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皇城渐觉风光好（二）
“新兰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水冰依坐于软轿之中，掀起帘子问着外面的女子，“是去四太子府，主子说是要宴请冰依小姐以表感谢之意。”新兰轻声道。
这是第二次见到水冰依了，或许是因着她着一袭蓝裙的缘故，新兰觉着面前的女子多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可爱。那蓝色极浅，极柔，像是雨中浸染过的一般，恍若江南烟雨般朦胧却又有鲜明。
“哦？那还有多久？”水冰依收回了手，帘子便又重新搭了下来，软轿晃晃悠悠地让她想睡觉。“快了，马上就入宫了，您先歇一会儿吧。”新兰将帘子理好，回答着她的问题，见她脸色有些许的困倦，便好心提议道。软轿内只传来了一句“好”，便再无了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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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府
“你们把轿子停在这儿吧，别惊醒了冰依小姐。我去禀报主子，你们现在这儿候着，若是冰依小姐醒了，就让人伺候着去‘雨溪斋’。”新兰低声吩咐着一旁的人。她是四太子府的管家，有着除了四太子以外其他人都无法管束的特权。她原本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后来因着机缘巧合被四太子讨来了做贴身婢女。她自小同四太子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实，却又因为新兰比四太子年长一些，有时四太子也得敬着新兰一两分。
“主子，冰依小姐已经接回来了。”新兰向着梨花木椅上坐着的人遥遥的垂了垂头，算是施了礼。
韩沐潇把玩着手中的一柄玉如意，懒懒道，“人呢？”
“此时应该还在软轿里歇着，大约还没醒。”新兰抬头，看向韩沐潇。
他点点头，“丞相他老人家没为难你吧？”
她摇头，轻声道，“并没有，只是他们一家人好像有些不悦之色。对了，丞相大人还说希望主子早些把冰依小姐送回去。”
他轻蔑地笑笑，“他生怕我把他女儿吃了，看似他很疼爱他的宝贝女儿，实则是怕落人话柄，恐天下人对他指手画脚。老狐狸！”他骂道，转而又看着新兰道，“有劳你了。对了，等会儿我同冰依小姐在场时，你少说些话，也别叫我‘主子’，叫我‘韩大人’就好，如若冰依小姐问起，你就说四太子在照顾柠雪姑娘，抽不开身。反正不要让她知道我是四太子就行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新兰明白。”说完，便要同韩沐潇一同离开去往“雨溪斋”。
当她前脚刚迈出门，身前的人又发话了，“新兰，雪儿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呆会儿我不在，你多派几个人过去服侍着，再传太医过来瞧瞧。”她不语，向着“雅沁苑”——苏柠雪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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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儿。”
听到有人唤她，水冰依便应声向门口看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走了过来。“诶？韩沐潇，怎么到处都有你的存在？”
来人轻笑，径直在她身旁坐下。“哦？冰儿是想说我在跟着你吗？”
她摇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笑开来，“我知道。今日是四太子说要请我吃一顿佳肴，见一位佳人，没想到，这位佳人竟然是你。”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她的脸蓦地通红。
“难道不是吗？”他铁定了心要打趣她。
她低头，将衣袂握入被汗水浸湿的手心。
他的眉眼全都舒展开来，定定地看着身旁的女子。今日的她又是着一袭蓝裙，不知是因为那如同碧空洗净的颜色还是材质上好，显得那蓝裙极柔，像一汪清泉，流连在他的心间。她的发饰向来简单随意，今日也不例外，只一根纤长的玉簪将墨发轻轻挽住，隔着极近的距离，他都可以闻到在她发间流连着的幽香。本来是一身清冷高雅的装束，却因她出其不意地垂在颊边的几根辫子和一脸娇羞显得有几分少女的韵味。他看在眼里，满心满眼地欢喜，也觉得心中极甜。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恍惚觉得，只要守得这女子静静过一生，与她执手到老，便是此生无悔。
“韩大人，冰依小姐，欢迎。”一句礼貌性的话语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水冰依抬头，却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子：新兰。
诶？四太子呢？
她刚想着，新兰便开口了，“柠雪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四太子前去照顾着了。主子吩咐奴婢来招待二位贵客，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怎么会呢？柠雪姑娘身子不适，我们却是好好生生地坐在这儿，无论情理，四太子总归是要去柠雪姑娘那儿的。”韩沐潇笑笑，在水冰依不注意的情况下向新兰投去几许认可的目光。
新兰微微点头，“韩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接着，她又轻轻地拍了拍手，便有侍女端着菜肴进来。然后，她又拿了一壶酒上来，含笑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待一切都布置好，新兰便朝屋内二人施了一礼，“奴婢等人就在门外候着，二位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新兰告退。”说着，就关了门出去。
“真的没关系吗？”水冰依有些不知所措。
“嗯。”韩沐潇点点头，“四太子经常这样啊，每次请我来，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吃。”他将筷子往她手里一递，“快吃吧，四太子府里的厨子是从‘望月楼’请过来的，你也是领教过‘望月楼’厨艺的人，应该知道今天的佳肴有多佳肴了吧。”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连韩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于是，欣然开动。
“你喜欢吃百合？”韩沐潇见水冰依多次向桌子中央的那盘清炒百合“下手”，不禁推口而出。她收住筷子，讪讪地笑了笑，“不是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她只能这样同他说，总不能向他摊出一切说，我本是梓凉宸月，然后稀里糊涂地成了水冰依。小时候爷爷吃饭时总是会准备一道清炒百合，锻炼后辈的吃苦耐力。我一吃就是二十几年，已经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
那也太傻了吧？说不定，自己一说完，对方还会一头雾水，认为你是神经病发作。天地可鉴，她不说，完全是为了他好。
他本来还想多问，但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就没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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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沐潇，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不可以悄悄告诉我？”饭后，室内只剩下两个人，水冰依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悄声问。韩沐潇看向她，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嗯，那个，苏柠雪是谁啊？”话一出口，她便看见某人脸上的颜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而后由白转青，由青至黑。
“算了算了，大概又是什么秘密，抖落出来会害死人的那种，不听也罢。”见他脸上黑云密布，她立马极自觉地表态。她原本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那种人，现在会罢休，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一句很吓人的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过了良久，身旁却传来一声叹息。
“你是说苏柠雪吗？好，我告诉你。”
“流勋王朝原本是乌蒙国边境的一个小国，常年向乌蒙古国进贡，因流勋王朝国力衰弱，所以不得不臣服于乌蒙古国，周围也有许多小国像流勋王朝一样因为某些不得以的原因向乌蒙古国臣服。正是这样，当时的乌蒙皇帝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决心要向外扩张势力。一开始时，并未动流勋王朝方向的国家，后来，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与乌蒙古国抗衡，大兴王朝始皇帝司马希晨乃天命所归，不出几年，就打败了乌蒙古国，于是大兴王朝建立，乌蒙古国再也无法向大兴王朝方向侵略，转而把算盘打到流勋王朝方向。我朝始皇帝韩洛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乌蒙古国向北方扩张期间，将流勋国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暗自训练了军队。当乌蒙古国宣称要踏平流勋时，始皇帝立马起兵，赢得了周遭国家的支持。流勋国胜利之后，建立了流勋王朝。乌蒙古国覆灭，新一任皇帝继位，表示愿此后和平共处，于是才有了今天这番局面。”
“然而，乌蒙古国残余部将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们中间祭司一族的人用了数年时间召集了数万乌蒙古国将士亡灵，以此训练出魂灵部队。十几年前，乌蒙古国复国者与流勋王朝内部人士相互勾结，在皇家宴会上率领魂灵部队准备将流勋皇室一网打尽，当时的七王爷是个在术法上修为极高的人，尽管如此，七王爷还是用了一件宝物才将魂灵部队击退，自己却因灵力散尽而亡。”
“我口中所说的那些流勋王朝内部人士便是苏柠雪的爹及其党羽。皇上下令将他们满门抄斩，当时年幼的四皇子看不下去，便去请求皇上只杀罪臣若干，加上太后、皇后一再劝说，也就保住了罪臣后代，但他们必须被发配边疆。四皇子与苏柠雪青梅竹马，便悄悄将她从天牢中带了出来，藏在府中，改名为苏柠雪。此等事关系到项上人头，也就再无旁人知晓了。”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韩沐潇！”水冰依立马大叫一声，“我被你害惨了！”韩沐潇皱眉，“怎么了？”
她一脸沮丧，“你不是说这事关系到人命吗？四太子肯定是不愿旁人知晓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命还保得住吗？”
他点头，淡定地喝茶。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哦！难道说，你跟四太子······”
“水！冰！依！”
很多年后，当他们再回忆起此事，她很不满地解释说：“其实我是想说挚友的，哪知道你想象力这么胡扯，居然想到，想到断袖上面去了。”他低头不去看她，表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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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见到水冰依了，或许是因着她着一袭蓝裙的缘故，新兰觉着面前的女子多了几分少女的活泼可爱。那蓝色极浅，极柔，像是雨中浸染过的一般，恍若江南烟雨般朦胧却又有鲜明。
“哦？那还有多久？”水冰依收回了手，帘子便又重新搭了下来，软轿晃晃悠悠地让她想睡觉。“快了，马上就入宫了，您先歇一会儿吧。”新兰将帘子理好，回答着她的问题，见她脸色有些许的困倦，便好心提议道。软轿内只传来了一句“好”，便再无了其他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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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子府
“你们把轿子停在这儿吧，别惊醒了冰依小姐。我去禀报主子，你们现在这儿候着，若是冰依小姐醒了，就让人伺候着去‘雨溪斋’。”新兰低声吩咐着一旁的人。她是四太子府的管家，有着除了四太子以外其他人都无法管束的特权。她原本只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侍女，后来因着机缘巧合被四太子讨来了做贴身婢女。她自小同四太子一起长大，虽有主仆之实，却又因为新兰比四太子年长一些，有时四太子也得敬着新兰一两分。
“主子，冰依小姐已经接回来了。”新兰向着梨花木椅上坐着的人遥遥的垂了垂头，算是施了礼。
韩沐潇把玩着手中的一柄玉如意，懒懒道，“人呢？”
“此时应该还在软轿里歇着，大约还没醒。”新兰抬头，看向韩沐潇。
他点点头，“丞相他老人家没为难你吧？”
她摇头，轻声道，“并没有，只是他们一家人好像有些不悦之色。对了，丞相大人还说希望主子早些把冰依小姐送回去。”
他轻蔑地笑笑，“他生怕我把他女儿吃了，看似他很疼爱他的宝贝女儿，实则是怕落人话柄，恐天下人对他指手画脚。老狐狸！”他骂道，转而又看着新兰道，“有劳你了。对了，等会儿我同冰依小姐在场时，你少说些话，也别叫我‘主子’，叫我‘韩大人’就好，如若冰依小姐问起，你就说四太子在照顾柠雪姑娘，抽不开身。反正不要让她知道我是四太子就行了，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新兰明白。”说完，便要同韩沐潇一同离开去往“雨溪斋”。
当她前脚刚迈出门，身前的人又发话了，“新兰，雪儿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呆会儿我不在，你多派几个人过去服侍着，再传太医过来瞧瞧。”她不语，向着“雅沁苑”——苏柠雪住的地方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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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摇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笑开来，“我知道。今日是四太子说要请我吃一顿佳肴，见一位佳人，没想到，这位佳人竟然是你。”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她的脸蓦地通红。
“难道不是吗？”他铁定了心要打趣她。
她低头，将衣袂握入被汗水浸湿的手心。
他的眉眼全都舒展开来，定定地看着身旁的女子。今日的她又是着一袭蓝裙，不知是因为那如同碧空洗净的颜色还是材质上好，显得那蓝裙极柔，像一汪清泉，流连在他的心间。她的发饰向来简单随意，今日也不例外，只一根纤长的玉簪将墨发轻轻挽住，隔着极近的距离，他都可以闻到在她发间流连着的幽香。本来是一身清冷高雅的装束，却因她出其不意地垂在颊边的几根辫子和一脸娇羞显得有几分少女的韵味。他看在眼里，满心满眼地欢喜，也觉得心中极甜。
甚至有那么一瞬，他恍惚觉得，只要守得这女子静静过一生，与她执手到老，便是此生无悔。
“韩大人，冰依小姐，欢迎。”一句礼貌性的话语将两人的思绪拉回现实。水冰依抬头，却见门口站着一位女子：新兰。
诶？四太子呢？
她刚想着，新兰便开口了，“柠雪姑娘身子有些不适，四太子前去照顾着了。主子吩咐奴婢来招待二位贵客，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怎么会呢？柠雪姑娘身子不适，我们却是好好生生地坐在这儿，无论情理，四太子总归是要去柠雪姑娘那儿的。”韩沐潇笑笑，在水冰依不注意的情况下向新兰投去几许认可的目光。
新兰微微点头，“韩大人果然是明理之人。”接着，她又轻轻地拍了拍手，便有侍女端着菜肴进来。然后，她又拿了一壶酒上来，含笑道，“略备薄酒，不成敬意。”
待一切都布置好，新兰便朝屋内二人施了一礼，“奴婢等人就在门外候着，二位若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新兰告退。”说着，就关了门出去。
“真的没关系吗？”水冰依有些不知所措。
“嗯。”韩沐潇点点头，“四太子经常这样啊，每次请我来，大多数都是我一个人吃。”他将筷子往她手里一递，“快吃吧，四太子府里的厨子是从‘望月楼’请过来的，你也是领教过‘望月楼’厨艺的人，应该知道今天的佳肴有多佳肴了吧。”
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好吧。既然连韩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于是，欣然开动。
“你喜欢吃百合？”韩沐潇见水冰依多次向桌子中央的那盘清炒百合“下手”，不禁推口而出。她收住筷子，讪讪地笑了笑，“不是习惯，只是习惯而已。”
她只能这样同他说，总不能向他摊出一切说，我本是梓凉宸月，然后稀里糊涂地成了水冰依。小时候爷爷吃饭时总是会准备一道清炒百合，锻炼后辈的吃苦耐力。我一吃就是二十几年，已经成了习惯，改不过来了。
那也太傻了吧？说不定，自己一说完，对方还会一头雾水，认为你是神经病发作。天地可鉴，她不说，完全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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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大概又是什么秘密，抖落出来会害死人的那种，不听也罢。”见他脸上黑云密布，她立马极自觉地表态。她原本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那种人，现在会罢休，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一句很吓人的话：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过了良久，身旁却传来一声叹息。
“你是说苏柠雪吗？好，我告诉你。”
“流勋王朝原本是乌蒙国边境的一个小国，常年向乌蒙古国进贡，因流勋王朝国力衰弱，所以不得不臣服于乌蒙古国，周围也有许多小国像流勋王朝一样因为某些不得以的原因向乌蒙古国臣服。正是这样，当时的乌蒙皇帝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决心要向外扩张势力。一开始时，并未动流勋王朝方向的国家，后来，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与乌蒙古国抗衡，大兴王朝始皇帝司马希晨乃天命所归，不出几年，就打败了乌蒙古国，于是大兴王朝建立，乌蒙古国再也无法向大兴王朝方向侵略，转而把算盘打到流勋王朝方向。我朝始皇帝韩洛宣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在乌蒙古国向北方扩张期间，将流勋国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暗自训练了军队。当乌蒙古国宣称要踏平流勋时，始皇帝立马起兵，赢得了周遭国家的支持。流勋国胜利之后，建立了流勋王朝。乌蒙古国覆灭，新一任皇帝继位，表示愿此后和平共处，于是才有了今天这番局面。”
“然而，乌蒙古国残余部将并没有就此收手，他们中间祭司一族的人用了数年时间召集了数万乌蒙古国将士亡灵，以此训练出魂灵部队。十几年前，乌蒙古国复国者与流勋王朝内部人士相互勾结，在皇家宴会上率领魂灵部队准备将流勋皇室一网打尽，当时的七王爷是个在术法上修为极高的人，尽管如此，七王爷还是用了一件宝物才将魂灵部队击退，自己却因灵力散尽而亡。”
“我口中所说的那些流勋王朝内部人士便是苏柠雪的爹及其党羽。皇上下令将他们满门抄斩，当时年幼的四皇子看不下去，便去请求皇上只杀罪臣若干，加上太后、皇后一再劝说，也就保住了罪臣后代，但他们必须被发配边疆。四皇子与苏柠雪青梅竹马，便悄悄将她从天牢中带了出来，藏在府中，改名为苏柠雪。此等事关系到项上人头，也就再无旁人知晓了。”
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韩沐潇！”水冰依立马大叫一声，“我被你害惨了！”韩沐潇皱眉，“怎么了？”
她一脸沮丧，“你不是说这事关系到人命吗？四太子肯定是不愿旁人知晓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这命还保得住吗？”
他点头，淡定地喝茶。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
“哦！难道说，你跟四太子······”
“水！冰！依！”
很多年后，当他们再回忆起此事，她很不满地解释说：“其实我是想说挚友的，哪知道你想象力这么胡扯，居然想到，想到断袖上面去了。”他低头不去看她，表示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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