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赫尔墨 论兵讲武
即便是走马观花，唐纳也是足足花了一个上午才完整地看完仿真人生产的全流程，恩古瓦比教授也很用心地为他讲解，两个人还不时地讨论几句。
从车间出来，恩古瓦比便对唐纳说道：“船长先生，到接待室休息一下吧。”
“教授，我今天真是不虚此行，很有收获！”唐纳好象意犹未尽。
“听你这么说，我也很有成就感！这年头，已经很少有人会对我们的工作这样关心了。”
“公众的幸福生活很大程度上仰仗你们的工作，怎么会没人关心呢？”
“人们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也就漠不关心。银河公社的所有产业工厂都是在按部就班地运转，基本上不会出什么新闻，所以也就不会引人注意。”
“不出新闻倒不见得是坏事，说明你们这井井有条。但俗话说‘喝水不忘掘井人’，人们在被仿真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时候，应该感谢你们。”
“感谢是不敢奢望了，我的那些耐不住寂寞的同事都辞职而去了，留下来的人都是出于对专业的执着。包括我前面提到的吉恩。雷兹格教授和辛。保罗斯教授，他们的敬业精神令人赞赏。”
“是呀，这个公社里总不能人人都龟缩在庄园里花天酒地吧，总得有人处理公共事务和从事专业研究，不然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
“依我看，不叫乱套，而是散架。”
恩古瓦比领着唐纳来到休息室坐下，仿真人女仆送上饮料点心。
“唐纳船长，你是不是与彭斯将军很熟悉？”恩古瓦比突然问道。
“岂止是熟悉，我和将军情同父子。”
“哦，我想也是。说来也巧，我的上级就是将军的儿子，泰格尔。彭斯，现任公社产业专员，你和他也很熟吧？”
“小彭斯呀……我只在他上中学的时候见过他，回来以后，还没机会与他见面。”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呀。嗯，那么将军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事情，是有关宇宙开发部的吗？”
“哦……看来你还不知情……没什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对了，船长，你有没有打过仗呀？”
“打仗？严格地说没有。”
“什么叫严格地说？”
“传统的战争是肯定没有参加过，但经历过若干次与外星人的小规模冲突？”
“外星人敢与我们冲突，那不是鸡蛋碰石头吗？”
“人家可不一定是鸡蛋，就象我这次航行中遇到的蚯蚓星人，就是一个颇为好战的种族，战争科技水平高于其它领域。他们的武器威力还真不可小视，居然造成了我们的伤亡……”
“伤亡？你是指我们这方吗？真的吗？”从表情上看得出，恩古瓦比非常震惊。
唐纳自知失言，连忙找补说：“我的意思是可能造成我方的伤亡，说得具体一点，就是他们的火力足以摧毁普通的登陆舱与喷气车。”
“那假设这个蚯蚓星人实现了星际航行，入侵公社，你说到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局面？”
“在可预见的将来，这种事绝无可能。如果非要假设一番的话，我想以公社的科技水平，打败他们应该不是难事。”
恩古瓦比提醒道：“船长，你忽略了关键的一点，公社靠谁去打败外星侵略者？难道说公社有军队？”
唐纳想了想，说道：“军队吗，可以临时组织。如果届时找不到足够的人参军，可以设计一些作战机器人来应急。”
“那你认为机器人能打得过人类吗？”前面兜了那么多圈子，恩古瓦比好象这时才切入主题。
“灵活性、战略感、应变性肯定不如人类，但战斗意志会比人好。最重要一点，即使是机器人军队，也要由人指挥，才能发挥最佳作用，否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恩古瓦比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彭斯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将军什么时候对这种科幻话题感兴趣了，真是有趣。”唐纳拿过饮料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一事，就说道：“教授，我能不能一睹您的近作呀？”
恩古瓦比不好意思地笑道：“说起来惭愧，我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新作了。本来我的专业是设计工业生产仿真人，但现在这个领域已经饱合了，我已经没有发挥的余地了，所以我就做起了总协调员，其实也没有多少事情可作。上百年来，这个工厂的运作程序已经是天衣无缝了，我顶多是萧规曹随。”
“怎么会饱合呢，工业生产率的提高是永无止境的呀。”
“从理论上说确实如此，但工业届目前的生产率已经高得大大超出了人类的需求，再提下去已经没有现实意义了，就象把1234一直无休止地数下去一样。”
“那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换一个研究领域，比方说家政仿真人之类的？”
“唉，说句实话吧，现在我们这行除了挖空心思让人获得更加新奇的感官刺激之外，其它方面都没有提升的意义。”
“那你何不也象雷兹格他们一样，搞些流行作品出来呢？”
恩古瓦比明显不屑道：“人各有志，我对那些提不起精神。”
“这一点我能感同身受，再次感谢您，教授，今天我的收获很多。”唐纳起身告辞。
“这是我份内的事，欢迎你今后常来这看看，顺便带几个新型号回去吧。”
“算了，不开这个后门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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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的幸福生活很大程度上仰仗你们的工作，怎么会没人关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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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严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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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古瓦比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呀，彭斯将军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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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饱合呢，工业生产率的提高是永无止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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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换一个研究领域，比方说家政仿真人之类的？”
“唉，说句实话吧，现在我们这行除了挖空心思让人获得更加新奇的感官刺激之外，其它方面都没有提升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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