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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围城中的困惑

    第十四章

    长久以来,这个矛盾一直困挠着冲撞着她。她曾不止一次地想找到一个比陆远军强过千倍的男人。过一份平常人家的平凡生活。总不能找到一个比陆远军牵着走一辈子的错路吧,在她还没有与陆远军篱婚的时候,这个念头就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心灰意冷之后产生了。后来他们真的走到离婚这一步,她又退缩了,她与他两个成年人怎么都没关系,谁离开谁都无所谓,日子照过,生活依就。孩子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她得罪了谁,谁又能为孩子幼小的心灵所受到的伤害负责 。想到离婚时自己所承受的巨大压力,栗文便不再有那个渴望了。一次就够了,如果再失败一次,岂不是向自己已经破裂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吗?恰恰就在这时,王洪喜出现了,他是栗文新开发的项目的合伙人,也是正大集团的副总经理。四十几岁的他看上去十分内敛,内敛的商人本色里又不泛成熟男人所具备的英挺与伟岸。第一眼见到他,栗文的心中便已涌动着无法抗拒的欣喜。原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了。谁知她的心又一次因他而狂热,那种情不自禁已完全超乎她的想象。不过这一次,她学会了隐忍。对男人,她已懂得谨慎。故意装作若无睹,原以为她会把自己伪装得很好。透过人群空间的障碍,当王洪喜的身影就那么清楚自然地映入她的眼帘时,如此近距离地看他,栗文显得格外不自然。还有一点点羞涩,那是只在初恋时才有过的感觉,在他面前,她变得少言寡语起来。那那张能言善变的嘴巴已没有了昔日的张狂,那那沉稳干练,处变不惊的帼国风度也悄然隐匿起来,还有她一向争强好胜的性子也变得柔弱起来。总之,在他面前,她什么也不是,没有身份,没有背景,也没有商场上这样的女强人,她只是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在滚滚红尘之中寻找着让她倾慕的男人,然后嫁给他携手一同走过漫漫人生路。假如王洪喜愿意,他愿意非她不娶,她更愿意非他不嫁。只要他愿意,就算现在让她放弃所有也在所不辞。为那样纯粹的不添加任何功利色彩的爱情。她还有什不能舍弃呢?王洪喜大方地看着栗文。不知为何第一眼见到她便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他们前世就认识一般。这也是他在众多的竞争者中选择栗文的直接原因。带着这份好奇,王洪喜约了栗文共聚晚餐,栗文难掩那份悸动与感怀。当天结束了一切繁杂公务的她早早地回了家。为这次约会精心地打扮了自己。这是离婚后她第一次穿得那么隆重,那么美艳。那天晚上,他们相谈甚欢,彼此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王洪喜说:“人若有前世今生,我相信我们俩前世一定认识。在这个日渐冷漠的商业社会里,能认识你真好。”他意味深长地说着,眼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王总言重了,我不过是凡人中的凡人我有很多缺点,能认识你我也觉得是一种幸运。”栗文不知这么说是否妥当。士为知已者死,女为悦已者荣。不管这个男人出于怎样的心理,刚刚的那句话还是让栗文感动得快要掉下眼泪。人活着能被别人所欣赏总是件值得骄傲的事。王洪喜笑了,他笑的样子太迷人足可以让栗文陶醉。那是脱离了凡尘俗事后的淡然与洒脱。“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外表看起来,光彩照人,实际上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终日带着虚伪的面具过活。卸下面具,其实一无所有,有谁会比我们活得更悲哀呢。”“我觉得您应该去做一名哲学家,在你面前,我感觉自己是赤裸的,无处可藏。”王洪喜又笑了,“我有那资本早就该‘上山’了,那样的境界一直是我的渴望。可惜,我是个凡人。是凡人就会有欲望,有了欲望,就产生了烦恼,无穷无尽。”他的神情有些凄然。栗文摇摇头,道:“王总,若是您真的悟到了那份上,也不必‘上山’的。你没听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林吗?心中有佛,处处都是净土,何必拘泥于形式。看透了,一切皆为虚无,烦恼又从何而来?”这些道理虽早已身有体悟,可她可以劝别人唯独劝不了自己。可能就像自己所说的还是没有悟到那份上吧。”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愿我们合作愉快!”王洪喜举杯先干为净,栗文也一饮而尽。就像找到了心灵的共呜,两人一直聊到深夜,仍无困意,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谈理想,谈人生,谈感情,价值观念甚至哲学,历史,几乎无所不谈,后来栗文也不知怎么了,她仿佛置身一个磁场里,着了魔一样。越说越想说,王洪喜就听她说,有了听众,栗文更加投入,她说完了,王洪喜又接着说,听他说话变成了一种享受。她带着高度的热情听他倾诉衷肠。多么痛快,想哭想笑就笑。没有芥蒂,没有隔合,理想的天堂也未必可以这样放纵吧。一段时间过后,某天晚上,栗文接到王洪喜的电话:“你在哪儿,我受够了这样的煎熬。我要见你,立刻,马上。“放下电话,栗文犹豫了。她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问题在于她要明确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可能要发生的关系,首先,她问自己是要一个婚姻还是做他的情人。答案是肯定的,她要的是婚姻,一个给不了她婚姻的男人,恐怕也做了她的情人,要么就一起白头,要么就互不相挠。对于一个三十六岁的女人来说,她已经没有玩下去的资本。在为数不多的青春里,她考虑更多的是安全。所以当王洪喜迫不急待地把她抱上床,又迫不急待地为她褪去衣衫时,栗文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已滚滚涌来的阵阵情潮,她认真地郑重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这句话既是在问也是间接地表明了她的态度。她想结婚,她要结婚。在一个男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是需要勇气的。她摒弃尊严问他,已是一个极限,一个女强人无耐的极限。王洪喜沉默了,所有的激情在转眼功夫没了,剩下的只有恢复了的意识与理智。有过两次失败婚姻的他对婚姻早已是谈虎色变。因失望而厌倦,由厌倦到绝望,又由绝望到麻木,这个过程已耗费了他大半的人生。如今他再也不想到重新坠入那个深渊。对女人早已紧闭了情感的大门的他已深爱上栗文,爱到忘乎所以,爱到失去自我,宁愿为她赴汤蹈火,可万万承诺不了婚姻,那是一根深入要害的刺,他已浑身是伤,血流不止,再扎一次,恐怕性命堪忧。只好如实交代,他不想骗她,栗文长叹一声,无耐又绝决道:“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相识过。”王洪喜僵在原地,怔愣了半晌,“文文,为何要这亲绝情,婚姻不过是形式,你我都是聪明人,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关到牢笼里去吧。彼此相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瞧他这话说的多轻松,他不是女人,他又怎么会明白女人的感受。婚姻对女人而言,更是一种归属,一种寄托。他像征着男人对女人感情的忠诚,还有女人对他们的忠贞。这个她自认为是最最与众不同的男人到头来也只是把她当成了调心剂。这世上什么才是真的,只属于她一个人。她反问自己。王洪喜说她不懂他,也不会明白他的痛苦,她笑了,这一次她笑得凄楚而悲壮。他走的时候说还会来找她。走到门口,他又坐在地板上,点燃一支烟,一边吸着烟,一边向栗文讲述了他两段不堪回首的情感历程。故事讲完了。他说从未想过要伤害谁,结果呢,彼此伤害,曾经也为爱海誓山盟,信誓旦旦过,真正走到一起,在那些柴米油盐的锁碎里早已变了味,生活是真实的,真实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浪漫而言。生活又是不容易的,为讨生活而别无选择地奔波更是不容易的。要知道一顿浪漫的烛光晚餐不是天上掉陷饼送来的,你得先看看口袋里的钱是否可以担负起它。然后才能去考虑是否做下来享用。在他没有今天的地位与财富之前,妻子便已另选择明选明君去过向往的浪漫了。更加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当他有为女人创造浪漫的机会时,她反而说他庸俗。于是他满心的欢颜被泼了一盆冰水,不甘俗套的第二任妻子开始在空虚得发慌的屋子里寻找她自认为高雅的情操和另类的浪漫。他的钱在她眼里成了一堆废纸。她说他的悲哀就是因为他的钱已不知该怎样花。他的钱腐蚀了一个高尚的灵魂,他们走到今天那是必然。或许,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绝唱正因为它停留在高潮的浪口上,把爱的极致与内涵演绎得恰到好处,而又懂得适可而止,所以才让那一刻的感动与绝美变成永恒。如果他们幸福地如偿所愿,那么在今后的生活里是不是也一样有喜怒哀乐,会在充满变数的命运里彼此报怨呢。一定会的。这是人类的本性,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是非,有了是非就会有恩怨,难怪王洪喜有如此深厚的感慨。换一个立场与角度,栗文也有同感。即便如此,栗文还是不会放弃原则,她坚信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会如期遇上一个好男人,这个男人一定会出现在她最需要的时刻,这是一种预感,而她的预感常常是邪了门的准确。可不是嘛,陆远军在她最需要抚慰与关怀的时候还真的出现了,栗文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男人竟会是他。更不会想到在那次午夜惊魂的事件后,她竟对他有了难舍难分的情结。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他是女儿的亲生父亲。他再坏他再怎么过分,在心里对孩子的感情并不比她少,血永远浓于水,栗文庆幸自己抵挡住了致命的诱惑。她若真成了王洪喜的情人。在心里对女儿她会亏欠一辈子。冯美娟打开门的那一瞬,差点没晕过去。刚刚才出嫁不到三个月的女儿哭丧着一张苦瓜脸,手里提着行李回来了。只有她一个人,一看便知是两个人又闹什么别扭了。她没有立即发火。尽量保持着对待客人的礼仪与态度试探着丫道:“我的大小姐董楠同志,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以至于您连夜跑回娘家。秦宁欺负你了。还是他妈妈发难刁难你了。说出来有妈在,这天踏不下来。”董楠哪有这心情,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呆一会儿。”“妈,一言难尽,等我想好再和您说。我先睡了。”没等冯美娟问出个头绪来,董楠已经蒙上被子躲下。孤独,无助,烦燥,室息,困惑,迷茫,诸多烦恼将她团团围住,她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嫁了。婚姻中有太多意料不到的琐事。是她没有考虑到的。从前的烦恼是她一个人的事,现在的烦恼已不再是她自个儿的事了。一下子好像失去了自由,对于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没了自由该多么悲戚啊!凭什么她要服从他的安排,凭什么她不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秦宁的回答还是那句老话挣钱养家是男人的事,相夫教子才是一个女人的使命。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他们秦家的女人像来以服从丈夫依赖丈夫为为妻之道。这种陈旧得快要掉了渣的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意识是怎么保留至今的。太可怕了,董楠第一次感到思想教育的伟大意义。是怎么保留至今的,太可怕了。董楠第一次感到思想教育的伟大意义,它足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影响的也不仅仅是一个家庭,秦家的老祖宗肯定是这种思想的传播与继承者在这样一个无比开放的时候,这种腐得发霉的思想居然还会有它赖以生存的空间,这就不难理解秦宁说这话的根源了。在他看来,如此平常的事,在董楠这里怎么就成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不可理喻的大男子主义了。这种大男子主义董楠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决不可能呆在家里终日洗衣,做饭,带孩子,过着那种原始的男耕女织的日子,更何况她还不想要这么快就要孩子,她需要工作,需要与这个社会同步,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有尊严的生命。她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在这个到处充满竞争与机遇的信息时代,创造价值,体现价值与实现价值已成了人与人之间相互角逐,共同追求的目标,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是平等的。所以机遇是平等的,竞争是公平的,没有经历真正的较量,怎能妄下结论。男人不一定是王者,女人也未必不能成就一番伟业。董楠永远相信女人的力量是强大的。秦宁偏偏没有看清明白这一点,或许,‘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古训才是他对董楠的全部理解。这种观念上的巨大落差,导致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战争。为了显示他一家之主的气魄与威严。这一次秦宁也豁出去了,这女人确是让他宠坏了,连规矩都忘了。战争现场那种激烈的气氛如同一场辨论赛。输赢已经无所谓。重要的是双方均以使出浑身解数,论口才,董楠当仁不让,秦宁再苦练三年也未必有她那气势与反应。到最后,秦宁主动举白旗退出,再这样下去,辨到天黑也争不出个结果,反倒伤了感情。事情并未像他想的这么简单。董楠收拾了行李。至于吗?就这么芝麻大点的事值得吗?秦宁越来越无法理解和容忍索性随她去,他已经做了让步,还要他怎样!看着她拿着东西去打车,他急了,又急又气:“这是干什么,你以为我与在玩过家家吗?你多大了,跟我回去!”说完他拉着她的手,紧紧的,董楠毫不犹豫地甩开了他,叫住计程车逃难似的跑掉。离开那个家,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自在。连空气都是自由的主宰,何况人呢。让一切都见鬼去吧。她要好好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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