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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十七章 婚夕

    眼里火光一闪,玲珑忽然翻身做主,将水流觞压在了身下。他躺在床上,亵衣半开,乌黑的发丝呈放射状被他压在身下,向来冷凝的眸子里染上了淡淡的情欲。红润的嘴唇微微翕动,竟然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动情模样。

    狼血沸腾,她邪邪一笑:“爷,让妾身服侍您!”

    一记媚眼万种风情,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腰,勾勒着她动人的曲线,迷离之中,微微一笑:

    “有劳爱妃温柔一点。”

    “爷放心,妾身一定会很温柔的。”她说着,直接撕开他的里衣,伏下头印上他的唇。

    他搂住她,任由她放肆而为。她却像是一条滑溜的小泥鳅,在他的唇齿间东碰碰西碰碰,逗引出他的火又顽皮地离去。他再也忍不住,大手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深深地纠缠住她,不让她肆意离开。

    他解开她的兜衣细带,大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摩挲了一阵,顺势再次滑上她的胸口。粗粝的指尖捏住那红艳的蓓蕾,让她一声娇哼颤栗不已。

    室内的温度陡然上升,炽热的欲望在床榻之间蔓延。他只觉得身体里的火焰越燃越旺,几乎要爆开了,绯红着脸,双手搂住她的腰,低哑地要求道:

    “玲珑,乖,坐上来。”

    她有些犹豫,身下半凉半热,心里异常紧张。他等了许久,却见她仍没有动作,心焦与渴望交织,豆大的汗珠灼热地在肌肤上翻滚。他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握住她的腰往下一压。

    一声惨叫伴随着一句满足的哼吟,这一刻玲珑想宰了他,偷袭!无耻地偷袭!

    他却拉下她的身子,温柔地吻着她湿润的鬓发。温存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希望能帮她缓解疼痛。直到一股酥麻伴随着热流喷涌而出,她轻轻地动了动腰。让他发出一声似满足又似渴望的喘息。

    她在他的禁锢下,再次紧紧地贴近他,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缝隙。红绡帐里,呢喃细语,肆意爱怜……

    一场春情后,玲珑咕哝地抱怨着,沉沉睡去。

    水流觞努力地侧过身子。轻轻地抚摸着她身上被自己种下的一颗颗草莓,唇角上扬,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他半抬起身,吻了吻她湿润的前额,重新穿上衣服。拉过轮椅利落地坐上去,出了内室,来到房门前,轻轻打开。

    门外守候的入琴上前,恭敬唤了声:“爷!”走到他身后,将他的轮椅推了出去。

    穿花度柳,来到一座精美的祠堂前,入琴打开门,推着水流觞走进去。室内弥漫着一股淡雅的茉莉香。同时还摆了不少漂亮的鲜花。正中央的墙面上,一幅肖像挂在那里。画上的女子一身白衣,气质如兰,高贵典雅。

    水流觞上了柱香,入琴退了出去,独留他一个人静静地望着墙上的画像。

    线香冒出的白烟盘旋而上。水流觞沉默了良久,轻声笑道:

    “母后,今天儿臣成亲了。她是个好姑娘,从来不把儿臣当皇子看。似乎除了母后和姐姐,她是第一个真心待儿臣的人。虽然儿臣仍不明白母后曾经说的“心爱”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儿臣愿意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去发觉。有她在,儿臣觉得很安心,母后可以放心了。”

    声音伴随着那盘旋而上的香雾逐渐消散在空气里,忽然,他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冷,一阵锥心的痛从小腿逆行而上,很快到达了他的心脏。他脸色惨白地捂住胸口,额头很快便布满了汗珠。他强忍着高声道:

    “入琴!”

    入琴推门进来,见此情形惊诧万分:“爷,又毒发了!”

    “送我去暗室!”

    入琴领命,抱起他,跃出门去。

    灯笼椒。

    云翎玉和花倾城刚从婚礼上回来,相约一起去吃水煮牛蛙。这时候已经接近打烊了,本以为酒楼里一定没人,没想到却看见一张桌前,一名黑衣男子正在喝闷酒。

    云翎玉折扇一转,饶有兴味地笑道:“嘿,小鬼头!”

    花倾城顺着他的眼光望去,不解地问:“你认识他?”

    “认识,玲珑的青梅竹马。”云翎玉暧昧地笑答,说着走过去,坐在墨羽身边,笑道,“小子,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咱兄弟陪你喝。”

    墨羽半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冷冷地问:

    “你怎么在这儿?”

    “婚礼刚结束,我来吃宵夜。”云翎玉自来熟地笑道,无视墨羽差点将杯子捏碎,招呼道,“小二,一盆水煮牛蛙和一盆毛血旺,再来两坛上好的花雕。今晚不用急着打烊。”

    小二自然认得这个丞相大公子,他们西老板的未婚夫,急忙去吩咐,端上酒菜来。云翎玉一搂墨羽的肩,笑吟吟地道:

    “小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这点你就不如花倾城,你看他,心心念念十几年和你同样最后没有结果,可他照样淡然自若,这才叫男人。”

    花倾城摸了摸算盘,微笑着道:“翎玉,欠我那一万两银子你该还了。”

    云翎玉急忙笑道:“不说了,不说了,我喝酒!”说罢,倒出一杯酒,一饮而尽。

    墨羽握着手里的杯子,沉吟了好半晌,忽然问:

    “婚礼顺利吗?”

    “顺利。”云翎玉看了一眼他隐藏在冷漠下的悲伤,忽然有点同情,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这对她是最好的结果,只能说你们有缘无分。”

    就在这时,门外又踏进来一个人,一袭红衣,风姿出尘。云翎玉不禁咧开嘴笑道:

    “西风瑾,你称病不参加流觞的婚礼,现在却跑到这儿来吃宵夜?”

    西风瑾看见他们。怔了怔,走过来坐在桌前,浅笑着问:

    “怎么样,婚礼还顺利吗?”

    “顺利。当然顺利。”

    西风瑾扬了扬唇角,那笑容却带了点苦涩和自嘲。缓缓地将酒液注入瓷杯,端起来摇晃了晃。轻轻地叹道:

    “山有木兮木有枝。”

    此语一出,众人全都看着他,这句话的下一句应该是“心悦君兮君不知”吧?西风瑾却若无其事地把酒一饮而尽,不再言语。云翎玉笑嘻嘻的,也幽幽叹了句:

    “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花倾城放下酒杯,说了句:“一会儿去艳倾天下吧。今晚彩蝶姑娘会跳独舞。”

    云翎玉手一拍,积极响应:“好啊,爷好长时间没去了,红翠和彩蝶肯定对爷相思愁断肠,今晚就去安慰安慰他们!”

    尽管昨夜累得腰酸背痛。可早上七点左右,玲珑还是习惯性地醒了。水流觞并不在边上,她披上衣服叫人进来。早就候在门外的豆沙二人忙带人进来准备梳洗的东西,紧跟着,一名六十来岁的老嬷嬷带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嬷嬷进来,乐呵呵地道了喜,取走了元帕。

    玲珑懒懒地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池子里,豆荚轻柔地帮她按摩,豆浆站在后头。

    豆浆是陪嫁进来的四个丫鬟之一。她和豆萁都是十三岁,一个原先在酒坊做工,一个是酒坊工人的妹妹,一个性子活泼,一个性格稳重。四个丫鬟里,豆沙负责管理玲珑的银钱首饰。豆荚负责管理衣服和室内摆设。豆萁负责盥沐等杂事,豆浆负责跑腿、打探消息。四人在这之前都经过专门的宫规集训,玲珑只喜欢专业人才。

    进府之前,她已经尽可能地打造了一套完美的宅斗装备,这叫有备无患。

    豆浆的相貌只能算清秀,心形脸,上唇较短,每次一笑起来,都会先张了唇,露出两排十分整齐的白牙,看起来憨憨的,让人没有防备。但她一点都不傻。她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幽王府后院摸了个大概:

    “奴婢打听到,王府外院的大总管允公公和内院总管崔嬷嬷都是先皇后的人,先皇后过世后,王爷就将他们带进王府来了。还有魏嬷嬷,她是王爷的奶娘,在王府的地位很高。今早来给王妃道喜的那两个人就是崔嬷嬷和魏嬷嬷。王爷不喜女人接近,平时贴身伺候的一般都是入琴他们,这飒园里只有几个粗使丫头。但有一个大丫鬟,她是崔嬷嬷的外孙女,原来是云府的,因为死了老子娘,所以王爷开府时,崔嬷嬷就求王爷将她要过来了。名叫月婵,十六岁,心气很高,经常仗着自己是大丫鬟欺负那些小丫鬟。”

    “月婵就是昨晚上那个装大蒜的,看她那样子我还以为她是通房,原来只是个丫鬟。”豆荚说。

    玲珑眯着眼睛,扬了扬唇角,问:

    “那些女人住哪儿?”

    豆浆会意,回道:“王府东边有一个畅春园,里面住了十八个姬妾,不过据说王爷从来没去过。”

    “是良家女儿,还是全是贱籍?”

    “这个奴婢还没打听过。”

    “你留意一下,尽快打听出来。”

    “是。”

    “姑娘,看来这王府不好混呐。王爷好像十分孝顺先皇后,那些个仗着伺候过先皇后的人,说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呢。”

    玲珑懒懒地道:“我很忙,没那么多闲功夫陪人玩心眼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那样会得罪王爷吧?”

    “那就让他亲自动手。”玲珑慵懒地回答,湿漉漉地起身,豆荚立刻拿过浴巾帮她擦干。

    在豆荚和豆浆的帮助下,玲珑穿好衣服。不是她不爱自己动手,而是这衣服穿起来太麻烦了。

    重新回到屋里,玲珑坐在梳妆台前,豆荚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就在这时,帘子被挑起来,月婵从外边进来。

    她长得还算漂亮,巴掌脸,菱形唇,皮肤嫩白如玉,一张水汪汪的眼睛楚楚动人。只见她在离玲珑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屈了屈膝,不咸不淡地说:

    “王妃,王爷请您前去用膳。”

    玲珑只是从镜子里看着她,不语。豆沙会意,回过身,淡淡地道:

    “知道了,下去吧。”

    月婵哪里受到过这种不客气的待遇,顿时小脸一白,咬咬嘴唇,带着委屈走了。豆沙又好气又好笑:

    “王府里的丫鬟就这素质?”

    “看来得再培训一番。”豆荚冷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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