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二十三章
宽敞格局商业硬化的办公室,深褐色的木地板面朝大落地玻璃窗，被光线折射的亮如明镜，不过空气质量似乎差强人意，外面的天气明明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里面却严寒的让李泽凯直裹身上的西装。
项毅然和林凡面对面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项毅然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面色持有一贯的淡然无味,林凡坐姿也随性,脸上倒显得少有的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项毅然眼中迷离吐着烟圈。
“上个月。”林凡儒雅温婉。
项毅然眼透一笑,抽了口烟,呵！憋得还挺久。
“看来还是艺术方面比较适合你，听说你现在发展的不错。”
林凡也委婉回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润了润喉：“混口饭吃,也没什么好与不好，以后还得承蒙毅然哥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项毅然满嘴商业化客套，这小子喝了几年洋墨水，到底是改变了不少，“我们兄弟俩用不着客气。这次赞助你有要求尽管提，资金、场地项氏都可以无条件提供。”
项毅然颇有气焰，诚意也百分百。
林凡内心冷笑，兄弟？四年前他是一心视他为兄长手足，可他项毅然什么时候拿他当过兄弟，现在这样冠冕堂皇是干什么？赎罪？弥补？还是自认有愧？
“毅然哥做事依旧这么设想齐全。语曦，”林凡看向顾语曦，顾语曦默契的把一本文件给他，
林凡拿到后将文件扬手朝长形的茶几上一扔：“基本要求合同中全写明了，你看一下，如果无意义，我们就签了。”
项毅然摁了烟蒂，微微俯□去拿，他打开连看也没看内容，拿起钢笔在签名处洋洋洒洒就落下了大名：“不用看了，我信得过。”
这份合同在刚才李泽凯和顾语曦沟通投资事项之时，李泽凯早就提前过目过了，不然像项毅然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他怎么会就这样草率了事呢。
签完约，双方公式化握手道了“合作愉快”后，李泽凯顾语曦也先行退下，两个男人便开始人走茶凉慢慢峰回路转。
“尹默她好吗？”林凡淡淡的问。
项毅然转念言笑：“只要你不去打扰她，她过得就很好。”项毅然的话意很明显，明眼人都听得懂，人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她过不好。
“呵呵，”林凡笑了，看着项毅然：“你是担心我去抢走她吧。那你敢说……尹默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我了吗？我是她的初恋，即使她不爱我，但恐怕她这辈子也忘不掉我，就如我忘记不了她一样。”林凡是变了，以前懦弱、胆小、没勇气的他，在四年前上飞机离开S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脱去了那一层外壳。
项毅然内心一阵冰寒，他不敢说。回首四年，尹默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也许都可以说是、幸福的，她的笑、她的开心，他清清楚楚能感受到，唯独她的心....他项毅然却终究感觉不到。
“是啊，初恋是最难忘的，小默她从小又重感情，像这种青春期的小情小爱让她留在心里，偶尔无聊时拿出来回忆回忆也不错。”
项毅然大气笃定，即使再心寒，他那炯炯有神的黑眸也无一丝惆怅。
林凡只端着一杯已冷却的咖啡低头轻轻搅拌，笑而默然。他认识的项毅然不就是这样桀骜不逊，自大狂妄。
项毅然也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再轻轻放下，“林凡，我不管你这次回来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们之间的恩与怨你想怎么解决也都随你，不过请你离尹默远一点。对，我是怕你们旧情复燃，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你也了解我的，我项毅然……为了尹默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这又是在威胁，还是丑话先说在前头？林凡儒雅的神情闪过一抹嘲意，“这完全取决于尹默，不在你我。”
林凡似笑非笑，语气风轻云淡。只要尹默还爱，他林凡也什么都干的出来，你项毅然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傻小子吗？
林凡走后，项毅然又开始沉默着一根接一根烧烟，耳旁不断重复回转林凡的那句话。取决于尹默？怎么取决？是让尹默再重新选择跟谁？呵，那最后的输家一定是他项毅然，因为他永远也得不到尹默那颗装不下他的心。
“BOSS，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出不了大事的。”李泽凯也知道他的忧心全是因尹默，项毅然在商界可以风起云涌，他的致命点却是那个小女人。项毅然突然扔了烟起身就急跑出办公室，李泽凯一片茫然的目送他离去。
***
项毅然此刻此时只想见到尹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才能安心。可到了咖啡屋尹默并不在，薇薇一个人在店里，说是尹默到附近的大卖场购物去了，项毅然就立马调头飞车了过去。
尹默跟项毅然通话着从家乐福超市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丫鬟。
“嗯，我买好了。没啊，两个人，我又拿不动那么多的东西。”尹默边走边说。
紫罗兰的小碎花波希米亚长裙，随风摇曳。看得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都心旷神怡。
在手机那头的项毅然语带笑意：“那要不要我来接你？”项毅然一到家乐福正好看见尹默从里面出来，他顿时舒心安神，紧接一个电话他就拨了过去，想着等下给这丫头来个意外惊喜。
“不必了。”尹默连忙回绝，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影响了项毅然的大好江山，最后尹默倒小贤惠的留了一句：“你早点回来吧，我顺便买了几样你爱吃的菜。”
这个“顺便”听在项毅然的耳朵里却甜到心里，他的嘴也快咧到耳后根了：“嗯，知道了，我的乖老婆……”
项毅然现在像只掉进蜜罐里的老鼠，尹默却突然无声了，见她不说话他就轻声喊了一遍“小默”？可尹默仍是不给回应，他转头看向车窗外，项毅然便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无声了。
有种人他的离开是悄然，又会在你见或不见、想或不想之时，再悄无声息的出现。
尹默举着手机愣在原地，长发飞扬，裙角飘飘，眼前这个戴着墨镜、格子衬衣加牛仔裤，
在尹默记忆中也一如当年那个纯白男孩的……是他吗？尹默不敢确定。
林凡慢慢摘下墨镜，再慢慢走近，脸上透出干净清澈的微笑，两个人就那样凝视对望。
而在车中的那个男人沉默放下手机，沉默远看，他还是比他晚了一步。
***
那些年他们一起在这片浦江吹着江风、耳畔听着油轮奏鸣，然后他们默然相爱。到了今天他们两个又走在这里，这里的景象一切未变，他们却变了。
“小心！”有个滑着滑板的男孩迎面向默默低头走路的尹默冲了过来，林凡便一把将尹默拉到靠岸堤的里面。
尹默惊魂未定的抬起头：“谢谢。”她语轻蚊吟，林凡也没说什么就放开了她，两个人就驼在栏杆上看起落日夕阳。
“干吗这样看我，很陌生么？”林凡望着江面，从余光中感觉到尹默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
尹默尴尬的笑了笑，马上收回专注的眼光，看向江面，“你怎么回来了？”
好似真的很陌生，尹默心里也很慌张，她没想过自己会有再遇到林凡的一天，所以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你不希望我回来是吗？”林凡嘴角扬着一丝涩涩的笑意。
“不是！我从来也没这样想过。”尹默重声否认，顿了一会，她半响说：“那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走的那天，我去机场找你了，可是来不及了……”
林凡听后没有感动，也没有后悔自己当时应该再等一下，即使等到她来，林凡明白，她也不会跟他走。
“如果我留下来会有什么意义呢？看你和项毅然在一起，再笑着来祝福你们？对不起，我做不到。”林凡语气渐渐变冷，尹默看着他的侧脸，眼眶却也渐渐湿润。
“对不起，对不起……”尹默哽咽着低下头，连声道着这三个字。林凡慢慢合上眼，
这三个字只会让他更不想原谅……这个他无法不爱的女人。
“对不起？”林凡轻叹，再微微冷笑：“现在说还有用吗？算了，不说这个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尹默抬起头，她无言以对，“林凡，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奢求你别恨我。”
不恨就是不爱，她的奢求，林凡他也办不到，因为他还爱。
林凡沉默不语，尹默也不知下面该说什么，在她不自然举手捋耳边发束时，她无名指上那枚细巧的定情戒，光芒一闪浮上了林凡的眼帘。林凡随光一看，尹默也注意到他看见了她的婚戒。
“我和项毅然已经结婚了。”尹默声音又是那么轻弱，她不想隐瞒。
“是吗，现在说恭喜的话，估计太晚了吧。”
尹默心一悸，林凡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个什么都让着她的纯白男孩了。
尹默也假笑而过，又顿了半响：“那你呢？有喜欢的人了吗？”
林凡笑了笑，转过来，他眼底动情的看着她：“我记得我以前答应过一个女孩，要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这是我给她的承诺，就不会改变。”
尹默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鼻子也酸得像要窒息了，有很多话想说，却硬生生被内疚哽在了吼，什么也说不出。
这时她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项毅然，尹默貌似更慌张了。
“在哪里？”尹默一接起没等开口，项毅然的声音已经把她冻住了。
“哦……”尹默脸上很紧张，抬头看了看林凡，则马上说：“在外面。”
“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项毅然语气快速，也依然语上打有寒霜。
尹默脑海空白，就脱口而出：“我跟薇薇在逛街，马上就回来。就这样，有事到家再说吧，拜。”尹默急忙撩了手机，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骗项毅然，可听到他的冷语，即使和林凡是在清白的白云蓝天下，尹默也畏惧惶恐那个“项叔叔”。
林凡背靠着栏杆上，仰头望天，突然他轻笑了几声：“你那么怕他？不敢让他知道和我在一起，是怕他会误会生气吧？”
“不是，”尹默皱着眉摇头，“我是不想因为我给你带来麻烦，我也不想让你们产生什么矛盾，林凡，我希望你也可以过得好，真的。那我先走了……”
尹默悲悲切切说完，转身默默的走了，林凡也许并不想看到这种样子的她吧？她一步步走的很慢，眼中的泪珠也一直强忍不让它夺眶。
林凡也看着她长发飘飘的背影，看过下一秒，他忍不住几步追上去，就在尹默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尹默一时便泪水滑落。
“默默，”林凡将脸埋在尹默温和清香的颈窝里，声音也哽咽了，“我忘不了你……”
“林凡……”尹默转过身同样紧紧抱上他，泪水也散落在了林凡的肩上，“对不起，我已经给不了你什么了……”
一对俊男靓女深情相拥在余辉的霞日下，多么动人心弦的唯美画面，好像他们纯爱青春的那些年，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那时候。
坐在远处车里的男人，也找回了那些年尝过的心痛、与背叛，还有被欺骗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有点迷茫了，一开始开文对它是抱有希望，但开文后比预期失望了许多，
唉，不过我会一步步坚持的走下去，但愿以后能得到更多的肯定。
项毅然和林凡面对面坐在两个单人沙发上,项毅然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面色持有一贯的淡然无味,林凡坐姿也随性,脸上倒显得少有的似笑非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项毅然眼中迷离吐着烟圈。
“上个月。”林凡儒雅温婉。
项毅然眼透一笑,抽了口烟,呵！憋得还挺久。
“看来还是艺术方面比较适合你，听说你现在发展的不错。”
林凡也委婉回笑，端起桌上的咖啡润了润喉：“混口饭吃,也没什么好与不好，以后还得承蒙毅然哥多多照顾。”
“哪里哪里，”项毅然满嘴商业化客套，这小子喝了几年洋墨水，到底是改变了不少，“我们兄弟俩用不着客气。这次赞助你有要求尽管提，资金、场地项氏都可以无条件提供。”
项毅然颇有气焰，诚意也百分百。
林凡内心冷笑，兄弟？四年前他是一心视他为兄长手足，可他项毅然什么时候拿他当过兄弟，现在这样冠冕堂皇是干什么？赎罪？弥补？还是自认有愧？
“毅然哥做事依旧这么设想齐全。语曦，”林凡看向顾语曦，顾语曦默契的把一本文件给他，
林凡拿到后将文件扬手朝长形的茶几上一扔：“基本要求合同中全写明了，你看一下，如果无意义，我们就签了。”
项毅然摁了烟蒂，微微俯□去拿，他打开连看也没看内容，拿起钢笔在签名处洋洋洒洒就落下了大名：“不用看了，我信得过。”
这份合同在刚才李泽凯和顾语曦沟通投资事项之时，李泽凯早就提前过目过了，不然像项毅然这么心思缜密的人，他怎么会就这样草率了事呢。
签完约，双方公式化握手道了“合作愉快”后，李泽凯顾语曦也先行退下，两个男人便开始人走茶凉慢慢峰回路转。
“尹默她好吗？”林凡淡淡的问。
项毅然转念言笑：“只要你不去打扰她，她过得就很好。”项毅然的话意很明显，明眼人都听得懂，人是他的，他怎么可能让她过不好。
“呵呵，”林凡笑了，看着项毅然：“你是担心我去抢走她吧。那你敢说……尹默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我了吗？我是她的初恋，即使她不爱我，但恐怕她这辈子也忘不掉我，就如我忘记不了她一样。”林凡是变了，以前懦弱、胆小、没勇气的他，在四年前上飞机离开S市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脱去了那一层外壳。
项毅然内心一阵冰寒，他不敢说。回首四年，尹默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也许都可以说是、幸福的，她的笑、她的开心，他清清楚楚能感受到，唯独她的心....他项毅然却终究感觉不到。
“是啊，初恋是最难忘的，小默她从小又重感情，像这种青春期的小情小爱让她留在心里，偶尔无聊时拿出来回忆回忆也不错。”
项毅然大气笃定，即使再心寒，他那炯炯有神的黑眸也无一丝惆怅。
林凡只端着一杯已冷却的咖啡低头轻轻搅拌，笑而默然。他认识的项毅然不就是这样桀骜不逊，自大狂妄。
项毅然也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再轻轻放下，“林凡，我不管你这次回来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们之间的恩与怨你想怎么解决也都随你，不过请你离尹默远一点。对，我是怕你们旧情复燃，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你也了解我的，我项毅然……为了尹默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这又是在威胁，还是丑话先说在前头？林凡儒雅的神情闪过一抹嘲意，“这完全取决于尹默，不在你我。”
林凡似笑非笑，语气风轻云淡。只要尹默还爱，他林凡也什么都干的出来，你项毅然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傻小子吗？
林凡走后，项毅然又开始沉默着一根接一根烧烟，耳旁不断重复回转林凡的那句话。取决于尹默？怎么取决？是让尹默再重新选择跟谁？呵，那最后的输家一定是他项毅然，因为他永远也得不到尹默那颗装不下他的心。
“BOSS，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出不了大事的。”李泽凯也知道他的忧心全是因尹默，项毅然在商界可以风起云涌，他的致命点却是那个小女人。项毅然突然扔了烟起身就急跑出办公室，李泽凯一片茫然的目送他离去。
***
项毅然此刻此时只想见到尹默，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他才能安心。可到了咖啡屋尹默并不在，薇薇一个人在店里，说是尹默到附近的大卖场购物去了，项毅然就立马调头飞车了过去。
尹默跟项毅然通话着从家乐福超市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大包小包的丫鬟。
“嗯，我买好了。没啊，两个人，我又拿不动那么多的东西。”尹默边走边说。
紫罗兰的小碎花波希米亚长裙，随风摇曳。看得在不远处的两个男人都心旷神怡。
在手机那头的项毅然语带笑意：“那要不要我来接你？”项毅然一到家乐福正好看见尹默从里面出来，他顿时舒心安神，紧接一个电话他就拨了过去，想着等下给这丫头来个意外惊喜。
“不必了。”尹默连忙回绝，她可不想让别人说她是红颜祸水，影响了项毅然的大好江山，最后尹默倒小贤惠的留了一句：“你早点回来吧，我顺便买了几样你爱吃的菜。”
这个“顺便”听在项毅然的耳朵里却甜到心里，他的嘴也快咧到耳后根了：“嗯，知道了，我的乖老婆……”
项毅然现在像只掉进蜜罐里的老鼠，尹默却突然无声了，见她不说话他就轻声喊了一遍“小默”？可尹默仍是不给回应，他转头看向车窗外，项毅然便明白过来她为什么无声了。
有种人他的离开是悄然，又会在你见或不见、想或不想之时，再悄无声息的出现。
尹默举着手机愣在原地，长发飞扬，裙角飘飘，眼前这个戴着墨镜、格子衬衣加牛仔裤，
在尹默记忆中也一如当年那个纯白男孩的……是他吗？尹默不敢确定。
林凡慢慢摘下墨镜，再慢慢走近，脸上透出干净清澈的微笑，两个人就那样凝视对望。
而在车中的那个男人沉默放下手机，沉默远看，他还是比他晚了一步。
***
那些年他们一起在这片浦江吹着江风、耳畔听着油轮奏鸣，然后他们默然相爱。到了今天他们两个又走在这里，这里的景象一切未变，他们却变了。
“小心！”有个滑着滑板的男孩迎面向默默低头走路的尹默冲了过来，林凡便一把将尹默拉到靠岸堤的里面。
尹默惊魂未定的抬起头：“谢谢。”她语轻蚊吟，林凡也没说什么就放开了她，两个人就驼在栏杆上看起落日夕阳。
“干吗这样看我，很陌生么？”林凡望着江面，从余光中感觉到尹默一直目不转睛看着他。
尹默尴尬的笑了笑，马上收回专注的眼光，看向江面，“你怎么回来了？”
好似真的很陌生，尹默心里也很慌张，她没想过自己会有再遇到林凡的一天，所以她什么准备都没有。
“你不希望我回来是吗？”林凡嘴角扬着一丝涩涩的笑意。
“不是！我从来也没这样想过。”尹默重声否认，顿了一会，她半响说：“那你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走的那天，我去机场找你了，可是来不及了……”
林凡听后没有感动，也没有后悔自己当时应该再等一下，即使等到她来，林凡明白，她也不会跟他走。
“如果我留下来会有什么意义呢？看你和项毅然在一起，再笑着来祝福你们？对不起，我做不到。”林凡语气渐渐变冷，尹默看着他的侧脸，眼眶却也渐渐湿润。
“对不起，对不起……”尹默哽咽着低下头，连声道着这三个字。林凡慢慢合上眼，
这三个字只会让他更不想原谅……这个他无法不爱的女人。
“对不起？”林凡轻叹，再微微冷笑：“现在说还有用吗？算了，不说这个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尹默抬起头，她无言以对，“林凡，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我只奢求你别恨我。”
不恨就是不爱，她的奢求，林凡他也办不到，因为他还爱。
林凡沉默不语，尹默也不知下面该说什么，在她不自然举手捋耳边发束时，她无名指上那枚细巧的定情戒，光芒一闪浮上了林凡的眼帘。林凡随光一看，尹默也注意到他看见了她的婚戒。
“我和项毅然已经结婚了。”尹默声音又是那么轻弱，她不想隐瞒。
“是吗，现在说恭喜的话，估计太晚了吧。”
尹默心一悸，林凡他变了，变得不像以前那个什么都让着她的纯白男孩了。
尹默也假笑而过，又顿了半响：“那你呢？有喜欢的人了吗？”
林凡笑了笑，转过来，他眼底动情的看着她：“我记得我以前答应过一个女孩，要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这是我给她的承诺，就不会改变。”
尹默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顿时红了起来，鼻子也酸得像要窒息了，有很多话想说，却硬生生被内疚哽在了吼，什么也说不出。
这时她手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项毅然，尹默貌似更慌张了。
“在哪里？”尹默一接起没等开口，项毅然的声音已经把她冻住了。
“哦……”尹默脸上很紧张，抬头看了看林凡，则马上说：“在外面。”
“和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回家？”项毅然语气快速，也依然语上打有寒霜。
尹默脑海空白，就脱口而出：“我跟薇薇在逛街，马上就回来。就这样，有事到家再说吧，拜。”尹默急忙撩了手机，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骗项毅然，可听到他的冷语，即使和林凡是在清白的白云蓝天下，尹默也畏惧惶恐那个“项叔叔”。
林凡背靠着栏杆上，仰头望天，突然他轻笑了几声：“你那么怕他？不敢让他知道和我在一起，是怕他会误会生气吧？”
“不是，”尹默皱着眉摇头，“我是不想因为我给你带来麻烦，我也不想让你们产生什么矛盾，林凡，我希望你也可以过得好，真的。那我先走了……”
尹默悲悲切切说完，转身默默的走了，林凡也许并不想看到这种样子的她吧？她一步步走的很慢，眼中的泪珠也一直强忍不让它夺眶。
林凡也看着她长发飘飘的背影，看过下一秒，他忍不住几步追上去，就在尹默背后紧紧抱住了她，尹默一时便泪水滑落。
“默默，”林凡将脸埋在尹默温和清香的颈窝里，声音也哽咽了，“我忘不了你……”
“林凡……”尹默转过身同样紧紧抱上他，泪水也散落在了林凡的肩上，“对不起，我已经给不了你什么了……”
一对俊男靓女深情相拥在余辉的霞日下，多么动人心弦的唯美画面，好像他们纯爱青春的那些年，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那时候。
坐在远处车里的男人，也找回了那些年尝过的心痛、与背叛，还有被欺骗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始有点迷茫了，一开始开文对它是抱有希望，但开文后比预期失望了许多，
唉，不过我会一步步坚持的走下去，但愿以后能得到更多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