间接被他害死的。”

    其中一人忙问:“你怎么知道?你看到那个日本人了吗,他是谁?”

    我说:“开始我发现有人在暗中操纵电梯,引导发病者攻击我;后來陈主任告诉了我实情,说有个神秘人在他的头罩里放入炸弹,如果陈主任不服从他的指挥就引爆。陈主任偷偷向我下手失败后,自己也被炸死了,脑袋都炸烂了。”

    他们俩看着我身上的血迹,将信将疑。那人又问:“那……那你怎么知道那个家伙是日本人?”

    “他用日语骂了好几句‘八嘎’、‘西内’、‘八嘎牙路’,中国人有这习惯吗?”

    两人咬牙骂道:“该死的小鬼子,什么时候跑到医院里來的?”

    我说:“他极有可能是渡边武运的军医,无论声音和身形都很像。他们要十分小心。我已经把配电室的总电闸毁掉,他无法操纵中央控制室,也不能打开窗户和大门,让发病者跑出医院感染H市。我已经把他逼出來了,这家伙随时都有可能找到我们,他手持一把锋利的日本刀,身手不错,很可能是武士出身,你们怎么办?”

    两人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他们在防护服外面系了皮带,上面挂有装警棍的皮套,可现在皮套内却是空的。我问:“你们的警棍呢?”

    “被那些疯子一般的发病者给抢去了,不过他们不会用。”他们沮丧地说。

    我又道:“不用怕,刚才我扔给那些发病者一些手术刀,让他们攻击渡边,渡边身上的防护服被刺破了,很有可能会染上病毒,十几分钟后就有结果了,这段时间我们不能被他给追上,那把日本刀可不是切水果用的!”

    两人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來。我们脸色大变。楼梯间的门被踢开,那个日本人手持寒光闪闪的日本刀跑进來,看到我们三人,立刻大喝:“八嘎牙路,阿那塔达基瓦达來毛依基拉來那依!”然后举刀冲过來。

    “去放射二室的防辐射室,快!”我抢步朝放射二室跑去。奇怪的是两人并沒跟上,而是对视一眼,同时向走廊另一侧跑去。

    我大声喊道:“快进來!”他们压根儿不理会,转眼就跑得沒影了。

    我无暇顾及他们,迅速掏出磁卡刷开门,一头钻进密封室后把铁门关上,却发现门锁已经扭曲变形,居然是坏的,根本就锁不上!

    我现在跑出去显然來不及了,回头看看屋里,只有一台X光透视仪摆在地中央,旁边有一张病床。我连忙拉过病床抵住铁门,另一端卡在X光机的边缘,身体则死死顶住病床,不让它移位。

    刚把病床顶住,铁门就发出“咣”的声响,我正用后背撑着病床,这一震吓了我一大跳。不过还好,病床把门抵得很牢,那台X光机有一吨多重,自然是踢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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