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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道是无晴却有晴

    冗长的密道,黑暗似乎都没有尽头。孙恒手心的温热传来,才让我无比安心。“夫人,小心脚下……”另一边,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朦胧的火光映照在陈禹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清楚表情。

    忽然觉得,虽然他忘了我是谁,虽然他性格大变,但是那份情似乎从未走远。

    行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走出密道,已经是在城外的山中。地道里空气不通,我大口呼吸着山间冷冽的空气,一面暗暗打量周围的环境。地道已经空置十年,出口又在山里,周围的环境已经面目全非,山中多雾,月光朦朦胧胧从光秃秃的树杈见洒落下来,透过迷雾更加迷幻。

    “夫人,接下来就要看您的了。”陈禹依旧是那样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气结不已,偏偏又奈何不得。我白他一眼,接过孙恒递过来的司南,深吸一口气:“陈将军,话先放在前面,我离家十年,早已物是人非。我可不确定还能找到从前的山道。”

    陈禹嘴角弯起弧度,月影下恍若梦中:“夫人尽力就是。有劳了。”我被那熟悉的笑容灼伤了眼睛,忙别过头去,努力照着记忆力的路线寻找出路。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枯叶,有些枯叶下面还有已经不稳的碎石。徐猛带了两个兵士在前面开路,凭借伸手利落,几次险些滑落山涧,却都化险为夷。“徐黑子,你小心啊……”红翡小手握的死紧,目光不离徐猛身上。我都看在眼里,了然一笑,再看红翡身旁的韩柏,也是一副明了的神情,带着宠溺的笑容飞身上前,和徐猛三人一同开路去了。

    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我有些头晕,伸手扶住身旁的一株大树。孙恒红翡赶紧迎上来。因为捧着司南,双手早已冻得麻木。红翡心疼的搓着我的手,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手这样凉,小姐,你怎么不说……”孙恒展开自己的貂裘将我整个裹进怀里,语气冰冷,不可抗拒:“原地休息!”

    陈禹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阴狠,我心头一颤,装作没有看到。下一刻,他早已换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既然夫人累了,今日就先行到这里吧。”徐猛等人捡来干柴,在树丛中清出几块空地燃起火堆,各自取出干粮烤了充饥。

    大病初愈,体力不支。被孙恒搂在怀里我便有些头昏脑涨,草草的喝了几口水,也没吃干粮就睡了。

    梦中几个身影重叠出现,陈禹,姚川,还有贾氏……纷纷扰扰的梦境,毫无头绪。似乎面前是一摊散乱的珠子,杂乱无章,只差一根线就能将它们全部穿起。只是这根线在哪里呢?……

    迷蒙间听到一声低沉的呻吟,似乎是陈禹在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可是困意浓重,我并没有睁开眼睛,在孙恒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去。

    白日行军果然要比夜里清楚许多,孙恒和红翡韩柏轮流为我捧着司南。而我则将手缩在一个套筒里,只管动动嘴。陈禹一脸鄙夷,只是目光里更多了探究和疑惑。

    虽然十年来这条小路杂草丛生,但有司南定位,对照着当年父亲所画地图,还是不至于走错。第二日就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天擦黑的时候,我们到了一处唤作天香泉的地方。从这里一直往南就可以出山,绕道魏军前面,在汨罗江下游放置解药。

    我取出一块羊皮,细细的将脑海中的地图绘于羊皮上,交给陈禹。“陈将军,这就是我印象里的地图,剩下的路就要靠你自己摸索了。我们便在这里分道扬镳吧。”陈禹轻笑一声,拱手笑道:“如此便谢过夫人了。我带兵士在此休整一夜,明日便出发。”

    天香泉,泉水甘冽清香故而得名。笆斗大小的泉池,夏不溢,冬不枯,清澈见底。冬天泉水也是温温的,红翡捧了水来给我,我仔细想了想脑海中的地图,叹气道:“从明日开始,路要开始难行了。”

    徐猛咧嘴“呵呵”一笑,大手搔搔头顶:“夫人,俺觉得这段跟咱们上次走的那段也没什么不同啊。”我望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长叹一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秦岭在蜀国境内那一段。楚国境内的这一段虽不如那段险峻,但是终年浓雾,山中多出剧毒虫蟊,密林之中还有沼泽溶洞,实在是惊险万分。从明日开始我们就要进入秦岭主脉了,务必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在座众人都点点头,唯独那边的陈禹,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

    入夜,山中寂静无声,连虫鸣也无,我斜靠在孙恒身上却睡不着。浓雾氤氲,月色朦胧,如梦如幻。

    “长乐夫人,”陈禹走过来行了一礼,“不知在下可否请您借一步说话?”我望向孙恒,孙恒满脸笑意,伸手为我系了系大氅的衣带,轻声道:“去吧。”

    深吸一口气,我跟在陈禹身后,避开众人,来到密林之中。他靠在一枝树干上,面无表情盯得我浑身发毛。“陈将军,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陈禹并不回答,而是抬眼望望树梢,笑道:“树上的朋友,请下来吧。”一道黑影蓦地落下,沉声道:“夫人……属下无能……”“影一?……”朝着火光看了一眼,抬手示意他起来:“你先回去,告诉公爷,就说……”我看了陈禹一眼:“就说我这边无事,我让你先回去。”

    只听到嗖的一声,人已经消失在原地。山风又冷又硬,大氅虽然暖和,可还是抵御不住,不禁打了个冷战。

    “该死……”陈禹身形一动,我已经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你!”我用力推他厚实的胸膛。他却坚若磐石,岿然不动。“别动。“大手一紧,我已经被他牢牢制在怀中。久违的气息萦绕在耳际,喷在我脸上,热的脸颊滚烫。”

    啦啦啦~~禹哥哥的感情戏~~哎呀呀~~收藏花花~~收藏花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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