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云飞和雅川此时正在办公室里，讨论着宋天赐家的案子。
“这个案子真的很离奇，这么多天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所有该查的该问的都查过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俩个仆人都是孤儿，没有家，失踪了，也就断了线，什么也查不到。宋家的另外两房太太我也都分别问过了，她们都是贤良淑德的温婉女子，都是乡下的小户人家出身，没有什么势力，也没什么野心，她们从来没离开过家，应该没有作案时间；宋家的钱都是宋天赐一个人掌管，他的太太应该没有钱买凶杀人。警局里的那个女尸也不是范春燕，反而是那个女绑匪。”雅川跟云飞说。
“非凡不在警署，我们就一点儿内部的信息也得不到了，原来他们很肯定那个女绑匪是翻墙进了帅府，一直派人监视着，等拿到了搜查令，搜查了，却什么也没搜到。还把大帅得罪了。现在女绑匪竟然不明不白的被溺死了，怎么会这么蹊跷呀？”云飞问。
“静璇昨天怀疑那个南山并不是第一作案现场，那个女绑匪很可能是在帅府里被溺死的，然后抛尸到南山溪水的上游，一路顺流而下，才漂到山脚下的村庄，被村民发现的。”雅川分析。
“你怎么又让静璇去查案呐，你忘了上次的危险了？”
“我一开始只是让她到警署去认尸，我叮嘱警署的所有人要保密的。可是她自己说那女绑匪还间接救过她一命，保住了她的清白。所以她坚持一定要追查到底。”
“是这样啊。”
“我的直觉总是告诉我，那个宋天赐有些可疑，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他的小妾已经死了。因为他还没看到尸体的面目，就开始哭喊他那个失踪的小妾的名字了。可是，逻辑上不通啊；他应该没有杀人动机的呀：他的小妾怀了他的骨肉，他又是那么盼着有个孩子，他总不能···，虎毒不食子呀，真是困人脑筋。”
“啊？你怀疑是宋天赐自己先杀人，再报案，说不通呀，你的脑子坏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很低呀。”云飞调笑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仙姑的预测还是很准的，她说宋天赐会有灾祸，也不知他们开坛做法了没有？”雅川自言自语地说着，根本不理会云飞的玩笑。“我要再去问问那个给范春燕看病的郎中，看看她是不是确实是怀孕了。”雅川说着就向外走，云飞跟着他：“我今天养足精神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去跟踪一下那个女绑匪的案子，去警署问问，有没有家属认尸，看看他们做没做解剖。协助他们查查那个女绑匪的死亡第一现场。”
“那好吧，我去了。”
午饭的时候，雅川回到了办公室，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饭，皱着眉。
云飞也回来了：“警署里的人跟我说，那个大帅很有来头，他们上峰都不敢惹，上次去搜查绑匪，一无所获，已经把大帅得罪了，这次再也申请不了搜查令了，因为现在证据明显不足，不能确定帅府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应该另辟蹊径，多寻找些证据。”
“那我们先说我这个案子，今天那个老中医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说，那个宋三姨太确实是怀孕了三个多月了，但是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请他看过，她们都在最佳的生育年龄，身体也很健康，嫁给宋天赐很多年了，都没有怀孕，怎么这个三姨太刚刚嫁过来不久就怀孕了，他也很疑惑。你说，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是呀，他像是在暗示那个三太太可能怀的不是宋天赐的孩子呀。”
“那就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
那个范春燕心里有鬼，她和别人怀了孩子，害怕事情暴露，支开仆人，自己逃跑了，或是和奸夫约好了一起逃跑了。仆人见夫人丢了，怕被责怪，也自己跑掉了。
第二，
那个宋天赐已经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恼羞成怒，雇人将范春燕杀死了之后把尸体掩埋了。然后装作无辜，假意报告他的爱妾失踪，以掩盖他的罪责。
现在的关键就是宋天赐到底能不能生育和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我们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云飞说。
“恐怕没这么简单，这种事属于人家的隐私，他如果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你先问问警署能不能强制让他检查？”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他还让静璇帮他推荐了个医生，不知道是去看什么病呀？”雅川说着抄起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你是````````````？我找陈医生。”
“我是新来的护士小林，陈医生出诊去了。”
“出诊？去哪里出诊了？”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来了个特别帅的小伙子，他得了皮肤病，陈医生很快给他开好了药，他就走了；可是后来他的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他家少爷吃了药以后，昏迷不醒，要陈医生去看看，陈医生就慌了，马上跟那个人去了。我也没来得急多问。”
“她去了多久了？”
“有一个多小时了。”
“你知道那个人的地址吗？”
“我查一下，哦，没登记。”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陈医生没叫我去，她说让我看家。”
雅川放下电话，心里很慌：“云飞，是不是我过敏？我怎么总是觉得静璇又遇到危险了。”
“是不是因为你太在乎她了？医生出诊，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我现在心里特别慌乱，我先去她的诊所等等，看她回来了没有。”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先去，如果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云飞一边笑雅川太过紧张，一边吃起午餐来。
雅川到了静璇的诊所，静璇还没回来。小林在那里整理病人资料，收拾房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俩个小时过去了，静璇还没有回来，雅川更慌了，他给静璇的家里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
“小林，陈医生临走时怎么说的？”
“她说让我看家，她很快就回来，呀，都快4个小时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着雅川的脑海，他心里暗想，不会吧，不要呀，不要让静璇再失踪了，我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呀，不该再让她接触任何案子。
“你看到陈医生朝哪个方向走的吗？”
“嗯···，好像是东边，唔，我也记不清了。”
“你还知道什么？”雅川飞快地抄起电话：“云飞，我觉得静璇又失踪了。”
“怎么会？是什么情况？”
“静璇去出诊，并没有坐车，步行就可以到的地方，她去了四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关键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雅川说完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喂~~~~~，喂~~~~~”云飞急切地喊着。
“他昏倒了，我先给他急救。”小林告诉云飞，云飞马上赶了过来。
护士小林就连忙做了急救，雅川也没有醒过来。小林和云飞就慌忙把他送到医院。
这几天，非凡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一个胖胖的小护士正扶着他练习走路。看到云飞神色紧张地跟着一群抬担架的人。
“云飞，怎么了？是谁病了？”
“是雅川，他昏倒了。现在还没醒。”
“雅川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病倒了？”
“嗐，说来话长，我先去给他找个好医生，一会儿再跟你说。”
“静璇不就是好医生吗，你干嘛舍近求远，把他送到这个医院里来？”
“静璇又失踪了，雅川就是因为这个昏倒的。”
非凡剧烈地晃了几晃，被胖护士抱住了。
“我没听错吧？难怪静璇没来看我。”非凡眼前也金星闪烁。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静璇，那人走了之后，她就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草率了，因为害羞乱了阵脚。自己都没有仔细看清楚皮疹的形状，大小，多少；也没有测量病人的体温，心率和血压。会不会误诊呢，正在懊恼不已，那个仆人就跑来求救，所以她并没有多想就跟着那个仆人去了。
那个仆人面相忠厚，他带着静璇穿大街走小巷，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庭院，淡紫色的忘忧草花园，白色的秋千椅，五彩缤纷的蝴蝶在花丛中欢快的飞舞。
“陈医生，就是这里了，少爷就在二楼卧室里，你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仆人用手指了指，垂首站在楼梯口。
“那你怎么不跟我上去？”静璇突然想起早上被调戏的情景。
“陈医生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跟您上去。”
“那你给我带路。”
仆人带着静璇走进卧室，一个人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连头都被盖在被子里。
“少爷他还没醒。”仆人把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富于立体感的脸，那人正是张君豪，他现在满脸都是红色的皮疹。
静璇关切地走过去，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脸上很烫，静璇拿出温度计，放进张君豪嘴里。
这时，仆人旺财给静璇递过一杯水说：“陈医生，请喝水。”
静璇正觉得口干舌燥，连想都没想，接过杯子就一饮而尽。
“这个案子真的很离奇，这么多天了，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所有该查的该问的都查过了，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那俩个仆人都是孤儿，没有家，失踪了，也就断了线，什么也查不到。宋家的另外两房太太我也都分别问过了，她们都是贤良淑德的温婉女子，都是乡下的小户人家出身，没有什么势力，也没什么野心，她们从来没离开过家，应该没有作案时间；宋家的钱都是宋天赐一个人掌管，他的太太应该没有钱买凶杀人。警局里的那个女尸也不是范春燕，反而是那个女绑匪。”雅川跟云飞说。
“非凡不在警署，我们就一点儿内部的信息也得不到了，原来他们很肯定那个女绑匪是翻墙进了帅府，一直派人监视着，等拿到了搜查令，搜查了，却什么也没搜到。还把大帅得罪了。现在女绑匪竟然不明不白的被溺死了，怎么会这么蹊跷呀？”云飞问。
“静璇昨天怀疑那个南山并不是第一作案现场，那个女绑匪很可能是在帅府里被溺死的，然后抛尸到南山溪水的上游，一路顺流而下，才漂到山脚下的村庄，被村民发现的。”雅川分析。
“你怎么又让静璇去查案呐，你忘了上次的危险了？”
“我一开始只是让她到警署去认尸，我叮嘱警署的所有人要保密的。可是她自己说那女绑匪还间接救过她一命，保住了她的清白。所以她坚持一定要追查到底。”
“是这样啊。”
“我的直觉总是告诉我，那个宋天赐有些可疑，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他的小妾已经死了。因为他还没看到尸体的面目，就开始哭喊他那个失踪的小妾的名字了。可是，逻辑上不通啊；他应该没有杀人动机的呀：他的小妾怀了他的骨肉，他又是那么盼着有个孩子，他总不能···，虎毒不食子呀，真是困人脑筋。”
“啊？你怀疑是宋天赐自己先杀人，再报案，说不通呀，你的脑子坏了，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很低呀。”云飞调笑着。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仙姑的预测还是很准的，她说宋天赐会有灾祸，也不知他们开坛做法了没有？”雅川自言自语地说着，根本不理会云飞的玩笑。“我要再去问问那个给范春燕看病的郎中，看看她是不是确实是怀孕了。”雅川说着就向外走，云飞跟着他：“我今天养足精神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还是去跟踪一下那个女绑匪的案子，去警署问问，有没有家属认尸，看看他们做没做解剖。协助他们查查那个女绑匪的死亡第一现场。”
“那好吧，我去了。”
午饭的时候，雅川回到了办公室，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饭，皱着眉。
云飞也回来了：“警署里的人跟我说，那个大帅很有来头，他们上峰都不敢惹，上次去搜查绑匪，一无所获，已经把大帅得罪了，这次再也申请不了搜查令了，因为现在证据明显不足，不能确定帅府就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应该另辟蹊径，多寻找些证据。”
“那我们先说我这个案子，今天那个老中医说的话很有意思，他说，那个宋三姨太确实是怀孕了三个多月了，但是大太太和二太太也都请他看过，她们都在最佳的生育年龄，身体也很健康，嫁给宋天赐很多年了，都没有怀孕，怎么这个三姨太刚刚嫁过来不久就怀孕了，他也很疑惑。你说，他是不是话里有话？”
“是呀，他像是在暗示那个三太太可能怀的不是宋天赐的孩子呀。”
“那就有两种可能了：
第一，
那个范春燕心里有鬼，她和别人怀了孩子，害怕事情暴露，支开仆人，自己逃跑了，或是和奸夫约好了一起逃跑了。仆人见夫人丢了，怕被责怪，也自己跑掉了。
第二，
那个宋天赐已经知道自己不能生育，他恼羞成怒，雇人将范春燕杀死了之后把尸体掩埋了。然后装作无辜，假意报告他的爱妾失踪，以掩盖他的罪责。
现在的关键就是宋天赐到底能不能生育和他自己知不知道自己不能生育。”
“我们让医生给他检查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云飞说。
“恐怕没这么简单，这种事属于人家的隐私，他如果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
“你先问问警署能不能强制让他检查？”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天他还让静璇帮他推荐了个医生，不知道是去看什么病呀？”雅川说着抄起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你是````````````？我找陈医生。”
“我是新来的护士小林，陈医生出诊去了。”
“出诊？去哪里出诊了？”
“我不知道，今天早上来了个特别帅的小伙子，他得了皮肤病，陈医生很快给他开好了药，他就走了；可是后来他的仆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说，他家少爷吃了药以后，昏迷不醒，要陈医生去看看，陈医生就慌了，马上跟那个人去了。我也没来得急多问。”
“她去了多久了？”
“有一个多小时了。”
“你知道那个人的地址吗？”
“我查一下，哦，没登记。”
“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陈医生没叫我去，她说让我看家。”
雅川放下电话，心里很慌：“云飞，是不是我过敏？我怎么总是觉得静璇又遇到危险了。”
“是不是因为你太在乎她了？医生出诊，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我现在心里特别慌乱，我先去她的诊所等等，看她回来了没有。”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我自己先去，如果有事，我再给你打电话。”
云飞一边笑雅川太过紧张，一边吃起午餐来。
雅川到了静璇的诊所，静璇还没回来。小林在那里整理病人资料，收拾房间。
一个小时过去了，俩个小时过去了，静璇还没有回来，雅川更慌了，他给静璇的家里打电话，打了几次，都没人接听。
“小林，陈医生临走时怎么说的？”
“她说让我看家，她很快就回来，呀，都快4个小时了，她怎么还不回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着雅川的脑海，他心里暗想，不会吧，不要呀，不要让静璇再失踪了，我怎么这么不长记性呀，不该再让她接触任何案子。
“你看到陈医生朝哪个方向走的吗？”
“嗯···，好像是东边，唔，我也记不清了。”
“你还知道什么？”雅川飞快地抄起电话：“云飞，我觉得静璇又失踪了。”
“怎么会？是什么情况？”
“静璇去出诊，并没有坐车，步行就可以到的地方，她去了四个多小时了，还没回来，关键现在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雅川说完就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喂~~~~~，喂~~~~~”云飞急切地喊着。
“他昏倒了，我先给他急救。”小林告诉云飞，云飞马上赶了过来。
护士小林就连忙做了急救，雅川也没有醒过来。小林和云飞就慌忙把他送到医院。
这几天，非凡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一个胖胖的小护士正扶着他练习走路。看到云飞神色紧张地跟着一群抬担架的人。
“云飞，怎么了？是谁病了？”
“是雅川，他昏倒了。现在还没醒。”
“雅川他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病倒了？”
“嗐，说来话长，我先去给他找个好医生，一会儿再跟你说。”
“静璇不就是好医生吗，你干嘛舍近求远，把他送到这个医院里来？”
“静璇又失踪了，雅川就是因为这个昏倒的。”
非凡剧烈地晃了几晃，被胖护士抱住了。
“我没听错吧？难怪静璇没来看我。”非凡眼前也金星闪烁。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再说静璇，那人走了之后，她就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太草率了，因为害羞乱了阵脚。自己都没有仔细看清楚皮疹的形状，大小，多少；也没有测量病人的体温，心率和血压。会不会误诊呢，正在懊恼不已，那个仆人就跑来求救，所以她并没有多想就跟着那个仆人去了。
那个仆人面相忠厚，他带着静璇穿大街走小巷，来到一处幽静雅致的庭院，淡紫色的忘忧草花园，白色的秋千椅，五彩缤纷的蝴蝶在花丛中欢快的飞舞。
“陈医生，就是这里了，少爷就在二楼卧室里，你自己上去就可以了。”仆人用手指了指，垂首站在楼梯口。
“那你怎么不跟我上去？”静璇突然想起早上被调戏的情景。
“陈医生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跟您上去。”
“那你给我带路。”
仆人带着静璇走进卧室，一个人蒙着被子躺在床上，连头都被盖在被子里。
“少爷他还没醒。”仆人把被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富于立体感的脸，那人正是张君豪，他现在满脸都是红色的皮疹。
静璇关切地走过去，俯下身子，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他脸上很烫，静璇拿出温度计，放进张君豪嘴里。
这时，仆人旺财给静璇递过一杯水说：“陈医生，请喝水。”
静璇正觉得口干舌燥，连想都没想，接过杯子就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