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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草原风光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本文是在作者读完三毛的《哭泣的骆驼》后,疯狂的想以此为背景,为此虽然查了很多资料,可是因为没有去过草原沙漠,恐怕和当地的风俗很有出入。

    主角也定下了迁徙过去的汉族的背景,对草原熟悉的妹子还请轻拍啊,可以将我写错的地方指出来,我会改正的~~~<hr size=1 /></div>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轻盈婉转的女声,比起远处的飞起的沙鸣,悦耳动听的像是天籁之音,即使此刻她读的只是普通的一首诗词。

    少女前面的湖面湛蓝湛蓝的,和低矮的天空一样纯净的洗涤着人类的灵魂,湖边枯草中,新生的草已经返青。草丛间稀稀拉拉生长着几颗胡杨树,去年的枯叶还有少数的几个挂在树杈,呜呜的风不一会儿就吹落了,漂在水面上打着旋。

    春天就是风大,远处的万里黄沙鸣叫声更加刺耳了,少女身后的白马不顾脚下青青的嫩草,抬头不安的嘶鸣了起来,要不是被拴在木桩上,相信此刻,它一定会不讲义气的弃主人而去。

    少女收起手中的书本,盘着的腿伸展开来,她双手后撑,坐站了起来,少女身处一个土黄的圆台,高一米有余,直径有五六米,是粘土砌成的祭台,祭祀的就是面前这个被寨子称为天湖的水域。整个水面方圆约四十平方公里,站在祭台上,远远往去,可以看到远处天边的无尽荒漠,觉得自己更加的渺小。

    这片荒漠和湖水遥遥相对,看到这样的情景一次,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惶惶不安,即使现在沙漠的边缘已经有了一片胡杨林,寨子里人们依然忧心忡忡。

    女孩儿所在的寨子,已经从以前的天湖村,改名叫现在的天湖寨,这也是旅游业兴旺以来,特意返古归真才改的。

    草原上牧民都是临水而居,如果说这片水域是温柔的少女,带给寨子生活的必须用水,那远处的万里黄沙却像是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狼,贪婪的时刻想要侵蚀这片纯净的土地。

    天湖西侧有一畦一畦规划出来的农田,现在已经种上了春玉米,大豆等耐旱植物。因为依靠湖水灌溉,人均只有半亩,这也是牧民一年的主要口粮。其他的收入,有旅游收入和放牧的收入。

    天湖在寨子里的地位无疑是最高贵的。

    寨子里的老人都说,如果有一天,黄沙把湖水彻底吞没,到时候,他们又到了迁徙的时候,之所以每年祭祀,也是给自己一点儿心理安慰,愿上天援手,给人们一个安居的乐土。

    好在,千百年来,祭台已经残破不堪,却仍然屹立在这片怡人的湖水边,有了水源,周边的生物也多了起来,甚至现在兴起了大漠旅游文化,美丽如画的这片土地热闹了起来。

    少女转过身,她只有一米六五的身高,宽大的藏蓝稠袍也难以掩盖少女玲珑有致的身体,她全身都裹的严严的,只露出了一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和这湖水不遑多让。还有一对小巧的耳朵,优美的耳廓,美中不足的是皮肤略微有些粗糙。

    这双瞳剪水的眼眸,似乎说明它的主人是一个同样温柔似水的女孩儿,但是女孩儿的下一个动作彻底推翻了这个结论。

    少女将袍子一掀,露出不搭调的薄牛仔裤子,和棕色的牛皮马靴。她利落的蹦下圆台,将手中的课本放入马身侧的布袋,那一瞬间,只见黄白相间的书皮上,写了这么几个大字《黄河之水天上来》。

    白马见主人有了动静,迫不及待的回过头来,蹭蹭依蓝,似乎在告诉依蓝,赶紧回去。

    “你个色马!”依蓝解开缰绳,推开在自己胸口蹭来蹭去的马头,好笑的娇嗔,因为这马现在还是一匹马驹,低下头,正好挨到现在一米六五的依蓝的胸口,为了这,依蓝没少推这马头。

    风声更大了,依蓝麻利的踩着马鞍,一个跃身上了白马。

    “驾”白马应声跑动,渐渐速度越来越快,向远处的寨子跑去。

    寨子现在一顶顶白色的毡房,围成一层层圈圈,每一个毡房的附近,都有一所羊圈。毡房之间的距离很远。

    最中心的那顶,就是村长的毡房。毡房不仅携带方便,还坚固耐用,住居舒适,防雨,防寒,防震。

    依蓝家的房子在寨子的外圈,她刚走近寨子,就见阿妈颤巍巍的迎在门口,那瘦弱的身躯,在微风中越发孱弱。依蓝的父亲有一半的蒙族血统,母亲是地道的汉族,因此,依蓝的长相几乎就是汉族的样貌,只是力气比起身边,显然爆发了不少。

    “阿妈,你怎么出来了?”依蓝甩动袍子,利落下马,快步向前,扶住阿妈。阿妈从她小时候身体就不好,最近病情更是反复,依蓝用家里仅有的钱,托付前来旅游的车辆,给阿妈捎带补血养气的药,听寨子的医生说,阿妈是因为生自己的时候,身体未曾调养好,又经历阿爸出事的打击,悲伤过度,导致气血两亏。

    这么多年来,阿妈吃药无数,但是医生偷偷的告诉依蓝,这是心病,阿妈心气郁结,只有自己想开,药才能发挥作用。

    依蓝知道,阿妈想阿爸了,每到过节,大伯会来家送食物,阿妈就会大哭一场。

    依蓝劝解很多次,都没有收到任何效果,今天也是草原上的新生节,新生节就是,草丛返青,牛羊有了新鲜的食物,新的希望来了,寨子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晚会庆祝祈祷新的一年,草木旺盛,牛羊马肥。

    今天一大早,大伯送来了一只羊腿,阿妈又想到了阿爸,泪水涟涟的样子,让依蓝感到莫名的沉闷,于是,自己跑到祭台看书,每次朗读那些诗歌,依蓝心中总会一片宁静。

    “依蓝,咱家的羊刚才跑了一只,幸亏我听到动静不对,出来看看,顺便把栅栏栓紧,要不然,十五只羊都跑光了,怎么办,那只羊朝沙漠跑去了,这下怎么办?”李月兰攥着手中中的绳子,脸上一片焦急,依蓝的心一下子也揪了起来。

    她们家这三十来只羊可是救命用的,阿妈的药钱可都是从这里出来的,依蓝马上感觉事不宜迟,她边扯着缰绳调转马头,一边飞快的和阿妈说:“我去找找,你快回去吧,阿妈,别让我再担心了。”

    “好,好,你要小心,找不到就回来。”李月兰一边心疼丢失的羊,一边看了看浑浊的天气,连声叮嘱。她一个女人家,也不喜欢麻烦别人,羊一丢了,她只是盼着女儿回来,也没有向寨子里求助。

    “快回去吧阿妈。”依蓝疾驰而去,风中送来阵阵声音。

    李月兰摸了摸干涩的眼眶,转身去收拾依蓝放在毡房外的花花草草,花盆是依蓝用大塑料瓶从中间截断,瓶底捅几个窟窿,自己制作而成。

    花种则是前来旅游的游客,有时候在野外随意采摘,见小姑娘很可爱,又喜欢这些东西,就送给了依蓝。

    依蓝如获至宝,从医生那里顺来的几样药草,是她重点栽培对象,只是,就算泥土再好,似乎这草原的天气让这次娇客不适应了,除了枸杞长势还正常外,其他都蔫蔫的样子。

    这边李月兰收拾起了花草,那边依蓝正极目四望。

    “哎呀,忘了把望远镜带来。”依蓝走出好远,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一架游客送给自己的望远镜,边自责自己糊涂,一边努力找肥沃的草地,来回扫视,找寻白色的小点。

    她判断,这羊应该走不远,毕竟,羊是吃草的,牧草肥沃的地方,羊就会禁不住诱惑停下来。

    果然,依蓝走走停停,在西南方发现了一个移动的白点,依蓝用力的往马屁股上,甩了一鞭子,白马才不情愿的向前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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