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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军人风姿

    《一》

    开学第一课,也是大学新生的必修课--军训!

    九月十日八点一刻钟,全校大一新生身穿军绿色迷彩服,按系别序号排着整齐的队伍有序地步入操场,并按方阵的队形一列列的站好,等候着八点半的军训教育大会。我们很是好奇,心想会是哪个军区的帅哥来“训”我们呢?等待的时间似乎很漫长,眼巴巴的望着操场的入口,却总看不到军车的踪影。正在我们唉声叹气之余,操场的南边一列列身穿绿色军装的教官踏着正步迎面走来。

    大家异口同声的尖叫了起来,他们的那种军人的飒爽英姿着实的吸引着我们,尤其是身边的几个花痴,一直议论着“会不会有帅哥教官呢?”,其中一个女生还打保票说:“我要做教官的女朋友喔!”,我朝她没好气地瞥了一眼,心想:这女生真不是一般的花痴哎!恰巧正在我转过头的那一瞬间,看到一位女生正在暗自祈祷,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侧身把耳朵凑近一点,只听她说:“上帝喔,让最帅的教官训练我们吧,一定要最帅的喔!这样我才可以好好地训练嘛…”。我直接无语了,怎么现在的女生都那么犯花痴呢?上帝呵,苍天呀!快来救救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吧!唉,还是专心地听他们老大演讲吧!我使劲地踮起了脚尖,就是为了能看一眼他们心目中所谓的老大啊!好不容易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了“老大”的模样啊,怎么还是个秃顶呀?不过看似倒挺严肃的,感觉很可怕呢!也许,那是一种特有的威严吧!听他说话的声音感觉很犀利,我四周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他们也都无精打采的听着“老大”那铿镪有力的磁音啊!我低了头看了看宿舍中的她们几个,其中赵筱诺倒挺会享受的哎,塞着粉色米奇耳机,把音乐调到最大音量,似乎已经超于尘世了。我悄悄地走过去,轻轻地吼了她一声,正如我所料,她很是吃惊,还差点把手机摔了,我朝她扮了个鬼脸,又迅速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冷漠索性和杨熙智子靠在一起,各自玩着手机,还不时地相互对聊几句。朵唯和齐佳小声嘀咕着什么,不知她们又在谈论着哪个帅哥,或者美女呢?这一向是她们的癖好哎!我轻轻地捏了一下身旁的彭小冽,她正在和男朋友打电话呢!最安静的还是我们家的叶馨,高挑的身材,柔顺的长发,平日里一身淡雅的素装,静静的、很乖的一个女孩,此刻,她正在呆呆的遥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呢!   十一点,终于快挨到下课的时间了。大家似乎像静止了一般,腹中饿狼在作怪却还要集中精力的听“老大”那激情似火的宣讲。唉!我说这头儿是不是太入戏了啊,我都快饿疯了啦!恍惚的眼神在向我宣告着,我将要饿晕了!十一点半,无言以对这一分一秒的流逝啊,一散会,我就拉着叶馨向餐厅的方向冲去。

    只听见后面传来赵筱诺的呼喊声:“小木,你就不能等一下我们呀,你也真不嫌累啊!跑那么快,哼!”,我匆匆地回应了一声:“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不知道现在饿狼盛行吗?”,说完,我就拽着叶馨又加快了脚步。刚一冲到餐厅,哇!天呐!人山人海,比看赛龙舟的人还多呢,心生胆怯了,那么多人怎么打饭呀?可是,肚子早已咕噜噜的抗议了呢,我寻摸着哪里能否插个队进去呢?叶馨顺便找了个座位坐下,随后,我就一溜烟的钻进了那熙攘的人群里,待我回来时,她们几个都已到齐了。

    “咦?冷漠和智子呢?”我不解的问。

    彭小冽笑嘻嘻地说:“你猜?”

    “额,吃个饭还玩猜谜语呀?真是无语了。”我朝她搞笑的哼了一声。

    “她们俩说啊,‘餐厅的饭可能吃不习惯’,所以,就索性出去吃了”朵唯边玩着手机边说。

    “喔,那好吧,那我们就一起吃吧!”,说着我就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哇,好香呀,有家的味道喔!无比强烈地想家啊······”

    “西夏呀,你哈,就别在这装了哈,咱宿舍就你不想家,还在这说风凉话啊,小心回去整你”,筱诺公开了向我恐吓,对于这种无畏的公然挑衅,我的杀手锏就是吐吐舌头、撇撇嘴。

    “咱们一会去买零把,就算是对咱们‘想家的’奖励咯,”齐佳说着便眯起了她那双可爱的大眼睛。

    “哈哈,真不嫌害羞呢,还说对想家的奖励,自个嘴巴馋就直接说呗!”叶馨笑呵呵地说。

    “呃,那可不行,现在不都流行委婉的说法嘛,我这是赶潮流呢!”齐佳说。

    “好好好,你赶潮流,赶明再把自个弄成新新人类,岂不更时髦么?哈哈······”朵唯说着大小了起来。

    “对喔对喔······”我们几个附和着。

    我们有说有笑,以至于这顿饭吃了很长时间,但彼此却感觉很是幸福,渐渐地,我开始融入了这个大家庭。

    回宿舍的路上,齐佳时不时的扭扭头瞅瞅朝旁边的商店,我们逗她说:“齐佳,是不是想家了呀?要去买奖励品吗?”

    “不不不,奖励品嘛,暂时也不买了,我还要减肥呢!”齐佳辩解之余还不时的瞅着商店的零食。

    “哎呀,去吧,就你这身材嘟嘟的多可爱吖,哪用得着减肥啊!”

    “就是嘛,齐佳,去买糖啦,阿尔卑斯的喔…”赵筱诺说。

    “阿什么阿呀,我说过不吃的,绝对不吃的。”齐佳说。

    “那我要吃麦琪冰淇棱、还有…”

    “那我就要蛋黄派喔,草莓味的呐…”大家七嘴八舍的说着,齐佳干脆谁也不理,最后一股脑的闷着头就朝着其中一家商店走去了。

    “哈哈,就齐佳这样的忍耐性,还指望着减肥啊,我看还是下个世纪再议吧!”我笑着说。  回到宿舍,大家倒头就睡,也顾不得满身的臭汗味了。忽然间,朦胧的睡意却一下子全被节奏分明的酣声吵醒了。

    “受不了啦,是谁在打酣吖?”我小心翼翼地寻找着声源。

    “是啊,谁这么……”,声音嘎然而止,谁这么有才啊,说着说着话就能入睡。

    正当我走下床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敲门,想必是智子和冷漠回来了吧!我悄悄地打开了宿舍门,并朝她们“嘘”了一声,然后用手指了指正在熟睡的小冽,她们似乎明白了我的手语,随后蹑手蹑脚地走进了宿舍。

    “小冽竟然打酣?…”,冷漠很是吃惊地说。

    “这很奇怪吗?每个人都会的哎,只要睡姿不正确都有可能打酣喔,不信的话,哪天逮住你打酣,给你录下来怎么样?”,智子说完,调皮的朝冷漠笑了笑。

    “录下来?好,这个主意不错喔!哈哈,给小冽录下来,再拍张照片怎么样?”,我暗自偷笑,心想:如果再发到……肯定是个很不错的把柄喔。她们两个倒是双手赞成,说着便打开了相机,哈哈,成功获取头像。我们的笑声打断了她们的美梦,一个个从白日梦中苏醒过来。小冽一睁开眼睛便看到我们三个围在她床边,便不解地问:“你们三个不睡觉的主儿,在我这干吗呢?”。

    “我们啊,在捕捉一段意义非凡的视频!想知道,是什么吗?不过呢,嘿嘿,就是不告诉你喔!”冷漠说。

    小冽朝我们撇了撇嘴巴,不屑地说:“额,俺还不想知道勒,不跟你们费话啦,我还得去洗脸呢。”我们三个翻看着照片,已经快笑得不行了。

    “你们三个在干吗呢,大中午的不午休,下午还得军训呢!”赵筱诺边说边梳着她那一头亮丽的秀发。我们三个啊,哈哈地继续笑着······

    《二》

    “集合”,随着班长一声召集,一个个从晒的发烫的草坪上忽地站了起来,“迅速点,快点站好,教官来了。”

    只瞅见,所有的教官从东边的两层楼房里踏着正步走了过来。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们,视线紧跟着他们的脚步移动着。

    “冷漠,你猜哪个可能是咱教官呢?你说是那个很高的呢?还是那个发育不全的小孩呢?”,朵唯目不转睛看着他们说。

    “我说朵唯啊,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军哥哥了呢?”,小冽淘气地说。这时,操场门口的教官们正在回头看着这满操场的大一新生,似乎他们的头儿正在给他们委派训练的任务。

    “是喔是喔,”朵唯笑眯眯地说:“妞,给大爷说喜欢哪个?”

    “亲爱的,我最喜欢的是你喔!莎士比亚教育我们要对爱情忠贞,我绝对固守这条戒规喔!”小冽打趣地说。我们几个人听后,接连做出了呕吐的表情,“莎士比亚”这四个字能从小冽口中吐出来那可是破天慌的震惊啊!她平日里可是连“鲁迅”都不知道的人喔!

    十多分钟过去了,终于看到其中一个教官朝这边走来了,渐渐地走近时,只听周围一片喧哗声。心想莫非是位帅哥教官?不一会儿,待那教官走到跟前了,定睛一看,一米七的个头,一张纯正的娃娃脸,笑起来眼睛很迷离,着一身浅绿色军装,简直就是两个字“酷毙”了!随后,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不过对于他的年龄倒只字未提,鉴于距离因素,最后我也只听见他姓张而已。本想着他能和我们多聊聊呢,谁知不到一分钟的简介之后,便让我们排列好方队,开始了正式的军事训练。

    随后,教官便开始教我们站军姿。抬头、挺胸、收腹,两臂自然下垂,中指对准裤缝,两腿站直,两脚跟并拢,两脚之间45度。一开始站着倒挺舒服的,心想: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军训耶,怎么着我也得练出个样来呀!同学们倒是都很听话,晒着火辣辣的太阳,汗流浃背,渐渐地真有点想睡觉的感觉呵!我用余光瞟了瞟教官的身影,他正在挨个的检查着每个人的站姿。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我在期待着一声“原地休息”的号令。

    “不要动,很明显的”,教官边走边说,还故意扯着喉音,

    “再动,再动我整死你们,你们要知道‘军规就是铁,一碰就流血,军规就是高压线,一碰就触电’谁想动,打报告!”。

    我边偷偷地笑边微微侧头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似乎面无表情,一个个淡定的出奇,我紧闭上双眼,似乎这样能让时间走得快一些。

    忽然听到有人喊了声“报告”。

    “动”,教官似笑非笑地说。

    只瞧见那男生“呸”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好恶心呀!超级鄙视他。

    “报告”。

    又有人打报告,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的话题吧?我瞥了打报告的那女生一眼,只见她撩了下头发。

    紧接着教官皱了皱眉,接着说了声:“好,你们想动是吧!想动就给我一个有意义的理由,第一个理由:‘我头发掉了,整理头发’;第二个理由:‘我在看齐’;第三个理由:‘我以为你让我动呢’,像这之类的破理由以后都不能再用了,知道吗?”。

    大家没有一个人吱声的。

    “怎么不回答我!”教官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你又没让我们说话呀!”,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子,教官似乎有点生气了,紧接着说了句“我要把你们搞死、搞残、搞崩溃、最后搞到医疗队······”。

    “呵,没想到这小教官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啊!”,

    “是啊,小17还挺可以的嘛!”四周小声地议论着。我们的教官年纪很小,据几个和他打闹的同学说,他才17岁,所以“小17”自然而然的就被大家私底下叫开了。

    “哎呀,什么时候能发一声‘原地休息’的命令啊?我都快撑不住了。”

    忽然间觉得“军姿”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站得啊!

    “原地休息”,天呐,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大家像抓住了救命草一样,忽的一下,整个操场“倒”成一片,原来他们早已撑不住了啊!由于我腰部受伤刚刚痊愈,所以动作还是有些迟缓的,待我刚想弯腰坐下时,那边的“老大”又下发了集合的号令,立刻全体起立,真不嫌折磨人啊!一个个满腹的怨气,可又不得不无奈的站好军姿,口干舌燥的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好想喝水呢!可是军规不可犯呀,眼巴巴的看着站台旁边的水杯,只得乖乖的忍着了。挺起胸膛,让我忘记水的甘甜吧!

    这时我看到左前排的杨熙智子在做小动作,她右手时不时的去摸一下口袋,难道她的手机在震动?我一边注视着教官,一边死死地盯着杨熙智子的举动。没想到,她趁教官和旁边方队的教官闲聊的瞬间,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软包“CC果饮”,动作急速,瞬间喝了几口,又立马放回了口袋,心想:这小妮还真够聪明的耶,这样一来,口渴的问题不就不成问题了呗!

    “原地休息十分钟”,终于挨到真正的休息了,两腿站的都有点僵硬了,手臂也有点发麻。

    “哎呀,终于休息了,我的妈呀,这军训真遭罪呀······”,旁边一女生在抱怨着,看着她白皙的皮肤,指定是娇生惯养的主儿,怎能受得了这般暴晒呢!

    “你们,有谁要喝水吗?我顺便帮你们带过来”,彭小冽就是助人为乐,这个便宜想想还是占了吧,我双手举得高高的,说:“有嘞”,接着宿舍的其他几个舍友也应和着,“这个,必须的有嘞······”。

    我们几个暗自发笑,彭小冽吃大亏喽!一转眼的功夫,只见小冽左手三个、右手四个提着水杯,歪歪斜斜的迎面走了过来。

    “给你们,一个个的坏孩子”,小冽索性全都递到了筱诺的面前。

    “臭小冽,把我的水杯拿过来,我都快渴死了呢!”,朵唯故意没好气地说。

    “小依,怎么可以这样咧,人家都已经送货上门了耶,就这一步的距离,你都不想动弹,未免也,太懒了吧!”冷默撅着嘴巴,娇滴滴地说。

    “你们一个个就得瑟吧,再不喝,再不喝我把剩余的全倒进我的CC里,哼,让你们一个个羡慕、嫉妒、恨死。”智子说完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呵,还说我们呢,使用那最“卑鄙”的防渴手段······”,还没等我说完,大家便一起群殴她了。

    “慢着慢着,这怎能叫“卑鄙”呢?充其量也就一个被逼无奈呗!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吗!嘻嘻,以后大家都学着点哈。”显然,杨熙智子有点儿小得意,说话时还故意把脸蛋抬的高高的。

    随后,我们七个一起说了句“切,哼”,智子满不在乎,得意洋洋的走到前排去了。

    “谁杯子里还有水,我还想喝”,齐佳用舌头舔了舔杯子的边沿,生怕浪费一滴水。

    “齐佳,你就别作秀啦,看你可怜,今个,姐赏你口水喝”,叶馨说着把杯子递了过去。

    “不不不,叶馨姐,你怎能赏我口水喝呢?”,齐佳故意刁难起了叶馨。

    “齐佳!什么?口水啊?我什么时候要给你口水喝啦······”叶馨极力地辩解道。

    齐佳打断了叶馨的话,说:“看吧看吧,反应就是有点时差哎,你什么时候成了小冽的跟班了呢?”。小冽是宿舍出了名的反映迟钝者,什么事她都会慢上半拍喔。

    “齐佳······”,小冽瞪了她一眼。

    “哈哈,没事没事,自家人儿”,齐佳乐得屁颠屁颠的,一把夺过叶馨手中的水杯,咕咚咕咚的一饮而尽。

    “快点喝啦,教官过来了,又要开始训练了”,筱诺站在方队的最前排,所以教官的一举一动,全掌握在她的视线里。

    “给,小冽快把杯子放回去。”朵唯边说着边把杯子递到了小冽的手里。

    “啊,怎么还是我咧!”小冽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唉,谁让你乐于助人来着,这年头好人要做到底喔!”,齐佳说着说着收齐了大家的水杯全塞到了小冽的怀里,“好孩子,去吧,我们在这等你哈!”。齐佳还亲切的给了小冽一个飞吻,小冽朝她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径自把杯子放到了站台旁。

    “全体起立”,随着教官的一声令下,全体呼呼啦啦的从草坪上迅速的站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先试一下大家的稍息、立正 ”,大家一听,私底下又嘤嘤嗡嗡地议论开了。

    “别说话,你们一个个想干嘛?毛病!”教官那犀利的眼神迅速的扫视了一下我们,接着说,“是不是大家觉得稍息、立正很简单啊,慢慢来,难的有的是!想学还不容易嘛,明个练死你们。”

    听到这话,我不禁笑出声来,他那语气就像受欺负的孩子赌气般,显然是稚气未脱的小孩呀!毕竟他才17岁嘛。唉!那么小就送部队训练,军风那么严谨,在部队里又那么苦,这一点我蛮敬佩他的。

    “前四排蹲下,我先给大家做个标准的示范”,他首先站好了军姿,随着自己下的号令稍息、立正。

    “这个很简单,初中军训就学过啦!”只听周围不屑一顾的说着。

    “起立,很简单是吗?那咱们就开练。”他故意提高了声调,似乎也是对我们的反击。

    “立正、稍息、立正······”,显然,他在故意整我们,稍息和立正口令之间的间隔不足一秒,他是在练我们的听力吗?虽然这种简单的步法大家都很熟悉,但出错率还是挺高的,因为没有人在意稍息时,是伸左脚还是伸右脚,瞬间弄的大家哭笑不得。

    快五点了,接下来,教官又向我们介绍了以后要学习的几种步法,看着他做的示范很是帅气。首先是跨立、停止间转法、三大步伐的行进与立定、步法变换,接着就是考验动作的灵敏度了,坐下、蹲下、起立三者之间的口令转换,还有脱帽、带帽、敬礼的要领与注意点·······接近下课的尾声,他和我们闲聊了一会,只不过闲聊的方式有点特别,为了不引起他们“头”的注意,他让我们站着军姿听他讲述一些军队的趣事。为了满足好奇心,大家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呃,没有一个人抱怨站军姿的苦啊!

    六点了,怎么还不下课呀?我的肚子又在抗议了,好饿、好累、好渴,老大啊,我是多么殷切的希望你把哨子送到嘴边呀,可怜巴巴的瞅着操场入口的地方,真想立刻变成小鸟飞到餐厅去啊!

    “教官集合”,随着他们老大一声令下,各个方阵的教官似离弦的箭般飞速跑到集合台。不到5分钟的时间,他们又以光线传播的速度迅速返的折返到了各自的方队。

    教官整了整帽子,说:“晚上7点准时到操场集合,继续训练,等我们走了之后再解散,谁敢早解散,回来整死你们!”,他说话的口吻还真“严肃”,冥冥之中带着几分调皮感。我们异口同声的“啊”了声。

    “啊什么啊,这就是命令”,教官说。

    只听旁边一同学接了下去,“违令者,斩!”,大家肆无忌惮的笑开了。

    七点整,教官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从东边的宿舍楼里齐步走了出来。随着一个人说“教官来了”,大家匆匆忙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迅速带上军帽,挽着的袖子也陆续放了下来。

    “站好”,班长的语气有点生硬。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军训,真感觉他们老大有毛病呀!不过还好,晚上操场灯光昏暗,训练时顺便可以偷下懒喔!

    “教官好”,向教官问好是军训的第一要则!

    “你们一个个挺听话的嘛,挺准时的!都吃饭了吗?”

    “没有”,大家的声音震耳欲聋。

    “没有,没有,一个个力气都还蛮大的吗!看来你们是不累喽!好,咱们就接着练。”说着便让我们拉开了方队。

    中间休息时,他和我们半开玩笑的说:“明天,我要让你们知道,站着,是件很幸福的事喔!”大家七嘴八舌的猜测着小17的坏主意。

    《三》

    九月十八日,军训终于临近尾声了。阅兵仪式被安排在九点半举行。随后一列列方队被调到了红色跑道的位置,鲜艳的国旗随着国歌的奏响徐徐升起,一群群热血澎湃的“军人 ”等待着上级的检阅。院各位领导陆续入席,检阅仪式渐渐拉开帷幕。

    随着一声炮鸣,检阅仪式正式开始,每个方队拉开一定距离,踢着正步向前移动,静静地听,一样的节奏,一起踏地的声音“啪···啪···啪”,好有震撼力。一路走着,回想着这几天军训的艰苦,更多的似乎是坚持下来的幸福。

    下午,军区的车来接他们了。从阳台望去,楼下聚集了很多同学,估计是来送他们的吧!只见同学们簇拥着教官们从东边的宿舍楼来到军车旁,他们依依不舍的看着教官们上了车,远望见有学生在擦拭眼角,此刻我心里也抽动了一下。

    车缓缓开动了,车窗外,他们挥手与我们告别,也与这里的点点滴滴告别了。军车渐渐远离了我的视线,我的目光也游离了原本的方向。

    “教官,我们爱你”

    “教官,我们一定会好好的努力”

    “教官······”一切都掩盖在了凝滞的空气里。

    “这帮孩子们,真有点不舍,想想咱们当初入伍那会······”

    “是啊,我突然不想留部队了······”

    “怎么了,你想家了?”

    “不,不是,是······”,深深的一声叹息,车厢里弥漫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气息,久久的,他们便低了头,彼此沉默着。

    军训结束了,对我而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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