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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5-但为红颜5

    “投降,哈哈哈哈”龙炎泽放肆地笑道,他看着满屋子密密麻麻的禁卫军,他这一声笑,笑的极为轻蔑,“你以为,这里是佛院,想来参拜就来参拜,想离开就离开么。”龙炎泽不等东方誉继续坦然地站在殿中,他忽地抽出一柄软剑,蓝末在房檐上看的十分明白,小人龙炎泽的软剑上分明淬了一层古绿色的物质。

    天夕殿房梁上一根柱子伴随着四散的瓦片纷纷落下,因瓦片砸向大理石铺就的地面,顿时满屋的尘土飞扬中,身着黑色夜行服,蒙着黑纱的女刺客腾空而现,从她手中,瞬间飞出几百根银针,咻咻……咻咻……银针宛若绵绵细雨,不慎中一针,就会立刻痛不欲生。

    龙炎泽面色大变,护在他左右的禁卫军侍卫连忙以身相挡,那人的肚子上立刻被银针狠狠刺入,发出惨烈的叫声。

    “不要恋战,快带上他,走。”蓝末刻意变声道,嘶哑的女声完全没有引起东方誉的怀疑。

    东方誉面露忐忑,他不会算错,刚才的信号弹一定是沈必文冲入城门口接应的讯号,不出一炷香,定会有继而连三的好消息发出,只是,为何这名女刺客缠斗了这么久,那随后的三发信号却是一个也没有出现。

    “你是谁?”东方誉谨慎道,他一直挟持着月贝冰没有松手,蓝末知道她不能用自己的绝技,此刻只能借用一下北师兄的七剑口诀了,师父等人虽是东方誉关押在水牢的秘囚,但是她师父和师兄的真正本事,是没有人见过的,这也是他们为什么能够心甘情愿待在水牢临沧的原因。

    她小时候问过师兄一个问题,“师父跟你有如神仙,为什么要被关在这里呢。”

    “小师妹,你答应今晚做饭,为兄就告诉你。”北掠影一脸鬼鬼地笑。

    “嗯,我去帮殇宫的嬷嬷劈了柴火,就在那里做了饭端回来。“蓝末很认真地答道。

    “耳朵凑近点。”北掠影轻轻对着蓝末耳边哈气道,“俺们是为了避开仇家。”

    此刻的蓝末从敌人手中夺了一把剑,她顾不得东方誉这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臭男人,她一面打的敌人措手不及,一面冲着身后的冷酷男人道,“你带着他先走,我随后告诉你。”

    东方誉看了看蓝末的身影,轻灵自然,每一招都避开的恰到好处,击打敌人的部位都是以力借力,倒是一个从小练武的体质。他来到天水不足三天,为了抢占先机,也没有探清皇宫的形势,眼下多了一个帮助自己的高手,他当然高兴,就见他迅速移到东方洱的床边,正要对人质月贝冰点住穴位。

    那妖邪分不出实际年龄的白弩族圣女,忽而媚笑着回头,东方誉再看他手中的誉安剑,竟是覆上了一层新鲜的血液,还有那层被撕下的皮。

    “你……“东方誉神色中显现出慌张,“金蝉脱壳!”

    “大皇抬举了,只是,一把小小的长剑怎么能困住臣妾呢。“月贝冰不出意外脱离东方誉的禁锢,在这个皇宫中,除了能对她悄悄下药的那个人,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她忽然游走进入,蓝末正在激烈进行的围攻战中,就见月贝冰瞬间分裂成十几道虚幻的影子,每一个影子都重复着一句话,“臣妾最讨厌有人擅闯寝宫,而且还是一个身形姣好的女人。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

    一阵又一阵尖锐的女声在殿中回响,龙炎泽一直幸灾乐祸地旁观,不断转移的黑衣蓝末,他冲着身旁一个小子怒吼道,“去,把东城门的禁卫营全部搬来。”

    “回殿下,东城门需重兵把守,国相大人下了死令,需陛下亲旨才可……”

    “少罗嗦,赶紧去!”龙炎泽下了命令,他还不信搞不过一个窜出来的刺客,他的额头因为怒气而青筋暴露,几根零散的碎发在额间被风胡乱吹动。

    小侍卫怀着惴惴不安地心奔赴出去,只是,他的脚刚踏出召华宫的大门,那齐齐整整聚集在宫道尽头,南宫门两侧的整齐军团,那任凭闭着眼睛也能猜到的军团。

    太子轩带着轩字军团回城了。这是小侍卫哆嗦前的最后一个念想,干冷的空气嘲笑着刮过小侍卫干冷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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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誉眼看着黑衣女子,困在月贝冰的迷魂阵中,他是可以救他的,只是,他眼下必须先把弟弟东方洱带走。

    “末……“东方洱含糊不清地话在疾走的东方誉耳边轻轻响起。

    “洱,你听得见么,你能听见我说话么。“东方誉忽而停住了脚步,他回身看向眼睛依然没有睁开的东方洱,他似乎听见了什么。

    “末儿……不要……“东方洱继续梦呓,“不要回来、。”

    这一回,东方誉听清了,他嘴里喊着的,是一个人名,而这个人名,绝非普通的名字,末儿,是他曾经的末儿么,东方誉冷笑一声,他的弟弟东方洱还是碰到了蓝末,那个残忍的女人。那个狠心弑姐的女人。

    “我们先离开这里,等你醒了,告诉我她在哪里。“东方誉将弟弟重新背在身上,他快于寻常练武人的步速,还是有十分充足的时间,只是,他在这城墙之中穿梭的时候,却也是感受到了一阵莫名的风,总是跟随着自己。

    直到他终于赶到了危机重重的东宫门,这里,有接应他的内应,他只需把东方洱交给那个人。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从来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皇,您可回来了。小的有事禀告。”吴辉是北胡军机大臣祝烨的手下,也是东城门唯一的禁卫统领。

    “你把这人藏好,先别多说,我再回去一趟。”东方誉匆匆交待,重新归于墨色的夜空中。

    “吴大人,兄弟又喝多了?”来往巡视的士兵讨好着浑身酒气的吴统领,那头发早已散开的东方洱,一身软绵绵的由着吴辉将他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摇头晃脑地从城门内里往外走去。“你们看着点,我送兄弟回府。”

    “吴统领,这么晚出城作甚。”月七挡在了已走出城门五里地的吴辉,他没有戴面具,身穿暗灰色长袍一脸肃然,他的眼睛深不见底,本快到了严寒无比的三九天,却是直看的吴辉背上不停冒冷汗。

    “你是?”吴辉不解问道,他本以为带着此人出城,应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可是月七如地狱般的大手瞬间挥下的时刻,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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