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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满心疑惑

    本来,赫连亟苍因为去落叶阁,却碰到珠珀,被告知‘夜妃娘娘’要休息,不见人。心中明显感觉到,她似乎,是在疏远自己,心中烦闷,便来这里散散心。习惯性的往自己经常坐的位置走去,然而,听到一阵轻笑,竟鬼使神差般,向旁边一间雅座望去。瞬间,便是一震,那白衣飘飘的男子,竟与心中的夜是那样相似。四目相对那一刻,能看见那双平静的眸子中蓦地掠起的一抹讶然。或许,他便是,也说不一定。当看到旁边的华服男子时,却又是猛地一阵心揪,想也未想,便是直接闯了就去。

    “不知这位公子这是……”

    “只有你一人在此么?”

    “是啊,我在等人,只不过,他今日怕是不会再出现了。”

    见眼前的华服青年一脸轻松,似乎并不像是说谎,赫连亟苍满心疑惑。刚才所见的白衣男子,分明便是她,那般容貌气度,是不会有错认的。可是,她明明……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快速赶回去。

    提着手中两只信鸽,西罔夜冥跑得有些急,刚才,竟与赫连亟苍面对面碰上了,若非当即翻窗掠走,此刻,怕是都要暴露了。事实上,异国质子并非只要女子,只是,当日,西罔国王既说自己是将公主嫁与赫连国。若然如今,才发现竟是男儿之身,即便他是王子,依旧免不了蓄意欺骗之嫌,两国之间,极有可能因此而再起争端,甚至兵戎交戈。如此,便是陷两国臣民于不义,温柔若西罔夜冥,又怎会如此。现今之下,只有尽力隐瞒了。

    快速赶回落叶阁,珠珀正在门前把玩一件玉器,赫连亟苍此刻,倒是不急了。

    “王爷,您来了?”

    “夜在里面么?”

    “之前主子说她不舒服,要歇息,现在还没出来呢。”

    “是么,我进去看看……”一边说着话,一边作势要推门。

    珠珀有些焦急,想拦,但他是王爷,而且,是自家主子的夫君。可是若不拦,主子要是生气了,可怎生是好?左右为难间,紫袍男子已然跨了进去。

    赫连亟苍心中紧张,自己心中有些怕,若她真不在里面,那,便能证明之前在酒楼的那人就是她么?一直以来以冷静果敢著称的苍平王爷竟然犹豫了,脚步迟疑不前。

    “王爷,是你么?”

    清冷的嗓音听来略微有些起伏不定,不似平日般平缓。挑帘进了内间,正待说话,那人又急道:“别过来,我正在沐浴。”

    心中是在有疑,若是不见到她的人,今日,真的不能安枕了,没有理会声音的阻止,赫连亟苍一脚踏进屏风后。

    满桶粉白的花瓣静静的漂浮在水面上,西罔夜冥本是清冷绝丽,苍白仿若透明的脸有些微不正常的潮红,微微喘息着,湿漉的黑发贴在脸颊,粘了一两片晶莹的花瓣。但见赫连亟苍静静地站着,望着自己,眼神有一瞬的慌乱,仿佛无意识间轻呼出声,“赫连……”声音浅浅,淡淡,却不似平常般有意疏远。带着丝丝慌乱,点点无措,竟是别有一番破碎般绝美的凌乱风情。赫连亟苍几乎便要沉溺其中,然而,西罔夜冥却是回过了神来,又在片刻间恢复了平静。缓声道:“王爷,您可否先行离开,我,要出浴了。”

    明明,已经是夫妻,然而,就连穿衣,也不能坦诚相对么?刚才,无意识间,你明明唤我作‘赫连’,可是为何,一旦回过神来,竟又是这般生疏说话。心中又是莫名一紧,然而,却依旧依言转过身去,静静的候在外厅。“我等你。”

    心口依旧跳得快得有些不正常,刚刚为了赶在赫连亟苍之前回到这里,自己一阵猛提功力。小心翼翼的避开暗中几人的耳目才潜回房间,便听到前方传来了两人的声音。来不及换装,便和衣翻身跳进了虽早已备好,但此刻,水早已经冰凉的浴桶。利用花瓣将身上的衣物遮掩,在赫连亟苍跨入的一刹那,将头埋进冰水中,快速掠下头上的发带,继而浮出水面看着那微有惊愣的男子。无意间,竟将自己在心中唤过千百遍的名字叫出声来。虽然即刻便又恢复了沉静,但依旧有些懊恼,只得轻声要求,让他先离开,自己换身衣裳再说。毕竟,即便自己武艺高强,但在激烈运动,全身气机大开时猛地一瞬泡入冰水,身体也会有些受不了。

    快速换下一套女子的衣衫,但却并未叫外面的珠珀进来收拾浴桶,毕竟,里面花瓣下的男装是不能示人的。

    “王爷,不知如此急焦急驾临‘落叶阁’,有何要事?”

    没有回答西罔夜冥的问话,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她波澜不惊的脸,脑中回响着的,是‘坠仙楼’中白衣男子那似乎毫无顾忌的开心的笑,仿佛想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丝共同,又似乎,是想找出两人的差异。“夜,你今日,都是在这房中么?”

    “王爷怎的如此说话,没有王爷的吩咐,我如何能离开了王府?况且,我不喜欢吵闹。”

    “哦,如此么……”声音竟变得喃喃,恍若不自知。看着那张略有苍白,却又异样潮红的脸,下意识的伸出手去,贴在了那本该温凉的额上。“你有些发热?怎么回事?下人如何在照顾,竟让你生病了……”

    感受到自己的温度后那明显一震的手掌,焦急的眼眸,还有那沉着一张脸,似乎马上便要发脾气的表情。西罔夜冥忽然有些恍惚,想要沉溺在他的关怀之中。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此刻的他,眸中深处竟带着一丝平时没有的脆弱,只是,掩藏得极深。语气却仍是平静,“没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珠珀的事。之前我不是说了要躺会儿么?便是因为身体不舒服。”

    明知事实或许与这有些出入,但是,她病了,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现在,赫连亟苍满心的,只有她眸中深处极细的那一缕脆弱。轻叹一口气,缓声道:“如此,你先休息吧,我让御医来瞧瞧。”

    本想拒绝,然而,看到他那望着自己时有些心疼的眼神,心,突然揪了起来,松开了本想拒绝的拉着他衣袖的手,轻轻点点头。看着他焦急走出去的背影,西罔夜冥轻叹一口气,虽然,御医前来会让自己的身份有暴露的危险,只是,不想让他的一片心意落空,不想看到他失望的眼神。凭自己的本事,要想瞒过去,还是不难的。

    厚重的幕帘下缓缓伸出一只柔白的手,御医搭着脉,捋捋花白的胡须,不时的点点头。“娘娘,您身体并无大碍,怕是微微受了些风寒,老夫抓上一副药,将养几日便也好了。”

    帐内,西罔夜冥淡淡笑着,贵妃榻上躺着的珠珀被自己点了昏睡穴,白嫩的手腕还在御医的手中。手臂内侧,自己的手指有意识的按着其中一些经脉缓缓拨弄着。自小,这些医经也看了不少,不说医术之高天下难敌,这小小御医,倒也没放在眼里,轻轻松松便是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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